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豔萍盤算着京都那些紈絝子弟,或者表面虛僞,內裡**的,她不能眼看着姚若溪強大的死死壓着她,本來就應該她一個穿越女,現在硬生生的多了個姚若溪搶她光環,一山難容二虎,她不提前下手,早晚會被姚若溪害死。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不要怪她,要怪就怪她不該也穿越到這個世上來。
姚若溪還在想法應付三皇子秦翱,一萬斤的稠酒說好釀,可現在天寒地凍,屋裡雖然可以燒火盆加溫,可山泉水卻是不好找。
晚飯過,一家人聚一塊商量辦法,姚滿屯讓用雪水,“書上寫的那些風流雅士都是用梅花和松葉上的雪水煮茶,這稠酒又是釀了給三皇子過壽用的,要不咱也用雪水釀,也省的有啥差錯,那三皇子找咱家麻煩。”梅花稠酒她們還沒釀過,也沒試過,他也怕不好了。
小四翻個白眼兒,“三姐都說過了,雪水纔是最髒的,看着雪白,化成水,底下一層渣。還是山泉水好!”
“那我們上哪找山泉?這京都咱可不熟悉呢!”王玉花發愁的不行。
“明兒個問問師兄吧!”姚若溪對京都也不太熟悉,只好讓大傢伙都先去睡了。
姚滿屯和王玉花對視一眼,看她現在有事兒已經能想到找於晉然,就笑着應下,各自去洗漱了歇下。
姚若溪躺在熱乎乎的炕上,想了會子事兒,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感覺到屋裡有人,忙幾個激靈坐起來,手已經摸了銀針出來。
“反應不錯。”蕭恆墨說着朝姚若溪扔過來個盒子。
“什麼東西?”姚若溪一手接住盒子,一手摸過來了皮襖套上。
“你不是到了夜裡就睜眼瞎看不見,這個小玩意兒給你帶着,以後也省的看不見掉水裡掉陷阱裡了,本世子心地善良,看到了還得伸手救你。”蕭恆墨讓她打開看看。
姚若溪皺着眉打開,頓時屋裡被熒熒之光照亮,溫潤軟暢的綠色熒光灑滿了屋裡,盒子裡躺着一顆核桃大的夜明珠正緩緩的散發着熒光。姚若溪愣了下,“夜明珠!?”
“能看得見了吧?帶着這個以後少給畢老頭子惹點麻煩,真是挺丟人的!”蕭恆墨嘖了兩聲,不等姚若溪說話,人已經閃身不見蹤影了。
“蕭恆墨……”姚若溪小臉黑下來。王三全也有一顆夜明珠,被當做傳家寶,王金花還爲了那顆夜明珠設計換了姚若陽,殘害王玉花腹中胎兒。蕭恆墨這個變態,出手就扔給她一顆這個東西。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差別!?
凌武見蕭恆墨揣着那顆夜明珠出門去姚宅,才一轉瞬的時間就回來了,不禁發問,“主子!你爲啥不白天去?”正好也讓那些傳閒話的人都看看姚小姐的靠山,讓那些人以後也不敢再欺辱姚小姐。
蕭恆墨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凌風踢了凌武一腳,示意他出去。
凌武有些納悶,看主子對姚小姐的事兒這麼上心,他還以爲主子紅鸞星動了。
蕭恆墨也不太清楚他爲什麼不是白天去,而是晚上悄悄的去。想到以後姚若溪夜裡就不用點蠟燭點燈,蕭恆墨心裡升起絲絲的輕快。
姚若溪卻一點不輕快,光憑蕭恆墨人見人怕的名聲,她就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可又不能拿着那夜明珠大模大樣的還到齊國侯府去。
天剛剛亮起來,濟寧侯府的人就早早起來了。
宋劼昨兒個也沒有再歇在幾位姨娘的房裡,而是歇在了正房,袁菁瑤屋裡。
濟寧侯夫人也派了人來看袁菁瑤的院子看她起了沒有,今兒個可出門。
袁菁瑤聽小丫鬟稟報,冷哼一聲,照舊不緊不慢的吃了早膳,到上房給濟寧侯夫人請安。
濟寧侯夫人扯着嘴角笑着問袁菁瑤,“那姚小姐昨兒個喬遷之喜,我們家都不知道,今兒個你可是要出門去瞧瞧看?她們家出來京都,想必有不少不習慣的地方,你這好歹也算是表親,也該去看看有什麼能幫的。”
“神醫館要什麼沒有,哪還用得着我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親幫!”袁菁瑤呵呵笑了兩聲。
宋鳶已經等不及,拉着袁菁瑤問她,“大嫂!你是怎麼跟那姚若溪認識的啊?”去住個鄉下山溝溝竟然也能結識了國醫聖手畢溫良的徒弟,這袁菁瑤也才走運了!
