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媃兒的身體沒有問題的,兒臣不需要納妾。”其實,他說的話是實話,上官媃一直未孕,根源確實不在上官媃的身上。
東方澤霖的這句話着實惹怒了東方旭,只見他方纔還和煦的臉頰之上即刻烏雲密佈起來,他鐵青着臉低聲怒斥道:“霖兒,你以後可是要繼承大統之人,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爲皇家延續子孫是你的義務也是你應盡的責任。莫非你還想散盡後宮獨寵她上官媃一人不成?”
他一直喜愛這個兒子,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可是有一點卻是他不太喜歡的,就是他的癡情,從他那年去了嶺南之後,他便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乃是一個癡情種,他之所以去嶺南求親,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難過,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這一生只有上官媃這個女子,這件事,他絕對不允許!
東方澤霖見東方旭火氣有些大,遂圓場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兒臣現在還不想納妾而已。”
現在的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每一分時間都是他擠出來的,他哪裡還有時間再去對付一個女子?他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揮霍了,時間從來都不會站在原地等候他的。
東方旭鼻子裡哼出氣息:“哼!朕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倘若下個月上官媃還未有身孕,朕便替你做主納太子良娣了!”
撂下話語後,東方旭袖子一甩有些憤懣的折返而回。
東方澤霖看着東方旭漸漸遠去的身影,今夜的父皇許是因着出宮的緣故並未穿明黃色的龍袍,而是穿了一件深色的衣衫,如此,他那高大的身影更加快速地便融進了夜色之中。
一個月之內讓媃兒懷孕?這怎麼可能?
東方澤霖微微嘆息,他閉上了眼眸,有些事情,他是不是做錯了?太子啊,真的不是那般好當的。
算了,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麼?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最要緊的事便是去西華山拿回那第三份地圖。
這廂,田秋香一直潛伏在念可所坐的馬車旁邊左閃右躲,當她見到那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秦王府門前時,眼眸不禁眯了眯。
從黑暗的地方望了過去,秦王府那幾個描金大字在紅色燈籠的映照下散發出了熠熠光彩。
府門前那兩隻雄偉的石獅面目猙獰着怒視着前方,仿似要將一切妖魔鬼怪都鎮壓在他們的腳掌之下。
曾經何時,她也曾凝望過這樣的府門,只是最前面的那個字是靖而非秦。
念可已經換下了方纔彈奏時穿的那件紅色的紗衣,此時的她穿了一件水藍色的薄衫,行動間弱柳扶風,暗香浮動,念可本就是長得清麗可人,原先因着念塵的事,她老針對自己,看着自然也就沒覺得有多美來着,而今她的身份乃是青舫的妓子如此一打扮,倒也能攝了男人的心魂。
只是,現在的念可因着失去了記憶,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深深愛着念塵,倘若他日她記起了往事,那麼她的心是不是會疼的讓她難以忍受?
不!她不能讓念可也嚐到這般錐心刺骨的痛!
況且,那個導致念可淪落風塵的始作俑者還是自己!如此,她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思索的功夫,念可已經邁步進入了秦王府的大門。
入得大門之後,東方澤霄的貼身侍衛藍雨便上前去到她的跟前兒說道:“琴韻姑娘,主子讓我帶你到您的居所去。”
琴韻欠了欠身朝有禮道:“謝謝這位的公子了。”
藍雨臉上無甚表情,只說道:“您無需叫我公子,直接叫我藍雨就可以了。”
“好的。”
藍雨轉身帶路而去,在府中轉了一些時候便到得了琴韻居住的院落,待她將東西收拾好以後,藍雨卻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轉身看向他,問道:“還有什麼事吩咐麼?”
說實話,藍雨對面前這個女子確實有些欽佩的,都說初初淪落風塵的女子都會哭泣哀慼,請求貴人們高擡貴手,而她的臉上卻是一貫的淡然,仿似什麼事情發生在她身上都沒什麼反應一般,如此清冷的女子又是如何去到青舫的呢?
“主子傳話下來,讓姑娘收拾好後便隨我去主子房中聽候差遣。”
琴韻聽聞,手臂擡了一下,說道:“既如此,便去吧。”
藍雨轉身走了出去,琴韻跟在了他的身後,待他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時,隱於房檐之上的田秋香瞪圓了烏眸,她嘴角抽搐:“那個欲之不會這般飢渴吧?這纔到府上的功夫,莫非他就準備上了?”
也是了,他花了三千兩銀子買了念可,既然都買來了豈有不想用的道理?
田秋香一想到念可會被欲之那啥,秀眉蹙在了一起,斂了聲息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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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雨帶着琴韻行至了東方澤霄的院落,將她帶至主子房前時藍雨對守候在房門外的藍風說道:“風,我將人帶來了。”
藍風微微一點頭轉身進了房,隔了一會兒後他就轉身出來,對琴韻說道:“琴韻姑娘,主子讓您進去伺候着。”
秦韻福了福身子後便進了房門,入得房門之後,藍風與藍雨二人便立在房間門口守候起來。
田秋香見照片獨自一人進了欲之的房間,那感覺只像是羊入了狼口。
她盯着門前的那兩名面無表情的侍衛,眼眸轉動了一下,看來自己想要正面襲擊恐怕是不行了,於是乎,田秋香身子轉了轉,在屋檐之上繞起圈來,準備從後方包抄。
琴韻入了屋以後發現屋內僅有一燈如豆,環顧房間卻並未發現東方澤霄的身影,她立在房間中央怔愣起來,不知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然,當她還未來得及想清楚下一步該做什麼時,卻聽低沉的男子聲音從內間傳了過來:“進來。”
琴韻微微一怔,旋即垂首循着聲音而去,她走入內間,環顧了一下發現也沒有人,不過,藉着房中的幽幽燈光,內間旁的澡房之內倒是溢出了嫋嫋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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