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已經依在謝雲啓的懷裡了,雖然感覺疑惑,但是卻感覺很安心,所以她也沒動。
謝雲啓抱着她,只覺得心滿意足,聲音低低的道:“若離,其實我不是謝小五。”
“謝小五是誰?”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慕若離驚訝的看着謝雲啓。
謝雲啓突然覺得有點難解釋。
“謝小五就是……就是白通的外甥,我不是他,白通的外甥並不叫謝雲啓,而是叫謝小五,他是我以前的一個士兵。”
慕若離嘴角抽了一下,順着他的話分析道:“也就是說,你其實不是謝小五,只不過你是冒他的名頭,然後來到了白家村?”
謝雲啓點了點頭。
慕若離這才明白了。
怪不得謝雲啓從來不提白通,而且也從來不想佔白通的產業,更是提到他的時候,他總是有點不安和尷尬的樣子。
原來如此。
這就是他的秘密?
“這麼說來,倒是我們騙了白家村的人,也搶了白石的田產了?”若是謝雲啓不是謝小五,那他以謝小五的名義把白石的地分了,還把村後的地給拿過來,豈不就是騙人?
謝雲啓搖頭道:“我雖然不是謝小五,但是我來這裡,謝小五也知道的,他也和我說過他舅舅的事情,這田產的事情確實是就是白通的意思,是要分給村民的。”
慕若離點了點頭,開玩笑的道:“這樣說,我就沒心理負擔了。”
謝雲啓看着她,笑了一下道:“還有洛南,他是我以前的一個護衛,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感情很好,我從……家裡離開,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一直在找我,因爲沈夜前段時間在清水鎮遇到我,他又往這裡跑得太頻繁,所以就被他發現了,他就跑來了。你放心,洛南他沒有什麼壞心思,他來這裡,也只是爲了找我。”
慕若離點頭,目光溫柔的看着謝雲啓,道:“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其實我早猜到你身份不一般,但是我不想理會。因爲我從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白家村的謝雲啓,只是一個獵戶,現在你也被我拉下了水,入了我獵隊,所以你就是你,我不會去在意其他的。”
謝雲啓聽得心裡一喜。
聽着慕若離說“你就是你”,他心裡的只覺得從來沒有過的歡喜快活,鬱積了好久的沉悶,煙消雲散。
“阿離,你在我心裡也是一樣,你只是我撿回來的那個姑娘,你不會是別人,就算你做再多的事情,你身邊來再多的人,你也是我撿回來的姑娘,是我的鄰居,不會是別人,也不會變成別人。”
慕若離聽着他這話,她有點想笑,但是又覺得心頭顫顫的,她看着他問:“你是在向我表白嗎?”
謝雲啓有點幽怨:“我表的不太明白嗎?”
“有一點兒委婉了。”慕若離思索了一下,認真的道。
她是現代靈魂,表白嘛,當然是要表達清楚了。
謝雲啓一聽她這話,立即福至心靈的道:“阿離,嫁給我吧。”
噗!慕若離差點噴了。
叫他直接點,他居然開口就求婚?
謝雲啓卻是十分認真的道:“真的,嫁給我。”
慕若離想到一事,問他:“你以前不是說要先和我定親嗎?”
“我覺得那樣太委婉了。”謝雲啓學東西相當的快,所以也很會規避不必要的事情,“咱們直奔主題,可好?”
慕若離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男人會向她求婚,她以前還沒有想過嫁蕭亦海的事情,所以被人求婚,她是第一次遇到過。
所以,她破天荒的臉紅了。
直接也不是這麼直接的好麼!
迷藥的藥勁消失的比慕若離預計的要早些,她傍晚的時候從屋裡出來,正好白杏她們下工。
看着白杏她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說不出來的意味,本來就有點心虛的她,更是覺得心虛了。
她好像記得當時謝雲啓抱她回屋的時候,她們都很吃驚的看了過來。
“白杏,我昨天不小心扭到腳了。”
“嗯,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慕姑娘。”白杏沒想到慕若離會突然和她說這麼一句,這好像是解釋似的,她頓時尷尬了起來,趕緊又道,“那個,我娘今天叫我早些回去幫她包餃子,我先走了。”
白翠也道:“對了,我娘也叫我早些回去,也要包餃子。”
慕若離看着她倆,她倆嘿的一笑,轉身就跑了。
白張氏看着慕若離,笑得也有點以一點兒……尷尬。
慕若離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柱子嫂子也要包餃子?”
“是,是啊!”白張氏乾笑了兩聲,趕緊拉着身邊的人,快步轉身走了。
其他人也都乾笑着轉身趕緊走了。
慕若離一臉無語。
真是胡說八道,誰家這個時候吃餃子?!
“姐姐,我們晚上吃什麼?”寶兒跑過來,一臉興奮的問道。
慕若離看他一眼,悶聲道:“包餃子!”
“哇,太好了!我最喜歡吃餃子了!”
寶兒一聽就歡呼了起來,自告奮勇的要去幫忙洗菜。
第二天清歌也沒有回來,寶兒倒是無所謂,反正清歌在這裡老是欺負他,不在纔好呢。倒是白大夫來問了兩次,看來是對自己的徒弟很上心。連洛南也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意思不知道,可能也只是隨口而已。
慕若離其實也沒有多在意,清歌從這裡回去,至少也要一兩天的時間,再回來,也不太可能這麼快。
而且她感覺,清歌一回去告訴那些人,只怕他們會直接去找蕭亦海的麻煩。
這樣也好,她不想讓蕭亦海再來煩擾她,所以他有點麻煩更好。
清歌是一路急趕回去的,她進了京城慕氏的暗宅,便直接去找明管家。
明管家是慕氏的總管家,是慕若離的第一助手,平時會處理所有的事情,在慕若離失蹤的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慕氏的所有運作都是由他管理的。
他們平時有事,多數時候也是去找明管家。
只不過這一次,清歌又心虛又害怕。
“清歌!”
她正跑着,突然一個人跳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