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
自從解語嵐攸離開,李雲霄已經在藥靈山枯坐七天七夜。
這些天,容修遠 一直都在遠遠的看着李雲霄。
他能感受到他的傷心。
甚至,這方天地似乎都能感受到李雲霄的傷心。
這一點,不僅是他,整個藥靈山的弟子長老都有這樣的感覺。
而且他們已經做好準備離開藥靈山,併入荒天殿。
現在,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方。
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再拖下去,他們便瞞不住了。
而一旦讓帝國方面知曉,那麼可能會影響到荒天殿吞併帝國,逐鹿中原的計劃。
“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半晌之後,雲霄睜開了雙眼。
這些天,他過得昏昏沉沉。
腦海中一幕幕都是關於解語嵐攸的記憶,從相識,到現在。
甚至是幻境中關於解語相識的一幕幕,一樁樁。
他發現,自己早已經愛上了她。
“是的,通知荒天殿,召集所有附屬實力,決戰丘山帝國。”
李雲霄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身形削瘦,但是很是挺拔。
就算是這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依舊沒有影響到他多少。
當然,他還是需要補充能量的。
此時的李雲霄,眼神清冷,沒有解語嵐攸在時的那種喜悅祥和。
看來這一次解語嵐攸的離開,對於他的影響還是非常的大的。
此時,丘山帝國帝都,還不知道危險即將降臨。
秋山皇宮之內,太子,皇帝圍坐一堂。
“父皇,那荒天殿其實就是一個聯盟,雖然看上去強大,但是乃是由西南衆勢力拼湊而成,只要我們稍加計謀,便能逐個擊破。”
這些時間,帝文軒可沒有閒着。他已經將荒天殿徹底的探查清楚。
知道荒天殿的底細之後,他不在害怕,甚至是有些鄙夷。
真以爲,螞蟻多了就厲害了。
螻蟻終究還是螻蟻。
“陛下,太子殿下所言極是,西南本就是一個魚龍混雜之地,聽聞彼此仇怨,那荒天殿將他們強行粘合在一起,最後必然自食其果。”
太子帝文軒的身邊,一個頭發花白,不過身材壯碩的老者說道。
他是帝國大將軍,北周喻,乃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聽說,當初西南之地發生暴亂,還是這位北周將軍出面平叛的呢。
對於西南各勢力,他看不上也很正常。
“這件事既然北周將軍都如此說,那麼必然是有把握了,不如,便派北周將軍爲大將,率精銳,夜襲荒天殿之下的樓家,姜家等外部勢力。”
帝周 終於開口說道。
看來他已經是打算和荒天殿徹底的對上。
畢竟,先下手爲強嘛。
“遵命。”
北周將軍單膝跪地,拜道。
這一戰,他勢必打出帝國的威風,屆時,整個丘山帝國,誰還敢不服從丘山帝國。
而這一切都將由他的手締造。
他必將成爲千古名將。
“陛下,我們是不是需要早考慮一下。”
一旁的國師說道。
他認爲,這荒天殿很是邪性,帝國的實力雖然比這教廷分部強一些,但是恐怕還不是對手。
而且,這段時間教廷也意外的偃旗息鼓。
按道理,他們和荒天殿應該仇深似海纔對。
以教廷的高傲,更加不可能讓帝國如此的胡作非爲。
教廷這一次所燃損失慘重,但是也只是損失了一位元嬰老祖,不足以動搖教廷的根基。
這其中必然有詐,但是每一次她要說起此事的時候,都被打斷。
或者就是,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他。
或者,在陛下太子,以及將軍的心裡,他們更願意接受教廷被荒天殿打殘的結果。
而不是有所預謀。
“還考慮什麼啊,直接摧枯拉朽,讓那些還在觀望的人知道,這丘山帝國是誰說的算。”
太子帝文軒說道。
可能是因爲少了教廷的壓制,這段時間,帝國格外的活躍,當然也讓他們擴大了不少的力量。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最後,帝週一錘定音道。
當初還以爲荒天殿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勢力,甚至還有依附歸順的想法,但是在瞭解清楚之後,帝周便輕視了許多,甚至爲嘲笑自己以前的愚蠢。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天帝都之外的風起雲涌。
也更加不會想打大難將至。
不是他愚蠢,而是解語嵐攸在走之前遮掩了天機,甚至特意讓帝文軒的人瞭解到荒天殿現狀。
可以說,李雲霄傾覆丘山帝國,解語嵐攸已經將一切算計好了,只等着李雲霄大軍至。
······
教廷,經過這段時間的清理,鏡執事已經將教廷內外清理乾淨。
現在教廷已經成爲了他的一言堂。
至於沉睡的另外兩位執事,則是被他徹底的弄死。
無毒不丈夫,想要完成李雲霄的任務,手段是必須要有的。
“執事大人,帝國那邊傳來消息了,我們該怎麼做?”
