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朝廷的人都在關注趙書豪做的自來水,工部不少人都投入到自來水的製造中。
趙豔萍派人從姚若溪家裡偷畫的圖紙,趙書豪也就仿照圖紙的樣子,讓人建了個水塔,然後從水塔接水管下來,安裝成自來水。
水管接通,水龍頭擰開,水流嘩嘩的直接從水塔經過水管,自動流入木桶裡面,工部那些人都很是新奇。趙書豪也油然一股自豪升起,頗有點指點江山的味道,跟工部的人講解自來水應用到每一家多麼便利,這是一項多麼偉大的發明創造。
只是他這邊意氣風發,那邊水管接頭的地方卻在不停的冒水,不時就溼透了一片地,讓衆人新奇喜悅的心情頓時打了折扣。
趙書豪臉色有些不好,又做了通根的水管,費了不少勁兒,打出來的銅管再捏彎曲成他想要的樣子,這樣就只有水龍頭接口的地方漏水,和水塔接口的地方漏水,別的地方就不會再漏水了。
工部的衆臣雖然不像吏部戶部那樣競爭激烈,是朝廷砥柱,但他們多數參加過水利橋樑水壩修建和改造,一下就看出這自來水的弊端,“不說這銅管實在難打,這樣漏水,地上溼透一片,方便之時,卻也帶來不少麻煩
。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自來水還沒有研究成熟,下官本要回鄉丁憂,皇上開恩,命我協助各位大人研製這自來水,各位大人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趙書豪眼神不太好的看着說話的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笑着搖頭沒說話,回頭卻寫了一封摺子上稟皇上,請皇上看看姚文昌的自來水。
昭武帝當天就召見了工部侍郎,“姚文昌的自來水又是怎麼回事?”
“啓稟皇上。姚進士革職回鄉幾年,在家同子侄一起研究了這自來水,並不遠千里拉了老家的模型來京,皇上可要召見?”工部侍郎解釋了兩句,把話留着讓姚文昌覲見之後自己說。
昭武帝鷹眸威冷,“傳姚文昌覲見。”
姚文昌早已經做好準備,和姚若陽,姚及第拉着自來水的模型一塊進宮。
姚富貴非要跟着一塊,說是要進宮見識見識開開眼界,和姚若陽,姚及第一塊被攔在了宮門外。
姚文昌隨小太監進了宮,把自來水模型帶到昭武帝面前,什麼話不說,直接讓侍衛在水槽里加上水,擰了水龍頭,流水自動注入水盆,且幾個彎道都是可拆卸的藉口,沒有見浸出水的地方。
工部侍郎給姚文昌使眼色,讓他解釋一下。
姚文昌這才恭敬的回話,“這些水管都是可長可短,接頭的這些,叫一通二通,往別的地方引水的接頭叫三通。水管可直接從地下走,廚房,淨房都可以使用。”
“這自來水是你製造出來的?”昭武帝聲音冷沉的問話。
“回皇上!是草民的侄兒姚若陽心念所致,和草民一塊製造出來的。”姚文昌面上穩持,背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瓊林宴的時候他雖然見到了皇上,可畢竟只是遠遠的看到,現在變成了這樣面對面,皇上的威嚴氣勢竟讓他不自覺的臣服。又擔心趙豔萍再作祟,這個事兒沒辦好,反而變成了他們污衊趙書豪,強搶功勞。
“那就把他也召進宮來,你們自來做一遍
。”昭武帝渾身釋放着不容抗拒的威壓。
姚文昌應聲,慢慢的退出去。
小太監去傳話,讓姚若陽和姚及第進宮。
姚富貴也想跟着進宮,被那小太監一個斜眼看的不敢再放肆,老實的在外面等着。
再建個水槽自來水系統,對姚文昌和姚若陽來說都不是問題,家裡的自來水就是二人和姚滿屯親自動手挖建安裝的。姚及第置身在皇宮裡,整個人都不敢大喘氣,更別說他只是通懂了兩遍,自己以爲會,根本沒有動過手,真正做起來,只能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姚文昌和姚若陽動作熟練的拎着瓦刀很快壘了一個架子,砌了一個水槽。預留好出水口,動作麻利的裝上水管,挖坑埋下接好的水管,一路接到不遠的茅房外面,等水槽幹了,抽上水,茅房外面從地下伸出來的水管,水龍頭自動出水,砌的臺子上放着水盆,上過茅房,就可以直接出來洗手,沖洗茅房,也可以直接從外面接水,不用再跑到井邊去打水,辛辛苦苦挑過來了。
三人一直忙活到快傍晚,昭武帝看着規規整整的自來水塔,還是出自一個進士和一個舉子學子之手,趙書豪長篇大論,卻建出來的自來水接口不停漏水止不住,鷹眸冷沉,問姚文昌和姚若陽,“你們是想說趙書豪偷了你們的自來水?”
