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聽到這話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紀公子?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他仍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不過看趙傷的臉色好像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趙傷的右手有些顫抖,他還是一臉不解。趙傷不願意在看到這兩個人擺了擺手:“好了,你們現在出去吧!”
他用手捂住額頭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現在他甚至都有些心疼自己了。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攤上這樣的合作伙伴?洛依是在安慰他還是嫌他死的太慢了?是不是洛依現在已經被飛雲策反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他們兩個人出來之後洛依仍然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不過他也沒打算在繼續問紀墨。
月氏國主死後三天屍體就已經被運走了,這裡不是在月氏國都,他們只能快馬加鞭的將屍體運回國都下葬。至於下一任月氏國主自然是交給月氏國都的那些老臣決定,不過榮牧也不擔心,月氏國主的那幾個兒子沒有一個成才的,他們就算成爲了新任的國主仍然要看她這個姑姑的臉色。
阿曼站在棺材前面看着父親,見那黑色棺材蓋漸漸被推上,她看裡面那個人淚水不爭氣的從臉上滑落。看着她的態度榮牧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傷心:“你現在傷心也沒有用,你還能怎麼樣呢?你現在應該擔心你那幾位哥哥,你那幾個哥哥別的本事沒有,不過內訌的本事確實有的。”
她的臉色露出嘲諷的笑容,這月氏國主生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可能想破天荒的讓自己女兒成爲下一任的月氏國主吧。他對那幾個兒子都是疏於管理反倒是對這個女兒很是關心,他那幾個兒子平時就是賞花遛鳥,騎射武功可能連月氏的那些紈絝公子都比不過。
“姑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她看着面前的榮牧擦乾眼淚,她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這一瞬間就問出了榮牧的心思。她苦笑一聲:“這個時候你居然你還問我要怎麼做?你不是已經投靠了大趙嗎?這個時候你當然是要依靠大趙了,你問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啊?”
他一臉無所畏懼的開口,聽到這話阿曼的眼神中閃過幾分後悔。如果自己當初不是鬼迷心竅的話事情也許不會搞成這樣,現在月氏國主死了,她就好像自己在世上最疼愛自己那個人不在了,她的姑姑榮牧尚且都容不下她,那大趙怎麼會把她當成親人呢?
她現在擦明白自己有多麼傻,原來那些過去的事情真的就不重要了,珍惜眼前纔是最重要的。她原來一直憎恨月氏國主殺害了她的親生父親達達親王,可要是換做她的話也不會留下一個隊自己有危害的人,既然有危險那一定是除掉,如果換一個角度,是達達做了國主,那是不是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呢?
“姑姑,您不是最有辦法的嗎?您現在倒是想想辦法啊!”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祈求,聽到這
話榮牧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難道你不知道我女兒現在還在大趙皇帝的手裡嗎?你以爲我會怎麼做啊?我會和大趙皇帝爲敵嗎?我不顧我女兒的性命?你還真的是天真啊。”
她搖了搖頭,當初回到月氏的時候她的做法的確是有些衝動,可現在靜下來想一想她才知道自己原來的做法是多麼的可怕。她差一點就害了自己的女兒,好在現在月氏國主已經死了,月氏的軍隊現在都是聽她的,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和談的條件,而不是真的和大趙爲敵。
她一個女人她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她愛的那個男人,不過現在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她現在覺得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女兒。現在她的女兒還在大趙皇帝的手裡,她會犯傻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嗎?聽到這話阿曼眨了眨眼睛:“那您是準備?”
她現在沒有選擇只能跟着榮牧,榮牧雖然以前防備着她,但是她現在已經失去了威脅榮牧的資格,她不會再去放着阿曼了。榮牧輕嘆一聲:“現在就看看,成爲月氏國主的到底是你哪一位哥哥,我也要看看那個小子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的雙手握成拳頭,阿曼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榮牧在外面看着月氏國主的棺材已經被運走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回到房間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她笑了笑:“你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回來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對我說嗎?”
