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齊琪,上午她施展的那個武技,叫什麼名字,好厲害!”
回想起上午那女子所施展的劍技,楚雲至今記憶猶新,強大的力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那種一口氣斬殺十名修武者的畫面,楚雲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那一朵朵聖潔的白蓮花更是神鬼莫測,竟然能夠直插敵人心臟,然後爆炸。
如此恐怖如斯,究竟是什麼樣的武技?
齊琪眨了眨眼睛,凝思了片刻,開始爲她的雲哥哥排憂解難:“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東方姑娘剛纔施展的那武技叫做“七星蓮花劍”。”
“七星蓮花劍?”楚雲興趣更濃,這名字一聽就不簡單,最重要的是那名叫做東方婉的女子年紀輕輕竟然能夠將武技力量使用的如此怒火純青,要知道根據常理推測,只有進入玉武境的修武者才能夠掌控各種神鬼莫測武技力量。
齊琪螓首輕點:“恩,這是一種東方家族祖傳的劍技,算是比較厲害的劍技吧!而且還是可以進化的武技!”
進化的武技?楚雲興趣更濃。
楚雲忽然想起自己,相互對比一番之後,撓撓頭苦苦一笑,笑容極爲苦澀。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強大的劍技,齊琪,不怕你笑話,我現在連基本的劍技都沒有,唉!”
齊琪柔聲安慰道:“雲哥哥別灰心,雲哥哥過去還沒有步入真武境,是不可能修煉任何劍技的,我上次和雲哥哥說過,我們修武者必須先行修煉心法,通過心法強化了自己體內的細胞之後,纔有資格修煉各種劍技武技,雲哥哥如果在凡武境就修煉劍技,只可能走火入魔,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甚至不單單是走火入魔了,是直接暴裂而亡,我見過許多凡武境的修武者強行修煉武技,結果沒有一個好下場。”
聽到“走火入魔”四個字,楚雲頓時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目光漸漸黯然。
齊琪說得很對,這玄黃世界的修煉法則是絕對不能夠違背的,這都是規律,修武者只能夠順從規律,而不能反抗規律,自己的父親就是因爲反抗規律,才身死人禍。
這幾天的接觸之後,齊琪對於她雲哥哥家世也瞭解了很多,看見心上人滿目蕭索,趕緊勸慰道:“雲哥哥,你想你父親了?”
“恩,有一點,齊琪繼續說吧,關於心法的意義,我想從你這裡知道更多。”
微微嘆了口氣之後,楚雲的臉色重新煥發着光芒,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能夠做的就只有繼承父親的意志,不辜負項父的栽培。
重見雲哥哥的笑容,齊琪這才接着剛纔的話題繼續說道:“雲哥哥喜歡打比方,那齊琪也打個比方,心法之所以能夠成爲我們天元大陸的主宰,就是因爲它是一道橋樑!”
“一道橋樑?”楚雲倍感新奇。
“恩,就好比心臟一樣,心臟通過血管連接着其餘五臟六腑,而我們修武者便通過心法來修煉各種強大的劍技武技,還包括幻術等等。”齊琪一五一十地爲心上人解釋道。
楚雲再次恍然大悟,將齊琪摟得更緊,朗聲道:“齊琪這解釋很貼切,讓我對心法的認識更近了一步,怪不得我義父堅決不讓我觸碰劍技!”
想起自己曾經因爲好高鶩遠被項父罵得狗血噴頭,楚雲情不自禁苦笑一聲,那樣的青春還真是幼稚。
“那麼現在我進入真武境之後,可以修煉武技了嗎?”楚雲繼續問道。
“還不可以,一般來說只有進入玉武境之後,纔可以修煉武境,至於雲哥哥是不是特殊的存在,我也無法判斷。我們仙雲閣的高階武技都是玉武境以上修煉的,並不適合雲哥哥,而楚家的那些武技又太低劣,雲哥哥倘若修煉,只會浪費時間。”
“既然楚家的武技不適合我,而我現在又不能觸碰那些玄階武技,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齊琪會心一笑:“雲哥哥不必憂慮,我大致也聽說過楚家的事情,楚家不是一向和天雲宗密切來往嗎?天雲宗宗內必定有着適合玉武境修武者修煉的初階武技,也就是黃階武技,不急不緩,恰好適合現在的雲哥哥。”
聽了齊琪的這番回答,楚雲大喜過望,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想不到天運如此巧合,我恰好要去天雲宗!”
齊琪微微一怔:“既然是這樣,雲哥哥就不必憂慮了,還是說說怎麼和這一位東方姐姐打交道吧?齊琪不喜歡對善良的人撒謊,更何況,更何況她的遭遇和我很像。”
說着說着,齊琪便低下頭去,美眸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
聰明的楚雲當然瞭解齊琪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總是讓她這樣撒謊,絕不是什麼好事。
“齊琪說得對,我看這個女子倒也善良誠實,知錯能改,不過還是得考驗她一番,萬一她是那李莫愁,你我還是得吃大虧!”
