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陽面色凝重,“這主考官怕是早就內定了,趙豔萍去年讓呂安樑接近三妹,怕是就已經在謀算了。”從呂安樑接近三妹,到呂家上門提親,再到呂安樑喪命,他懷疑這都是趙豔萍設計好的。即便那呂安樑沒有被蕭恆墨解決掉,趙豔萍和四皇子怕是也會朝呂安樑下手。
“那呂安樑的死被他們家賴在咱們家頭上,這呂贊又成了主考官,他肯定不會讓若陽高中了。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啊!?”王玉花一臉愁苦,覺得看不到前路了。
姚滿屯繃着臉,安慰王玉花,“他就算主考官,也不敢亂來吧?”
姚若溪點頭,“希望吧!”呂贊就只有呂安樑這一個嫡子,其餘都是庶出的,呂安樑又是和她一樣掉進沁陽湖死的,雖然她師父先聲奪人,壓下了呂贊,但這筆賬,呂贊還是會算在她們家頭上。
“娘不用太擔心,考卷都是要糊上名字的,即便是主考官也不知道哪一份是誰的考卷,那呂贊即便想做手腳,也做不成的。到時候我把字跡稍稍改變一下,誰也看不出來。”姚若陽安慰王玉花。
“糊名字?”這事兒王玉花還真不知道。
“嗯!是要糊住名字的。所以娘不用擔心了!”姚若陽點頭。
“糊住名字那就是誰也看不了了!”王玉花頓時鬆了口氣,這樣就算呂贊也看不了,動不了手。
姚滿屯點點頭,他也覺得呂贊要動手腳冒的風險太大。畢竟京都的人都知道,呂安樑的死跟她們家有關係,呂贊還曾要擡着呂安樑的屍體上門問罪。現在呂贊是主考官,若陽科考要是出一點問題,那呂贊就跑不掉嫌疑了!
於晉然也擔心這個事兒,特意上門來找姚若陽商量辦法。
王玉花見他還願意上門來指點姚若陽,更覺得姚若溪沒有嫁給於晉然可惜的慌,看於晉然眼神都帶着淡淡的遺憾,對於晉然也比之前更加熱情了,。
姚若陽反倒有些尷尬,不過看於晉然一臉坦然,神情依舊,看姚若溪的眼神也還是透着淡淡的情意,嘆口氣,拍拍於晉然的肩膀。
姚若溪跟於晉然點點頭,讓羅媽媽端了新做的點心。
於晉然咳嗽了兩聲,好看的:。
“晉然哥着涼了?”姚若陽關切的問他。
“不是。”於晉然搖搖頭,眼神看向姚若溪。
姚若溪看王玉花幾個都在,張張嘴就沒有吭聲。蕭恆墨武功高深莫測,師兄怕是受的內傷還沒有好。
見她目光擔憂,於晉然微微垂了眼,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只要他願意,會有一堆人關心擔心他,他卻只眷戀她的擔心關懷。
王玉花已經溫聲叮囑於晉然,“不是說醫者不能自醫。你有不舒服的,就得看看,抓藥吃,趕緊的把身體養好纔是!”
“沒啥大礙的。”於晉然含笑點頭,看了眼姚若溪,跟姚若陽繼續商討往屆考題和這一屆會試的考題範圍。
外面趕考的學子已經有早早動身趕到京都的了,到處悄悄聽主考官呂讚的喜好,想投其所好,金榜題名。
趙豔萍卻滿心煩亂,對呂贊家的事兒有些無暇顧及。她不想進宮,但聖旨已經下了,有什麼辦法能讓皇上收回聖旨呢?她絞盡腦汁,都覺得不太可用。皇權至高無上,尤其是昭武帝,從他生平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絕對容不得有人質疑反駁他的決策。
想來想去,趙豔萍把主意到了得道高僧一空大師身上。她是月光仙子的事兒,是欽天監的監正告訴皇帝的,但如果一空大師出面,說她來處非凡,不能入宮伴駕,否則會毀滅燕國,皇帝那個老種馬肯定就要考慮考慮不讓她進宮。她再做些別的什麼現象,那就水到渠成,不用入宮了。
秦隸聽到她想的辦法,說是按她說的試試。
趙豔萍苦思冥想了幾首關於經書和佛學方面的詩詞和知識,準備到一空大師面前露一手,贏得一空大師的青眼和幫助。帶着東西,趙豔萍換了衣裳,悄悄的出城到一路趕到相國寺。
相國寺的僧人卻告訴趙豔萍,一空大師外出雲遊,沒說啥時間回來。
“一空大師什麼時候回來?”趙豔萍不相信的追問。
“有可能明天,有可能十天半月,也有可能兩三個月,半年。”
聽這話,趙豔萍滿臉失望,找別的人又沒有那一空大師的威望,就算到皇帝面前說她不能進宮,怕是昭武帝也不相信,反而會引起懷疑,懷疑她心存不良。
趙豔萍覺得她不能放棄,要有恆心,距離入宮還有些日子,她就在山門外等。
只是這一等,卻一連五六天都沒有等到一空大師回來,倒是同樣雲遊的僧人回來,說是一空大師去海南和老友將經論佛去了。
趙豔萍這下傻眼了,要是在現代,到海南做飛機只用半天功夫,現在這落後的古代,跑一趟海南,一個來回都得幾個月的時間,等把那個老和尚接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不行!她要再想別的辦法了!
而禮部的人已經挑選好了黃道吉日,過了二月二龍擡頭,二月初七的吉日,已經不剩下太多時間了。
家裡自從趙豔萍傳出月光仙子的稱號,被封爲月妃娘娘,就有不少人上門送禮巴結。討好趙大江和趙書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