“看她不順眼吵了一架,搶了她一個雙面繡荷包。”袁菁瑤看她眼珠子不停轉,就猜到她打的什麼主意。京都貴女不少傾慕於晉然絕塵的風華,都因爲他一直不近女色望而卻步,這宋鳶也是其中一個。
宋鳶臉色僵了一瞬,那姚若溪明明還上門來找袁菁瑤,倆人的關係不是應該很好嗎?不過只要袁菁瑤跟那姚若溪和神醫館來往起來,那她也就有機會得償所願了。
“昨兒個是才聽說,你今兒個病也好了,也該去看看了。整日待在家裡,也無所事事的。”濟寧侯夫人擠着笑,囑咐袁菁瑤。還不忘提醒她前幾天不見姚若溪是因爲‘病了’。
“我陪大嫂一塊去。”宋鳶也立馬笑着挽住袁菁瑤的胳膊,一副很親熱的樣子。
袁菁瑤揉了下頭,“我這病還沒好,實在不舒服,不能見風,還是過幾天吧!”
濟寧侯夫人臉色發沉,袁菁瑤這是怨怪她之前不同意她出門去見姚若溪。
宋鳶眼神一轉就拉着袁菁瑤道,“大嫂你不舒服正好去神醫館瞧瞧吧!姚若溪她是什麼時候拜的畢老前輩爲師?她的醫術相比也不會比於公子差太多,大嫂讓她正好讓她給你看看啊!快走吧!”
袁菁瑤皺着眉頭被宋鳶拉了出來。
宋鳶先讓去了神醫館,卻沒有見到於晉然,也沒有見到姚若溪。
袁菁瑤撇了她一眼,讓馬車到了姚若溪家裡。
姚滿屯和姚若陽剛把糯米買回來,正在拾掇屋子,準備釀酒。於晉然也在,幾個人正商量着去哪拉山泉水。
宋鳶看見了姚若溪果然就見到了於晉然,不禁心下涌起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歡喜。
袁菁瑤撇了眼一身白衣沾着些灰站在姚若溪身旁的於晉然,挑了挑眉。不沾人間煙火的謫仙原來是在姚若溪這裡惹了塵埃!?
姚若溪見到袁菁瑤不禁揚起嘴角,袁菁瑤在濟寧侯府的日子雖然不太好過,不過以她的心性和毒舌,倒是也沒感覺受太大的苦。
“腿啥時候好的?”袁菁瑤看她真的扔掉了柺杖,猜她的腿已經好了不斷的時日了。說是剛到京都找畢溫良治好,鬼都不信!
“也纔剛剛好沒多久。”姚若溪引着二人進屋,讓芍藥倒茶端點心。
“滿嘴謊話!”袁菁瑤撇撇嘴,想問她退親的事兒,撇了眼宋鳶和於晉然,姚若陽幾個都在,就沒問出來,“打算在京都住多久?”
“等我哥過了會試。”姚若溪笑笑也否認。
於晉然眸光微動,看了眼姚若溪。過了會試,是三月,已經不遠了。
宋鳶看袁菁瑤一直不引見自己,就主動自我搭話,“那天在神醫館我們見過,我叫宋鳶,你可以叫我鳶兒。我能喊你若溪嗎?”
“她不喜歡跟人太親熱。”袁菁瑤一點面子不顧的給了宋鳶一句。
宋鳶看了看於晉然,臉上立馬露出淡淡的委屈之意,又衝姚若溪微笑,“我頭一次見若溪妹妹就覺得可親,沒想到咱們兩家還有親戚關係。”
姚若溪笑着點點頭,“我也覺得宋小姐觀之可親,前兩天去府上,本想見世子夫人,沒想到她病了,想着見不到世子夫人,能跟宋小姐結識也不錯,可惜那天府上不方便。”
宋鳶一聽她提及那邊把她攔在門外不理會的事兒,急忙解釋,“那天家裡正有事兒,大嫂又不舒服,倒是錯過了跟若溪妹妹早早相識的機會。我大嫂她頭還有些疼,若溪妹妹正好給我大嫂瞧瞧吧!”轉移了話題。
姚若溪伸出手,給袁菁瑤把了脈,她身子倒是不錯,“沒有大礙,是藥三分毒,藥補不如食補,回去多注意些也就是了。”
宋鳶聽着就笑問姚若溪拜師幾年了,“…你醫術也肯定很厲害吧?以後我們有個不舒服就不愁找大夫了。”
於晉然不等姚若溪搭話,放下手裡的茶盅,淡淡的看着宋鳶道,“看宋小姐的臉色甚至憔悴,倒像是病了一樣,宋小姐是有不能安眠的病症嗎?”
