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大伯來了

田園乞丐婆 315 大伯來了 天天書吧

“感覺。”秦霜順口回道,她總不能說是透過系統地圖看到的吧?除非那些人是真的沒氣兒了,身體都冷了,不然甭管他們斂息功夫多到家,便是練過龜息功,系統也會忠實地將代表活人的標記顯示出來。

秦霜指了指周圍幾處看上去平平無奇,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就像這裡,也同樣有四個暗衛在。”

其實她本身的五感也很敏銳,只要稍微有一丁點氣息泄露出來,呼吸聲,或是情緒波動,心跳聲,殺氣,她也能憑藉着自己的能力判斷出來。但皇室的暗衛也不會那麼差勁,她剛剛和皇上皇后說話時仔細地留意了一下也才勉強靠自己找到一個人。

另外兩個就只能靠着系統地圖的功能了。

但皇上不知道她有系統這般逆天的東西啊,一下子就將四個藏在暗處的暗衛都找到,由不得他不心驚,因爲連他自己也只是知道暗一和暗二的位置,其餘兩個除非帝宮出現刺客,否則輕易根本不會現身,便是連藏身處,也是隨時變換,避免被人發現。

可秦霜纔來坐了不到半個時辰居然把四個人都找到了?

既然人家準確地說出了暗衛的數目,皇上也不躲藏,“都出來。”他得看看另外倆人的位置是不是也猜對了。

皇上話音剛落,四個暗衛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秦霜看見那四個人即便是出現了也很難讓人察覺到,呼吸聲都壓得極低,連心跳聲也非常緩慢,情緒波動更是半點察覺不到,也暗暗讚歎,皇室培養人手的本事果然很有一手,絲毫不比她差,恐怕因爲‘職業’不同,訓練方式上也有所區別,若是有機會,也許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皇后知道帝宮裡暗處有暗衛守着,但便是以她的身份,也無法知道有多少人,都在什麼地方,一看這四個人出現的方向正是秦霜剛指過的幾個位置,也驚歎道:“好厲害啊!”

皇上雖然沒說話,卻也認同了皇后的說法,揮揮手讓暗衛重新隱去了身形。

暗衛存在一來,至今爲止秦霜不是唯一一個有如此能耐的人,但絕對是當中唯一的一個女子,還是如此年輕的女子,其餘的能察覺到暗衛存在並準確說出位置的,自開國以來數,也不過一掌之數。

要是隨便來個人都能感覺出暗衛的位置,暗衛的存在本身也就很沒有必要了。

皇上不只一次地感慨,幸好秦霜一早就被太子定下來了,不然有這般能耐的人若不是他們玄天國皇室一方的人,恐怕將來要成爲相當大的勁敵呢。

說什麼也得讓太子將她的心牢牢抓住,可別讓這麼好的太子妃跑了。

皇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來了守在門外的總管大人,對他附耳說了兩句什麼,總管顯得很是驚訝,看了秦霜一眼,很快退出去。

秦霜也沒問皇上吩咐了什麼,很鎮定地喝茶,反正她猜,多半是和她有關係,難道是去叫阿辰了?

這回她倒是猜錯了,沒多久總管大人便端着一個托盤回來,托盤上不是點心茶水之類的東西,而是兩個模樣不大,但看着做工很是精緻的令牌。

總管大人將托盤放到秦霜身側的桌上,重新又退了出去。

皇上指着那兩個令牌道:“這兩張令牌是宮裡的通行令牌,你收着,也方便日後進出皇宮。左邊一塊你可以給你認爲值得信賴的人,比如身邊的護衛,讓他們出去給你處理事務時拿着它,你自己就收着右邊那塊。除了御書房,帝宮和皇后寢宮外,其他地方你都可以自由出入。左邊那塊則不能隨便出入後宮。”

從兩張令牌的模樣上也能看出區別,說讓她給護衛的那張是邊緣一圈鑲金邊的,而她那塊幾乎就是純金的令牌,稍微小了一圈,但看着更嚎,低調奢華地壕。

按照秦霜目前還沒有如皇上所願地正面答應做阿辰的太子妃,儀式沒做過,也沒發皇榜公告,說得不好聽一點,這事情完全有出現意外的可能性,皇上過早地給她這樣的權利,未免有點過於誇張。

但秦霜卻沒什麼驚訝的表現,從她能將暗衛的位置都查出來,皇上想來也是更加加重了對她的重視程度,對於重視的人,自然需要表現出足夠地看重,才能讓她對皇室更有,怎麼說呢?歸屬感?

