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VIP137不是親生的?
回到家中,程小野關上門,硬着聲音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娘子,這麼……”迫不及待還未說出口,冷不丁被程小野野蠻的拽過去,“叫你脫你就脫,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說着,扯開了他腰間玉帶。
百里玉衍見她粗魯地扯着自己衣服,心中卻是暖暖的。她不吃飯反而急急忙忙的拖着他回家,只是擔心他身上的燙傷。
褪去裡衣,程小野看到他白皙的皮膚被燙出一片赤紅。
該死的錢氏,摁到湯裡真是便宜她了!小野心中抽痛,低聲問道:“疼麼?”
“疼。”百里玉衍如實道。
“……!”
這男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不應該是男人替女人擋了刀,當女人問他疼不疼的時候,他豪氣雲天的搖頭頭,咬着牙說不疼麼?爲什麼到他這兒成疼了……
程小野搓了搓手,咬牙道:“我這就去看看藥鋪關門沒有,抓點治燙傷的藥回來。”
她轉身欲走,倏的腰上一緊,身子撞進一個帶着一絲清涼的懷中,“爲夫療傷,無需麻煩郎中。”
“唔。”她還未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一雙冰涼的薄脣便覆到了她的脣上。程小野翦眸圓睜,不可思議的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向來靈活的大腦亂成了一攤漿糊。
這是他第二次吻她。
她不知去年除夕喝醉了,他究竟做過什麼沒有,但清醒時,這是第二次。淡淡的雪蓮香縈繞鼻翼,程小野顆只覺得能進入胸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缺氧的感覺讓她有些頭暈目眩。
直到外面有人敲門,百里玉衍纔好心放開她。
程小野揉了揉緋紅的臉頰,逃也似的跑出去開門。
望着她倉惶逃竄的背影,百里玉衍臉上露出得逞笑紋,好心情的拿過衣衫披在身上,穿戴整齊後隨着她走了出去。
前來敲門的是宋宅的小云,她手中拎着食盒,紗娘命人送來的飯菜。
“姑母現在過得可比原來舒服多了。”吃飯時,程小野對坐在百里玉衍對面,還忍不住的心跳如雷,臉上燒的厲害,爲舒緩情緒,她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話題聊天。
“的確,如今錢氏就像只丟了刺的刺蝟,折騰不出來風浪了,姑母受了這些年委屈,也該過點好日子了。”百里玉衍優雅的進食,只是偶爾夾菜的時候,會有些遲疑,筷子下得慢吞吞的。
程小野望着她被霧靄遮住的眼睛,半晌,問道:“等過完年,我帶你去金陵看眼睛治眼睛好不好?”她現在攢的錢,爲他治眼睛應該夠了吧。古代不像現代,也沒什麼專業的眼科醫院什麼的,又沒有網絡調研,各種排名,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治眼睛比較好。
這一年來她倒是沒少打聽這方面的事,只是沒聽說有治眼睛的好大夫。
“娘子如此着急,是嫌棄爲夫眼睛不好,給娘子丟臉了麼?”百里玉衍問得風淡雲輕,程小野一聽不樂意了:“百里玉衍,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我若是嫌棄你,還用給你治眼睛,一腳把你踢開就是了!”
“哦?”一腳把他踢開?他看起來像是能一腳踢開的人麼?
程小野見他陰沉着臉,嘿嘿一笑粉飾太平,“放心啦,雖然相公眼睛不好,但是相公運氣好啊。娘子我呢不但有才有貌,還有情有義。就算是將來發了財,也不會忘記糟糠之夫,不會拋棄你的。”
“娘子此諾,爲夫謹記,望娘子將來也不要忘記。”
“那是自然不會忘記。”程小野得意洋洋的說着,見百里玉衍放下筷子,忙往他碗中夾了些菜,“你多吃點兒,免得哪天去你姑母那裡,她老人家又見你瘦了,還以爲我虐待呢!”
說起虐待,不知爲何程小野忽然想起了程瘸子。
上次她因爲江氏的事她發狠把程瘸子另一條腿打斷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要是他餓死在家裡,估計她就成了大逆不道的不孝女了。
何況,她還想去問問,她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第二日,程小野收拾了點吃食,拿着去了程瘸子的住處。剛走到門前,便聽到屋內有爭吵的聲音,好像是兩人在爭執什麼,程小野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程瘸子斷了兩條腿,從瘸子直接升級成了癱瘓,出不去賭錢也進不了花巷,這時候還會有誰會跑來跟他吵架?
靠近門口幾分,程小野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竟然是公子辰!
幾日前,公子辰從清月閣出來,第一個就來找宋鎮找到程瘸子,問程小野的身世。程瘸子倒好,咬死了就說程小野是他的親生女兒,肩上的蝴蝶胎記也是從出生就有的。
於是他去查程小野的過往。
可查來查去只查得到她五歲之後的信息,五歲前的過往,就好像被憑空抹掉了一般,查不到一絲線索。查不到程小野,他就只好去查程瘸子,卻得知他根本就未娶過妻子。
“程瘸子,你根本沒有娶妻,又哪來的女兒?本少已經查明當年之事,現在只是要你自己承認而已。你若原原本本的把來龍去脈給本少說清楚,本少還可念在你養大雪兒的份上,饒了你。若敢有半句欺瞞,本少自有辦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公子辰字字狠戾,身上瀰漫的強大氣場讓程瘸子恨不能從牀上爬起來給他跪下。
“公子饒命,饒命!”程瘸子嚇得渾身哆嗦。
程瘸子這一動,整間屋子立刻透出一股黴變腐臭的氣息。
公子辰長眉緊蹙,英俊的五官寒意籠罩。一想到他本該被他捧在手心裡呵護的雪兒認了這麼一個爹,又生長在這種環境下,他就氣得想殺人。
倏的,他聽到門外一聲輕脆的聲響。
程小野只顧聽時裡面的動靜,一不小心踩斷一條枯枝。
公子辰眉梢微動,“想要命就快些交待!”
“我說,我說。”程瘸子掙扎着縮在牆角,拽着被子擋在胸前:“事情還要從十二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