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看着元明珠離去的身影,當即皺了皺眉,有好奇地問道:“這女子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如此囂張?”
“能是什麼身份?估摸着就是前朝哪個后妃,還當沒有滅國,跑到我們這裡來揚武揚威呢。”
“可我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馬毅對她似乎極爲尊敬。”
“怕什麼?太醫院可是我們蕭家的地盤,馬毅那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們教訓他是應該的,就算天塌下來,也有蕭家給我們頂着。再說了,法不責衆。皇上難不成爲了馬毅那小子,將我們蕭家所有的太醫都趕出宮?”蕭瑞說着,有恃無恐。
金鑾殿。
殿內氣息冷冽,元胤禛神色陰沉,看着跪在前方的李文淵:“李文淵,朕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先前的語言。”
李文淵擡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帝王,然後俯首道:“皇上,就算您讓臣再說千百遍,臣也會這麼說。那女子出身鄉野,粗鄙異常,實在難當大任,還請皇上擇良人爲後,莫要因着一時衝動,毀了國運!”
李文淵話音剛落,就有什麼當頭砸來,咣噹一聲,那東西落在了地上,衆人這纔看清,竟然是一個杯子,下意識朝着李文淵看去,就見李文淵的額頭被砸出了一個血窟窿。
“糟糠之妻不可棄。她是朕的結髮妻子,朕不立她爲後,立誰爲後?你的女兒嗎?”
“臣惶恐。雖說這話說來大逆不道,不過,微臣的女兒不知比那女子好過千倍,皇上瞧不上微臣的女兒,朝中文武百官府內未婚女子無數,無論挑出來哪一個都比那女子妥當!”李文淵說着,硬着頭皮道:“再者,微臣只是不贊同皇上立她爲後,並非要求皇上棄她。您身爲帝王,三宮六院,皇上若是喜歡,封她爲妃都可,萬不可立她爲後!”
元胤禛聽到這話,氣得笑了。
“好啊,李文淵,你這一番話,說的可真是慷慨激昂。”元胤禛說着,將目光落在了衆人身上:“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
趙淵走了出來:“微臣並不這麼想。元姑娘雖然出生鄉野,可並非是李文淵口中粗鄙無能之人。皇上離家後,她認真伺候您的母親和兄弟,憑藉一手之力,建立濟仁堂,創辦思語學堂,培養出無數人才。”
趙淵說着,往李文淵面前走了兩步:“首輔大人,您可能不知,皇上一路走來,中間還多虧了她的幫扶。這些年,軍中所需的藥材糧草,幾乎全部出自她手,這樣的女子不輸任何男兒,您還覺得,她難當大任嗎?”
李文淵心神一震,萬沒有想到,中間還有這樣的事情。
他正要開口說話,就聽殿內傳來他人的聲音。
“大將軍說的對,元院長並非是尋常女子,若是沒有她,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派人去臨溪打聽打聽,誰不敬佩她?若是立她爲後,當之無愧。”
“沒錯,首輔大人說,任何大臣府邸的未婚女子,都比元院長強千倍,可在我們看來,那些女子卻不及她萬一,就算是你的女兒,也遠遠不如!”
說話的,正是曾經臨溪學堂的學生們!
李文淵聽到這些話,心中都快氣炸了,眸光和夏凰對上,瞬間想到了什麼,揚聲道:“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她出身卑微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