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雪遭受奇恥大辱,怎肯善罷甘休?
因此,即便他在獄中,卻讓母親李氏給祖母洪氏帶了口信,一定要替他報仇!
洪氏,是尉遲忠的繼室,原本是尉遲忠的妾室,後來他的正室過世,這才扶了正。
尉遲雪則是她嫡親的孫子。
此刻,洪氏端坐在椅子上,悠閒地喝着茶,瞥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人,淡淡問:“東西拿到了?”
“小的幸不辱命,將藥方盜了過來。”孫興笑着道。
話落,立刻被洪氏瞪了一眼:“說什麼盜?明明是那個黃毛丫頭,用着卑鄙手段,偷盜了咱尉遲家的藥方,我如今,不過是將本該屬於我們的藥方拿回來!”
孫興應了一聲,立刻諂媚地應道:“是,是,老夫人說的是。”
洪氏給身側的大丫鬟遞了一個眼色,那丫鬟拿了一些銀子出來,領着那下人走了出去。
洪氏望着孫興的身影,眼底一片清冷。
李氏從簾後走了出來。
“娘,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將藥方拿去,讓我手中的那幾間鋪子,按照藥方,生產藥品,等到那丫頭垮了,老爺自然會重新對雪兒上心。”
李氏聽到這話,面上一喜,笑着道:“還是娘有辦法,兒媳這就吩咐下去。”
……
幽暗的小巷裡,洪氏的丫鬟看着走在前面毫無防備的人,眸光一冷,掏出懷中的匕首,正要動手,忽然,後頸一疼,直接暈了過去,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傳來清脆的響聲。
孫興聽到身後的動靜,立刻回身,當看到地上森寒的匕首時,雙臉一白,擡眸,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人:“你若不想死,就按照我的吩咐做……”
……
沉寂許久的尉遲家,忽然有了動靜,藥鋪裡上了新品,雖然換了包裝,可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曉得,那藥品與濟仁堂的無二,唯一的區別就是,尉遲家藥鋪賣的更加便宜。
一時間,濟仁堂的生意一落千丈,很多人都跑到了尉遲家鋪子買藥。
尉遲瑾得知了消息後,立刻去了尉遲忠那裡,將事情告知了尉遲忠,尉遲忠得知事情後,當即皺眉,正要出門,就被洪氏擋住了。
“老爺,您不用去了,這事情是我吩咐的。那個丫頭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偷盜了咱們家的藥方,爲何就不許我們以牙還牙?”
洪氏說的振振有詞,也是這幾日,尉遲忠有些被刺激到了,竟然覺得洪氏說的有道理,當場不再理會,唯有尉遲瑾眉頭緊皺。
他剛想要勸說,尉遲忠沉冷的聲音就響起:“瑾兒,祖父知道,你對那丫頭有情,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丫頭註定成不了尉遲家的人,你還是趁早打消心裡的念頭吧!”
話落,尉遲忠離開,留下尉遲瑾站在原地,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不過後面兩日的情形,又讓他覺得,自己興許是多想了。
短短几日,尉遲家將濟仁堂的生意都搶了過去,不僅如此,還靠着尉遲家的勢力,做出了大量的藥品,兜售給了其他城鎮的藥鋪,人們看到了其中的利益,自然趨之若鶩,一時間,尉遲家手裡堆積了不少藥品的訂單。
而反觀尉遲家的聲名在外,濟仁堂反而被遺忘了。
江氏也不知從哪裡聽到了什麼風聲,竟然找到了濟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