這段時間,鏡執事不光是清理了教廷內部,當然還密切關注帝國的動向。
做這一切,自然是爲了討好李雲霄。
自從見了李雲霄那驚天一劍之後,他便徹底的對其死心塌地。
“什麼消息?”鏡執事問道。
“帝國北周大將軍率精銳南下,似乎是準備攻打荒天殿。”
說起荒天殿的時候,那名教徒特意看了鏡執事一眼。
鏡執事自從那一次對戰荒天殿歸來,便脾性大改,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說鏡執事已經是荒天殿的人了。
“你有何想法?”
鏡執事看向眼前這個已經是凝丹圓滿最近也用的很順手的教徒說道。
“執事大人一聲命下,在下肝腦塗地。”
那教徒連忙說道。
最近因爲回答這類問題而被處死的教徒可是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了。
被問這樣問題,他如何不驚慌失措。
“你起來吧。”
鏡執事說道。
教廷幾十個分部,分部之中只設執事,其皆是教徒。
當然想眼前這已經凝丹圓滿的教徒也是特殊的。
他們只需要突破元嬰,便能一躍成爲執事,甚至可以單獨管理一座教廷分部。
看向此人,鏡執事很是滿意。
此人名叫樂成,看來很多事可以交給他去做。
“謝謝執事大人。”
那樂成說道。
“我這裡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交給你去完成。”
良久,鏡執事開口說道。
“我需要你帶領教廷的人馬在拖住北周喻的軍隊。”
見樂成恭敬聽着,鏡執事繼續說道。
“是。”
樂成沒有絲毫的猶豫,然後領命而去。
······
另外一邊,荒天殿長老以上幾乎全體出動,在王戰的帶領下朝帝都而來。
這段時間,樓天縱終於突破成爲荒天殿第四位元嬰強者。
當然這並沒有算上藥靈山的強者。
“王戰兄弟,這一次,這一次離開這裡,估計以後都不會在回來了。”
在離開天山的時候,樓天縱對一旁的王戰說道。
他倒是沒有多少的感觸,但是女兒,哎。
有些人,只能說,沒有那個緣分。
“樓長老,很多事,即便你是至尊,你也改變不了,不如順其自然。”
王戰自然是知道樓天縱的意思。
無外乎就是那個離開天山棄徒。
不僅是樓之雪,更爲難過捨不得的還是趙雅兒。
只不過,一向爲外人所知冷酷無情的她,又有誰會相信,她在傷心。
‘當初說好一起追隨先生,這個願望,我替你完成。’
她雖然小,但是知道恩情二字。
當然,他也深信,哥哥也知道。
“雅兒,過會兒就能見到你攸兒姐姐了。”
王戰摸了摸趙雅兒的頭。
這丫頭自從傳承毒王之後,性格越來越孤僻,這樣可不行。
“王戰哥哥,攸兒姐姐說,她有事要去處理,所以,我們這一次見不到她。”
趙雅兒有些怯生生的說道。
“可能是雲霄那小子又在搞事情,等這一次見到他,一定說道說道他,讓你攸兒姐姐好好陪陪陪你。”
王戰有些尷尬。
“謝謝王戰哥哥。”
他們三人中,對於趙祁瑞,王戰最爲看重。
見趙雅兒繼續去修煉了,王戰有些嘆息。
或許當初不讓她傳承毒王,結局可能就六不一樣了。
“對了,那小子找過樓之雪嗎?”
王戰向樓天縱問道。
畢竟當初是樓之雪將他帶離天山,或許他們兩私下還有往來也說不一定呢。
“沒有。”
樓天縱很是肯定的說道。
那小子,修爲不高,但卻高傲異常,真不知道自己這寶貝女兒喜歡他什麼。
當初他就非常不願意讓那小子住進樓家,只不過是拗不過女兒。
後來聽說這小子想要拜入殿主的門下,還真是癡心妄想。
“可能是真的沒有這個機緣吧,他心性浮躁,師兄想要磨鍊他,沒想到最後承受不住跑了。”王戰有些好笑。
就爲了這件事,他居然就將師兄對他的知遇之恩拋諸腦後,當真是無情無義。
虧這麼多人捨不得他。
“不說這事了,這一戰,你覺得荒天殿有多少把握?”
他們可是都知曉帝國的恐怖的,和帝國硬碰硬,會不會有些不保險。
“只要師兄想做的事,沒有難得倒他的,這一次也不例外。”王戰眼中滿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