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也不想改變蕭恆墨,想讓他保持原本原色,看他皺着眉頭,顯然對這個現代社會有諸多不滿嫌棄,就遲疑了,“要不,我們還是回鄉下,先孝敬爺奶幾年,再找機會回燕國去?”
蕭恆墨拉了一旁凳子坐,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摟着。小乖乖一向沉靜淡然,他想看她對自己親密,卻不是小心翼翼,這樣讓他心疼。摟緊了她坐好,“不說回去回不去,不管是我也好,你也好,有我們兩個在,爹孃她們就危險了。”
姚若溪知道,他之所以那麼囂張變態,有昭武帝的縱容,卻也是捧殺。文武百官對蕭恆墨又恨又嫉妒,不是昭武帝壓着,蕭恆墨早被人擠到沒地方。可蕭恆墨若是正常了,和權貴大臣交好了,那麼出面處理他的人就會變成昭武帝。蕭恆墨孤身一人,一切榮辱全靠昭武帝,才能讓昭武帝放心。
可蕭恆墨不是任人擺佈的棋子,又有她的出現,所以昭武帝一邊捧着蕭恆墨,卻也一邊防備着他。蕭恆墨成長爲一頭強悍到昭武帝都沒有辦法的狼王,再接下去他就該想辦法除掉蕭恆墨了。
這個時候剛剛好,她死了,蕭恆墨穿越了,一下子解除了昭武帝的戒備,而爹孃她們想父母雙亡被丟下的孤寡小孩,沒有大野心,沒有威脅,昭武帝樂得安撫保護,還落得好名聲。
“如果皇上死了,秦隸是沒用了,太子和三皇子秦翱誰登位,都會處決我。若我不認識你,他們誰也奈何不了我。雖然那會你回這邊來了,皇上還沒有對我行動,可有爹孃她們在,你是我的軟肋,她們也是,若皇上拿住爹孃她們,我必束手就擒。”蕭恆墨說着嘆息一聲。
姚若溪心裡滾燙滾燙的翻滾着,捧着他的臉,急切的吻他的薄脣。小舌笨拙的探進去,啃食。
蕭恆墨體內瞬間燒起一團火,輕柔纏綿的吻她。他承認話是他故意說的,可她必須說出來讓她心疼他,更愛他,讓那些人統統都屏棄了,心裡眼裡只有他才一個!
不用他說,現在他拋棄權勢富貴,九死一生的穿越千年來找她,姚若溪已經愛他入骨。
所以確認了蕭恆墨不想走,爲了他的安全,讓他不要隨便動手,及時動手也不能用內力,更不能傷人命,叮囑完了,又找來一把剪刀,要給他剪頭髮。
在蕭恆墨的理念裡,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傷了就是不孝。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我穿越到燕國是異類,那時候沒有幾分本事的人瞧不出來。也想象不到。可這個世界上信息爆發,各類事情都有可能。你這樣的,是前所未見的古董,若被人看穿懷疑,就危險了。雖然你有武功,可這個社會各種槍支,武器,藥品,沒有一個容易抵抗。你要是出事,我怎麼辦?”姚若溪心裡害怕,怕蕭恆墨真被人當成異類弄去研究了。
看她眼裡毫不掩飾的害怕彷徨,蕭恆墨心中一痛,立馬就應,“好!我馬上就改。”他不是不想改變,是擔心自己改的和那蔣昀一樣,到時候小乖乖看着都差不多,都是普通大衆,看膩了他。又道,“那你給我畫幅畫,就掛在你書房裡,臥房你,天天都能看見我。”
姚若溪愣了下,忍不住揚起笑容,拿着手機對着蕭恆墨拍了兩張照,拿給他看,然後給他解釋,“這個叫手機,可以千里傳音。這樣對着人照一下,就有影像,叫照相。回頭給你也買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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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恆墨看着稀奇,拿過摸了摸,“之前還以爲是暗器。”
姚若溪突然親上他的臉龐,對着手機拍了一張,想到自己這行爲就跟秀恩愛的一樣,臉上熱了熱。
蕭恆墨已經拿了手機看,相片上姚若溪眯着眼親吻他的臉,濃密的睫毛輕撫着的他的臉,他心中一動,低頭印上姚若溪紅潤的小嘴,由他拿着手機,就是點中間那個,連着拍了幾張,這才心滿意足,笑意滿眼。
瞪了他一眼,姚若溪拿出剪刀給他剪頭髮。
蕭恆墨自己主動散開來。
姚若溪撫摸着他滿頭柔順如緞面的烏髮又捨不得剪了,可是想到他不能天天關在屋裡不出門,更不能頂着這個形象被人懷疑,咬咬牙,還是給他剪了。不過把剪掉的頭髮全部收了起來。