總不能讓她覺得留在宮裡處處受制,半點沒有自由,還要被人一直盯着,感到不舒服,不願意待吧?萬一太子日後恢復記憶後也隨着她,不想在皇宮裡待着怎麼辦?

此時的皇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確是真相了,離宮五年多的太子殿下確實不願意久居皇宮。

秦霜看了兩眼令牌,說不心動是假的,“這不太合適吧?”她畢竟還沒成太子妃呢,就這麼收人家的好東西是不是不太好?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合適!”皇后故意衝秦霜使了個眼色笑道:“京城那些官家的小姐們想入宮來見我可都要他們的娘,有品級的誥命夫人們遞帖子,看我的心情才能入宮來,你有了它就不同了,隨時想入宮來都能來。”

這明顯就是爲了告訴秦霜,她和那些爲權勢爭奪太子妃之位的貴女們是不同的,不能和他們給予同等的待遇,必須特殊對待,以凸顯她不同尋常的地位,關鍵時刻也可以讓某些可能會因他們不在明面上護着她爲難她的貴女們感受一下被打臉的滋味。

秦霜一會意,也覺得這主意確實不錯,其實有沒有令牌她想隨意出入皇宮都沒什麼大問題,可既然皇上都拿出這東西了,爲避免有人以此爲藉口找她麻煩時沒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收着便也收着了。

皇上道:“還有太子偏殿那裡的暗衛你不要誤解,朕派人過去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爲了保護你和團團圓圓的安全。”這話可不是爲了安撫秦霜,若只有秦霜一個人住在偏殿那裡,他還不會特意派暗衛過去守着,但有了兩個可愛的孫兒在,就不得不慎重點了。

“我理解。”秦霜善解人意地點頭道:“不過合歡和白朮的指責本就是保護團團圓圓,並不需要再派人。”

皇上也恍然憶起之前玄子灝從如意莊回來時彙報過如意莊的人身手不凡,高手頗多,有數人都能輕鬆制住呂越,當初對呂丞相將呂越塞到禁衛當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就是因呂越的身手還算不錯,能輕鬆制伏呂越確實很不得了。

也是關心則亂,忽然得知自己有了兩個皇孫,太過高興,還真把這一茬給忘了!

如意莊都能派人到厲城幫着司徒博訓練將士了,能耐還能差得了?

“朕懂了,待你過後回去,便不會再看到暗衛了。”皇上如此承諾。

“謝皇上諒解。”秦霜微笑以對。

皇后打趣道:“秦霜啊,你看你說讓我們不要在人前表現出對你的看重,但私底下和我們就不用如此見外了吧?你也算是我們的兒媳婦,就不要皇上皇后的叫了吧?要不要叫一聲父皇母后?”

“這……”這要求還真有點出乎秦霜的意料了。

皇上也沒想到皇后會有此一言,可她這麼一提吧,還別說,他也有了點興趣想聽聽秦霜叫自己父皇了。

“皇后說的是,以後便都是自己人了,朕也很想聽你叫一聲父皇呢。”應該會很有趣吧,後半句話皇上沒有說出來,但秦霜看他揶揄的目光也看得出來。

“等日後我真成了太子妃的一天再叫不遲,我怕叫順口了,在人前就不好改口了。”秦霜輕描淡寫地一言帶過。

雖說叫父皇母后和叫爹孃的感覺不太一樣,但意義卻沒什麼分別,讓她這個上輩子的孤兒忽然認爹孃,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古怪,她還真有些叫不出口。

再想阿辰現在根本不記得她,這稱呼就更出不來了。

好在皇上皇后也只是打趣,不是非逼着她改口,表示出這個態度也就足夠了,後來又說了點關於醫治阿辰的事情,問起阿辰昏迷不醒的原因時,秦霜只說是腦內瘀血的的後遺症,已經無礙,以後也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她總不能說是她爲了懲罰阿辰給她下了料吧?她昨天可聽偏殿被分配過來的宮女太監們說了,這幾天皇上皇后都爲阿辰擔心得飯飯吃不好,覺覺睡不好,她雖然多少料到了他身邊的人會擔心,可因爲她並不認識除阿辰外的其他人,再者阿辰本身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便沒多想太多。

直到真正見了皇上皇后,兩個長輩基本上一直對她態度很友好,太有些愧疚起來,昨天晚上給他們做夜宵時,也趁着許太醫不注意時從商城裡買了兩粒可以快速恢復精力的藥丸,果然今天皇上皇后的氣色就好了不少。

別人都以爲是阿辰醒過來了才讓他們精神起來,可操心了好幾天,哪是隻睡一覺就能完全恢復的?