她能打敗輕羽不只是因爲她的母親比輕羽的母親受寵,更多的一點就是她的根基。她在月氏已經那麼多年了,月氏過年尚且不敢和她明爭更別說是一個不受寵的長公主了,輕羽以爲自己掌握了探子營的根基,卻不知道她連探子營的根基在哪兒都不知道。
榮牧之前就擔心輕羽有一天會做出威脅自己地位的事情,所以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讓探子營的人離開一部分,這些人平時不會出現只有在最緊急的時候纔會出現。這個人更是被她派出去很多年,現在終於回來對於她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她當初就對他說過沒有事情不要回來,現在他回來了就一定是帶着好消息的。她看着男子臉上露出笑容:“這麼多年,我還是最想念你啊!”她說着就撲在那個男人的懷裡,男子也不像是其他奴才那樣不敢擡頭去看榮牧的臉色,他更是伸出手一把將榮牧攔在懷裡。
“這麼多年,我在外面也在惦記着你,雖然我一直都想回來見你,不過我記着自己臨走時候的話,我沒有結果沒有能力幫助你,我是絕對不會回來的!”他在榮牧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已經十五年了,他最惦記的還是這個吻這個女人。
榮牧看着他臉上露出笑容,她現在仍然在想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贏了輕羽呢?現在她終於知道了是自己的手段。輕羽總是以爲自己冷着一張臉對手下冷若冰霜的樣子或者是拿出一張慈
母臉就能讓這些人死心塌地的終於她了,其實不是,榮牧控制他們的辦法就是依靠女色。
當初她給了這個男人一個吻,她承諾過,有一天他凱旋歸來的時候她會成爲他的女人。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在爲這件事努力,他記着她萬種風情的樣子,他看着她臉上都露出笑容,他在她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又一下;“我找到催動蠱蟲的辦法了。”
他的話就像是臘月的寒冰一樣,榮牧聽到之後笑容僵硬在臉上,她無比震驚的看着面前的人,男子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着:“十五年了,我終於找到了辦法。我找到辦法催動那些蠱蟲了,這麼久以來你的消息我都知道。你不是想對付大趙的小王爺趙傷嗎?他的體內有蠱蟲,只是不知道如何催動,我現在已經有辦法了。”
他薄涼的嘴脣在榮牧的脖子上親吻,榮牧聽到這話瞪大眼睛:“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已經得到催動蠱蟲的辦法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也許是因爲實在太過於渴望了,現在她已經不敢去期許了,男子哈哈一笑:“我在外面整整十五年,我知道救你和南伯侯在一起,甚至還給他生了女兒我都沒有回來。現在要不是已經得到催動蠱蟲的辦法,你以爲我怎麼敢回來呢?”他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着,他真的渴望得到這個女人,或許就是因爲當初的一個吻吧。
要問他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榮牧了,那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他是探子營裡的中流砥柱,那個時候月氏的公主都被送過來,榮牧是最得寵的公主,但是她從來都用最嚴格的要求來要求自己,她看着他眼中充滿了好奇。那個時候她還只是一個溫柔的少女,而他是什麼都不懂冷若冰霜的一個影衛。
那天的她穿着一身紅色的裙子,她站在他身邊身上帶着淡淡的香味兒,她沒有對他說別的就只是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從此以後,那個沒有心肝的影衛有了感情,他知道了什麼是愛情,所以從那之後他拼勁全力幫榮牧得到她想要的。
可是他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到過,那個時候榮牧得到了蠱蟲,可卻沒有催動蠱蟲的辦法,這就是天下間最諷刺的一件事了。他記得那個時候榮牧非常氣惱,他居然對她說他要離開探子營,就是爲了幫她找到催動蠱蟲的辦法,整整十五年他終於找到了。
他已經不再年輕,這個年紀的探子要不然已經離開了探子營,要不然就已經成爲了教官,只有他淪落在外。
閒雜他終於回來了,看着榮牧還是當初的那個樣子,他覺得很欣慰。這就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他覺得值得!他抱着榮牧就像是抱着珍寶一樣:“現在我已經得到了辦催動蠱蟲的辦法,我將辦法告訴你,你說你在得到之後會不會殺了我?”
他看着她的目光格外溫柔,可說出的話比臘月的冰霜還要寒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