“李莫愁?”齊琪瞪大了眼睛。
楚雲苦苦一笑,開始解釋道:“就是一個怨毒女人,她男人跟別的女人跑了,她非但滅了別人的全家,而且一天到晚就知道濫殺無辜,雖然我相信世界上絕大多數女人不會如此,但該防得還是得防。”
“她已經那樣悲慘了,還要考驗她嗎?未免也。。。”齊琪柔聲回答道,目光漸漸黯然。
楚雲思慮了片刻,也覺着這種做法不太對,畢竟對方已經遭受到了極大的精神打擊,缺少的是關懷與問候,而不是考驗與責備。
這世界上許多人之所以一輩子只能淪爲窩囊廢,其中原因之一就在於此,他們一旦聽到別人犯錯,不是關懷和問候,永遠是求全責備,彷彿自己和伸張正義的總統一樣,而實際上,他自己上也是個窩囊廢,所以,他一輩子也只能淪爲社會底層。
世界上的人哪有不犯錯的?只要這過錯沒有違背原則,又有什麼值得苛責的?
想起這些一時間,楚雲不禁爲剛纔的想法感到慚愧,自己成爲修武者之後,心性怎麼還這麼差。
“那齊琪,你覺着應該怎麼辦?”
這一次輪着齊琪當軍師,只見她將臉湊在楚雲的耳邊,附耳細聲說了些話語,楚雲大喜過望,連聲稱讚。
“好,就這樣辦!”
夜幕降臨,微弱的繁星在閃爍。
光滑如玉的身子浸泡在月池中,東方婉將頭也漸漸浸入水下,只留下一雙美麗的眼睛癡癡地望着前方。
前方空無一人,只有那淒涼的石壁。
她是個女人,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位小姑娘的遭遇,再對比自己的遭遇,她心中還是如同針扎一般。
“爲什麼!爲什麼!”
雖然她見證了大多數怨毒之女的下場,可心中還是情不自禁地產生了嫉妒情緒。
她無法冷靜,更無法控制這樣的情緒,只能夠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臂膀,來防止自己成爲一名怨毒之女。
鮮紅的血液又微微染紅了水面。
她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早已是夜晚,天邊幾顆孤單的星辰,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大師怎麼還不來叫我?要是我。。要是我現在上去,萬一他正在和那小姑娘。。”
她不敢想,因爲當年她的師弟就是這樣被殺掉的。
這是尊嚴,強者的尊嚴。
但是她冥冥之中也感到有些奇怪,可那一劍讓她瞬間壓抑住了內心的好奇。
那一劍太可怕了。
正當她躊躇難定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雄渾的男聲:“洗好了,就上來!有話跟你說。”
“是是是!馬上來。”
她不敢怠慢,從月池之中一躍而起,僅用十秒鐘便穿好了內衣,再用十秒鐘穿好了外衣。
“晚輩見過大師!”剛一見着楚雲,東方婉便立即跪倒在他面前。
原來楚雲和齊琪正在烤野豬,今天恰巧運氣不錯,一隻大野豬進入了他們的領地範圍,而楚雲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別客氣。”楚雲笑着回答道,隨後將目光移向眼前這一位女子。
還別說,這一位名叫東方婉的女子洗浴過後果然是一位美人胚子,如凝脂般光滑潔白的額頭,一雙如清水般透澈的大眼睛,微挺的鼻樑,薄薄的紅脣,而她最美麗的地方,莫過於她那修長的玉頸,多一分顯長,少一分顯短,修長的柳眉下,一雙大眼睛無時不刻流露出一種秀外慧中的氣質,這種溫婉大氣的氣質,就連齊琪都較之不如。
“還真漂亮!”
楚雲微微一笑,若非他定力非凡,還真是會盯着她看幾個小時。
一番打量之後,楚雲便和齊琪一直享用美味。
這番動作看得東方婉很是口饞,嘴角竟是漸漸流出哈喇子,爲了避免尷尬,她立即低下頭去,不敢開口說話。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像樣的食物了,一滴口水居然滴在了地上。
看見這樣的畫面,齊琪與楚雲相互對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
“東方姐姐,給你!”
齊琪扯下一大塊豬腿,準備交到東方婉的手裡,然而東方婉並不敢立即伸手,而是打量着楚雲的臉色,楚雲微微一笑之後,她這纔敢於接過齊琪手中的豬腿,遂即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好吃,好吃!真好吃!”她從來沒有嘗過這樣好吃的豬腿,漸漸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吃着吃着,她竟是留下了滾燙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