見他主動搭話,宋鳶哪裡還記得理會姚若溪,略帶羞澀的微微一低頭,又擡眼看於晉然,“是昨夜沒有睡好,可能是昨兒個晚上彈琴忘了關緊窗子了。”她昨兒個一直在想姚若溪好命拜了畢溫良爲師和於晉然做師兄妹的事兒,又想着通過姚若溪接近於晉然,那些閨秀們望而止步的謫仙公子最終心屬於她,就大半夜沒有睡着,臨近雞鳴才眯了一會。
“我前些日子剛做了些寧神丸,宋小姐若是不介意,就送於你些吧!”於晉然說着看了眼天冬。
天冬憐憫的看了眼宋鳶,轉身退出門,直奔神醫館。
宋鳶已經面色含羞雙眸含情的點頭答應,起身弱柳扶風的跟於晉然屈膝道謝,“多謝於公子掛懷,贈藥。”
於晉然點了下頭不再說話。
宋鳶猜測他已經看姚若溪的面子對她多加留意關懷,不禁心下歡喜抑制不住。
姚若陽挑了下眼,這於晉然的愛慕者還真是不少,看來三妹若是真嫁給了於晉然,以後也肯定不少煩擾,可真是比王元榮還危險。
姚若溪默默的看着天冬把藥拿回來,宋鳶一臉歡喜的接過,和袁菁瑤對視一眼。
藥丸是月白色的,用精巧的小瓷盒裝着,打開便是一股清淡的百合香撲鼻而來,宋鳶極爲喜歡,再次對於晉然道謝。
有她跟着,袁菁瑤也沒跟姚若溪多說話,把送的賀禮放下,就帶着還不想走的宋鳶離開回府了。
看倆人的馬車走遠,姚若溪回頭,“師兄!她要睡幾天了?”
“三五天吧!”於晉然看着她微微的笑。
姚若溪想那宋鳶睡個三五天不醒,估計不是被餓醒的就是被尿憋醒的。
姚若陽恍然過來,不僅心下佩服。於晉然一臉淡然,不動聲色的就坑了人宋小姐一把,這真是…坑出境界來了。就是不知道那濟寧侯府的人會不會拉着一直不醒的宋鳶找她們家麻煩。
姚若溪搖了搖頭,繼續想山泉水的問題。北方不像南方那樣,又是數九寒天,就算有山泉水也都上凍結冰了,更不說冬天水位下降,山泉水也不多了。
幾人商量了第二天出城去尋尋,到了第二天就有人上門打聽,問姚若溪家可要山泉水,他們村的人可以幫着挑山上的山泉送來。
“你們咋知道我家要用山泉水?”姚滿屯有些詫異的看着兩個鄉下人模樣的漢子。
對方憨笑幾聲,“我們出來找活兒幹,聽人說你們家要釀貢酒,要用山泉水,我們村正好住在山腳下,那山上就有山泉。”
姚滿屯又問了些情況,和姚若陽就跟那倆漢子去看那山泉咋樣。
姚若溪不放心,也換了男裝扮作小廝跟着一塊。
出了城一直往西不到三四里,的確有個山腳下的村落,姚若溪和姚若陽陪着姚滿屯一塊上了山。
有些日子沒有下雪,山上的路倒是好走,不過天氣乾冷乾冷的,不過那山泉水倒是還在,也沒有上凍,潺潺的流淌着,十分清洌。
姚若溪試了下那山泉,雖然量不太多,但攢個幾天還是能夠用釀一萬斤酒出來的。
姚滿屯給了兩吊錢作爲定錢,叫姚若溪和姚若陽回家。
今兒個出來總覺得有事兒發生,姚若陽一直警戒着,直到下了山,還心裡疑惑。
直到三人坐上馬車,回了城,姚若陽才放下提着的心。若不是猜到有事兒,三妹也不會變裝跟着了,卻啥事兒都沒有的回來了。
姚若溪心下也有疑惑,難道是她想多了?
