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堂堂天韻宮的少宮主怎麼會參加這彈丸之地的比武大會?
“原來我的小玉是專門來看我的,你說,我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剛想你,你就來了。”楚雲繼續挑逗着她的情思。
由於敬佩之前那位裁判,楚雲開啓了靜音結界。
而在楚雲調情的時候,那性格剛烈的白衣裁判正站在臺上,吩咐着一些比賽規矩。
小玉沒好氣地白了楚雲一眼,“呸,真不要臉!”隨後將目光移向臺上那名性格剛烈的裁判,朗聲道:“這楚家還是有人才的嘛!這個老頭子,我要了。”
原來方纔那白衣裁判的一言一行被小玉盡收眼底,這樣性格剛烈且辦事果決的長者,當然得加入天韻宮,哪能夠繼續呆在楚家這彈丸之地?
對於人才的渴望,天韻宮是九大勢力之中最負盛名的。
“喂喂喂,怎麼又挖牆角,你給我們楚家留一點行不行?”楚雲心中忽然感到不爽,他很希望這一位白衣裁判能夠留在楚家,因爲正是這樣的老前輩,才讓眼前這些寒門之子有了一定的人生希望,否則,這楚家的階級曲線不知道究竟有多麼黑暗。
想一想,自己曾經也是寒門之子。
“你以爲我和我爺爺是來這楚家遊山玩水的嗎?”小玉卻是沒好氣地這般回答道。
楚雲微微一怔,道:“秦伯不是爲了鎮天劍嗎?”
“那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們來這楚家就是來尋找金子的,出淤泥而不染的金子,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
楚雲當然明白這一句話的意思,任何勢力,人才爲本,而且玄黃世界人才的重要性遠甚於地球,甚至可以說,一名才德兼備的人才對帝國的作用,遠比數萬人還要重要。
舉一個最爲通俗易懂的案例,蒼雲帝國周圍肯定同樣是豺狼虎豹,畢竟這位面的蛋糕就這麼大,帝國與帝國之間,同樣是強者爲尊。
在這樣的世界背景之下,總不能讓一羣普通人提着菜刀去和那些修武者對決吧?這樣做無疑於自尋死路,而且帝國的形象會瞬間崩塌,爲了更好的維護帝國的尊嚴,帝國上層就只能派遣修武者去迎戰敵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人才的意義可想而知。
思慮一陣之後,楚雲忽然反問道:“那你們怎麼不去朱家,也或者天雲宗?”
小玉淡淡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樣子甚是可愛,“這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眼前這個老頭子,我要定了。”
“能不能別這麼貪心?”楚雲心中對楚家還是戀戀不捨,他知道眼前這個性格剛烈的裁判很是難得,當然不願意其又被天韻宮挖走,還是留點金子給楚家吧,否則楚家就真的成了徹徹底底的淤泥了。
“天下神器,有德者居之,你比這一句話更重要的是什麼嗎?”小玉忽然饒有興趣地這般問道。
二人一邊交流,一邊相互親暱,楚雲時不時地捏捏小玉的豐屯,小玉也不介意,反而極爲享受,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了,還在意這些做什麼。
“是什麼?”楚雲還真想不起來還有什麼話比這句話更讓人震懾。。
“是天下有才者,有德者用之,你們楚家都已經成這個模樣了,還想挽留人才?我真是奇怪,你難道對楚家還有眷戀之情?”小玉語氣不滿地問道。
“如果說這楚家改頭換面呢?”楚雲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小玉微微一怔,哪能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思慮片刻之後,只聽她盈盈笑道:“如果說楚家改頭換面,這些人願意留在楚家繼續當淤泥中的金子,我當然不會強人所難,只是憑藉你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挽回局面,楚家從上到下,已經腐朽到了骨子裡,上面的人貪污腐敗,下面的人欺軟怕硬,還好這中間的人閃閃發光。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當年楚家的先烈們太積德,才讓楚天恆這種窩囊廢現在都還沒死。”
聽了小玉這番話,楚雲默然不言,雖說心中不爽,但他分得清孰輕孰重,腦子也非一根筋,輕輕地親了小玉的耳垂,道:“你讓我試一試吧,實在不行,我依你就是。”
不得不說,小玉剛纔這番話的確很有道理,金字塔的社會,中間的這些長者起到一個承上啓下的作用,而現在的楚家,正是這些“中間人”還在勉強支撐楚家的社稷,就好比三國時期荀彧勉強支撐着漢家天下一樣。
小玉還就喜歡他這種風趣的性格,捂嘴一笑,“你如果真的辦得到,我當然不會強人所難,畢竟你也是我男人,我可不是我二姐那種女人。”
二姐?小玉不是隻有個大姐嗎?怎麼又冒出來個二姐?
