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離一行人則是回了家。
一進院門,院內的情況出乎她的意料,她差不多是出去了十天,她的小院雖然一向收拾的整齊漂亮,但是十天,也肯定是髒亂不堪了,但是現在她看着,居然是和走時沒兩樣。
白樹道:“是白杏白翠她們每天過來打掃的,不過慕姑娘放心,她們都只是打掃這個院子還有謝大哥的院子,屋子都沒進。”
慕若離心裡暖暖的。
回到白家村,生活又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
獵隊和繡坊本來都是步入正軌了,所以也一切照舊,而胭脂工坊清若回來之後,也重新開工,而且正式生產起來。
慕若離讓寶兒把她所有的賬都給做了出來,慕若離很驚喜的發現,加上慕雲套她分得的利,她現在手上已經有一筆不小的資產了,這全是在白家村這邊積攢起來的。
過完中秋,她從這些錢中拿出了一部分交給了清若,讓她用在胭脂工坊上,然後又在白家村裡辦了一傢俬塾,請了一個外村的秀才,給白家村的小孩免費啓蒙。
村子裡的人都很高興,能讀書認個字,萬一再考個秀才,那對於這種小山村來說,可是無上的榮光啊,慕若離辦這個,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恩德。
私塾辦好之後,有人告訴慕若離白玉厚着臉皮居把她弟弟白楊也送去了,對此,慕若離並沒有怎麼樣,上次打了一頓白玉,清霜又把楊氏摔了一下,若是她們不再找事,她也懶得理會。
就像白石,也回了村子,慕若離也沒抓着之前的事情去找他,不過,他和趙氏,因爲獵隊的事情,只怕在村子人面前,是沒啥好日子過了。
慕若離就交待秀才先生,只要是來讀書認字的,不用理會其他,公平對待就好。秀才拿了慕若離給的優厚束脩,自然是滿口答應。
後來,在胭脂坊做工的外村人,羨慕白家村的私塾,也想讓自家的孩子進來,慕若離想了一下,乾脆就又請了兩個先生,把私塾擴大了。然後公佈說,只要是在她的工坊裡做事的,都可以申請進入私塾。
這樣一來,給她幹活的人也更有幹勁了,工坊的事情就更不用擔心了,皆大歡喜。
從獵隊之事之後,清霜也不再盯着謝雲啓了,反而經過了兩次事情,她倒是和清歌說她覺得謝雲啓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
其實以前慕若離和蕭亦海在一起的時候,她包括清歌清若,都不大喜歡蕭亦海,但是沒辦法,那時候慕若離動心,她們也只能隨着自家姑娘的心意。
而且慕若離當時和蕭亦海是在外面認識的,關係怎麼演變的,她們都不清楚,可是謝雲啓就不一樣了。
慕若離和謝雲啓從一開始,就先是在白家村人的目光下,後來清歌和寶兒又來了,也看着他們如何發展,看着謝雲啓如何對自家姑娘好,再後來,清霜和清若也來了,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連清霜現在都肯定了謝雲啓。
她們三個其實都是單純的人,以前面對蕭亦海,因爲慕若離的肯定,她們也就肯定,所以也處處幫着慕若離幫蕭亦海,而現在,是因爲謝雲啓對慕若離好,而讓她們自己肯定了他。
這樣一來,她的的表現就更加的簡單……粗暴了。
粗暴到,清歌直接問慕若離什麼時候開始繡自己的嫁衣。
慕若離一臉懵逼。
她有和清歌說過她準備嫁人嗎?
好像沒有吧。
嫁衣這事兒她從來想來的?
清歌問完,然後嘿嘿笑着就走了,弄得慕若離更是一臉莫名其妙的。
誰知清歌剛纔,清霜也來了。
清霜向來是話少的,這叫惜字如金,所以她一般不說話,一說話也是足夠認真嚴肅的。
“姑娘,你是該準備一下了。”
慕若離擡目睨着她:“準備什麼?”
“該準備的啊。”清霜一本正經的道,然後看慕若離神色古怪,她向來冷淡的小臉上也露出一個僵硬的笑,道,“姑娘,我沒事去練劍了。”
“嗯,沒事就去練劍,別閒傻了。”慕若離很有建設性的建議。
清霜一怔,然後轉身就跑了。
她剛走,清若也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
“姑娘。”清若意味深長的喚。
慕若離沒好氣的道:“是隔壁給你們什麼好處了?”
“啊?”清若的眸子閃閃發亮,透一絲狡黠,促狹的笑道,“姑娘怎麼一下子想到謝大哥那裡去了,我可是什麼也沒說哦。”
慕若離臉上一燙,倒是她話說是太快了嗎?
清若看到慕若離臉上一紅,立即笑得更加的詭秘道:“姑娘,既然我們都想到了一處,您還是快些考慮考慮吧,免得我們着急嘛。”
“你們着急什麼?”慕若離看着她,“年紀大了,心思活了,想嫁人了?”
清若沒想到慕若離一下子就把槍口一轉轉到她身上了,她登時紅了臉,一跺腳道:“姑娘亂說什麼,我哪有什麼心思,活什麼活啊!”
“你是得活啊,你得幹活,這都什麼時候了,清若,你是不是該去工坊了?”慕若離擡目看了一眼天色。
清若一臉不樂意的道:“姑娘就會這樣欺負人。”
慕若離樂了,倒成她欺負人了。
這三人,一大早的說話明裡暗裡的提醒她,被欺負的難不成不是她?
“我走了。”清若一副鎩羽而歸的樣子,轉身走了。
清若走到門口,剛好看到謝雲啓往這邊過來,她快走幾步到謝雲啓面前。
謝雲啓被清若臉上古怪的笑容弄得一愣。
慕若離的身邊人裡,清若最聰明,也最喜歡不動聲色的捉弄人,他嘗試過,洛南更是吃過苦頭,所以,他下意識想離她遠點。
“謝大哥,看起來,你還真是不錯。”
謝雲啓挑了一下眉,狐疑的看着清若,這丫頭說什麼呢?
“謝大哥,現在就差你了,我們都支持你,你趕緊的。”
清若說完這一句,笑得詭秘的就快步走了,留下謝雲啓莫名其妙,風中凌亂。
這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