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僅僅是一霎那的失神,他皺眉說道:“你如此模樣,哪裡還有王妃的尊嚴?本王雖然要與你和離,但是,在和離之前,你畢竟還是本王的王妃,怎可以做出如此放浪形骸的事來?”
這個女人從始自終都沒有給過他面子,從新婚初夜的擅自出府,到七夕之夜畫舫上的難堪,再到她與君離的雙宿雙棲,這些他似乎都能忍了,可以是今夜,她怎麼可以在外與男人芶合呢?
她也太不將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裡了!
南宮景軒一番言語之後已經有些怒髮衝冠了,然而,那個被罵的女子猶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完全聽不懂面前男人在說什麼,腦中昏沉一片,眸中只看得見一副健壯的男子的身軀。
男性氣息環繞在側,讓她只想攀附而上,吸取他身上的陽剛之氣,從而澆滅她心中的那團火焰。
只見田秋香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若蔥削,她指腹輕點南宮景軒薄削的性感脣瓣,調笑道:“帥哥,你生氣起來好性感哦……”
滾燙指腹輕觸薄脣,南宮景軒立時鳳眸一瞪,旋即打開她的手掌,握住她皓腕的手又用了一分力道,他低喝道:“你別給本王裝酒瘋了,本王知道你清醒得很!”
因着力道過大,田秋香皓白的手腕處已然出現了紅痕,由於疼痛,她的眸中再度攢積起淚珠來,她纖長睫毛輕輕一顫,似珍珠般的淚滴滾落而下,還有一些掛在了她的長睫之上,嬌滴滴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你真的弄痛我了,好痛啊……”
田秋香嬌聲連連,引得南宮景軒不禁眯眼思索起來,須臾,他鳳眸一瞪,握住她皓腕的手旋轉一動,扣住了她的脈搏,仔細聆聽起來。
把了一陣子脈後,南宮景軒俊眉一皺,低吼一聲:“該死!”
這個女人竟然中了媚香,其實,她也不算是中媚香,只是她的體內原本有着炙甘草,而她又喝了皇家密釀的巴戟天,巴戟天后勁足陽氣盛,如此一陰一陽相互碰撞便結成了媚香,導致她焦躁難耐,神思恍惚。
她爲何會吃炙甘草呢?炙甘草益氣滋陰,補脾和胃,除此以外,配之以其他草藥可以達到清音護喉的效果。
她是喉嚨不舒服麼?
先不管那麼多了,清除掉她體內的媚香最爲關鍵。
知道緣由後的南宮景軒旋即俯身將田秋香橫抱起來,出得廂房後,腳下一點飛掠上了屋檐,踩着雲步在月下穿梭起來。
田秋香因着中了媚香,又加之酒勁上來,是以,南宮景軒在抱住她飛掠時,她的手竟是不守規矩的滑進了他的衣襟之中,柔嫩小手在他胸前的肌膚之上輕輕摩挲。
那細膩的觸感使得她狂熱的內心得到了些微的滿足。
因着這誘人的觸感,南宮景軒只覺從下腹處傳出一股激流,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戰慄。
“該死!”他忍不住又低罵了一聲。
因爲炙甘草與巴戟天相碰撞所形成的媚香,是不能夠控制血流的,是以,他不能點她的穴道,如果點了她的穴道導致她周身血液不暢的話,她會血管爆裂而亡的。
南宮景軒加快腳步朝京郊飛去,而田秋香則在他胸前不斷磨蹭,到後來甚至圈上了他的脖頸。
如脂般細膩的肌膚環住他的脖頸,讓他忍不住喉結一動,向下吞嚥了一下。
“唔……”光滑肌膚相互觸碰,致使田秋香發出一陣微笑的吟哦之聲。
吟哦嬌喘後,當她仰着頭,想要將自己的紅脣送至南宮景軒脣邊時,南宮景軒終是飛掠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汪碧波寒潭,九月的天,初秋季節,溫度不低,而那寒潭之上卻是泛着白茫茫的寒氣,碧波之上氤氳霧氣繚繞成壁。
“噗通——”
南宮景軒甫一到得池邊,猿臂一伸,便將田秋香扔進了寒潭之中。嬌弱身子扎入池水之中,綻開白色浪花朵朵。
“噝——好冷!”剛一投進冰寒池中的田秋香一個激靈顫抖了起來,美眸從迷濛間登時睜大。
激靈之後,她站立起身,那池水剛巧沒過她的腰身,她抱住身子抖索道:“好冷,好冷……”
由於落入後的一番掙扎,田秋香的髮鬢頃刻間散落下來,朱釵寶珠,落了滿池皆是,浮蕩在波光粼粼處,幻影沉浮。
南宮景軒鳳眸一瞥,不雲凝視那嬌美容顏,只垂眸說道:“只有這冰寒池才能雲除你身上之毒,你且忍忍吧,大概需要兩個時琛。”
說罷,白色衣袍在空中翻卷,他旋身落在了池邊的一顆大石之上,坐定後,他大掌一伸,隨後掌心往後一縮,一片樹葉飛入了他的掌中。
他將樹葉含在脣邊,一曲悠揚的曲調從脣邊緩緩溢出。
解媚香的過程難耐異常,只希望吹出的曲調能夠平復她內心灼熱的渴望。
然而,田秋香豈是一個能夠閒下來的主?
南宮景軒剛剛開始吹奏時,在冰與火兩重極致煎熬下的田秋香,擡起沉重的步伐朝池邊行去,準備翻身上岸。
因爲此刻的她,內心是火熱的,而肌膚之外卻是凍若玄冰,如此極地兩重天,讓她怎麼忍受得了?她只覺自己的身子似要被撕裂一般。
她不能讓自己這般痛苦下去,她要爬上岸去,她要消除心中的****。
可以是,當她剛剛走出幾步時,卻覺額頭之上瞬時一疼,擡眼望去,只見一截樹枝生生地抵在了她的眉心之中,那力道似有千鈞之力,讓她就此止住了步伐。
田秋香見帥哥制止她的行爲,她氣得雙手拍打起池邊,嬌嗔道:“我好難受……”
南宮景軒聞言,修眉一挑,懶懶說道:“難受也得受。”
他總不能因着她難受就爲她解媚香吧?他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
田秋香在被樹枝戳回後,又從不同方位試了好幾次,仍舊未果。
她見自己終是不能上岸,便朝後退去,直到身子抵住冰冷的池壁爲止。她伸手狠狠摳住石壁,以此來減輕身心帶來的雙重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