蕭恆墨摸着自己變短的頭髮很是不適應,拿到鏡子一看,俊臉瞬間黑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小乖乖……”
姚若溪不好意思的看看他,“我不會剪頭髮。我再給你修修,等會帶你去髮廊剪。”她別的技能還行,這剪頭髮,完全剪的像狗啃一樣。
蕭大世子從來沒有這麼……。狼狽?不,是挫。看着鏡子中的人,他現在有點後悔了。這副醜樣子,小乖乖保不準哪天就厭煩他了。這丫頭還是個喜新厭舊的。
姚若溪忍着笑,把他的頭髮又修剪了一遍,他的頭髮又多又黑,她越想剪好,越是不知道怎麼剪,怕剪的太短,等會理髮師會給修的更短,蕭恆墨會更加不習慣,就稍稍修的不那麼像狗啃。
“你去衛生間洗個澡,把衣裳也換掉。我這裡正好有衣裳。”姚若溪給他擦擦掉的頭髮渣子,推他去衛生間洗澡。
聽她這裡有衣裳,蕭恆墨瞪大眼,“你這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衣裳?”他想到最後趙豔萍喊的話‘你把她當個寶放下一切去找她,說不定她在那邊已經嫁人了,就算沒嫁人,也已經被不知道多少男人玩過了’。他當時怒的要殺趙豔萍。因爲他絕對相信小乖乖。可是她不是自己一個人住的嗎?怎麼會有男人的衣裳?
蕭恆墨沒有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
姚若溪不想讓他擔心,看他明顯誤會,遲疑了下解釋,“我一個人住,房東阿姨說不安全,就買了兩套男裝回來,時不時掛在陽臺上。”她腿腳不好,相貌上卻很是出彩,又因爲常年在屋裡,本來就白,一直調養更是皮膚白嫩。前幾年她一個人出去遇到劫道的,當時若不是蔣昀來找她談工作,路上碰到,她怕是逃不掉了。掛男裝也是蔣昀提醒她的。
“你被人欺負過?蔣昀救了你?”蕭恆墨又心疼,又心裡酸的冒泡。想到身上帶的金針,忙從腰帶裡拿出來,“我把那你師父那老頭的金針偷過來了。”
姚若溪一愣,“偷過來的?”她忙接了看,的確是師父那套慣用的金針。
“我沒有拿醫書你應該都背過了,教給我怎麼做,我給你扎針。”看她的雙腿,蕭恆墨就心痛。
姚若溪重重的點頭,“好!”又叫他快去洗澡。找了一套衣裳拿來。休閒褲和休閒的長袖上杉。
蕭恆墨不會用,在衛生間裡一會叫姚若溪問水怎麼開,一會問洗髮水護法,一會問沐浴液怎麼用。
裡面嘩啦啦的水聲不斷的傳來,姚若溪被他叫的只能在門口等着。
等蕭恆墨洗好,只穿着他自己的中衣出來,姚若溪這才退開,讓他去屋裡換衣裳。
蕭恆墨看她兩個小耳朵紅粉粉的,抿嘴笑着進了臥室,又叫她,“小乖乖!這個衣裳我不會穿。”
姚若溪又想他沒有內衣,她買了男裝回來掛,卻沒有變態的去男人的內褲回來掛,就讓他先穿着底褲穿褲子,在門口指點他穿衣裳。
蕭恆墨也知道不能一直逗她,也是給自己撩火,很迅速的穿好衣裳,略彆扭的出來。
碼號竟然正好,像是特意買給他的一樣,就是衣裳被她洗了幾遍洗的有些舊了。蕭恆墨本就身長立玉,因爲練的內家功夫,以前穿長袍總覺得他會很清瘦,可穿着不很寬鬆的休閒外衫,雖然和他穿長袍的瀟灑不同,骨子裡的矜貴卻更加凸顯。
看姚若溪上下打量,眼神亮晶晶的,蕭恆墨眸光閃了下,看來他就算換了衣裳打扮,卻沒有影響他的氣質相貌。
“這樣把你領出去,指定能招引不少狂蜂浪蝶。”姚若溪說着自己也察覺自己話裡的醋味兒。
蕭恆墨卻很是欣喜,推了輪椅給姚若溪坐,兩人帶上錢出門。
即便換了身行頭,蕭恆墨的俊美走到外面也像閃閃發光一樣,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到了附近不遠的髮廊,更是一下子湊上來好幾個女孩叫帥哥,要幫他洗頭。
“剛洗過,只用剪一下就行了。”姚若溪看着都要伸手扯蕭恆墨的女孩,忙制止道。
誰知還是晚了,她還沒有碰到蕭恆墨,他就厭棄的運氣,直接震開她,連帶的旁邊的兩個也一起狠狠摔了出去。冷眼掃了一遍,“我不喜歡噁心的人,來人給我剪頭髮。”
倒把髮廊裡的人嚇了一跳,不過看蕭恆墨的架勢,剛纔還圍着他的女孩一鬨而散。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過來,自我介紹是店長,“先生請坐,我來給你剪。”
那邊又有人端了奶茶給姚若溪。
姚若溪道謝,抿了兩口。
端來奶茶的男子就笑着跟姚若溪說話,“是你男朋友?真的好帥啊!”