等秦霜從帝宮離開之時,距離她被叫過來,已經超過一個時辰,太子東宮內,阿辰早就等不及了,她走進去時差點撞上正準備去帝宮找她的阿辰。

兩個人面對面地站着,彼此神色莫名地看着對方,好半天都沒說話。

安福默默往後退了兩步,將自己當作壁畫也保持沉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霜冷着臉道:“不是說了讓你休息嗎,出來做什麼。”

聽着秦霜這一點沒有對太子殿下該有的尊敬的語氣,安福的頭垂得更低了。

阿辰目光一閃,莫名地有感覺已經消腫的眼窩和身上淤青處隱隱作痛,睜眼說瞎話道:“躺得累了,想在院子裡走一走。”

安福:“……”殿下,你忘了之前每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問奴才‘準太子妃’有沒有回來了嗎,院子裡有什麼好走的,風景您又不稀罕看。

秦霜懶得管阿辰說得是真話假話,只皺着眉道:“進去,該鍼灸了。安福,你去偏殿把合歡叫來幫我打下手,再去太醫院那邊問問許太醫要不要來觀摩。”

在安福回答前,阿辰補充道:“順便讓團團圓圓也過來,我之前答應要和他們玩的。”

秦霜無所謂地點頭。

安福也沒親自去叫,吩咐了底下的宮女太監去跑腿,自己繼續守在太子和秦霜身邊伺候着。

回到屋裡,阿辰重新又回到牀上,按照秦霜說的盤膝坐着,看着她面無表情地拿出鍼灸包在身側攤開,也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爲昨晚的事生氣。

恢復理智之後,再聽了安福說得那些事情,他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未免太過輕浮,但秦霜和他曾,不,至今也是夫妻,就算秦霜怨他忘了他們,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吧?

“父皇和母后叫你過去說了什麼?是關於我的病,還是團團圓圓的事?”阿辰裝似隨意地尋了個話題,目光一直流連在她身上。

明明並不是多傾國傾城的容貌,卻總讓他無法移開視線,只要這個人在視線範圍內,總會第一時間吸引他的注意力,這難道是身體留下來的本能?

秦霜擡頭看他一眼,“團團圓圓?你以爲如果皇上皇后找談的是團團圓,又是他們的什麼事?讓我將他們給你未來的太子妃養?”

阿辰神色一頓,直覺地皺眉道:“他們是這樣和你說的?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秦霜放下手裡的銀針,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以我的出身,即便是團團圓圓的生母,皇上也不見得認了皇孫也會認我這個去去村婦做兒媳婦,太子妃就別說了,便是給你做個侍妾大概都不夠格吧?”

阿辰臉色一變,反射性地用力拉住秦霜的手腕,眼神一沉道:“不許這樣說你自己!團團圓圓是你的孩子,沒人能從你身邊奪走他們!就算是我父皇也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什麼侍妾,只要聽她如此自貶,他就又氣又心疼,還有種說不出地愧疚,“父皇真的這樣說?不可能的,他之前明明……”

秦霜微一眯眼,“明明什麼?”

明明說讓他一定要想方設法將你牢牢困在身邊的!

阿辰張了張嘴,望着秦霜透着審視的目光,卻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總覺得一旦說出來,她不但不會高興,還會生氣。

想也是啊,要是他出於本心想對她獻殷勤,對她好也就算了,說是因爲父皇讓他這樣做,他再做什麼,豈不是都會讓她以爲他只是聽從父皇的話,實際上對她根本沒什麼感覺?

