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一路晃悠,終於在辰時左右到達了離靠山屯最近的逍遙鎮。
田秋香計算了一下時辰,他們坐着牛車居然還趕了將近半個時辰的路,那要是用兩條腿走,豈不是得走上一個小時二十多公里?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這牛走的也沒比人快多少,不過人力與牛畢竟沒法比,走路少說也要走二個時辰吧。
但這也夠遠了,想想都讓人腳疼。
田秋香和東方浩軒先陪牛大柱把柴火運到天香樓的後廚看得酒樓的老闆跟牛大柱極熟,那老闆一見他來就熱情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柴火賣了錢之後。
牛大柱就把田秋香的賣柴火錢轉手就想給田秋香,田秋香沒接,示意東方浩軒先拿着。東方浩軒接過銀子,脣角一彎,心裡不知有多高興。這可是他們親手賺的銀子。
田秋香微微垂了眼眸,瞥了牛大柱一眼。
這時牛大柱跟那老闆說那些柴火裡面有一部分是田秋香跟她的孩子砍得,那老闆便看了田秋香姐弟一眼,想了想便從懷裡有掏出了一些銀子,直接遞給了田秋香。
“小姑娘都也不容易,這是大叔額外補貼給你們的。收好了!”
酒鋪老闆嘆了一口氣,心想着這個牛大柱果真有備而來。這些柴價格也確實給的低了,可牛大柱偏不說他賣低了,而是拿寡婦說事。
他總不能訛一個寡婦的錢吧,只好有拿出了一些銀子,也能做做人情。
“謝謝老闆!”
田秋香接過,謝過,含着笑。前世她也是人精,當然看得出這個柴火的把價給壓低了,但現在他有補上了,她也不願計較,權當做個合作伙伴吧。
牛大柱也不說破,笑着跟酒樓老闆道別,就帶着田秋香姐弟往附近的藥材鋪走。
田秋香把排骨交給浩軒拿着,讓牛大柱和東方浩軒在外頭等着她。她自己揹着藥材筐進了藥鋪。
兩量銀子看着多,也只夠買些米糧,日需就別想買了。她還是得靠冬蟲夏草多換點錢纔可以。
有了賣柴火的經驗,田秋香並沒有直接把藥材賣給這家鋪子,而是讓牛大柱帶她將整個逍遙鎮的藥鋪走了一個遍,才選擇了一家較爲實在可靠的藥店。
在沒有想到更好的賺錢法子之前,田秋香勢必要經常上山採種草藥。若能有一個長期信譽好的藥店合作當然是最好不過。
在繁華的集市上走了一會。田有買了衣服,零食。新被子,鞋子等等,都裝上了牛車,不一會牛車就快被裝滿了。
牛大柱道:“在下面的一條偏道上,還有有一家同濟藥店。”
田秋香抱着浩軒上了牛車,往那條人煙稍小的偏道去。
拐了個彎,繞進去,便能看到那同濟藥鋪店,若大的招牌上寫着:同濟藥鋪。
同濟?跟現代那個同濟大學沒什麼關係吧、
田秋香沒去糾結招牌,抱着小浩軒下了牛車,讓牛大柱在外面等一等,她拉着浩軒進去。
田秋香進門打量了一番,見到處堆得高高的一摞摞的藥材,感嘆,這不是搞藥材批發的基地吧,裡面挺大的,有一個身着不凡的男子正背對着她,與幾個夥計打扮的男人在細聲細語的說着話。
田秋香見背對着她的男子的裝扮,便知道他便是老闆,於是問道:“老闆,這裡收藥材嗎?”
那男子轉頭過來,田秋香眸子一睜,好帥的男人,五官俊美,英氣不凡,一身玄色長袍,腰間繫着一款玉佩,身材俊挺,很有英俊的男人!
田秋香看得眼睛有些直了,男子卻同樣被田秋香的長相驚訝道了,因爲田秋香進程的時候還在臉上抹了稍許泥土,但很快回過神來,很有風度地朝田秋香走來,禮貌問道:“這位夫人,想要賣給小店藥材嗎?”
司徒俊傑見田秋香帶着個孩子,便稱她爲大姐,這婦人長相確實不感恭維,但這孩子倒是長得不錯,想不到她能生出這麼帥氣的小孩,他細細看了那小男孩一眼,覺得有幾分面熟,但又想不起來像誰?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田秋香見男子步履輕巧,性感的嘴脣一張一合,吐出的聲音渾厚有力,倒像是有武功的人。當下沒去糾結着帥哥是不是有功夫,而是看着養眼,花癡女看到帥哥,怎麼能不驚喜?
“大姐?”司徒俊傑從浩軒的臉上移回視線,見田秋香一直盯着他看,便又喊了一句。
浩軒拉了拉田秋香的手,孃親,這樣盯着人家看是不禮貌的,雖然他也覺得這位叔叔長得好看。但是還是沒爹爹好看。。
田秋香回過神來,眼珠子有些酸,轉了轉,恢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語氣平靜道:“是的,我要賣草藥,請問公子,你們這裡收嗎?”
司徒俊傑突然被田秋香的那雙眸子吸引住,這張臉皮膚不是很好,但是五官還不錯,而且眼睛嘴巴長的也很標緻。
所以,當下便問了一個很傻----逼--的問題:“夫人要賣給我們草藥幹什麼?”
田秋香以爲自己耳朵抽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細細看了男子一眼,見男子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便知道,不是她耳朵抽了,是這帥哥的眼睛和嘴抽了,答道:“除了賣錢,難道還給自己熬藥吃嗎?”
司徒俊傑輕咳了一聲,訕訕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問了個很低級的問題。”覺得田秋香語言挺幽默的,心下更是對她有了點好感,抱拳介紹道:“在下司徒俊傑,是這家同濟堂的老闆,不知道這位夫人要賣給我們多少蟲草,不過蟲草可是產量極低的藥材,夫人你確定你有?”
田秋香聽到司徒俊傑那一口一句大姐,便有些不舒服,尼瑪的,能不叫大姐嗎?
便也道:“我叫田秋香,司徒公子不必叫我大姐,叫我秋香就好了!而且,我死了丈夫還帶這一個孩子!待會藥材錢你可不能少給我算啊,我們娘二個指望着這些過日子呢。”
“哦,抱歉,提起田姑娘的傷心事情了!”司徒俊傑聞聽田秋香是個可憐的單身小寡婦,心中莫名有悸動。
田秋香?這名字倒是特別,秋香,秋香,也挺好聽的!
田秋香並不在意,答道:“不知者不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