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受過幾次刺激後,蕭老太太人消瘦許多,顴骨突出,眼窩深深凹陷下去,有如厲鬼一般。
她今年才五十九歲,算不上很老的年紀,人卻蒼老的很。
“我只是想問問你,爲什麼恨我。”宋輕歌的語氣很淡,她知道老太太今天就想和她做個了斷,什麼都會告訴她。
“恨你?沒錯,哈哈哈……和那個下賤的女人一樣,你們都該死,哈哈哈……咳咳……”
蕭老太太已經陷入癲狂狀態,因爲說的太快,劇烈的咳嗽着,卻依舊猖狂大笑。
宋輕歌很冷靜,並沒有被她的狀態嚇住,繼續詢問道:“我嫁過來那天,你雖然打了我,還將我攆到山上,可那個時候我看不出你對我的恨意,最多是討厭我。”
“可到後來,鎮子上見面那次,才發現你對我的恨意,爲什麼?”
如果一開始蕭老太太就恨她的話,根本不會把她攆到山上,直接就會在那天早上殺死。
原主自己半夜撞牆自殺,早上就是再殺一次,也可以推到她自己身上。
但卻沒有,只是厭惡她,將她攆出蕭家。
宋輕歌能猜到,那個時候是因爲她嫁的是人是蕭錦裔,蕭錦裔的爹不是老太太的親生兒子,相反是她恥辱的見證,厭惡也很正常。
聞言,老太太停下刺耳癲狂的笑聲,冷冷看着宋輕歌。
“我真後悔,沒有在那天早上殺了你,你該死!該死……你和那個賤女人都該死!!!”
“婁錦娘是你殺的嗎。”
聽到蕭老太太反覆不停提到那個賤人,一定是在罵婁錦娘,宋輕歌更加推斷婁錦孃的死和蕭老太太有關。
“沒錯!是我殺的!哈哈哈哈哈……那個賤女人和你一樣,我找她過來攤牌,她居然趕來,還支開了她那個傻兒子……咳咳……你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就在這裡,在你所坐的位子,跪在我的面前,被我掐死的……”
“不愧是被千人騎的賤人,她的脖子那麼細,皮膚那麼好……可在我的手裡,就那麼稍微一用力,脆弱的像樹枝一般,一掰就斷了……哈哈哈……”
蕭老太太瞪着那雙三角眼,眼珠子都要吐出來一般,向宋輕歌描述那天的畫面。
婁錦娘本就是養尊處優的弱女子,加上生病,更不是蕭老太太的對手。
就那樣,被蕭老太太活活掐死,然後拖回去,讓蕭錦裔以爲他去買藥回來晚了,所以疼他的孃親就病死了。
蕭錦裔爲此自責好久,在宋輕歌第一次生病的時候,緊張得手足無措。
但他卻不知道,那點小病根本不可能要一個人的命,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老太太搞的鬼。
說完這一段過往後,蕭老太太整個人虛弱許多,艱難的挪回炕裡,靠在牆壁上喘息着。
宋輕歌很憤怒,眼前這個老女人,完全就是瘋子,但在這樣的世界中,隨意殺了一個人,根本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問道:“是因爲小叔嗎?所以才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