“回皇上,自來水我們去年做出來,家裡就一直在用。至於偷搶一說,草民不敢妄加斷言。”姚文昌磕了個頭。
昭武帝沒有再說啥,讓他們退下了。
出了宮門,姚及第有些腿軟的抓着姚若陽。
姚若陽扶了他一把,鬆開他的手,快一步都到姚文昌另一邊。
姚及第皺皺眉毛,說姚文昌,“小叔!你咋不跟皇上說,是那趙書豪偷咱們的自來水?要是皇上以爲是咱們偷了趙書豪的自來水,不是要被反咬一口了。”
姚富貴急忙迎上來,還以爲有啥封賞,結果聽姚及第這話,他臉色刷的一下就不好了,“咋回事兒?皇上以爲自來水是咱們偷趙書豪的?”
“宮門之外不要妄言
。”姚文昌擰着眉,姚及第這樣有點小聰明沒有大智慧的,即便真的做了官,也當不長久。
姚及第急忙閉嘴,進了一趟皇宮,他的兩條腿現在還有些發軟呢!再看姚若陽面色不該,剛纔還不攙他,暗自撇了撇嘴。
姚富貴也不敢再多說,催着讓趕緊回家。三人在宮裡待了那麼久,可把他給急壞了。又擔心被趙豔萍和趙書豪反咬一口,又幻想皇上封了他兒子個官做,從此他也成了官老爺,走向富貴榮華的日子。可真是煎熬的不行。
那邊趙書豪也接到了姚文昌和姚若陽帶着自來水模型進宮的消息,心裡又着急又擔心。那自來水根本就不是他做出來的,現在姚文昌他們也帶着自來水進了宮,還在宮裡現做了一個自來水塔,皇上要是懷疑自來水不是他製造出來的,他這可是欺君之罪了!
姚若陽幾個回到家,姚滿屯還沒來得及問,姚富貴就急急的追問,“皇上封了你們啥官位?還是覺得自來水是趙書豪做出來的?”
“皇上啥都沒說,模型留在宮裡,就先等着吧!”姚文昌現在不擔心皇上不相信自來水是他們做出來的,他現在反倒擔心姚及第做了官,以他的心智還有三房家人的心智,惹禍上身,招來禍端!
“咋可能啥都沒說呢?你們沒說,那自來水是你們去年就做出來的,那趙書豪分明就是偷去的!”姚富貴看向自己兒子,讓他說話。
姚及第搖頭,“沒有說,就讓我們都退下了。”
“那是個啥意思啊?”姚富貴垮着臉。
姚文昌覺得有必要跟姚富貴和姚及第說一下爲官之道,君臣之道,“皇上是不容置疑,不容猜疑,更加不容有不敬之處。三哥若是不懂這點,還是趁早會槐樹村去,在槐樹村你還能安生的過你的小日子。及第要是不懂,也不用擠破腦袋的想要做官,你們不是做官,而是給自己招惹禍端,而是找死!皇權至高無上,豈容百姓非議?自命不凡,自以爲是,自作聰明,不懂爲官之道,爲人之道,妄圖以小聰明混跡官途,就只有等着被人算計謀害的下場。這話我只是提醒你們,官場嚴謹,連權貴之人還處處小心謹慎,生怕行差踏錯,稍有不慎就死無葬身之地。你們最好看清楚了,好自爲之!”
