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到王鐵花死了,王金花和程氏幾個都驚了。
程氏不相信,“好好的,咋可能會死了!?”
“畏罪自殺。”
“啥畏罪自殺?鐵花咋可能會自殺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人不是鐵花殺的,她也不可能自殺的!”張志權聽這個解釋更加不相信了。夫妻這麼多年,他也是很瞭解王鐵花的。即便她真的殺了人,也不會去自殺的!
王金花也跟着說不可能,“…人不是鐵花殺的啊!”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壓着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鐵花‘自殺’,很有可能是豔萍看她下不了手,所以替她下手了。
張俊卓也五六歲的人,知道死是咋回事兒了,聽說是王鐵花死了,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娘!我要找娘!我要找娘!”
張志權也不知道該咋辦,痛哭一聲,“鐵花啊!你就這麼丟下我和兒子了,你讓我們咋辦啊!”
“鐵花的屍身在哪?”王金花哭着問來報信兒的衙差。
聽是還在京兆衙門,一行人急匆匆的趕過來。
王鐵花嘴脣黑紫,臉色發青,已經沒有氣息了。
程氏撲過來,就扯着嗓子大哭,“鐵花啊!我可憐的鐵花啊!你的好冤啊!你死的好慘啊!讓娘這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要心疼死爲娘了啊!”
張志權也拉着張俊卓跪在一旁哭起來,“鐵花……”
王金花也哭了一嗓子,徹底鬆了口氣。鐵花死了,這樣子根本不是啥畏罪自殺,而是中毒死的。她那個珠花,是比照王玉花的珠花打造的。她和許氏並沒有仇怨,許氏的死卻是她頂上去,即便王玉花脫罪,那衆人還是會懷疑王玉花殺人,而且卑鄙無恥的嫁禍給自己親妹妹,還殺人滅口的又害死了王鐵花。
哭了一通,王金花一副忍着悲傷的樣子問那些衙差,“我妹妹她是分明是中毒死的,她身上沒有帶毒藥,又咋可能中毒了?那許氏跟她連來往都沒有,她又沒殺人,又哪來的畏罪自殺?”
張志權還沒有說話,程氏已經惱恨的咬牙,“是不是姚家的謀害的!?”
“她自己手鐲上有暗槽,裡面藏了砒霜。”死的可是月妃娘娘和寧安縣主的小姨,衙差也是仔細檢查過的。
王金花看了下那個手鐲,很細的金鐲子,裡面有小凹槽,真要是藏一點砒霜,也很難發現得了。只是王鐵花是畏罪自殺,那王玉花豈不是沒嫌疑了!?她又追問,“我妹妹根本不可能殺了許氏,她怎麼可能會自殺?是不是有人爲了掩藏罪名害了她?”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幾個衙差忙去稟告了京兆府尹。
王金花眼神閃了閃,以爲這案子壞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就是把鐵花搭進去了。要是早點和豔萍商量好,說不準就能成事兒了!這下也不錯,不僅姚富貴能利用,現在張志權也成了可以利用的人。必要的時候,她娘也能力壓過去。
姚富貴卻接受不了王鐵花畏罪自殺的事兒,如果殺許氏真是王鐵花,那他們家豈不是啥好處都沒有?就憑王鐵花擺攤兒賣滷肉,纔剛賣了一次酸豆角,能攢幾個錢?
王金花看到他和姚及第過來,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跟姚富貴說了,“……鐵花不可能自殺,很有可能是真兇下的手。這案子要是這樣結了,死的是無辜的鐵花,那真兇就逍遙法外了!”
姚富貴不相信王金花,她也是個有心機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用自己閨女換了王玉花的兒子。不過王金花的話他卻是相信的。殺死許氏的怎麼也不可能會是王鐵花了!和姚及第還要繼續告狀,要求京兆府尹找出真兇,還他們家個交代!
王金花也要求京兆府尹查明真相,還王鐵花清白,“不能讓我妹妹死的不明不白,還替人背黑鍋。”
京兆府尹只能讓仵作仔細驗看王鐵花的屍體,重新再仔細調查許氏生前都和哪些人接觸過,跟哪些人有仇怨。
這一懷疑,對象還是王玉花,即便不是王玉花,也是姚家的人。
當天就有各種流言傳出來,不過大體一致,真正的殺人兇手是王玉花,她不僅不承認,還嫁禍給自己的親妹妹,然後在自己妹妹替罪坐牢的時候先下手爲強把她滅口了。就是王玉花一連殺了兩個人。
張志權讓姚富貴寫狀紙,狀告姚府殺人。
姚富貴利益沒見到,他也不敢明着狀告王玉花,怕惹怒姚若溪和蕭恆墨。只讓京兆衙門查明真相,做出一副不罷休的姿態。
張志權當堂說殺人的是王玉花,殺王鐵花滅口的也是王玉花。
一沒有證據,二不能上刑逼供,京兆府尹頭都大了。
王玉花氣惱萬分,帶着人出來,王金花和張志權幾個堵在了京兆衙門外面,當衆指着張志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證明不了就胡言亂語,胡亂栽贓,你知道污衊罪嗎?”
張志權被她的氣勢震了下,卻固執的頂話,“許氏明明跟你有仇,和鐵花根本就不熟悉,兇手根本不可能是鐵花!鐵花剛進牢裡就被殺了,不是你殺人滅口又是誰?”
王玉花上來啪的一聲甩張志權個巴掌,“沒有證據就給我閉上你的狗嘴,別像狗一樣亂吠!”
張志權怒了,“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