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和月氏國主還在打,現在看天色已經晚了不點燭火甚至看不清對方的臉。可他們憑藉感官仍然在打,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放鬆好像有一點放鬆他就會沒了性命,洛依在城樓上看着,他已經習慣了在黑夜裡看東西,雖然眼睛有些累但勉強還是能看清楚的。
紀墨已經擔心了整整一天他現在心都疲倦了,真的不知道這顆心現在是在懸着還是沒有懸着。他看着旁邊仍然淡定的洛依狠狠的一跺腳:“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已經打了一天了。他們的體力在這樣消耗下去,最後分不出勝負可能兩個人都要累死在這裡。”
他從前也是一個鎮定的話從來不會說這些話來自己嚇自己,可現在這種情況他真的淡定不下來了。洛依一個姿勢站的太久了他稍微動了一下身子,輕嘆一聲:“你不用擔心,破曉之前他們一定會結束的,因爲他們的體內已經撐不住了。”打了整整一天,他們所面臨的對手都是強大的。
所以他們無論是在心態上還是招式上,都得用處全部的心思去對抗。不然的話這一場仗根本不會打到現在,已經這麼久他們都已經累了。能夠撐到破曉已經是他們的最大極限了,洛依仍然在看,他相信趙傷,相信趙傷會贏,如果趙傷不會贏的話也不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套路啊。
天終於破曉了,就像洛依說的那樣。最後他們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趙傷手裡拿槍長槍支撐着自己纔沒有倒下,而在剛纔一次轉身的時候他手中的長槍已經刺穿了月氏國主的胸膛。不知是流血太多還是他真的已經沒有力氣了,現在他倒在地上就聽轟的一聲衆人回過神來。
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趙傷輕輕咳嗽了一聲雖然在月色中可還是能看出來,他的嘴角掛着一抹鮮血。洛依看到結束趕忙從城樓上下來,榮牧公主騎在馬上身上的汗溼了又幹,幹了又溼,不過她這些心倒是從來沒有緊張過。不管最後留下的人是誰對於她來說都是有好處的。
現在看到月氏國主倒下她只是輕嘆一聲:“將他帶走吧!”說完,他就讓人將月氏國主拉起來,不管最後怎麼樣也不能真的讓月氏國主在這裡帶着。那些士兵看國主的狀態不好心裡也有些犯含糊,如果剛纔他們不是那樣逼迫月氏國主也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洛依扶着趙傷,他將所有的力氣都壓在洛依的身上,他現在真的很累,他的聲音帶着幾分虛弱:“這一場仗我贏了,月氏敗了。”他說的是月氏而不是月氏的國主,月氏國主敗了就說明這一次月氏在也沒有能力攻打大趙了,不僅是這樣接下來就是他們的反攻了。
“小王爺您別說話了,我和紀公子送您回去休息。”洛依說着就將趙傷扶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就看到他已經睡着了。他只是睡着還能在醒過來可是有一個人卻再也醒不過來,
他那搶不但刺穿了胸口還刺破了月氏國主的心臟,在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行了。
營帳中,大夫們都已經盡了力可最後卻沒有一點辦法。榮牧公主雙臂環肩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管最後是誰死了其實對於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她甚至希望月氏國主去死,因爲這樣她就真的有掌握月氏的能力了。沒了她阿曼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搞不出任何的風浪來。
現在看着已經有人將白布鋪在月氏國主的身上,榮牧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反倒是阿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榮牧輕笑一聲:“你不是達達的女兒嗎?達達死的時候你毒沒哭,你仇人死的時候你倒是哭了,你說你父親要是看到你這些眼淚會有什麼表情啊?不過也不知道是你哪個父親啊?”
她說完哈哈大笑聽到這話就看阿曼瞪了她一眼,不過她現在除了能用眼睛瞪人也沒有別的本事了。她之前的確是痛恨月氏國主,可看到這些屍體的時候她唉想起來原來月氏國主沒了她就沒了父親,雖然達達纔是她的親生父親,達達對她也算是不錯,可月氏國主何時虧待過她啊?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這種時候她只能將全部的辦法都擁在榮牧的身上,榮牧之前放着她就是害怕她威脅到自己的位置。不過現在月氏國主死了,下一任的月氏國主還沒有選出來,就算選出來誰能動搖的了她的位置呢?她對阿曼也沒了任何的敵意:“接下來?接下來還是看着唄?月氏國主死了我們的好日是不是已經到頭了呢?”她說完自嘲一笑,要是主動弄出什麼風浪她還是真的沒這個本事,畢竟她的女兒如今還在小山的手裡呢。她的女兒在別人手裡她還敢弄出什麼啊?不怕回頭女兒沒了性命嗎?
