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有難,需要幫助,你應該找慈善機構或者紅十字會。”於澈不喜歡錢珊說的話,小溪是雙腿殘疾,她也同樣被父母拋棄。她卻自強自立,靠着自己的努力學各種生活技能,自己奮力掙的手術的存款。雖然這次她雙腿手術的錢是蔣昀拿過來的,可那卻是她自己編程所得。
錢珊哭着看於澈,他目光冷淡,臉上也再無一絲笑意,她心裡發沉,有些害怕。之前還想着這個俊美出塵的大夫是姚若溪的未婚夫,說不定就是他出錢幫姚若溪治的腿,他應該的有一份同情對她的,她和姚若溪一樣啊!
現在於澈不願意幫她,那她的希望就全部都在姚若溪身上了,她哭着抓的姚若溪更緊,“姚大夫!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吧!我們倆是一樣的,你知道我的苦啊!你手術都有人幫你,讓你有現在的成就,你看我這麼可憐,你難道忍心嗎!?姚大夫!我不要求手術,只求你給我鍼灸鍼灸,我會報答你的!我會一輩子報答你的!”
“你先鬆開我的衣服,起來說話。”姚若溪輕聲道。
錢珊見她很溫柔,知道她動心了,可立馬起來不能表達她的誠懇,“姚大夫……”痛哭的抱姚若溪的腿。
外面有還沒有下班回去的大夫和護士聽到動靜,都奇怪的過來看情況,問是怎麼回事兒。聽有個和姚若溪一樣的病人要求姚若溪免費幫她治腿,有人驚訝好笑,有人搖頭嘆息。又不是特困戶,醫院能幫她免費治腿!?再說那進口的醫療器械也不在他們中醫院裡。
有人見姚若溪輕聲溫柔,以爲姚若溪真的同情那個跟她一樣的病人,想要出手幫忙,覺得姚若溪這人醫術好,但人實在有點傻。這種病人就是無賴,自己有手有腳,又不是活不下去,誰又欠她的,憑啥白白幫她治病啊!
“你先起來,把話說清楚。”姚若溪伸手攙她。
錢珊被她輕聲的話語安撫,順勢起來。
小陳雖然有些看不慣,不過還是撫她坐在凳子上。
“小溪?”於澈有些不贊同的看着姚若溪,如果真是特別困難的,醫院有這項扶助,可以幫一幫,但這個女的心存妄念。
姚若溪微微搖頭,坐下來,淡淡的看着錢珊,“說個讓我幫你出錢治病的理由?”
錢珊聽她說到出錢,心裡不安,“我也沒要姚大夫幫我出錢!我就只做做鍼灸,吃些藥。這醫院……不是姚大夫家開的嗎!?開醫院能賺很多錢,也不在乎幾頓藥。求姚大夫看在同病相憐的份兒上,幫幫我吧!我真的會報答你的!”
姚若溪不需要什麼報答,聽她幾次着重提報答,她也不信錢珊會報答她。看她哭的滿臉淚水,姚若溪心中並無同情,“僅僅因爲我也曾經雙腿殘疾,你就讓我幫你,那你知道我的腿是怎麼治好的嗎?”
“是……是有人幫你出錢,你又會鍼灸治好的。”錢珊全身一冷,覺得姚若溪怎麼不像說的那樣善良?怎麼會感覺沒有希望?
姚若溪笑着搖頭,“我知道要治腿,從懂事起就在學掙錢的技能,手術的確有人幫我,但錢卻是自己掙來的。”
錢珊不相信的瞪大眼,“那麼多錢,不是別人給你出的?那你也是有錢人吧?”是有錢人,幫她一把都不能嗎?
“我家是鄉下的,剛出來的連三千塊錢都沒有。”姚若溪想到自她懂事就和爺奶忙着掙錢,借錢,跑各個醫院,找各種偏方。爺奶私下應該她那個爸媽不少次,但也因爲他們生了她。除此之外,她和爺奶都沒有想過不勞而獲,靠別人來平白無故幫助自己。
錢珊有些急,眼淚又出來了。
姚若溪已經起身脫了白大褂,拎着的包準備走了。
“姚大夫!姚大夫你別走!你救救我吧!我要是一直這樣瘸着腿,我就沒法活了啊!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一輩子都毀了!姚大夫你就是我的希望,我求求你幫幫我吧!”錢珊看姚若溪竟然不幫,又跪下來,伸手抱姚若溪的大腿。
於澈皺眉,“這位小姐,你沒有聽懂話嗎?”
錢珊哭着搖頭。
姚若溪又問她最後一句,“你會什麼?”
錢珊愣了下,以爲自己感動了姚若溪,忙到,“我會唱歌!會洗衣做飯,會家務!我還會很多別的!”