事實上,那山上的確埋伏的有人,但見姚若溪果然跟着,就沒有動手。
三人回到城裡,就見濟寧侯府的下人在家裡等着,姚若溪換了衣裳出來,那媽媽已經急的不行了,見到姚若溪就急忙上前道,“姚小姐你可回來了,我們小姐昨兒個從姚小姐這得了藥,回去吃了,竟然一睡不醒,到現在都叫不起來,姚小姐還是快些過去給我們小姐看看吧!”
“那是我師兄前些日子剛做出來的新藥,不是告訴她那藥不能多吃,她是把藥都吃了嗎?”姚若溪詫異的問道。
那媽媽臉色僵了下來,“是…是…都吃了。”
“本來是吃一點讓她寧神安眠多睡會,也睡的好些。她這把藥都吃了,怕是得睡上個幾天了。”姚若溪嘆息一聲。
“那有沒有什麼法子讓我們小姐醒過來啊?”聽姚若溪說睡上幾天,來的媽媽就更着急了。
“那藥是新做出來的,法子還沒研製出來。只能等她自己睡醒了。”姚若溪搖搖頭。
那媽媽哭喪着臉離開。
次一天袁菁瑤就又過來,“沒想到你那俊美出塵的師兄竟然還如此會整治人。”怕是宋鳶這次醒來,就對這可望不可即的於晉然望而退步了。
姚若溪一開始也覺得於晉然不像是那樣的人,只是她聽了不少那些纏着於晉然的閨秀們被整治的事蹟,笑着推了推點心,“我師孃才做的,剛出鍋,你試試咋樣。”
袁菁瑤拈了一塊梅花糕,又問她,“都說你走了好運,怎麼連自己未婚夫還能被人搶了?”京都這些貴女們,哪個沒有一籮筐的心眼兒。常靖宜會那麼巧美人救英雄救了王元榮!?
姚若溪手頓了下,拈了一塊酥餅吃。
看她不說話,袁菁瑤斜了她一眼,“天下好男兒多得是,你既然都退親,還磨磨唧唧幹啥?憑你的身份再找一個更好就是了!”
姚若溪抿嘴笑了笑,問她在濟寧侯府咋樣。
“不是還活的好好的!跟你認識,我還能再多活幾年!”袁菁瑤不堪在意道,她以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現在有利用價值了。
姚若溪皺了皺眉,她現在倒是有些想法,只是時機還不成熟,就沒有說,“人要爲自己活。”
“那當然。”袁菁瑤白了她一眼,倆人又說了會話,外面送山泉水的來了,袁菁瑤知道姚若溪要幹活,就告辭走了。
一萬斤的稠酒也要忙活好幾天的,屋裡架了好幾個火盆,烤的暖烘烘的,忙活了幾天,一家人這才把所有的糯米都釀上。
趙豔萍又給姚若溪下帖子,約姚若溪去美容院。姚若溪一直不出大門,她就算手裡有人,也見不上姚若溪。
姚若溪直接以奉師命要去神醫館學醫,拒絕了。
趙豔萍看她不出來,惱怒的把回帖撕了個碎,“以爲你不出門我就沒辦法了?!”
這天姚若溪正在神醫館看診,一個公子哥被兩個隨從架着,一路哎呦哎呦的過來,點名要找國醫聖手的徒弟給看診。
神醫館大夫不少,姚若溪來幾天自認醫術實踐不如人,都是虛心請教,神醫館的衆人對姚若溪也是多有喜愛。覺得能被畢溫良收爲徒弟的人果然不一般,見那公子哥點名找人,而今兒個於晉然在翰林院沒有過來,就有人主動要給那公子哥看診。
呂安樑看了那兩個大夫,直接朝姚若溪走來,“誰不知道你們醫術不比畢老前輩的徒弟,我找她給我看。”
姚若溪眸光閃了下,點點頭,讓他坐下給他把脈。
呂安樑看她芊芊玉指搭在自己手腕子上,再打量她的小臉,跟那些美豔的大家閨秀差了些,但那一雙出色的眼睛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清澈而清冽,晶瑩剔透的眸子掩在長長卷翹的睫毛下能把人心給吸走,不僅心神盪漾。那趙豔萍倒是沒騙他,這姚若溪長得還算說得過去。
姚若溪突然擡眼看他。
呂安樑一個激靈,忙哎呦一聲,“我這肚子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真是痛死了啊!”