就算沒有他父皇的話他也不想看見秦霜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不願意看她離開自己,即然如此,這句話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要是讓她誤會了,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沒什麼。”阿辰抿了抿脣,目光有遊移了一下,“咳,總之你放心,不會有人把團團圓圓搶走,他們永遠都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秦霜不明意味地哼了一聲,也沒見多舒緩臉色,低頭繼續擺弄面前的鍼灸包,但阿辰卻有種,她的心情似乎不錯的錯覺?或許不是錯覺?

“爹爹,娘——!”正好這時候外面傳來團團圓圓的叫聲,倆人也沒再繼續說話,只是看向已經被合歡左右牽着走進來的兩個小傢伙。

自從過了週歲後,團團圓圓走路就利索了許多,倆小傢伙一看見爹孃都在裡頭,鬆開合歡的手就小跑着跟兩個小炮彈似地衝了過來。

阿辰神色一軟,深怕碰到孩子,趕緊從牀上下來,將往他這邊衝的圓圓抱了個滿懷。

“爹爹!”圓圓習慣性地一抱住阿辰的脖子就親了他一口,阿辰沒多想,彷彿早就做習慣地一般也回親了一口,做完這一動作後身體還僵了一下,直到感覺到圓圓被親了之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連身旁抱住團團,也做了同一動作的秦霜也帶着微笑地看着他,才又放鬆下來,對這種溫馨的感覺說不出地眷戀懷念。

“娘,給爹爹治病了嗎?”圓圓探頭看見秦霜跟前的鍼灸,眨巴着眼睛問道。

“還沒有,這才準備給他扎針,團團圓圓乖乖先在旁邊等一等好不好?等會兒娘再陪你們玩,嗯?”秦霜哄着摸摸他們的頭。

團團圓圓都很乖巧地點頭,上次見到阿辰時他表現出的陌生給兩個孩子留下的印象不淺,秦霜當時對他們說阿辰不是他們爹爹,但回去還是告訴他們只是爹爹病了,只要治好了就變正常了,所以他們心裡其實比誰都更希望他們的爹爹能變‘正常’。

阿辰還不知道秦霜今天開始給他做的治療是爲了幫他散去顱內的瘀血,而等他們的親子對話結束後,很快趕過來的許太醫以及隨性而來的另外兩位太醫也沒多說廢話,對阿辰和秦霜行禮後便默默地站到一旁,目光殷勤地望着秦霜……面前的,看上去特別專業的鍼灸包。

安福給團團圓圓搬來兩張墊着柔軟坐墊的座椅,讓他們坐在上面,秦霜則叫來合歡幫他輔助自己,對許太醫點點頭,便開始了對阿辰的第一次治療,爲了不引起阿辰的注意,這一次秦霜的鍼灸故意沒選擇直接往他頭上施針,而是在他肩頭背後下針。

四肢活動本就都是靠着大腦神經的命令,顱內有瘀血壓倒神經,若是不小心,便可能影響到正常活動,所以說是要散去瘀血,也不見得治療就非得往他的腦袋上招呼,人的腦袋何其重要,那是能隨便亂來的嗎?

這也是許太醫他們進入的誤區,這個時代對大腦的研究比不上現代,更比不上她所指的上輩子的古代,根本無法理解爲什麼一個人走路吃飯做任何事都是通過大腦發出指令這麼個理論,自然想不到爲什麼治療顱內瘀血還需要往身上其他穴位上施針治療。

但秦霜昨天一出現沒多久就讓太子真的甦醒過來,已經足夠堵住太醫們說她年紀輕醫術不精的質疑話語,再加上後來許太醫回去後特意敲打了其他太醫,警告他們秦霜很得皇上皇后重視,又給太子殿下育有兩子,就算出身比不得京城那些一二品大員家中的女兒,憑着對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日後在皇室也會有些地位。

許太醫沒說他認爲秦霜十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只說不能輕忽,反正只這麼一說,其他太醫們也都收斂了心中的輕視懷疑,聽說秦霜居然還願意讓他們觀摩她治療的過程,對她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幸虧秦霜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不然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她和這些太醫本質上並沒有什麼競爭關係,他們有什麼理由對她有意見?印象好不好的更是毫無所謂,她進宮後唯二從身份上來說該討好,留下好印象的就只有皇上皇后,再加一個人也該是阿辰的大哥,大皇子玄天崇,太醫?那是什麼鬼?