姚富貴臉色難看的不行,“老四你說這話是啥意思?不就是不懂的,纔多問問,你也不知道多教授些,要是出了啥問題,一家人不是誰都跑不掉?”
“三哥知道誰都跑不掉就好
。所以謹言慎行,寧願做個啞巴,時刻把自己的腦袋提在褲腰帶上,而不是琢磨那些利益好處,而是琢磨怎麼活下去。要不你們就還回槐樹村去!”姚文昌也沉了臉,什麼都不懂非得一頭扎進官場來混,只看到表面風光,卻沒想裡面的危險。
“姚忠舉不就是沒腦子,覺得天王老大他老二,結果把人家吏部尚書家的兒子給打斷腿,還把文昌的官位給弄沒了。自己沒腦子還連累親人。你們不要以爲自己有腦子,就憑你們在宮門口說話,還妄想跟進宮見識,還妄議皇上決斷,別說當官,在京都待着都有可能掉腦袋的!”王玉花冷哼一聲,要不是怕這三房的人惹禍連累到她們家,她才懶得說這話。讓他們自己找死就是了!
“小叔說得對,我記住了!我一定跟小叔好好學!”姚及第眼神閃了下,忙衝姚文昌作揖保證。他現在一心就是想弄個官當,也讓他風光風光。
“那現在要咋辦?”姚富貴看兒子都這樣說了,也就不再揪着,問自來水的事兒咋辦。
“現在不是自來水的事兒咋辦,而是你們的想法和作風,說話行事。”姚文昌也不想多管,可他們脫不了是一家人的關係,姚及第若是惹了事兒,他也跑不掉,就叫姚富貴和姚及第到他屋裡,給倆人好好上了一課。
這邊王玉花拉着姚若陽問了情況,就問姚若溪,“趙豔萍和趙書豪肯定會反咬咱家一口的,你們想到啥厲害的對策沒?”
姚若溪和姚若陽對視一眼,都笑了笑,卻沒有給王玉花解釋,讓她等着看。
趙豔萍通過秦隸傳出消息,讓趙書豪先下手爲強,自來水是他們先呈給皇上的,設計圖紙都詳詳細細的拿給了皇上。即便姚若陽和姚文昌再弄個模型,後來的,就是偷的。憑藉趙豔萍月光仙子的身份,誰會不相信她,而相信姚若溪!?
趙書豪聽從趙豔萍的話,直接上書,說自來水是他和趙豔萍一直在研究的東西,姚文昌和姚若陽是拿了他們的設計,又改造了改造,就說成他們的東西,是強盜行徑。
趙豔萍更是向昭武帝講述了王金花和王玉花的恩怨,說倆姐妹同一天生產,因爲抱錯了孩子,發現之後,王玉花就對她娘王金花懷恨在心,她以前在姚家長大,很多事兒都跟姚若溪說過
。又拿汽車和飛機輪船舉證,還說這些東西姚若溪都聽她說過。
昭武帝聽到日行千里萬里的汽車飛機,極爲驚奇,心下更是懷疑,趙豔萍怕是月光仙子轉世無疑。
姚文昌卻不着急自來水的事兒了,拿了銀子和姚滿屯到京都衙門辦了官契,把院子買到自己名下,帶着小廝搬到了姚宅。
姚富貴很不想搬出姚若溪家,覺得姚文昌新買的院子跟姚若溪家的院子差太遠了,而且姚若溪好吃好喝還不花自己的銀子,他根本不想搬出來。
姚及第看着大門頭的門匾疑惑,“咋姚若陽家的是姚府,這裡卻是姚宅啊?”