“那用你會的這些,出門大街上的人,讓他們幫你出錢治病。”姚若溪指了指門。
外面那些人又怎麼會幫她!錢珊大哭,“姚大夫!你是個好人!你救救我吧!”
“你自己也知道大街上的那些人不願意救你,姚大夫又憑什麼白白幫你?!”小陳有些看不下去了。都像這個女的一樣,醫院還開不開了!?姚大夫還活不活了!?
“你是個好人啊!鍼灸又不要錢!那些藥也用不了多少的!你們有錢,只要一點點善心,就能救我一條命了啊!”錢珊哭個不止,爲什麼有些人那麼幸運,而她那麼倒黴?爲什麼那些幸運的人自己得了好運,卻不願意付出一點幫幫她這樣不幸的人!?要是腿治不好,以後她就要當一輩子瘸子,嫁個殘疾人或者嫁個又醜又窮的,窮苦一輩子了!
姚若溪皺起眉頭,回頭看着錢珊,“你還是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誰都沒有義務幫你,我更沒有。我是靠自己的勤勞掙來雙腿健康的錢。或許你做不到像我一樣掙夠手術費醫藥費,但你不該想着不勞而獲,靠別人的可憐出錢幫你治病!如果你足夠自立自強,不妄想拿別人勞動爲自己,不那麼自私自利,我想我或許會幫你一把。”
錢珊臉色煞白,她都跪在這裡了,都當衆給她磕頭了,這個姚若溪都不願意幫她一下,“……我說過會報答你的。”
“用什麼報答?磕頭求人說好話嗎?那你應該去天橋底下跟那些人學學!”姚若溪面色冷沉。
錢珊睜大眼,一副崩潰的模樣。天橋底下,那些都是乞丐!姚若溪竟然讓她去學乞丐!?
外面看熱鬧的幾個護士大夫都覺得姚若溪說得好,平時看她溫和恬靜,沒想到也是個有脾氣的。
“誰讓你來的?”於澈剛纔就注意到,錢珊知道姚若溪治病是有人幫她拿的手術費,這個消息知道的人不多。
這話一出,衆人都恍然。肯定是醫院的對頭故意來找事兒,否則怎麼會這麼無賴又異想天開!?明明就是個年輕人,可以自己拼搏努力,卻非要賴着別人想不勞而獲。
錢珊愣滯的表情更證實了有人讓她來的。
“讓你來的人跟姚大夫有仇,你還是回去靠自己努力掙錢吧!”小王提醒錢珊。果然對頭開始攻擊姚大夫了,只是錢珊這種實在讓人膈應又麻煩。
錢珊這會滿心絕望,沉浸在姚若溪不願意幫她的絕望中,心裡升起憤怒不甘又覺得怨懟。那個人是好心提醒她,就算她和姚若溪有仇,姚若溪爲什麼就不能幫幫她!?
姚若溪冷眼看着,搖搖頭,跟小王道,“給她報到慈善機構。”
“姚大夫!?”這女的都這樣了,姚大夫還要幫她!?
於澈也點了頭。
小王只得應聲。
姚若溪不再看錢珊,和於澈一塊離開。
錢珊卻有些歡喜了,由醫院把她報到慈善機構,那她就有希望可以手術了!只是這姚大夫,明明可以給她鍼灸,卻不願意出手幫忙。
進了慈善機構錢珊纔看清楚,需要幫助的人很多,很多,絕大多數都比她還要慘,他們多數是孩子,都在等待着救助,卻幾乎多數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和絕活兒。還有承擔照顧責任的竟然也是殘疾人。她這樣的和人家根本不夠比的。
一心想讓姚若溪名聲敗壞的秦柔美聽到醫院裡傳錢珊的事兒,心裡暗自冷嘲。姚若溪這個賤人果然有心機手段。把錢珊送去慈善機構,別人會說她個好。可那種地方一個比一個可憐,什麼時候會輪到錢珊?!又憑什麼輪得到她!
