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軒,穎欣,孃親對不起你們二個了!
知道馬上就要去見馬克思了,田秋香索性閉了眼,等待死亡到來!
呼修呼,一陣風颳過,田秋香感到面前站了個人,然後傳來一聲手掌相對的響聲,痛沒有如期而至,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一襲竹象牙白飄飄服。“司徒俊傑!”田秋香驚喜出聲。
“恩,是我,秋香姑娘沒事吧?”司徒俊傑側頭擔心問道。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他本出門辦事,正巧路過,見東方城要殺田秋香,情急之下出手接下了東方城那一掌!
奶奶從小就不喜歡他練武功,這事怕是兜不住了!
熟悉的聲音讓田秋香鬆了口氣:“我沒事。”
她看向王三,只見他已經退後了幾步,拽緊拳頭,一臉鐵青。
“三爺!”一衆黑衣人已從地上爬起來,緊張地衝到東方城身邊。
東方城壓下胸口的痛意,揮手止了黑衣人的驚喊。
他看向司徒俊傑,眸中一派深隧,這小子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測,輕輕一掌,已讓他受了內傷,媽蛋,這同濟山莊,果然不容小虧!
東方城受了嚴重的內傷,司徒俊傑卻絲毫無損。
聽到田秋香說沒事,司徒俊傑放下心來,轉頭看向東方城,臉上仍舊掛着陽光般的笑容,疑惑問道:“不知田姑娘做了什麼,竟讓三爺下了殺手?”
東方城怒瞪了田秋香一眼,收回視線,負手走了幾步,暗暗調息,並未作聲。
司徒俊傑亦側頭看了看田秋香,再笑道:“田姑娘是我的朋友,若有得罪三爺的地方,望三爺看在司徒俊傑的面子上,原諒她這一次。”
東方城眉頭一挑,先有皇甫阡陌爲了她不惜與他翻臉,現在又有司徒俊傑出手相救,這個女人竟有如此能耐?
想起先前皇甫阡陌的話,東方城嘲笑道:“她身邊的男人可不少,司徒俊傑可別錯付了情!”
“閉上你的臭嘴,老孃可是一朵純潔的小花!”田秋香直想衝上去給他兩耳刮子,這男人的話怎麼總是那麼臭?
真是人沒臉,樹沒皮,八方南地狗東西!
“你找死!”東方城眸中利光一閃,內力驟起,如疾風般朝田秋香而去。
十幾名黑衣人也一齊衝了過去。
司徒俊傑見狀向前一步,擋住東方城,眸中沉了幾分。
兩個俊美挺拔的男子兩兩相對,眸中波濤暗涌。
司徒俊傑一人對十幾人,氣場不輸半分,頓時有種兩軍對壘,囂拔怒張之勢,空氣中盡是火藥味,一觸即發。
司徒俊傑臉上仍舊笑得陽光,三尺之軀傲氣縈繞,眸中有絲森寒之氣,攝人心魄。
東方城滿臉憤怒,滿身殺氣撲得司徒俊傑發飛衣揚。
街道四周一片寂靜。
黑衣人都愣在了那裡,司徒俊傑一向淡然,對東方城也極爲恭敬,今日竟爲了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與王爺對抗,這女人本事真不少!
田秋香亦有幾分吃驚,她猜到王三的身份不簡單,但司徒俊傑只是一家藥材鋪的老闆,怎麼敢和王三對抗?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司徒俊傑的身份也不簡單!
沒想到這逍遙鎮一個鳥不拉屎竟藏龍臥虎!
“司徒俊傑,你想清楚了?”你想清楚要與城王府做對?東方城眸光陰狠,咬牙問道。
司徒俊傑笑意濃了幾分,恭敬勸道:“三爺息怒!”
怒火攻心,東方城胸口一痛,甩袖轉向一邊:“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司徒俊傑收了眸中的森寒,更恭敬道:“司徒俊傑必定記住三爺今日之恩!”
“是嗎?”東方城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若他日我向司徒俊傑討回這個人情,司徒俊傑是否會應允?”
司徒俊傑頓了片刻,點頭:“只要是司徒俊傑辦得到的,必定應允!”
東方城大聲道:“好!既然司徒俊傑如此在意田姑娘,今日之事,我就不與她計較了,但你最好記住今日的話!”
反正那個人已被自己打得半死,又折騰了這麼半日,想必已經死了,不如送個順水人情,司徒俊傑很有價值,這買賣只賺不虧!
“司徒俊傑必定記得,謝三爺!”司徒俊傑恭敬一拜。
東方城看向田秋香,來日方長,小娘們,日後再找你算賬!
收回視線,東方城朝黑衣人道:“我們走!”然後帶着一衆人甩袖離去。
司徒俊傑望着東方城遠去的身影,眸子深沉,他的野心極大,對彩雲國來說,是劫難啊!
田秋香也望着王三離去的方向,這王三到底是什麼人?
半響,司徒俊傑回過神來,轉身看向田秋香,柔聲問道:“田姑娘是怎麼得罪他了?”
田秋香這纔想起車上的人,對司徒俊傑道:“快上車!”
然後撿起地上的鞭子給柱子哥,讓柱子哥趕車去糧鋪。
柱子哥接過鞭子深吸了口氣,這個田丫頭,可嚇死他老頭子了,還好沒事了,他揚起鞭子趕緊趕車。
沒一會子便到了同濟藥鋪,聽到停車聲,小鑫走出來,見是司徒俊傑回來了,抱拳問道:“少爺,您不是去辦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司徒俊傑看了小鑫一眼,沒做聲,與田秋香跳下牛車,田秋香左右看了看,這纔將乾草掀起,讓司徒俊傑看。
司徒俊傑看到車上躺着的人,眸中一驚,喊道:“夜影!”
小鑫也驚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田秋香問:“是不是你的朋友?”
司徒俊傑點頭:“沒錯,是我的朋友,田姑娘在哪遇上他的?”
田秋香答:“他受了重傷,暈倒在我家茅廁旁邊的!”
司徒俊傑似明白爲什麼東方城要殺田秋香了,夜影一定是東方城打傷的,他感激地看了田秋香一眼,趕緊對小鑫道:“快,擡進去,請大夫!”
小鑫回過神來,答了聲是把夥計叫出來,將夜影擡進了鋪子。
東方睿聽到動靜出來,見到夜影,眸中一沉:“夜影!”
司徒俊傑走過去道:“他傷得很重,先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