幫着搬東西的江明看他一眼,“我們三小姐是寧安縣主,住的宅邸自然要用姚府二字了。”
“啥?你說姚若溪那丫頭是啥縣主?”姚富貴急忙跑過來抓着江明追問。
“我們三小姐是皇上敕封的寧安縣主,正二品,對縣主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即便是老爺夫人也不會在外面直呼小姐名諱,三老爺還請慎言!”江明覺得他也應該拿出杜衡的氣勢來,看到誰直接叫三小姐名字,還丫頭片子的,直接上去乎上兩巴掌,讓他們知道厲害!
姚富貴覺得腦袋轟轟的有點轉不過彎,“她咋…咋成了縣主了?”還是正二品。
姚及第也驚疑的合不上嘴。
再看姚文昌,他沒有一點驚奇之色,顯然早就知道了,姚富貴覺得這京都的形勢他太不瞭解了,姚文昌竟然也不跟他說一聲。
江明卻沒有跟他們多解釋,幫忙把東西搬到屋裡。
姚富貴拉着姚文昌不鬆手,“姚若溪她啥時候封了正二品縣主,你咋不說一聲啊?”
姚文昌扯出自己的袖子,“所以,三哥,即便你身爲表叔,也不要直呼名諱,更不得對她有不敬之處了。她現在身份非凡,不僅是皇上親封的寧安縣主,還是國醫聖手畢溫良的親傳弟子。更是皇上賜婚給齊國侯世子的未婚妻
。你們以後還是多謹言慎行,敬着的好!”
姚富貴和姚及第震驚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姚若溪來了京都不僅瘸着的腿好了,竟然翻身當了縣主,身份一下子變得那麼尊貴,這可是砸破腦袋都想象不到的事兒!
“國醫聖手是誰?那齊國侯世子有是啥身份的人啊?姚…她不是跟王元榮定的親嗎?”姚富貴有太多的事兒想要打聽清楚了。
“退親了。”姚文昌很不喜歡姚富貴一副帶有目的性打探情況的嘴臉。
姚富貴吸了口氣,這肯定是姚若溪身份高了,看不上王家了,跟王元榮退親攀了高枝兒!又想到趙豔萍成了月妃娘娘,而他的閨女……姚富貴心裡貓抓似的,他一定要留在京都,然後把倆閨女也帶過來。在家裡成不了,說不定來了京都,就能遇到一門好親事了!
晚上姚及第說要出去吃,問姚文昌,他不去,就和姚富貴帶着小廝出門。在外面一打聽,因爲趙豔萍和姚若溪的事兒都鬧的不小,京都幾乎人人都能說上一段,轉了一圈下來,他們也打聽了不少,全是把情況摸清了個大概。
姚富貴撫着吃撐的肚子感慨,“真是世事難料啊!”家裡的人都還猜着姚若溪那樣的,王元榮怕是會看不上她,跟她退親娶個大家小姐。結果王元榮是要娶大家小姐了,卻是姚若溪先退的親,轉頭就成了縣主,定了齊國侯世子。
“真是有手段!”姚及第點點頭。
姚富貴也非常贊同,覺得姚若溪是使了手段,才讓蕭恆墨救了她,仗着是國醫聖手的徒弟,和蕭恆墨定了親。
要是姚若溪知道這倆人想法,指定氣火。蕭恆墨那樣的變態,她避之唯恐不及,腦袋昏了纔會耍手段嫁給他!
而現在,姚富貴也覺得姚若溪可以使使勁兒,就算趙豔萍是月光仙子,是月妃娘娘,那自來水就是他們做出來的,趙書豪再搶,那也搶不走。
回到姚宅,父子倆就找姚文昌,“既然若溪她都是縣主了,又有那麼高的身份地位,這自來水本來就是咱們做出來的,咋能讓趙書豪搶了去?讓她想想辦法,跟她那個師父說說,還有齊國侯世子,還怕抗衡不過趙書豪他們!?”
