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鉞,我——”
“你走吧,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你。”
鍾鉞轉身,留給白月兒一個冰冷的側臉。
白月兒的眼睛一陣刺痛,她緩緩站了起來,“鍾鉞,對不起,我不會再糾纏你。”她說着,再看了鍾鉞一眼,轉身離去。
元明珠望着白月兒離去的身影,微微蹙起了眉,以她對這個女人的瞭解,不像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
白月兒離開了濟仁堂後,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尉遲雪,她看着尉遲雪,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五公子,你還想留住鍾鉞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
天空中忽然飄下雨來,鍾鉞轉頭,看着還懸掛在天空中的太陽,一時有些恍惚。
又是一場太陽雨。
兩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天,他遭到了她的欺騙,致使家破人亡。
正要去後堂,將近來尉遲家的情況彙報給元明珠時,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喊聲。
“鍾鉞!”
鍾鉞轉頭,就看到了被尉遲雪的人抓住的白月兒,微微皺了皺眉。
元明珠自然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尉遲雪清冷的眸光,從元明珠的身上掃過,一陣冷笑:“元姑娘真是好心計,竟然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元明珠緩步走了過去,“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這不叫卑鄙,這叫兵不厭詐!難道只允許你們尉遲家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挖人,就不允許我將計就計嗎?你們會中計,只能怪你們自己不夠聰明!”
“倒是小看了你!不過,誰能笑到最後,還未可知!”尉遲雪說着,將目光落在了鍾鉞的身上:“鍾鉞,乖乖簽下這書契,我就放了白月兒,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白月兒的忌日!”
“鉞郎!”白月兒看着鍾鉞,楚楚可憐。
鍾鉞低頭,看了一眼那書契。
當初,他混入尉遲家的時候,尉遲家的人太自信,因此,他並沒有簽下任何書契,這才使得他能走的這麼灑脫,如今——
鍾鉞拿起書契,當着尉遲雪的面,將書契撕裂:“不可能!”
尉遲雪面上的神情有些龜裂:“鍾鉞,你難道不顧她的死活了嗎?”
鍾鉞看着白月兒,眸光冰冷:“這個女人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五公子要殺便殺!”
白月兒瞬間面無血色,難以置信地看着鍾鉞,顫着聲音道:“你當真一點也不念舊情?”
鍾鉞沒有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鍾鉞!”一道大喊,在身後響起,鍾鉞轉頭,就看到尉遲雪一腳踢在了白月兒的腹部,白月兒面色一陣慘白。
元明珠皺了皺眉。
鍾鉞見此,卻無動於衷。
一陣痛疼傳來,尉遲雪跌跪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有血水從腿間溢出,她的一雙眼睛,卻盯着鍾鉞:“鍾鉞,救我?”
“東家,走吧。”
良久,清淡的聲音吐出,鍾鉞和元明珠去了後堂。
不是我狠心,是你親手狠了我的心腸……
白月兒跪伏在地上,看着鍾鉞決然離去的身影,仰頭大笑:“鍾鉞,你好狠的心啊!”
她以爲,他對她至少還有一絲情分在,沒有想到,她已做到如此地步,他卻未曾心疼半分!
視線漸漸模糊,白月兒的身體軟到在地,血水,在她的四周蔓延。
尉遲雪看着眼前的情形,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