若不是不想太醫能力太低了日後宮裡皇室有什麼問題他們總無法解決,她纔不想讓他們觀摩呢。

也是因只是尋常鍼灸手法沒什麼特別需要隱藏之處,她纔沒有藏掖,要是她做的是外科手術,不是四肢正骨或縫合之類的開胃小菜,比如開胸,開顱,估計她剛下刀,這些老太醫們就能嚇得口吐白沫,想想還怪有趣的,或許以後找機會可以試試看?

若她真成了太子妃,總會有機會給他們再提高提高醫術,屆時便可以教教他們外科知識。

秦霜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下針飛快,半點不猶豫且精準地在阿辰北部,肩肘的各個穴位上施針,偶爾還會給三位太醫說明一下自己之所以下針的理由,三位太醫時而若有所思,時而恍然大悟,基本還是不開口,秦霜不解釋的地方也不提問,因爲都是他們明白作用的穴道。

如此,直到半個時辰後,秦霜在合歡的輔助下才幫阿辰完成了第一次的鍼灸治療,將近二十跟銀針全部拔除,合歡則在她拔出最後一根針的同時迅速往阿辰嘴裡塞進了一粒藥丸。

有個看起來比許太醫還要年長几歲的太醫驚道:“你給太子殿下喂得是什麼藥!”

“補充精力的補藥。”秦霜指着阿辰滿頭的汗水道:“施針一次都要耗費不少體力和精力,若不得到及時補充,需要養上至少三天才能再施第二次針,效率太低了,一粒藥丸就能直接免除兩天,只要再隔一天就能施第二次。”

阿辰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塊白色的錦帕,伸出手就想給秦霜擦汗,施一次針消耗體力的何止是被施針的?實際上真正最耗神的是動手的人才對,秦霜別看面上看不出什麼不對勁,但坐得離她最近的阿辰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呼吸比之前亂了不少,氣息也有些不穩,顯然也是頗爲疲累。

在錦帕即將碰到額頭之時,秦霜不着痕跡地往後一躲,說了句‘不用’,往坐她左側的合歡那邊一扭頭,合歡非常自然地拿出另一條帕子幫她擦了擦汗,然後再把帕子收起來,動作說不出得熟練。

阿辰卻看得格外刺眼,目光更是如刺一般盯着合歡塞帕子的胸口。

秦霜可不管他心塞不心塞,讓安福給端來一盆乾淨的水讓秦霜淨手再擦乾淨,才用早就準備好的文房四寶將接下來阿辰要服用的藥的方子寫了出來,遞給許太醫:“這是前三次鍼灸治療時配套要喝的藥,整個療程一共需要施針七次,後面四次分別還有兩幅不同的藥方,等到時候我會再把方子寫給你們,您老可以將方子拿回去看看,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這種好似長輩教導學生的語氣讓其他太醫們心裡不太舒服,可許太醫卻在看了方子的第一眼便覺得如獲至寶,雙眼放光地連連點頭:“妙,真是妙!您——”

“許太醫叫我秦夫人就可以了。”叫姑娘不合適,叫辰夫人,目前看來也不合適,秦霜只能折中想了個稱呼,總不能她在宮裡這段時間,讓這些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吧,叫了人她都不知道是在叫自己就更愁得慌了。

許太醫從善如流地說道:“好的,秦夫人,您這方子上的藥,是準備從太醫院取藥,還是自備?”

“藥材我這裡都有,不必從太醫院取,這方子也是給你們太醫院留着的,不用再還我,最下面也寫了此方子還適合其他哪些病症,日後若用得到時,儘可使用,不必擔心藥效過猛或其他問題。”

她這方子可是上輩子上古時就流傳幾千年傳下來的古方子,經過無數代人的印證,保證效果奇佳,沒有任何副作用,當然,重要本身藥性就比較溫和,見效稍慢卻保證吃完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

另外兩個太醫看許太醫的表情,也好奇地湊上去看了兩眼,這一看幾乎就捨不得移開視線了,要不是還記得許太醫是太醫院的太醫正,看他們那灼熱的目光都恨不得直接上手搶了。

親眼看了秦霜用和他們不一樣的鍼灸手法施針,又拿出這麼一張一看就非比尋常的藥方,繞是這些自覺經驗老道,在同行中水平拔尖的太醫們也不敢託大了。

單憑人家一個小女子能給他們都束手無策的太醫的身體救治,其實他們早就該對此有所覺悟了,只是總不願意服輸,才總忍不住下意識地想挑剔秦霜,比如年紀,比如‘走後門’。

他們也不想想,給太子殿下治病,那能是隨便走後門的嗎?沒點真材實料,把太子醫出問題來,誰負責?