“出了事兒你們就知道拿身份地位跟別人抗衡跟別人硬拼,哪個有身份地位有頭腦的人會憑這個跟人硬拼
!?”姚文昌忍不住喝了一聲。
姚富貴沉着臉,“那你說咋辦?有身份地位不用,那要來幹啥?不是傻子嗎!?”
“你說寧安縣主是傻子?”姚文昌冷眼挑眉。
姚及第忙拉了把姚富貴,小叔一直就對姚若溪家維護的很,現在姚若溪成了縣主,有了身份,地位高了,小叔更加維護她們家,爹還說這話,小叔會更加看他們不順眼的。
姚富貴心裡有些不忿,面色卻不敢再擺出來,“她就算再是縣主,也是姚家的人,是晚輩,都是一家人的…”
“即便是我,外人面前見了她,也要拱手行個禮。現在身爲月妃娘娘的趙豔萍,她爹孃兄長見了也要下跪磕頭,這就是身份。行差踏錯,惹來禍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姚文昌現在不想讓姚及第混個官當了,他現在不說資歷,連行事爲人都達不到資格,當官就是惹禍!
姚富貴不說話了,很多官場的規矩他都不太懂,但見了官比自己大的要行禮他還是知道的。只是這個被他行禮尊稱的人變成了多年相處又看不太上眼的人,他轉變不過來,接受不太深刻。
最後,姚及第小心翼翼的問姚文昌,“小叔!那這自來水的事兒……”他就想個混個官當。
“這件事自由安排,你等着就是了。切莫在外亂說,要是實在閒,還是多讀幾頁書,到時候哪位大人問到話,你卻一竅不通答不上來就沒得說的了!”姚文昌臉色不好的叮囑他,也是叮囑姚富貴。怕倆人在京都,仗着姚若溪的身份,又膨脹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是是是!我這就回去看書!”姚及第忙應聲。
姚文昌看看黑透的天,出去溜達這麼久,現在纔回來,他一說才說再去看書。嘆息的搖搖頭,滿心無奈。
而趙豔萍還等着姚若溪反擊,卻見姚若溪沒有動靜了,只是姚文昌和姚若陽把自來水模型拉進宮裡,做個自來水塔,就沒了音訊,被趙書豪指認偷他的設計也不吭不響,她反倒覺得不安了。
趙書豪也是滿心疑惑,昭武帝沒說自來水算誰的,也猜不透怎麼想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
姚若陽則是在家安心讀書,旁的事兒都不管不問。
趙豔萍猜測姚若陽想科考之後憑藉他的成績讓皇上相信自來水是他做出來的,不僅冷笑。主考官是呂贊,呂安樑是因爲姚若溪而喪命的,呂贊又怎麼可能會讓姚若陽高中名次!?
只是臨近考期時,一個消息讓趙豔萍驚怒了。
朝廷臨時換主考官,呂讚的主考官位子被換成了有文相之稱的內閣大學士傅瑛德。
王玉花打聽傅瑛德的品行爲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主考換了人,這下那呂贊想害咱若陽也害不成了。”
同時震驚的還有前來趕考的一衆舉子,他們不少人都在想法設法打聽呂讚的喜好,想投其所好去做策論,以期自己榜上有名。現在臨時換了主考官,誰知道傅瑛德喜好個啥東西?現在再去打聽也來不及了。
衆舉子心惶惶的進了考場參加會試,姚若陽卻是鬆了口氣,渾身都輕鬆了不少。他不擔心自己考不中功名,就怕出了啥事兒,牽連進去,再有使壞,皇上一怒,罰他個幾年不能參加科考。跟呂家對上,三妹也勢必會想法保他,而京都官員之間盤根錯節,互相傾軋,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也不想三妹爲了他冒這個險。
看着姚若陽有於晉然幫扶,有姚若溪那個縣主妹妹,齊國侯世子那樣身份的妹夫,姚文昌又傾囊相授,這麼多人爲他保駕護航,姚及第簡直嫉妒的胃裡直冒酸水。要是這些關係都是他的,怎麼說,他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混到個一官半職,連功名都沒有。姚若陽能考到功名,還不是因爲姚若溪拜了個好師父,有於晉然這個前科狀元郎幫忙,要不然憑他自己的本事,別說舉子,連府試都過不了!
