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禛看向齊林,眸光清冽:“南秦北齊如今是盟國。齊公子卻在這裡大肆宣揚我們良好商人是奸細,不知意欲何爲?”
他說着,不等齊林回答,音量又提高几分:“莫非齊家野心勃勃,想要挑起戰亂?齊公子能懷疑溫家是南秦派來北齊的奸細,那麼我們似乎也可以大膽揣測一下,齊家是別國安插在北齊的奸細,目的就是爲了攪亂北齊和他國的關係,意圖挑起北齊和他國爭端,好坐收漁翁!”
這樣打的帽子扣下來,饒是誰都承受不住!
齊林瞪大眼睛,看着元胤禛:“你莫胡扯,我們齊家的心向來是向着北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若你不是,怎我們好好地來開藥堂,你偏偏就說我們是奸細?分明就是居心不良!”元胤禛步步緊逼。
就算齊林是齊家的公子,這些年見慣了不少大場面,氣勢上,又哪裡勝得過元胤禛?
元胤禛是戰場上走出來的人,又當了幾年的帝王,平日裡不釋放身上的氣勢倒也罷了,一旦釋放,哪裡是齊林能扛得住的?
齊林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
溫煦也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身側的男子。
原先雖然就有些覺得這男子不普通,可此刻,這樣的感覺越發強烈。如此氣勢,釋放出來的威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些年,溫家在北齊,自然也聽說過不少關於濟仁堂的事情,都知道濟仁堂的東家是個女子,至於她的婚姻嫁娶,卻是不詳的。
若非今日所見,他甚至不知,濟仁堂的東家已經成親,自然不知這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只是,如此男兒,又怎會從沒聽過他的名諱?
齊林被說的,踉蹌後退,四周已經響起了議論聲,他穩了穩心神,指着元胤禛道:“你莫要在這裡妖言惑衆。諸位,這濟仁堂突然來北齊開鋪,分明就是存心不良,說不得,我們北齊一心想要和平,可是他們南秦卻想要攪亂這份安寧!”
齊林話落,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片刻後,就有官兵闖進了酒樓。
元明珠擡眸望去,瞧見闖進酒樓的官兵時,眼睛微微眯起。
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這樣午宴,還沒開始,就生出了這麼多的事端,這些士兵,恐怕不會無緣無故過來。
三家藥堂中,他們打聽的最多的,就數和順藥堂。
濟仁堂無意中,又將藥鋪開在了和順的對面,可直到現在,和順的人都不曾露面。
據她所知,和順藥堂可不是好相與的,如果她猜的沒錯,和順的人在尋着機會呢,這些官兵多半就與和順在白城的掌櫃劉安有關。
想明白這點,元明珠轉頭看向元胤禛,見他神色平靜,她的心就安了下來。
元明珠發現,自打自家男人不當皇帝之後,她就可以大膽地弄濟仁堂,但凡她考慮不到的,總會有人替她補上!
元明珠剛收回視線,就見有官兵闖到了他們的面前,冷冷地道:“經過調查,我們懷疑,濟仁堂在白城建立分鋪意圖不軌,特來帶幾位前去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