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禛摟着她,不住地傻笑,嘴裡還低喃着:“媳婦,我的。”那模樣,彷彿將她當成世上的珍寶似的。
元明珠此時真沒有辦法體諒他的情趣,想着旁邊站着的梅娘,她恨不得挖個坑,鑽進去。
“別鬧。”她呵斥一聲。
他卻仍舊不鬆手,忽然揚起頭,親了親她的嘴角。
元明珠羞得無地自容。
梅娘哈哈笑着,出了屋子。
等到梅娘離開,元明珠立刻從他身上跳了起來,揪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齒地道:“元胤禛,你說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剛纔都讓娘瞧見了。”
“沒關係,你是我媳婦。”某人傻笑着道。
元明珠怒!
她用力地扯他的臉頰,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還挺高興,最後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往他身上撒氣了。
見她將手放下,他立刻拿過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癡癡地笑:“媳婦,你真好。”
元明珠(﹁﹁)~→
這廝一定是酒精中毒了!
等到面前人終於不折騰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
“真難伺候!”她哼了一聲,絲毫不記得,自己若是發起酒瘋來,是怎樣的難纏。
她從屋內出來時,瞧見了站在外面的梅娘。
“睡下了?”梅娘問。
“嗯。”
“你去那屋看看嗎?”
元明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她走出幾步後,聽見了她孃的嘆息聲。
她心裡明白,她娘在擔心什麼。
走進屋子,就看到了坐在桌前喝茶的沈靖,那清明的眼眸可不像是醉酒的人該有的。
“來了?”
像是料定了她會來一樣。
“你在酒裡放了東西?”不然,一向不善酒力的他都沒有醉倒,反而兩個酒量較好的醉了。
元明珠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白卓言。
“酒裡放東西這種事,我怎會做?不過是他們喝的酒和我喝的不一樣而已,幸好兩人都醉了,也不枉我珍藏了好些年的佳釀。”沈靖說着,又道:“他們是兄弟,總不能因爲你,冷戰一輩子。況且,阿言是你的哥哥,又不是什麼千古罪人。”
元明珠立刻出言:“你說錯了,他不是我哥,我姓元,並不姓白。我從來沒有阻止他們兄弟相處,他們永遠是兄弟,只是我永遠也不可能成爲白家人。”
沈靖嘆了一口氣:“可是在整件事情裡,阿言並沒有錯。”
“所以我也沒有恨白狐狸,只是一切都回到從前而已。”
沈靖不明白,她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算了,我也不勉強。不過他醉酒,我可不想扛着一個酒鬼回去,人就扔在你這裡,幫我照顧一晚。”
“照顧可以。不過——”元明珠將手伸到沈靖的面前。
沈靖臉黑:“你掉進錢眼裡了吧?你可是一國之後,問我一個大臣要錢,你好意思嗎?”
“怎麼?不給?那成,江城,將白狐狸扔——”
“成,我給,我給!”沈靖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兩銀子。
元明珠挑眉:“沈大人將我這裡當成客棧呢?還是將我當成乞丐?”
沈靖氣悶,伸手指着元明珠,半天沒說出話來,又摸了會兒,沒摸到銀子,將身上的一塊玉佩取了下來:“拿好。好好照顧他,這玉佩當了,都夠尋常人家吃一輩子了!”
“好的,沈大人您走好,我一定照顧好白公子!”
他被她矯揉造作的模樣噁心到了,擡腳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