一連幾天考下來,姚若陽除了身體虛弱,並沒有像被人半路擡出來的。
姚滿屯和姚文昌幾個在外面接了他回家,好好洗了澡。姚若溪和王玉花已經早早準備好滋補的飯菜,也沒問他考的咋樣,一個勁兒的讓他趕快吃了去睡。
姚及第忍不住問,“考的咋樣?”
“還不錯。”姚若陽對自己的答卷還是挺滿意的
。
姚富貴和姚及第對視一眼,都猜測着姚若陽就算考的不咋樣,怕是人家看着姚若溪和神醫館和蕭恆墨的份兒上,也會給他個名次。
傅瑛德作爲主考官,要閉門閱卷。這次臨時更換主考官,還真讓有些投機取巧的人刷下去,倒是有不少真才實學的舉子冒頭。
就是傅瑛德把呂家一門得罪了個夠,傅家兒媳婦有一個是呂家女兒,兩家一下鬧僵了。
蕭恆墨一臉笑意的坐在傅瑛德書房的太師椅上,“如何?傅大人這主考官坐下來,收了着實不少品學兼優的學生,你應該感謝我纔對啊!”
傅瑛德蒼老的臉上黑沉一片,“感謝你給我招這麼大麻煩?”
“麻煩那是傅大人的家務事兒,可不在本世子關心範疇。傅大人這次得益無數,你該上道摺子,誇讚本世子英明神武,是文治武功曠世奇才。”蕭恆墨捻這一縷頭髮挑眉看着傅瑛德。
清正廉明,仁德正義的傅大人氣的鬍子直顫,怒指着蕭恆墨,“你……無恥德行!”
“你要是不想寫,摺子我已經代筆寫好了,你只要蓋上印章,呈給皇上就是了。”蕭恆墨拿出一本摺子。
傅瑛德老臉差點都要歪了,氣的重重哼了一聲,一甩袖子,懶得再多理會蕭恆墨。
蕭恆墨看他這樣,知道他不會胡亂諫言,嘖了一聲,把摺子放下離開。
傅瑛德拿過摺子一看,滿篇都是誇讚蕭恆墨的,磨磨牙,直接給摔火盆裡了。他最看不慣蕭恆墨這樣仗勢欺人爲非作歹陰險變態的人,可御史參他的摺子,皇上竟然還都一笑了之,不知道走了什麼運!
朝堂上,御史們鍥而不捨的參蕭恆墨,而那些摺子,要麼皇上置之不理,要麼叫蕭恆墨過去訓誡幾句,嚴重的罰點俸祿。而蕭恆墨的俸祿已經被罰到他五十歲的時候了。
眼看着姚若陽輕鬆參加會試,而趙書豪做的自來水還沒徹底解決漏水的問題,趙豔萍急的嘴上起泡。
趙書豪知道姚若陽和姚文昌做的自來水塔不漏水,可他不敢去效仿,那樣就真的成了他偷別人自來水爲己用了
。還有那什麼二通三通的,他都不知道怎麼用,怎麼才能讓它不漏水。之前他想了一堆的說辭,等着跟姚若陽和姚文昌當面對質,結果姚若陽他們不管不問了,好像不在乎自來水了。
趙豔萍接到趙書豪的消息,覺得姚若溪還有什麼沒有拿出來的王牌。她一直想知道姚若溪在前世是做什麼的,什麼樣的家庭,猜了無數個可能,卻始終都不確定,只知道姚若溪是個記性極好的學霸,學什麼東西一學就會。自來水姚若溪不管了,還是有什麼別的算計?
