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離身中迷藥,不能走路,而且這宅子裡到處都是蕭亦海的護衛,他們兩人雖然武功不錯,但是鐵雙拳也難抵四手。
玄風軍的一些兄弟雖然也進了京,但是今天來見蕭亦海,爲怕他發覺,一個也沒有帶來,這會子去叫他們,也來不及。
正想着,外面傳來腳步聲,三人一怔。
“百里將軍,謝將軍。”
是蕭亦海!
三人都是一驚。
慕若離對他們兩個搖了搖頭,百里墨和謝小五隻好從屏風後面走了出去。
蕭亦海已經推門進來了。
他進來看百里墨和謝小五都站在那裡,百里墨依然是神色溫和,而謝小五也依然是神色冷漠不屑。
蕭亦海心頭不知爲何猛然一突。
他是怎麼也想不通慕若離是怎麼逃走的,要是真的有人來救她出去,肯定會被他的暗哨發現,可是暗哨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他就想慕若離是不是沒有逃走,可是沒有逃走,她分明又不見了。
這會子他已經派了大部分的人出去搜尋慕若離了,他自己現在也坐不住,可是偏偏今天百里墨他們在這裡。
他也不能專心的去找慕若離,所以他想先把百里墨兩人送走。
“百里將軍,這幅畫,您看了之後可有什麼想法?”
百里墨神色一動,看向蕭亦海,目光再落在畫卷之上,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道:“這畫實在是太好了,也確實是鬱畫聖的真跡,本將軍要是有這麼一幅,就算不吃不睡也要日夜品鑑。”
蕭亦海一聽,神色也是一動。
這畫雖然是他花高價買來的,但是他這一次本來也就是打算割肉結交百里墨的,所以這畫他肯定是要送出去的。
“不瞞將軍說,在下是無意間纔得到這幅畫的,在下雖然也敬重鬱畫聖,但是卻不在此道之中。這畫確實是畫中聖品,在下也不想埋沒,所以一直想給它找個真正懂它的主人。就是因爲這個,在下在聽說將軍愛畫,懂畫,特別是喜歡鬱畫聖的畫,才特意邀請的將軍,將軍若是不嫌棄,就請把此畫拿回去,也好讓它有一個真正懂得欣賞它的主人,也不辜負鬱畫聖的心血。”
聽着蕭亦海這一番“真誠”的話語,百里墨和氣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但是目光又捨不得從畫上移開。
“這怎麼可以,這鬱畫聖的畫可是無價之寶,本將軍怎麼可以輕易奪愛?”
“將軍千萬不要這麼說,這畫也只有將軍這樣的愛畫之人才配擁有,它的無價,也只有將軍這樣懂它的人才能體現出來。今天就是爲了這畫,和畫它的鬱畫聖,將軍也該收下,請將軍不要再推辭。”蕭亦海非常真誠的道。
百里墨還要再說什麼,一邊的謝小五實在不耐煩了,道:“磨磨唧唧的,一個明白着要送,一個清清楚楚想要,就不能痛快點!”
蕭亦海聽得一臉尷尬,百里墨也惱火的白了一眼謝小五,謝小五卻是挑眉勾了勾嘴角,一臉的無所謂。
百里墨無奈的收回目光,又目光溫和的看向蕭亦海,道:“既然蕭公子如此盛情,那本將軍就卻之不恭了。”
聽到百里墨這句話,蕭亦海瞬間的肉疼被喜悅打破,只要百里墨收了他的畫,那百里墨這個人他就算是攀交上了。
他笑道:“看將軍這麼愛畫,其實在下手裡還有一些收藏,雖然比不上鬱畫聖這一幅,但是也都是極品,若是將軍有空,在下倒還希望能和將軍再在一起賞畫品茶。”
“自然。”百里墨把畫卷小心的捲了起來,放進了匣子裡,“只要是好畫,本將軍都有興趣。”
蕭亦海心中大喜,百里墨這話的意思就是結交他這個朋友了。
百里墨把畫放好合上,然後愛不釋手的抱在懷裡,好像抱着絕世寶貝一樣。
蕭亦海看着心頭更是一定。
現在只要先送走他們,他就可以去找慕若離了。
但是百里墨卻沒有走的意思。
蕭亦海無奈之下,只好先開口:“百里將軍,既然……”
謝小五卻突然走過來,擡步就往外走去道:“既然都拿了畫了,我們也該走了。”
百里墨神情猶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謝小五,可是謝小五卻理也不理他,直接就往外走,百里墨無奈之下,也不能回頭看,只能跟着往外走。
蕭亦海心裡一喜,微笑着送兩人出去。
“兩位將軍,在下送你們出去。”
把百里墨兩人送到門口,看着他們上了馬車,蕭亦海心裡送了一口氣。
心腹快步過來道:“公子,還是找不到慕姑娘,宅子裡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蕭亦海臉色一沉。
“現在看來,她肯定是逃出去了,給我放大範圍仔細搜,她中了迷藥,不可能跑遠,她一定還在這不遠處!”
“是!”
馬車裡,百里墨一上了馬車,便把畫放到了一邊,問謝小五:“剛纔是嫂子讓我們走的?”
謝小五陰沉着臉點了點頭道:“咱們得想法子再回去。”
百里墨也跟着點了點頭,道:“當着蕭亦海的面,咱們是沒可能帶嫂子離開,只能想辦法再潛回去了,而且還要快,要不然走遠了,我們可能找不到去宅子的路了。”
謝小五點頭,他掀起車簾,往外看了看,外面車伕正在專心的趕車,這馬車是蕭亦海派去接他們來的,現在也是他叫人送他們回客棧。
趕車的是蕭亦海的人,謝小五來的時候就試過了,車伕就是普通的車伕,不會武功,聽力也是一般,所以他和百里墨在馬車裡說話,那車伕都聽不到。
他放下車簾,回頭對百里墨點了點頭,百里墨看了一眼身邊的畫匣子,神情猶豫了一下,但又很快收回了目光,也對謝小五點了點頭。
謝小五又回頭掀起車簾,車伕並沒有發覺,繼續趕着車,謝小五便身子一提,悄無聲息的快速掠出去,百里墨也學他一樣,掀起車簾,同樣悄無聲息的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