雖說心中好奇,但楚雲不會在這個時候過問小玉的家族背景。
“那說好了,一言爲定,擊掌爲誓。”
小玉捂嘴一笑:“多大個人了,還在這裡擊掌爲誓,你放心,我小玉向來都是說一不二。”
“來擊掌嘛,當一回兒小孩子又不掉塊肉。”楚雲笑道。
小玉拿他沒轍,也只好學着他的模樣,和他擊掌爲誓。
目光移向前方,感受着眼前這一切,楚雲還是對這一片故土充滿着眷戀之情,而眼前這個白衣裁判,毫無疑問是個難得的人才,僅憑他不怕事這一點,便已經脫離了那些天天坐吃等死的芸芸衆生。
而如果這樣的人才也離開楚家,那麼眼前這些出身寒門的年輕人,恐怕更加沒有了出頭之日,如果真這樣,那這個楚家可就真的成了一潭死水了。
一方勢力最重要的其實並不是保證普通民衆的衣食住行,而是維護其優秀的階級曲線,修建一個優秀的社會金字塔。
白衣裁判宣佈了比賽規矩之後,大手一揮,比武便正式開始。
有了之前這一幕,在場的所有年輕人都不敢叫囂了,他們其中一些的確擁有一定的家世背景,但也只是那種高不就,低不就的類型,當個地方惡霸可以,可要是在這裡,他們是囂張不起來的。
秩序瞬間就因爲簡單的殺雞儆猴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高聲喧鬧了,靜靜地觀看着比賽。
爲了節約時間,比武時間定爲三分鐘,三分鐘內,將另一方打下擂臺的參賽者,判定爲贏者,被打下擂臺的一方,則爲輸者,如果三分鐘內皆是無法將對手打下擂臺,便判定雙方都失去晉級資格。
這種特殊的比武規矩又導致了許多爭執,這不,兩名參賽者屆時沒有將對方打下擂臺,賴在擂臺上不走,其中一人說對方使詐,用定身術強行賴在擂臺不走,而另一人則說他沒有使詐,是對方污衊他。
人性的虛僞又一次被演繹得淋漓盡致,看得楚雲暗暗發笑。
“這些臨時抱佛腳的參賽者,何必來這裡丟醜呢?”楚雲摟着小玉的柳腰,望着眼前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臨時抱佛腳?”小玉好奇問道。
“這還不簡單,你看他們細皮嫩肉的,用劍的動作生疏呆板,如果是長期修武,又怎麼會如此?”回憶起剛纔這兩個年輕人的劍術對決,楚雲忍不住好笑,那是劍術嗎?那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聽了楚雲這一番話,小玉將目光移向前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果然如同楚雲所說,他們膚色白嫩,而且剛纔的劍招生搬硬套,毫無疑問,這就是臨時抱佛腳的特徵。
臨時抱佛腳是巨大多數年輕人無法克服的通病,很顯然,眼前這兩個彼此爭執的選手得了這種病。
學着楚雲的模樣,小玉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年輕人,真是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