阿曼也是一個沒主意的。如果她真的有辦法之前也不會想着報仇去求大趙,結果現在仇人真的死了最傷心的卻是她自己。這個丫頭但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啊?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現在真的有些後悔如果當初不是她自己任性的話可能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她真的弄不清楚爲何月氏國主死了之後她還會如此傷心?這個人畢竟是養育了她多年的父親,這麼多年月氏國主何時虧待過她?就連之前出現那樣的傳言他還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想到這些她愧疚的淚水從臉上滑落,已經坐下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後悔也沒有用處了。
看着她不滿淚痕的雙眼榮牧淡淡一笑:“我說你胖你還真的就喘上了。在這皇族中何時有過親情啊?如果有親情的話達達又怎麼會死呢?殺死達達的人不是大趙的皇帝,而是現在躺在這裡的這個、你以爲皇族裡真的有什麼親情嗎?丫頭快別傻了。”
這個道理榮牧很多年前就看明白了,如果她沒有能力的話估計現在她也只能是別人的棄子了。聽到這話阿曼沒有任何的反應她
不相信這些,她現在看着這張被白布遮掩的屍體只覺得愧疚,非常愧疚,如果重來一次的話她不會在這樣做的。
趙傷躺在牀上補充體力,他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就躺在牀上休息了。看着他這樣疲倦洛依也沒辦法發表任何的意見,說好的用空城計呢?怎麼現在趙傷到弄成這樣了呢?他心裡有些不忍也很佩服趙傷,從他跟着趙傷的時候他就很佩服這個人。
兩個人出了房間,看着外面的天色。紀墨打了一個哈欠:“你是什麼身份?陛下那樣信任你?趙傷也信任你?”他現在好奇洛依的身份,洛依淡淡一笑:“我是影衛營的影衛,從小我就是爲大趙皇族辦事,陛下應該信任我。”因爲除了他小山也不知道要信任誰了,小山的手裡可是掌握着他的性命啊。
聽到這話紀墨驚訝的瞪大眼睛:“你是影衛?難怪啊!”難怪今天遇到這種情況還是那麼鎮定!因爲那些事情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洛依笑着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影衛了。接你回來的那個人就是我在影衛營裡的弟弟阿五,他沒有和您說過我的身份嗎?”
影衛的身份是見不得人的,不過這些影衛漸漸的也已經走到人前。這一次和月氏交戰如果沒有這些影衛的話小山也不能保證會勝利。但是他爲了表示感激之前還是放了洛依,洛依現在留下來證明他是一個有情誼的人。
“影衛的消息是最靈通的?如果是這樣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我想知道美菱現在怎麼樣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讓紀墨放不下心的就只有美菱,之前千雅沒有被廢除的時候他擔心的天天睡不着,就是怕她會亂想傷了自己也傷了孩子。
洛依點了點頭:“這件事倒是沒問題,不過您真的不想知道千雅公主現在怎麼樣了?不管則呢麼說她也是您名義上的妻子啊。”他之所以多嘴問一句倒不是爲了千雅博取社麼同情,他只是擔心以後紀墨在問一次。
如果紀墨在問一次的話也許他還得動用一次影衛營的力量,這樣的話就太麻煩了。所以他就乾脆一次辦好兩件事。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紀墨心頭一陣,如果不是他說的話也許他真的想不起千雅了。他和千雅以前真的不好,因爲他和千雅之間有的就只是仇恨和猜忌,不過現在千雅沒了那個公主的身份他倒是真的有些同情千雅了,畢竟千雅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她現在一無所有。
他低垂着眼眸:“人活在世福禍難料啊!以前我們都是最羨慕千雅的,先皇只有她一個女兒,那個時候我們都在想她能不能成爲大趙的女皇帝?”而後來小山出現了,她不再是一根獨苗了,她和先皇之間好像發生了隔閡,之後她就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他覺得他是瞭解陛下的,陛下應該不會放過千雅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