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尹致予有些懷疑,挑眉問道:“我怎麼聽着隱隱有些殺戮之聲呢?”
尹夫人面不改色,她回道:“煜兒,你怕是有些誤聽了。”
尹致予俊眉一揚,神采飛揚地說道:“娘,我想現在去看南宮景軒,這兩****修養得極好。”
“好,”尹夫人點了點頭,隨後從身旁宮女手中端來瓷碗,說道:“煜兒,先把這碗粥喝了吧。”
尹致予不疑有他,遂俯身喝粥,然,當他頷首的那一瞬間,尹夫人用極快的手法點了他的昏睡穴,尹致予突感不妙,一個瞪眉間手中的瓷碗已然滑落,而他卻硬生生地倒在了牀榻之上。
尹夫人快速俯身接住了瓷碗,她的速度平穩而快速,那巧妙的手法讓碗中的粥竟是沒有撒出一點來。
“將公子服侍好。”尹夫人將瓷碗擱置在桌上後便帶着人馬朝殿外行去,一面行走一面哼道,南宮景軒,他竟然有膽子越獄?哼,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南宮景軒與君離帶着南宮家將衝出了一條血路,當他們突破皇城後,本想四散開來時,卻見前方一衆人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衆人勒馬停駐,南宮景軒與君離並肩而行,他二人目光如炬朝前望去,前方火把越來越亮,不多時,對方的臉龐已經十分清楚了。
來人自然是尹夫人,她坐在鳳輦之上,那輦車四圍是四根雕花的木柱,柱子之上掛着紅色的紗曼,紗曼上繡着飛鳳,彰顯出了它的華貴,鳳輦之後是成千的鐵騎。
這個尹夫人,無論何時,倒是一直保持着優雅的姿態。
南宮景軒與君離皆眯了眼眸,沒有說話。
尹夫人凌厲的眸光在他二人身上滑過,她嗤笑道:“南宮景軒,你小子膽子不小,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逃出去?”
對於尹夫人的嗤笑,南宮景軒只淡淡道:“百密總有一疏。”
尹夫人挑眉,話道:“呵,你小子不是很愛那個丫頭麼?怎麼?現在就不管不顧她了?”
“夫人,慕容香茗逃走了。”尹夫人話語剛落便有侍衛大馬上前在她耳旁說道。
尹夫人眉頭一蹙,轉眸怒道:“你說什麼?她怎麼逃走的?”
皇宮的守衛那般森嚴,那丫頭是怎麼逃出去的?
“屬下不知。”
尹夫人握住輦車把手的手緊了一寸,須臾,她蹙眉道:“退到後面去,回頭再去領罰!”
一番言語自然看在了南宮景軒的眸中,只要香兒逃走了,那麼他便一定能夠逃脫。
然,當他還未來得及施展身手時,卻聽尹夫人再度說道:“南宮景軒,你小子一定在想,慕容香茗跑了,我就不能奈你何了麼?”
“少說廢話!”君離實在不喜尹夫人,真不知道念情怎麼有這麼一個孃親。
尹夫人挑了挑眉,似乎纔看到君離一般,她吊梢眉一揚,哼道:“呵,這小子又是誰?”
君離懶得理他,只說道:“若不想造成人員傷亡便讓我們離去,否則,休怪我們心狠手辣!”
尹夫人面對君離的呵斥,她微微地笑了出來,隨後,她的手朝旁一展,悠悠道:“是麼?倘若用這個東西,我想,造成人員傷亡的,不會是我這一方吧..”
尹夫人的話語之中透着一股詭異,夏日裡薄薄的衣衫隨風揚起,在魅夜中揚起一道陰森的弧線,只見那弧線的末端忽而傳來一陣涼風颼颼,待衆人定睛之時,卻見一巨大的飛蛇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騰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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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
南宮景軒與君離都曾見識過騰蛇的厲害,當他二人看見那飛翔於半空中的龐然大物時皆是瞪大眼眸驚詫出聲。
“喲,知識倒是挺淵博的。”尹夫人見他二人都識得騰蛇,再度開口嘲諷起來。
南宮景軒斜睨了一眼那展翅而飛的巨蛇,問道:“青銅面具男是受你的指使?”
尹夫人聞言,狐疑道:“青銅面具男?誰?”
南宮景軒凝望着尹夫人的神情,他瞧她模樣看着不像撒謊,遂在心中嘀咕道,尹夫人難道不知道青銅面具男麼?
南宮景軒身旁的君離也在思索着青銅面具男的事情,是以,他並沒有在意旁邊南宮景軒的動作,以至於,當南宮景軒伸手點完他的睡穴後,他方纔意識到南宮景軒方纔是有意岔開話題好讓他分神。
君離的身子一下子軟了起來,南宮景軒腳踏馬腹飛旋而起,隨後一手伸出君離提了起來,幾個起落之後便將君離交到了追日的手上,他吩咐道:“帶着他安全離開這裡,這是命令。”
追日終年不變的冷表情,在這一刻似乎有了融化的跡象,他問道:“王爺,那你呢?”
南宮景軒俊眉一斂:“不要管我,你與逐月先撤退,留下一百名家將與我一起拖住騰蛇,切記,你們的速度一定要快,且,千萬莫要回頭。”
騰蛇是上古神獸,非常人能敵也,今夜的越獄本是在他計劃之中,路線也早已規劃好,只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尹夫人竟然能夠控制騰蛇,倘若騰蛇出擊,他們今晚便休想離去了,與其讓大家一塊兒送死,不如讓他一人承擔,畢竟所有的事皆是因他而起。
追日雖心下難受,但是對於王爺的命令,他素來遵從,他沒有再說其他,只頷首道:“是。”
南宮景軒隨後飛身而起再次落到自己的駿馬之上時,旋即在身側比劃了幾個手勢,離他較近的那些親衛隊便蜂擁而上朝騰蛇奔馳而去。
待他們一行動,追日便抱着君離手握繮繩朝一旁飛閃而去,逐月朝前飛奔的動作沒有追日快,因爲他老是回頭看向南宮景軒,不知爲何,他的心裡有些發酸,總覺得這一別,會是陰陽兩隔。
“逐月,別******像個娘們兒一樣。”追日奔馳在前,雖然沒有轉回頭看他,但是,以他對逐月的瞭解,知道這臭小子一定是兒女情長了,遂沉聲朝他喝斥了一聲。
逐月眼眶有些灼熱,忍了一下後終是拉扯住繮繩狂奔而去。
尹夫人派了一些人去追捕他們,而她自己卻留下來觀摩騰蛇的攻擊力,那夜她聽見了煜兒與慕容香茗的對話,昨兒個夜裡,她本是一人在煜兒的殿外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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