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82 天天跟做賊一樣
伍來福幾眼看完海報中的內容,驚訝的看向程小野,“您是漱芳齋的程掌櫃?”
程小野老神在在的點頭,“正是。”
伍來福臉上的驚喜之情不言而喻,忙放下海報從櫃檯裡面跑出來撲通跪到了程小野面前,“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暗影嘴角一抽,不可思議的看着程小野。
她沒想到,三言兩語下來,竟然她就收了個不要錢的徒弟!
從伍來福鋪子裡出來,暗影看程小野的目光簡直就是崇拜加敬佩,就是對那位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殿下,她有的也只是敬佩之情。現在對程小野,已然升級到了崇拜。
“你太厲害了!”她圍在程小野周圍,嘰嘰喳喳的叨叨。
“我自然知道我厲害,所以你也不用太崇拜我!”程小野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讚美,學着算命先生的樣子模樣道:“本大師夜觀天相,見紫薇東移,故推算出今日西南方向有家火燒味道不錯,不如我們去嚐嚐吧。”
暗影被她逗的哈哈大笑。
“小野姐姐,我只聽說過看星相知天命的,還沒見過看星相能知誰家飯好吃的。”
“對不對一去便知。”程小野神秘兮兮的道。
上次她打聽事情順便買的火燒味道不錯,現在任務完成了,她便想着買幾個回去帶給百里玉衍與蘇晴兒。
“我們不用再去其它店看看了嗎?”
“黎縣這麼小,以後也只能開一家漱芳齋,我們若是在這裡找了學員,又不能幫着人家建店,豈不是不講信譽麼。”
暗影聽得一知半解,她對生意的事情不懂,既然程小野這麼說,那便是不用再找了,她也樂得去找吃的,笑呵呵的拽着程小野:“那我們去買火燒。”
“好。”
這邊歡天喜地的買東西,百里玉衍那邊,月恆正在稟報戰事。
“殿下,近日公子辰已經回到北宮,北宮皇對東祁關押小王爺一事非常不滿。據屬下打探到的情報,那位隨公子辰出使東祁的原英原大人,已經死於東祁天牢中,恐怕東祁與北宮之戰,一時半會打不完了。”
百里玉衍不緊不慢的端起菜淺酌,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隱有笑意。
“逸王近來可有來信?”
“有。”可是都是問他如何沒有還朝一事,月恆便沒往上呈。
“看來西涼近日無事。”
“倒也不是。”月恆據實稟報,“逸王殿下在信中說前些天被北宮佔領的五座城池已經拿回來了,並繳獲了北宮數匹良馬。還有……”
月恆欲言又止。
“當講無妨。”無非是逸王想出來的各種措辭催他回去罷了。
“是。”月恆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用詞,半晌,纔開口道:“殿下,當初先皇爲您指婚旖珊郡主。逸王殿下說,此婚約未廢,郡主尚待字閨中,還請您早日還朝,也好了了先皇先後遺願。”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百里玉衍不以爲然。
他這個哥哥爲了讓他還朝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那位旖珊郡主是西涼大將夏侯瀎之女,出身將門。當年百里賀叛變,朝中各大臣紛紛附炎趨勢,夏侯將軍卻始終持自中立,一心一意護佑西涼疆土。才使得這些年來,西涼雖屢遭襲擊,除卻當初百里賀奪位那次,再沒損換過一城一池。
他捲土重來回到西涼,找的第一個人便是夏侯瀎。
夏侯瀎得知他與逸王要奪回皇位,二話不說,立刻跪地參拜,表示誓死相隨着。如今百里賀已死,朝政由逸王一手把控,倘若他還朝,的確是應該給夏侯家一個交待。
只是娶旖珊,他此生怕是做不到了。
“你替本王回信告訴逸王,本王已在東祁成婚,怕是要負了郡主一片心意了。”
“是。”月恆早已猜到百里玉衍會拒絕,此時並不意外,拱手應下了。
思量良久,百里玉衍又補充道:“你再替本王加一句,若他還想讓本王有生之前回去西涼見他一見,便給旖珊指個好人家,叫她不必再等本王了。”
“是,只是屬下聽說……”聽說那位旖珊郡主早已立下誓言,此生非晟王不嫁。
“那些沒有憑據的流言就不必講與本王聽了。”
“是。”
“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月恆拱手施禮,從窗戶翻了出去。
這些天來,他翻窗子翻順腿了,從家中出來都想走窗子,天天跟做賊一樣。
黎縣。
程小野與暗影買了十多個火燒,買完牽上馬便上外縣外走去。
路過村子邊的水塘,暗影眼法的看到一羣人正在水塘邊,不知吵吵鬧鬧的做什麼。其中一個婦人尖銳的聲音尤其明顯。
“臭不要臉的你膽敢不守婦道,看今天當着族裡各位長輩的面,不把你浸了豬籠!”
伴着叫罵聲傳出來的,還有陣陣哭聲。
“婆婆,我是被人害的,求您放過我吧,我從嫁到於家,一直安安分分的伺候您和於郎,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過媳婦兒這一次吧。”
程小野被暗影拽着,硬是擠進了人羣中。
那淒厲沙啞的聲音,竟是杜明月!
她衣衫襤褸的趴在地上,身上橫七豎八的佈滿傷痕,嚴重之處,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再看她身後,粗壯的柳樹上捆着一胖一瘦兩個男人,程小野定睛一看,竟然杜明月找來意欲侮辱她的那兩人。那兩人沒精打采的耷拉着腦袋。二月天氣乍暖還涼,他們卻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單薄的大褲衩,在春風中凍得瑟瑟發抖,肚皮凹陷的模樣,像是許久未進食了。
“嘩啦!”
一盆水澆到了兩人身上,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的擡起了頭。
“姦夫淫婦!”於母衝着他們啐了口唾沫,又不解恨的踢了杜明月一腳。
“婆婆,”杜明月趁着抱往她的腿求道:“婆婆,媳婦真的是被人害的。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吧。要不,您讓於郎休了我,讓他休了我,我今日便收拾東西回孃家。不,不,我現在就走,我什麼都不要,嫁妝什麼的,全部送給於家,只要您留我一條生路,我決不再踏進於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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