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侍衛走到了夏永淳的面前,“侯爺,他們確實是濟仁堂杭城那邊分號的人。”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而且他們不是來運藥材的,而是送藥材過來的。”
夏永淳眼底的眸光沉了幾分。
元依蓮聽到這話,臉色極爲難看:“不可能。”她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道:“對了,侯爺,不是還有她勾結寧王的書信往來嗎?”
“什麼書信往來?”元明珠聽到這話,將注意力轉了過來。
夏永淳給楚荊遞了一個眼色,楚荊將幾封書信交到了元明珠的手中。
“這些書信,你怎麼解釋?”夏永淳冷冷地看着元明珠。
元明珠低頭看了片刻,擡眸,眸光冰冷:“荒謬,這上面說的事簡直荒謬。”她說着,看向夏侯:“不管侯爺信不信,我從來沒有寫過這些書信。我做事一向謹慎,但凡從我濟仁堂出去的書信,都會蓋有濟仁堂的印章,這情況,侯爺應當也熟悉。”
元明珠看着夏永淳,篤定地道。
夏永淳的眸光一閃,忽然就笑了。
她說的沒錯,他知道。
他幾次三番進出濟仁堂,如入無人之境,濟仁堂內的各種書契書信他都見過,上面確實有印章。
她若不說,他還沒注意到,這書信上沒有蓋章。
“也許是你故意不蓋的呢?”元依蓮慌張地道。
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究竟哪裡不對勁,她一時又沒有想起來。
元明珠看了元依蓮一眼,沒有說話。
“你這些書信從哪裡來的?”夏永淳冷冷看着元依蓮。
“是在濟仁堂後院她的書房裡找到的。”
夏永淳的眼睛一眯。
元明珠冷笑一聲:“依蓮,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如此冤枉我,這樣的罪名背在身上,你是要害死元家所有人嗎?元依蓮,你怎能這樣狠毒?”
元依蓮瞪大了眼睛:“我沒有,姑父,我沒有,她真的和——”
夏永淳清冷的目光落在元依蓮的身上,元依蓮的身體瞬間一僵,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曾經出入過她的書房多次,怎麼就沒有發現這樣的東西?就算有,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會放在濟仁堂後院書房?”
元依蓮一怔,有口難言,慌亂間,她嚷了一句:“她若不是做賊心虛,爲何會選在晚上來接藥材?”
“元依蓮,你說這話更是好笑。白日裡,城裡那麼多人,我們怎麼好將藥材運到城裡?你難道不知,濟仁堂接藥材,一直以來都是放在晚上的嗎?”
“楚荊。”夏永淳冷冷喊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
楚荊的身體一僵。
元依蓮慌亂地抓住楚荊的手:“姑父,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剛要開口說話,就見一個侍衛跑到了夏永淳的面前,也不知道與夏永淳說了什麼,就見夏永淳面色大變,當即翻身上馬,怒吼一聲:“楚荊,帶着人跟我走!”
楚荊二話不說,甩開元依蓮,上馬,跟着夏永淳而去。
消失前,夏永淳回眸,衝着元明珠喊了一聲:“立刻運送藥材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