蕭恆墨從鏡子裡看到他湊在姚若溪身邊,桃花眼微微眯起,寒光四射。
給他剪頭髮的店長手都僵了僵,差點剪壞一剪子,咳嗽了一聲,叫了那男子幫自己拿東西,把他支開了。
結果那男子拿了東西過來,又拿着畫冊湊到姚若溪身邊,“美女!看你臉色蒼白,是還在病着吧!這頭髮也很久沒整了,我幫你做個造型怎麼樣?現在流行的幾個…啊……”
他話音還沒落,接着就是一聲慘叫。
蕭恆墨已經轉過身,手裡的扔的半個梳子砸過那男子的手,掉在地上,那男子的手已經流血了。蕭恆墨眼裡冒着殺氣。
姚若溪想攔着都沒來得及,那男子跟她介紹的時候她就想攔着,這些剪頭髮的都要摸摸人的頭髮,其實很平常。可這在蕭恆墨眼裡,就是別的男人碰了他媳婦的頭髮。
整個髮廊的人都震驚的看着蕭恆墨。
那個手受傷的男子也反應過來,看蕭恆墨的氣勢就不像尋常人,沒敢鬧,反而嚇的不行,“先生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給你太太做個頭發。”
“墨!”姚若溪忙制止他,又歉意的看着那男子,掏出一張紅票子給他,“實在抱歉,他不是故意的。你快去醫院看看傷吧!”
見店長使眼色,那男子忙說沒事兒,看了眼蕭恆墨,接了錢就快步出去了,他的手,血流個不止,那個男的手竟然那麼快。還有他不就摸了下那女的頭髮,簡直跟神經病一樣!真是倒黴死了!
髮廊裡也都不敢往這邊湊了,躲多遠遠的,眼神奇怪的看着店長刷刷幾下把蕭恆墨的頭髮修剪好,連錢都沒要,笑着送他們出去。
蕭恆墨黑着一張俊臉,這是什麼鬼社會,一個男的竟然也敢碰他的小乖乖的頭髮,簡直找死。
姚若溪看他還在生氣,就給他講解一些出門見聞,最重要的,他一個權貴世子,對現代社會是沒有一點生活常識的,得趕緊讓他了解,別再出什麼事兒。
等到店裡買衣裳,那些店員都是年輕女孩子,看着他又誇又贊,兩眼冒星光的盯着他,恨不得幫他換衣裳,蕭恆墨黑着臉全身冒寒氣。
姚若溪不等他試,直接拿了他能穿的碼號,刷卡,拿着衣服趕緊走人。
又去超市直接買了一堆洗漱用品,兩人這才趕回公寓。
“你天天都要這樣出門?”蕭恆墨無不醋意的問。
“不是的。我平常不買東西,都是和阿姨一塊去,買些菜和奶回來放在冰箱裡,然後好幾天不出門。”事實上,阿姨去跳廣場舞,她也被拉着去了好幾回看她們跳。
蕭恆墨心裡好受點,卻還是覺得憋氣,想到住在鄉下的爺奶,“明天我們收拾東西,去鄉下找爺奶吧!這麼久,你不是很想他們。反正現在也沒事兒,你治腿在這裡也不方便,回鄉下更方便。”
看他一副哄騙的樣子,姚若溪忍着笑,“不要。”她要先把手裡的案子做完再說。那是她辛苦兩年的成果,總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裡。她也需要這筆錢!
倆人慢悠悠的回到小區,樓下卻停着一輛黑色房車,看到他,車門打開,就下來一個西裝革履帶着墨鏡的男人,嘴角噙着笑的朝她走過來。
姚若溪皺起眉頭,對方已經走了過來,“姚小姐!我們老闆想跟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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