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時。
縣老爺穿戴好官府開堂審理福珍樓中毒事件。
此時,堂下圍滿了圍觀的百姓們。
吳祥跪在大堂上,縣老爺高坐在高堂之上,他的身後高高的懸掛着“明鏡高懸”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縣老爺神情肅穆,拍響驚堂木,“啪”的一聲,大堂內陷入一片肅靜之中。
“堂下所跪何人?”
吳祥緩緩擡起頭,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小民吳祥,乃是福珍樓的掌櫃。”
錢李氏緩緩的昂起頭,滿面愁容,喉嚨哽咽的說道:“民女錢李氏,乃是死者錢阿寶的娘子。”
縣老爺道:“錢李氏,你要狀告何人?”
錢李氏道:“大人,我相公九月十三中午在福珍樓吃過中午飯,那****回來後,便感覺肚子不舒服,我們還以爲是平常的肚子疼便沒有注意,但過了沒多久,我相公肚子疼的厲害,我們這才意識到出大事了,等我們找來大夫時,已經無力救治了,大人,你可要爲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做主啊!我相公他死的好冤啊?”
縣老爺瞪大眼眸,吹起兩撇小鬍鬚,聲音宏亮的說道:“吳祥,死者錢阿寶因吃了你福珍樓的食物中毒而死,這件事情你可之罪?”
吳祥昨晚早牢裡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今日回答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很,他哭喊道:“大人,小民冤枉啊!?”
縣老爺道:“吳祥,你且說來,你何來之冤?”
“小民,小民……”吳祥咬着下脣,烏黑的眸子轉了幾圈,爲自己辯解道:“大人,小民根本不認識你口中所說的錢阿寶是誰,我與他素昧平生,無冤無仇的,爲何要下毒殺他?這根本毫無道理啊?”
縣老爺想了想,根據他以往辦案的經驗來說,確實不符合邏輯,但也不排除欺騙的存在,便道:“吳祥,你口中所說是否句句屬實?”
吳祥語氣堅定而鏗鏘道:“大人,句句屬實。”
正當吳祥心裡放鬆下來的時候,縣老爺突然提高嗓門,再次拍響驚堂木,道:“吳祥,你滿嘴胡說,你可知,錢阿寶是吃了你福珍樓的食物才中的毒,你敢說此事與你脫的了關係?你當大人我是昏官嗎?”
吳祥按照自己設定好的線路,一步一步來,他道:“大人,小民並沒有胡說,錢阿寶吃了我福滿樓的食物確實沒錯,但是小民得到一個消息。”
話語一頓,縣老爺來了興趣,問道:“哦?是什麼消息?”
吳祥道:“大人,根據消息,那錢阿寶應該是吃了我店內的豆腐菠菜才中毒的,而這豆腐,大人你可知是誰發明出來的?”
縣老爺看了師爺一眼,師爺搖搖頭也不知道,縣老爺又將視線落在吳祥身上,感興趣的問道:“哦?那你說這是誰發明的?”
吳祥眸光中閃現一抹精光,道:“大人,此乃梅雨村的一個小娘子發明的,名叫茹意,我福珍樓的豆腐可是從她那裡拿的,要說是誰害了死者,那要我說肯定是她,因爲這豆腐與菠菜是不能同食的,可她卻從未告訴過我們,所以我覺得她是居心撥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