在等放榜的日子,姚若陽和姚文昌消失了兩夜,趙豔萍更是心急。秦隸的兩個得力暗衛被蕭恆墨和秦翱合力除掉了,這樣的消息也打探不到了。
不少舉子覺得自己沒有希望,已經拾掇行禮返鄉了。這次會試,突然臨時更換主考官,都覺得被朝廷坑了一把。反正高中沒希望,還是趁早回家的好。
也有想知道結果的,就一直待在京都等着消息。
放榜這天,貢院大門外擠滿了人,江明和江遠兄弟還是因爲會兩下子,早早就等着,看到姚若陽的成績,倆人急忙擠出來給等着的姚若陽幾個報信兒,“少爺考中了!第十八名呢!”
姚滿屯大鬆氣,“考中十八名,就能順利參加殿試了。”
姚文昌也點頭,“皇上定會看到若陽的考卷的。”若陽如今的策論比三年前的他更加成熟穩持又別出機杼,那傅瑛德雖然死板了些,可皇上卻不刻板。說不準會有更好的成績。
這個時候,姚若陽和姚文昌的自來水已經在衆學子中傳開了,對於趙豔萍是月光仙子的事兒,大多人相信,但自來水的事兒分析完,卻是趙書豪的不足。
有人趁機結交姚若陽,一幫學子談天論地,互相討教學問,倒有幾個真心相交的朋友,不看姚若陽背後的地位權勢。
也有人諷姚若陽是藉着裙帶關係往上爬,沒有姚若溪,他也不會被傅瑛德點了十八名。
殿試很快到了,姚若陽同一衆考生一塊上殿。
昭武帝特意看了他的考卷答題,問了他學問。姚若陽淡定自若,侃侃而談,且處處貼近百姓民生
。
一塊上殿的考生看着昭武帝多問那麼多,又看姚若陽的表現,不少人紛紛羨慕嫉妒,都以爲姚若陽這次要把頭名狀元的頭銜搶走了。
最後,昭武帝點了狀元榜眼,都不是姚若陽,衆人正鬆氣的時候,昭武帝點了姚若陽個探花郎。
姚若陽抿嘴輕笑,跪謝天恩。
當晚,皇上開設瓊林宴,衆榜上進士一同參加。
遊街的時候,一身大紅袍的狀元郎意氣風發的打馬在前,姚若陽這位探花郎和榜眼隨在後,前呼後擁,旗鼓開道,鞭炮聲聲。街道兩旁更是人頭攢動,紛紛擁擠着目睹這一屆科考一甲的頭三名。
不過狀元郎是個三四十的男人,衆人自然興趣缺缺,對榜眼和姚若陽這位年輕的探花郎很感興趣。
更有不少人打聽姚若陽婚配了沒有,已經瞄上了姚若陽這塊肥肉。姚家雖然不怎麼樣,可神醫館在,姚家就不會差了。更何況姚若溪現在是寧安縣主,雖然無權無勢,但她要嫁的人可是齊國侯世子。蕭恆墨雖然名聲可怖,但不可否認齊國侯府的權勢,以及蕭恆墨在皇上面前的榮寵。姚若陽身爲新科探花郎,以後的前程絕對差不了。這樣的乘龍快婿,不少人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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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分家出去的日子過的甜滋滋,利用空間致富,只是她的身世竟然帶着驚天大秘密!
她竟是大楚寧安侯府長房嫡幼口女,身份尊貴,一朝返回帝都,素手翻起驚天巨浪……瀲灩光華之下,上門求親者如過江之鯽,今天世子爺,明天小王爺,後日……美男如此多嬌!一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