大多數人對動物的命,其實並沒有這麼在意。元明珠先前的話,卻將這件事情給放大,甭管四周的人是不是在意,此刻害了這條小狗的人是醫藥世家,他們都會憤憤不平。
蕭齊看出了這點,看着元明珠的目光,滿是憤恨。
他原先以爲,按照蕭家在洪城的勢力,元明珠萬不敢作對,在他給了臺階後,她就會順着臺階下,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這麼不識擡舉。
蕭齊氣的胸前起伏不定,卻不敢再胡亂說話,萬一說不好,就落入了套中。
元明珠見蕭齊不說話,眼睛一轉,“其實,蕭家用這樣的方法,來試探濟仁堂的醫術,這也沒有什麼,畢竟是爲了大家好,我們濟仁堂接受,不過現下試探結束,蕭家難道不該將解藥拿出來,不傷害這條狗的命嗎?”
蕭齊聽到這話,呼吸就是一滯,眼底的惱怒更甚。
原先就是想故意爲難濟仁堂,因此,這下的是厲毒,況且,這本就是一條畜生,死了便死了,何曾想過解藥的事情?
就算蕭家有辦法給這狗解毒,也需要時間啊!
元明珠將蕭齊的神色攬在眼底,眉一揚:“難道說,蕭家根本就沒有解藥,原先就打算要看着這條狗死,然後將狗給扔了?”
元明珠話落,四周響起議論聲。
“這蕭家怎麼能這樣?”
“就是,好好的一條狗,卻下毒,怎能如此濫殺無辜?”
“難道狗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今日他們能對狗做出如此殘忍的事,他日保不準就不會對人下手!”
四周響起一陣議論聲,他們看着蕭齊等人的目光滿是狠厲幽怨和憤怒。
蕭齊皺了皺眉,心中的怒火更甚,看着元明珠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給殺了。
忽然,有什麼念頭從從他腦海中閃過,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眸光從衆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元明珠的身上:“元姑娘先前說的話不對,並非我蕭家現在不治好這條狗,而是,這也是我們對濟仁堂的考驗。既然濟仁堂的大夫,看出了這狗得了什麼病症,還請濟仁堂的大夫將這狗治好吧!”
話落,昂着頭,高傲地看着元明珠。
元明珠眼睛一轉,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哦?這樣啊,我還以爲蕭家要濫殺無辜呢。既然如此——”元明珠將目光落在鍾鉞的身上:“鍾鉞。”
她不過是喊了一聲,鍾鉞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抱着狗走進了隔間。
蕭齊瞧見這一幕,就要跟上去,卻被元明珠攔了下來:“蕭管事,您還是別去了,免得你看到裡面的場景,會受不住。”
蕭齊聽到這話,輕哼一聲:“我若不去看着,又怎知他有沒有作弊?”說着,不顧阻攔,就朝着隔間走去,僅僅開了一道門縫,還沒看清裡面的情形,就察覺到有什麼噴到了他的臉上,他伸手摸了一下,當看清染在手上的東西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血!”
鍾鉞忽然回頭,手裡拿着一把染血的刀,衝着蕭齊詭異一笑。
蕭齊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卻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東西上,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元明珠瞧了一眼狼狽地跌坐在地上的人,悄咪咪地將伸出去的腳收了回來,然後彎腰,擔憂地看着蕭齊問:“蕭管事,您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