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是什麼?
那可是死人的東西啊,這兩人居然遇到了!
所有人都是又驚又恐的看着白龍白狗,白素素也被自己描述的事情嚇到了,微白的小臉上,神情楚楚,看着很是讓人憐惜。
白石也臉色陰沉難看。
全場只有慕若離神色淡定,似乎脣角微勾,還帶着一絲絲的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白素素一眼看到,就有點想炸。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故意這麼一頓,是爲了營造氣氛,也是爲了嚇嚇慕若離,可是慕若離居然不怕。
她咬着牙,又繼續道:“誰知道白龍白狗還看到白樹像是瘋了一樣,在墳地中間,追着那鬼火到處跑,白龍白狗嚇得要死,可是也不能不管白樹,追上去想拉住白樹,但是白樹卻像是在墳地裡極熟悉一樣,一轉就不見人影了,接下來,白龍白狗打算回來,可是剛一回頭,就被打暈了,一直到今天早上醒來,這才……”
“你,你胡說,我哥沒有!”白秀站了起來,指着白素素就道。
白素素本來就心裡火大,聽到這話,更是火大,道:“白龍白狗都成這樣了,你還敢說!”
白秀被吼了一驚,不安的看向慕若離,叫道:“慕姐姐。”
慕若離看了她一眼,轉眼看住白素素道:“白龍白狗都成這樣了,確實是嚇得不輕。”
白素素一怔,但是趕緊接過話來順下去道:“是啊,這都快嚇傻了。”
“都傻嚇了,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所遇的,還這麼清楚?”慕若離立即反問。
白素素一愣,道:“我,我……是他們告訴我爹,我聽到的。”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但是你不覺得以他們這樣,根本說不清楚嗎?”慕若離似笑非笑的一挑眉,道,“白龍白狗是吧,你們昨晚遇到什麼事兒了?看到白樹了嗎?”
白龍白狗還是瑟瑟發抖,確實是嚇得不輕,被慕若離一問,又被白素素一瞪,白狗口齒不清的道:“鬼,鬼火,有鬼火!是,是白樹!”
“看吧,確實是有鬼火,他說的也是白樹。”白素素立即大聲道,然後得意的看向慕若離。
慕若離道:“他說,有鬼火,是白樹?然後沒有講那麼一大段的故事,那一大段的故事,是你用這兩句話串連起來,編造出來的嗎?”
白素素一驚,急忙道:“不是我編造的!”
慕若離呵呵一笑,什麼也沒說,但是足夠讓人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剛纔大家聽到白素素的描述,都沒有懷疑什麼,因爲白龍白狗確實嚇成這樣了,可是現在慕若離一提醒,所有人也都覺得,這倆人都成這樣了,就算是說什麼,也肯定說不清楚,白素素卻是口齒清楚,邏輯清晰的說了這麼一大段,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疑啊。
白素素氣得咬着脣,眼淚快下來了,白石見女兒受屈,當即道:“慕若離,素素說是真的,只不過白龍白狗這會子說不清楚,他們早上來我家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清楚楚,素素記性好,全記下來了。”
ωωω ◆т tκa n ◆C〇
說完這話,白石自己也覺得有點站不住腳,因爲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白龍白狗這會子都說不清楚話,之前能說清楚纔有鬼類。
慕若離倒還是神色淡淡,對白石道:“村長,白素素是不是編造,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本身,不是麼?”
白石一愣。
慕若離說得對,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詛咒的事情,賭約的事情。
“你和我約定,一個月內白樹若是出事,就算是詛咒應驗,是也不是?”
慕若離神色淡定,輕啓脣道:“是。”
“那現在你可認輸了?”白石一聽她承認了,趕緊問道。
慕若離仍然神色淡定,卻是搖頭道:“我沒有輸。”
“你還敢說你沒輸?”白素素因爲剛纔的事情,整個人都要抓狂了,她一直在村民面前樹立的好形象,一下子被慕若離給毀了,這比殺她還大仇啊!她這會子連聲腔都變了。
白石也氣道:“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只要白樹出事就算詛咒應驗,白樹好好的一個大小夥子,大晚上的莫名其妙跑到墳地裡去,他這是中邪啊,這難道還不是詛咒應驗?”
慕若離點頭道:“若是這樣,還真是有可能是中邪,被詛咒了,但是村長,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確定昨晚白樹進了墳地,還做出古怪的舉動來?”
白秀也急道:“是啊,我哥昨晚都沒有出去過,怎麼可能去墳地?”
“白秀,你和慕若離關係好,當然幫她,而且白樹是你哥,你的話不能算數。”白素素一聽,便立即道。
白秀瞪着白素素,白素素沒想到白秀居然也會用這種眼神看着她,之前在這裡,白秀還算是最尊重的她的那一個了。
她不由得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都是因爲慕若離!
白石道:“大家都在這裡聽着呢,就算剛纔素素說的話是編造的……”
“爹,你說什麼?”白素素一聽就炸了,咋她爹也這麼說。
白石也瞪了一眼白素素,意思叫她閉嘴,白素素登時懵了,白石繼續道:“但是白龍白狗親口說了白樹的名字。”
“那又如何,他倆人現在神智不清的,就算神智清着,可是他們的話也不一定可信。”慕若離不以爲然的道。
白石瞪着她道:“你覺得是我這個村長騙人?”
“不是村長騙人,我也不是針對村長,而是我怕村長被人騙了。”慕若離依然平靜的道。
白石氣得咬牙,正想說,白張氏開口道:“村長,或許真有可能是他倆騙你。”
“什麼?”白石一驚。
白翠冷笑一聲道:“村長,狗子的媳婦之前也在咱們繡莊做活,可是她做的不好,後來沒通過考覈,慕姑娘給她機會了,她不要,後來她幫着白玉來逼迫慕姑娘,結果又想回繡莊賺錢,慕姑娘沒答應,她當時可是一臉不高興,誰知道是不是懷恨在心,媳婦這樣,白狗會怎麼樣誰說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