“拉肚子嗎?”姚若溪問他。
“…拉!拉的還不輕呢!”呂安樑猶豫停頓了下,忙接着哎呦。
“那我給你開些藥,至於拉肚子的,這個凝練的藥丸吃完,你就不會再拉肚子了。”姚若溪轉身到於晉然藥櫃上拿了顆藥裝上遞給呂安樑,提筆開藥方。
呂安樑不在意的看了下那藥丸,沒發現問題,就着芍藥端來的清茶吃了下去。還暗道姚若溪根本就還沒學會給人看病,他這根本沒病,都看不出來。
呂安樑走後,不大會又有幾個公子哥過來看診,多數找姚若溪看診。
趙豔萍聽後大罵,“蠢貨!這樣一窩蜂的過去,還不讓她看出來端倪來!”
從姚若溪在神醫館學診脈後,神醫館多了不少人,姚若溪也做好了被人看的準備,可今兒個來的人分明別有目的。
畢溫良聽後就給姚若溪另外設了一間屋,只給女病人看診,男的一切免談。
呂安樑回去連着三天解不下大便,憋的整個人痛苦不堪,還是吃了瀉藥才解下來,可姚若溪不知道拿給他的是什麼藥,吃完了瀉藥是解下來大便了,可瀉藥發揮過度,瀉的他是停不下來。
“以前只聽那於晉然出手整治人,沒想到姚若溪一個鄉下土妞兒不過攀了高枝兒,也敢對爺我下手!”呂安樑好了之後立馬就出來找姚若溪的事兒。
姚若溪剛從神醫館回來,天上正下着雪,遠遠的飄來一股臭豆腐的香臭味兒,姚若溪讓芍藥停了馬車下來。
芍藥看她朝臭豆腐攤子走過去,忙趕着馬車跟上。
“這位小姐,要吃臭豆腐嗎?我家的臭豆腐是全京都最好的最乾淨的了。你瞧這炸的外焦裡嫩,金黃燦燦的,吃着可香了!”賣臭豆腐的大娘一邊忙着炸臭豆腐,一邊招呼姚若溪。
“給我要兩串。”姚若溪摸出幾個銅板遞過去。
“哎!”賣臭豆腐的大娘笑着接了錢,麻利的給姚若溪用牛皮紙包了兩串。
姚若溪輕輕咬了一塊,入口的香味兒的確比她炸的還要強。
芍藥看她吃的眯着眼,仿若心滿意足的模樣,張張嘴,沒有說出口。這京都的臭豆腐都是王元榮的作坊出來的,小姐竟然還吃的那麼開心。
“你要不要吃?”姚若溪吃完一串,扭頭問芍藥。
芍藥搖搖頭,她不吃這個東西。
姚若溪笑了下,把另一串也吃掉。
帶着人本準備找茬的呂安樑看着笑眯了眼雪中鼓着腮幫子吃臭豆腐的人兒,也不上去找茬了。
“少爺!人上馬車走了,咱還去嗎?”旁邊的小廝看姚若溪都走了,呂安樑還沒有命令,就問他。
呂安樑摸着下巴,笑的一臉興味,這麼個人兒,又是畢溫良那護短老頭子的徒弟,他要是真上去找事兒,還可能得罪那老頭兒呢!轉身叫了人低聲吩咐幾句。
兩個漢子快步跑開,往身上撒了些酒水,抄小路跑到姚若溪的馬車前面,互相推搡着吵罵起來。
一個推一個後退,‘不防備’的撞在了姚若溪的馬車上,那被撞到的漢子偷偷往臉上抹了把血,“哎呀!不得了了!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啊!”
雖然下着雪,不過兩邊街鋪裡還是有不少人,聽到撞死人紛紛出來看。
“哪裡來的宵小!想詐騙你選錯了人了!”芍藥抓着馬鞭站起身。
“你們撞着了人,還敢口出狂言!叫馬車上的人給我下來!”那漢子摸摸頭上臉上的血,疼的嗷嗷叫。
呂安樑在後頭躲着,準備伺機上去來個英雄救美。
姚若溪掀開車簾子,冷眼看着倒在馬車前面的漢子,“直接軋過去,送去神醫館,醫藥費全免,保證治好。”
芍藥眼裡閃過驚喜,小姐早該這樣了!總是以爲的低調的過,啥蛇蟲鼠輩都敢欺負她們小姐!爽快的應了一聲,拿着馬鞭啪的一聲摔在馬屁股上。
馬兒嘶鳴一聲,拔腿就朝前直衝。
倒在地上的那漢子一看,頓時嚇的差點破膽,急忙大叫一聲,爬起來就跑。險險的擦着馬車過去,算是沒有被軋在馬車下面。
看熱鬧的衆人一個狂字還沒說出來,就見那一臉血的漢子跑的比兔子還快,就猜到是詐騙的了。
呂安樑既懊惱又興奮,本以爲是個性子清高的,沒想到還這麼悍,這股勁兒還真是讓人喜歡。可恨的是他這個‘救美的英雄’沒來得及出場。
姚若溪回到家,芍藥面帶興奮道,“小姐!你早該這樣強勢點了!不然人家都以爲咱們好欺負呢!等過幾天三皇子的壽辰,肯定會邀請老爺和夫人,小姐怕是也會受邀,到時候小姐就跟夫人一塊過去。藉着機會讓那些人都瞧瞧小姐的厲害之處!看還有哪個膽敢欺負小姐,亂打小姐的主意!”
