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梁氏激動地道:“月娘,你什麼意思?是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可怨不得我,我不過是想阿衛給我們許家留個後,你就這般見不得嗎?”
月娘淚眼婆娑地看着梁氏:“娘,他是我丈夫,如今卻當着我的面,在我們成親的牀上鬼混,我如何能忍?若這事發生在娘身上,娘怎麼能忍受得了?”
“爲了許家的傳宗接代,如何忍不得?”
月娘聽到這話,自嘲地笑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這說的什麼話?”梁氏板着一張臉。
月娘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娘,既然你覺得我生不出孩子,我如今給別人騰位子,這有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
梁氏倒不是不放過月娘,只是怕月娘將這事說出去,她沒臉見人。
“月娘,娘知道你說的這是氣話,娘跟你保證,你始終都是咱許家的媳婦,娘只想給許家留個後。”
月娘剛想說話,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妹妹,這事兒都怪我,是我不好,你別放在心上,我現在走便是。”
月娘轉頭,就看到劉寡婦窩在許衛的懷中,含羞帶怯的走了出來,那模樣倒像是她纔是許衛的媳婦似的。
劉寡婦說着,眼睛盯着月娘,腳下卻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月娘瞧着這一幕,只覺得刺眼極了。
“娘,對不起。”
平日裡,梁氏怎樣打罵她都行,她都可以忍,唯獨不能忍受丈夫的不忠。
月娘扭頭鑽進屋內,就要收拾東西,許衛一個健步跨進屋裡,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你幹什麼?”
“你偷人都偷到家裡來了,你說我幹什麼?”月娘吼了一聲,甩開許衛的手,氣的渾身發顫。
“你若是能生出孩子,我何必如此?”
“生不出孩子,不是——”
月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劉寡婦“哎呦”一聲。
許衛立刻走過去,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劉寡婦擡眸,深情款款地看着許衛:“許郎,我忽然覺得肚子有點痛。”
梁氏聽到這話,立刻緊張地走了過去:“你近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倒是有的,就是偶爾有些噁心想吐,嬸,我不會得了什麼大病吧?”
梁氏聽到這話,當即面上一喜,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又有些難看:“我去請大夫,先看看再說。”
大夫來了。
劉寡婦坐在帳子裡,沒有露臉,只伸出一隻手,給那大夫,大夫號過脈後,笑着道:“恭喜,月娘這是有喜了。”
大夫是同村人,只當帳子裡的是月娘。
梁氏聽到這話喜不自禁,想到許衛剛纔乾的事,有些尷尬地問:“大夫,我兒胡鬧,剛纔和媳婦亂來,媳婦說肚子痛,沒事吧?”
“沒事,只是動了些胎氣,吃點藥就沒事了,不過往後卻不能這麼胡來。”
梁氏笑着,送着大夫離開,回來後,將鎖在櫃子裡的月娘放了出來:“你也聽到了,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懷孕!”
梁氏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月娘這是嫉妒,轉頭給許衛使了一個眼色,許衛抓起月娘,將她鎖進了柴房。
“許衛,你放我出去!”
牀上的劉寡婦瞧見這一幕,在梁氏注意不到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