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爲華明的下人愣了一下,觸及尉遲雪威脅的目光,當即心頭一顫,到了嘴邊的“不是”吞了下去,轉頭看着元慶財,接連道:“大人,這件事情和公子無關,都是小人擅自做主。”
他說着,一咬牙,又道:“就連這些人,都是小人私自安排的。小人見不過濟仁堂洋洋得意的模樣,就想出了這等餿主意,想要污衊濟仁堂,敗壞濟仁堂的名聲……”
他說着,將所有的罪名都擔了下來,尉遲雪見此,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就聽身側的人道:“大人,當初吩咐小的做這事的分明就是五公子,五公子現在不過是在給自己找代罪羔羊!”
尉遲雪目光一冷:“本公子從未曾見過你,你莫要隨口亂說。”
“那這書信公子如何解釋?”那人橫眉冷目看向尉遲雪。
“五公子要說這書信是您的那位手下模仿你的字跡寫的嗎?”
尉遲雪看了元明珠一眼,慌亂之下,順着元明珠的話就應承了下來:“是。”
話出口,看到元明珠眼底的得意,他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她的圈套,想要改口,已經來不及,只聽元慶財道:“既然如此,來人,給他紙筆,讓他寫幾個字看看!”
尉遲雪只覺有些眩暈。
華明雖然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對他的字跡熟悉,想要模仿出來,卻不可能。
果然,華明聽到這話,面色一白,接筆的手都有些顫抖,握筆半晌,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寫出來。
元慶財眸光一冷,一拍驚堂木:“尉遲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尉遲雪跪在地上:“元大人,我根本沒有寫過這封書信,是他們污衊我!”
“證據確鑿,你還想如何抵賴?來人,將尉遲雪關押大牢!”
尉遲雪連帶着那個手下華明,都被關在了縣衙大牢,那些假冒代理的人,因受人唆使,只罰了一些錢款,就被放了出來。
原本站在外面的衆掌櫃,當即鬆了一口氣。
元明珠去看尉遲雪。
相較於先前玉樹臨風的尉遲家公子,此刻的尉遲雪看起來有些狼狽,見到元明珠,臉色一陣難看:“這是你早先就安排好的?”
元明珠一笑,“尉遲家權大勢大,想必以往,都是別人在尉遲家手中吃虧,五公子還從來沒嘗過被人冤枉的滋味吧?怎麼樣?這樣的滋味如何?”
“你——”尉遲雪氣的咬牙切齒:“你以爲你這樣就能關我一輩子?”
“明珠當然沒有這麼天真,不過,五公子一向養尊處優,嘗幾個月的牢飯恐怕對你來說,也是煎熬吧?”
尉遲雪氣的快要吐血。
“哦,對了,我還沒感謝過你們呢,反正我也不怎麼去尉遲家,等五公子出去後,就給尉遲家主帶句話,尉遲家替我培養的大夫甚好,明珠萬分感激!”元明珠說着,彎腰,似模似樣地作揖,尉遲雪氣的臉紅脖子粗。
等她從牢房出來時,就看到了在外面等着她的衆多掌櫃。
“走吧,我元明珠說話向來算數。”
當日,元明珠和臨溪城其他數間鋪子達成了合作協議,從此同舟共濟!
夜色清幽,一人悄無聲息潛入牢房,尉遲雪聽到動靜醒來。
“公子,快走,是家主讓我來救您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