王玉花聽到忙要攔着,“那三皇子不是個危險人物,躲還躲不及,咋還能湊上去啊!?”
“夫人不用擔心!衆目睽睽之下,小姐又跟着她師孃一塊,三皇子絕對不敢打啥主意的。只是藉着這次機會讓小姐好好露露臉,震懾一下那起子人!”芍藥從小跟着嚴如卿,也是在京都好幾年,對這些摸的比姚若陽還清。
王玉花聽了還是不放心,那三皇子秦翱是個玩弄人的危險人物,她們家這樣沒權沒勢的,三閨女又被他瞧上了,這要是出點啥事兒,可咋辦啊!?
姚滿屯雖然也擔心,不過芍藥的話他也有些贊同的,“咱不張揚,但該表現的時候也稍微表現一下,這事兒問問你師孃,看她咋說。”他有個才情非凡的閨女,他也不想藏着捂着,也想讓閨女大放光彩,讓別人都看看他姚滿屯的閨女不比別人差!
王玉花想了想,最終也同意了。
姚若陽無奈的搖搖頭,說到底,爹孃還是對跟王家退親的事兒心裡不甘。他不怕三妹太低調,怕就怕到時候三妹表現太出色,會引來更多麻煩,至少爛桃花是少不了的了。
嚴如卿那是絕對支持姚若溪去參加三皇子的生辰宴,秦翱即便不請姚若溪,她也要帶小徒弟一塊去。
畢溫良更不用說了,“讓那些人都好好瞧瞧,閃瞎他們的狗眼!我畢溫良的徒弟可不是吃白飯的!”
嚴如卿連衣裳都給姚若溪準備了,說是再過幾天就做好了。
姚若溪只好回去把稠酒釀出來。
曹管家來送摘下來的梅花,連同一塊送來的還有請帖,大紅燙金的暗花帖子,印着三皇子的皇家標誌。
看姚若溪把請帖隨手給了芍藥,連看都沒有看,曹管家眸光閃了下。這張帖子可是殿下親自執筆寫的。
趙豔萍也拿到了一張請帖,她爲這次三皇子秦翱的壽辰特意安排了一出喜劇,讓人打聽了下,知道姚若溪也接到了請帖,趙豔萍心裡更加不安了。
這次宴會,她預感要是不阻攔,過後姚若溪的名字怕是很快就能壓過她了。她穿過來的時候已經大了,又一直忙着掙錢擴大生意,可姚若溪在很小的時候穿越過來,早早的拜了畢溫良爲師。嚴如卿的那些琴棋書畫,怕是都教給了姚若溪。她本身就是學霸,這麼幾年下來,一定學有所成,風頭一旦起來,她再想壓也壓不住了。
彷彿看到姚若溪大放光彩,衆人追求的場景,趙豔萍心裡一陣惱恨。姚若溪背靠畢溫良那棵大樹,還有三皇子青眼,等姚若陽再高中之後,她的身價絕對水漲船高。還有她那些沒有亮出來的王牌,她一旦決定不再低調,那勢頭絕對擋不住!不!絕對不能讓姚若溪奪走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趙豔萍輾轉反側,最後瞄上了姚滿屯和王玉花。姚若溪功力絕對不低,姚若陽也是個練家子,出門都還有人跟着。只有姚滿屯和王玉花,而倆人中出門最多也最容易下手的就是姚滿屯!只要這倆人不管哪一個死了,作爲兒女的姚若溪都得守孝三年才能出嫁,她又有了緩衝的機會。而姚若陽,在三年孝期未滿之前,也是不能參加科舉,不能入士爲官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