“今天的治療結束了嗎?”一道清朗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本來注意力都放在秦霜和阿辰身上的人都驚了一下,齊刷刷地一回頭,然後三個太醫和安福等人便齊齊對那人行禮道:“見過大皇子!”

秦霜早就感覺到治療途中殿內多了幾個人,只是沒有感覺到惡意,太子東宮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皇上說過這裡依舊是除了太醫和少數一部分值得信任的人以外閒人免入的,便沒怎麼理會,該施針的繼續施針。

沒想到來的這一位居然就是她還沒機會見到的阿辰的大哥,大皇子玄天崇?

團團圓圓聽到陌生人的聲音也好奇地回頭看過去,發現對象和他們爹爹長得有點像,眼睛都有些發亮,還透着幾分興趣。

玄天崇先對他皇弟和秦霜點點頭後,注意力也落在了兩個長得格外精緻漂亮的孩子身上,想到自己的大皇子妃沒多久就要生產,臉上也露出幾分即將爲人父的慈愛。

雖然,在一個今年也不過纔剛弱冠的青年身上用‘慈愛’一詞有點怪怪的。

“這就是團團圓圓吧?長得可真俊俏。”玄天崇走過去摸了摸團團圓圓的腦袋,倆孩子並不喜歡隨便什麼人都摸他們的頭,只有親人,以及少數幾個人,比如一直照顧他們的合歡白朮才允許摸頭,其他人只有摸摸臉頰。

但對於玄天崇的動作,他們卻都沒有拒絕,反而還頗爲享受似地眯了眯眼睛,那小模樣可愛得在場的人心都快化了。

阿辰也忍不住笑着對他們說道:“團團圓圓,他是你們的大伯,快叫大伯。”

秦霜也沒有攔着他,只用同樣柔軟的目光看着很享受玄天崇撫摸的兩個孩子。

她很慶幸,阿辰的親人並不像她印象裡的皇室那般不顧親情,只看權勢,如果皇上皇后都只想着她身上有沒有利可圖,如果沒有就堅決反對她和阿辰的事情,也會想方設法把團團圓圓搶走,恐怕阿辰這麼一失憶,他們之間還能要多許多波折,她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心情放鬆,還能想着有空的時候怎麼將那些打着阿辰主意的貴女們當樂子耍耍。

到時候就真是要用些手段讓她們斷了念頭,也沒心思玩了。

男人孩子都可能被搶她還有心思玩,她心得多大?

第一次治療結束,又有大皇子造訪,三位太醫都沒多待,行過禮便離開了太子東宮,安福去讓小廚房準備了不少團團圓圓也能吃的精美點心,還有熱茶後也退到了後面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團團圓圓在如意莊時喝慣了牛奶果汁,對熱茶一點興趣都沒有,本來則這茶也不是給他們準備的,便拉着秦霜的袖子道:“娘,要喝果汁!”

團團道:“葡萄汁。”

圓圓則說道:“圓圓要橘子汁!”

在如意莊時,只要團團圓圓想吃什麼,房間裡又沒有外人,秦霜都會直接從揹包裡將吃的喝的拿出來給他們,在他們眼裡,他們的娘基本就是什麼都能變出來,所以也不覺得這裡不是家裡就喝不到那些東西,在路上他們還喝了不少呢!裡頭還放了冰,怕涼着他們放的不多,但也涼涼的很涼爽。

現在京城正值夏季,可熱着呢,讓大人喝熱茶還沒所謂,小孩子可受不了。

秦霜早料到他們要喝,之前就拿出了兩桶他們愛喝的果汁放到偏殿,這會兒只讓合歡回去取一下就可以,至於冰塊,皇宮裡夏季肯定不缺,這就不需要秦霜的友情提供了。

拿過來的果汁分量足夠他們所有人一起喝,熱茶就沒了用武之地,本就香甜的果汁裡放上冰塊喝上一大口,玄天崇不禁面露喜色,“這是用水果榨成的汁?裡面還放了什麼東西嗎?做起來麻煩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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