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自身身份卑微,楚雲也不願意說得太多。畢竟,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你成功了,你放的屁都是香的,如果你沒有功成名就,你說得即便再有道理,那也是屁話。”
這些道理楚雲心中早已透亮,所以,他不願意直接向齊夢星稟呈這些道理。
“唉,還是實力不夠啊,連提一個好的建議,也要這樣戰戰兢兢。”
既然齊夢星對他有恩,而且滿足了他作爲男人的願望,作爲回報,他現階段也只能夠做這麼多了,這也是爲了仙雲閣的未來,爲了齊琪的未來,爲了婉兒的未來,爲了這個家的未來。
沒有大家,哪裡會有小家。
雖然現階段楚雲並不是仙雲閣的人,但齊琪和東方婉可是仙雲閣的弟子,如果說今後仙雲閣遭遇危機,他作爲男人,必須挺身而出,而那個時候,如果這一位才華卓然超羣的師姐能夠和他一起並肩作戰,這不是減少了許多危機嗎?這不是讓自己的未來更多了一絲活着的希望嗎?反過來,如果說這一位蕭燕師姐就這樣死去,仙雲閣的實力必將受到打擊。玄黃世界以武爲尊,少一個這樣的天才,這其中的損失,可不是開玩笑的。
聽了楚雲這一席善言,徐思雨大爲驚歎,愣了片刻之後,雙手後負地朝着楚雲走去,面朝這男子柔聲笑道:“真是可惜,你怎麼生在了楚家這種彈丸之地,早一點離開楚家吧。”
徐思月越說越不滿,恨不得將那些埋葬楚雲的長老一個個抓起來一劍穿心。
聽得這話,楚雲卻沒有那麼多懷才不遇的憤懣,他知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時間越長,也就越閃亮。
“我一定會的,師姐不愧是仙雲閣的得們弟子,果然心胸寬廣,能夠靜下心來聽我這外門弟子一言。”楚雲還是戰戰兢兢,還是如此低調。
不由自主的,楚雲開始將楚家的那些年過半百的長老與眼前這位師姐做比較,一番比較之後,他不禁慨然感嘆,有些人活了半百,也沒有活明白。在楚家修行的這幾年,他曾經也提出過幾次諫言,改革現有的律法和政統,希望楚家的那些上層不要死於安樂,可這些優秀的諫言統統被視爲小兒之見,非但沒有人願意靜下心來聽他一言,反而批判他心術不正。
嘴角微微彎曲,楚雲忍不住苦笑。
回頭望去,那個敢於直諫的年輕人是那麼的傻,那麼的愚蠢。
天下神器,有德者居之,而這“德”便有大海之德,一種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之德,善意的諫言聽不進去,惡毒的流言反而信以爲真,這種家族有何資格掌控“鎮天劍”?
目光移向徐思月,只聽徐思月繼續說道:“別這麼說,有用的話,我們都能夠聽得進去,否則我們豈不是成爲了楚天恆那樣的窩囊廢,好了,你不要擔心,這些話我自然會轉告給少閣主,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讓這蕭燕爲她的行爲付出代價。”
“可是。。萬一。”
楚雲本想說“可是她一旦陰元被破,這一生也就毀了。”因爲,女修武者的陰元如果被這等人渣奪去,對於其未來的修武之道可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擔心兩位愛妻吃醋,他也不願意直接表明這個觀點。
徐思月天資聰穎,眼見楚雲支支吾吾,自然知曉楚雲想要說什麼,笑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女修武者的陰元的確很寶貴,但我們仙雲閣對此早有防備,所以說,那個男人無論用盡什麼手段,都是辦不到的。”
齊琪和東方婉聽了這話,這才明白了什麼,齊琪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雲哥哥的鼻子,笑道:“雲哥哥,你還真多情。”
一旁的東方婉也是掐了掐楚雲腰間的肌肉,發泄心中的不滿。
楚雲也只能默默忍受,笑了笑之後目光移向徐思月,道:“既然徐師姐已有打算,楚雲也就不再多言了。”
小樹林中,那藍裝男子迷昏蕭燕之後,早已將她的所有外衣悉數扒光,然而當他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四肢驟然之間感到一陣冰冷。
憑藉他那卑微的智慧,當然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當他準備凝聚真元的時候,早已化爲了一團冰雕,所有的心脈被徹底冰化,只要地面出現一丁點兒波動,這座冰雕便會立刻化爲鮮血凝聚而成的冰花。
此時的蕭燕仍舊意識一篇模糊,只覺心中的火焰燃燒得更爲劇烈,她在地上不斷翻滾,如同一隻發情的猛虎一般。
這一切被高空中的齊夢星盡收眼底,旁邊的幾位師姐也早已看不下去,但畏懼齊夢星的威嚴,他們誰也不敢說話。
齊夢星怒悲交加,本也想網開一面,然而想起師父曾經囑託的話,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心軟,必須讓蕭燕體會這作繭自縛的痛苦,否則,蕭燕就不會大徹大悟。
幾分鐘後,站在一旁的上官音實在看不下去,終於鼓起勇氣,面朝齊夢星拱手拜道:“少閣主,念及蕭飛玉師姐的亡靈,少閣主還是饒她一命吧!”
齊夢星微微地嘆了口氣:“她沒有對我妹妹動殺心,也算是守住了底限,我當然不會殺她,只是她從小被她姐姐嬌慣得不成體統,如果這一次我心軟,下一次她還會去做。”
齊夢星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人都是這樣,他們做錯了事情如果得不到懲罰,不遭受一點痛苦,他們就不會有敬畏之心,可是反過來,如果遭受太多的痛苦,他們又會報復世界,如何掌控這其中的天平,始終是社會人性學的難題。
“可是。。”上官音歷來清心如玉,看不得這師姐赤身裸體在地上打滾,這畢竟是她曾經想要超越的師姐,情分深切。
齊夢星怒道:“你在擔心什麼?難道她做錯了事情,連這點懲罰都沒有嗎?更何況這裡又沒有男人,我們如果現在下去,她恢復意識之後,以她那自尊心,只會憎恨我們,絕不會認錯!我還不瞭解她?”
上官音這才緘口不言,而旁邊的南宮音忽然面朝齊夢星拱手拜道:“少閣主,要說我,這種懲罰未免太輕了些,我那位師父的侄子就是懲罰太輕了,讓他無法汲取教訓,而這蕭燕性格歷來清高自傲,這一點懲罰還不足以彰顯少閣主的威嚴。”
“這一點你儘管放心,那個人渣手中的“元春散”不是簡單的迷藥,三個小時之後,蕭燕體內的真元之力便會被徹底耗盡,連開啓空間戒指的真元之力也沒有,讓她也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絕望!”
聽了齊夢星這話,衆人這才明白,登時對齊夢星更爲敬重,不敢再多言一句。
齊夢星目光移向楚雲他們的洞穴,凝色道:“對了,徐思月爲何還沒有回來,南宮音,你去催一下!”
“我。。。我可不去。。”南宮音拒絕道。
其餘衆女大驚失色,這小小年紀的師妹竟然敢拒絕齊夢星的命令,這是吃了天大的豹子膽了?
齊夢星揮了揮手,微微一笑:“爲何?”
“萬一,他們正在那個,我。。我不是。我不是自討沒趣嗎?”
齊夢星收起了笑容:“那你是打算違抗我的命令了?”
南宮音咬了咬牙,念及之前齊夢星的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只好諾諾稱是。
“去就是,去就是!真是搞不懂,那是你的妹妹,你怎麼不去!偏偏讓我去!”一邊行路,南宮音一邊心中暗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