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劉明知道了鍾鉞的消息,他拍着鍾鉞的肩膀,笑着道:“鍾大夫,還是你厲害,你這是暗度陳倉啊~”
“劉明,若是不會用成語,就別亂用。”
“啊,我說錯了嗎?”
鍾鉞甩開劉明的手,走出了船艙,就看到了站在船頭的女子,他走了兩步,才發現,在她旁邊還站了一人,當下停住了腳步。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劉明。
“他是什麼人,東家似乎對他很信任。”
“聽明路說,是尉遲瑾的表哥,這些年,一直在深山老林學藝,就近來才下山,正好趕到了這事兒,就讓他跟着姑娘一起,好有個照應。”劉明說着,像是找到了可以傾訴地對象似的,勾着鍾鉞的肩膀:“你說這人看起來是不是像是登徒子?”
“東家如今和他住在一個屋?”
“嗯,也不知道東家怎麼想的,你說那人眼裡明明寫了算計,東家還答應,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劉明還在嘰嘰喳喳地說着,鍾鉞沒再理會,轉頭去找了船長。
元明珠和元胤禛前腳回了船艙,後腳,鍾鉞就抱着被褥走了過來。
“東家,往後這些時日,我也睡在這裡。”
元明珠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鍾鉞臉不紅氣不喘地繼續道:“原先我是擠了船長的牀鋪,害的船長和我睡一牀,沒法夫妻親熱,如今你既然認出了我,我也不好再留在那裡。”
“你可以睡劉明那裡。”元胤禛黑着臉道。
“劉明呼嚕打的太響,我睡不着。”鍾鉞說着,眼巴巴地瞅着元明珠:“東家,可以嗎?”
“我去問問船家還有沒有其餘的空房間。”元胤禛說着就要走。
“不用去了,我先前做了幾日的船伕,知道船上的情況,若是有其餘的房間,我也不用和船長睡一起。”
元胤禛臉黑。
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東家,我總覺得尉遲瑾派了這麼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來,不安好心,我不太放心他。”鍾鉞湊近元明珠耳邊壓低聲音道。
元明珠尷尬地笑了笑,又不好將元胤禛的身份說出去,只好點頭道:“既然如此,鍾鉞,你就睡這裡吧,不過,這屋裡就只有一張牀。”
“沒關係,我和陸公子一樣,打地鋪就好。”
元明珠:“……”
這兩日,他可沒打地鋪,不過你來了,他就真的要打地鋪了。
想想,元明珠竟然還覺得頗爲愉悅。
元胤禛看着這登堂入室的小子,恨得那是咬牙切齒,有些後悔那時多嘴,竟然留下他,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伸手,將他直接扔出去!
晚上,元胤禛坐在桌前喝茶,本想着,等鍾鉞入睡之後,再爬上元明珠的牀,可某個小子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入睡前,問了句:“你還不睡嗎?”
“我暫時不困。”
“你不睡,我睡不着。”
元胤禛的臉皮僵了下,只好在鍾鉞的身側躺下,卻不想——
元胤禛看着綁在他手上的繩子,瞪大了眼睛。
“幫着你,我睡得才比較安心。”
牀上傳來某個小妮子的笑聲。
元胤禛:“……”
草,這小子什麼破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