她覺得別人都不如自己,她準備自己動手。
在醫院裡容易被發現,可是在外面她又遇不到姚若溪。
結婚的事兒雖然忙,但這些都用不到姚若溪操心,於家和蕭恆墨姚家爺奶都讓她安心等着,她的心思還在病人身上。新婚她有一個星期的假期,所以有些不能推後的病人,都提前了。
秦柔美終於找到了機會,她不能直接拿硫酸去潑姚若溪,但卻可以把硫酸裝在姚若溪喝水的杯子裡。
姚若溪的水杯有兩個,一個用來喝水,一個是於澈拿過來,有時候會送酸梅湯和參茶給她喝。
秦柔美看着時間,拿了姚若溪常用的玻璃水杯,拿着瓶子就把裡面的硫酸往水杯裡倒。
走廊傳來腳步聲,秦柔美心裡一急,就猛的倒進去。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水杯的底座周邊突然被硫酸腐蝕,整個掉下來。水杯裡的硫酸也隨着掉下來,落在凳子上,砰的一聲,飛濺起來。
啊——
遠處的人聽到慘叫聲,急忙就往這邊趕過來。
秦柔美痛死了,飛濺起來的硫酸嘭的她身上點點滴滴,還有嘭到臉上的,像火燒一樣,手裡掉下去的瓶子和壞的水杯又碰到了腿,砸到了腳。
她倒在地上慘叫,又強力忍着,全身顫抖,臉上慘白。
趕來的人看眼前這副情景,都很震驚。秦柔美竟然帶着硫酸來姚若溪的診室!?不過他們還是把幾乎昏過去的秦柔美送去了急診,通知於澈和姚若溪。
姚若溪只是過來看了眼。
秦柔美的爸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自己女兒先有害人之心,結果害人不成,反受其害,他們難道還能怪到姚若溪的頭上!?只怪他們太縱寵女兒,沒受過什麼挫折。
秦柔美被硫酸傷到的地方都需要植皮修復,臉上的幾個小點,修復不好,還容易變成麻子。醒過來的她無法接受,瘋狂的大叫大哭。
醫院直接把秦柔美開除,永不錄用。並要求正式向姚若溪道歉,不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秦柔美堅決不願意,秦家的人把她接出去,轉到了整形醫院。
姚若溪也上完最後一天的班,和於澈回到於家。
於老太太拉着姚若溪的手,“這個世道什麼人都有,你心善放了她,不過人心難測,以後可要警惕她再報復。”
“寧得罪君子,勿惹小人。小溪那診室還是再裝個攝像頭,也安全一點。”於太太也不想才認的女兒出什麼事兒,相處這些日子,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兒了。
於澈想了下道,“那就裝個假的吧,起個震懾作用。”裝個真的,像被監視一樣。
“這樣好!這件事兒要儘快辦了,等小溪的假過完,再去上班,可不能再出事兒。”於老太太叮囑於澈。
正說着話,於潤和於清趕回來了。
於郅和二嬸要明早才能回來。
一大家人異常的熱鬧。
老爺子和老太太高興的合不攏嘴,“家裡好多年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於家都真心待她,姚若溪也很心暖。
因爲第二天早早就要起來忙,一家人也都早早歇下了。
姚若溪沒想到,結個婚,她一下子成了富婆。祖父祖母給了一套翡翠首飾,父親和母親給了一處房產,一輛車。二叔二嬸送了塊玉原石。另有於澈的外祖家,和姻親送來的名貴禮物。
於澈除了婚紗外,又給了姚若溪一張卡,“你身邊放點私房錢,以後想買什麼就可以直接買了。密碼是你生日。”
姚若溪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猶豫着不知道該接還是拒絕。
“跟自己哥哥還客氣,這是不準備把我當哥了!”於澈笑着拿了她的手,把卡放在她手裡。
姚若溪只好接了,“哥!謝謝你!”
於澈笑着摸摸她的頭,“當哥哥的就是你的靠山,以後蕭恆墨若敢欺負你,哥一定不饒他!”
姚若溪笑,想到要把武功教給他的,“等忙過這幾天,你就跟我學練武吧!”
於澈瞪大眼,“跟你學練武?”雖然看過她使劍,可是跟真正會武功的賀藺一比就看得出來,她也就使招式。
“連內功。墨的武功可以給秦翱施針治腿,但他的功夫不適合治病。我剛剛練起來,你也跟着我學吧!”姚若溪點頭。
於澈之前就知道姚若溪的那個師父定然是個奇人,否則那些病人,連老教授都沒有辦法,姚若溪只一手金針就可以行醫治病救人。卻原來這裡面有武功的奧妙!他心裡止不住的澎湃,“小溪!我這是摟到寶貝了!這世間怕是沒有一個有我這麼幸運,得你這樣的妹妹!”
倆人這話讓偷聽於清咋呼起來,“姐你太偏心了!我也要學!我也要學!”本來他還以爲能聽到什麼八卦,這個大哥他們可都知道脾氣的,明天姐就要結婚了,大晚上他還找來說話。沒想到會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姚若溪現在雖然功力尚淺,但耳力卻已經越來越好,早就察覺到他在偷聽,不僅他,還有另一個。
知道姚若溪既然會武功,怕早就知道他們在,於潤也笑着走出來,“有這樣的好事,怎麼能少了我!當姐的要照顧弟弟,可不能偏心!”
姚若溪今兒個收的鉅款都是這三兄弟給的,見倆人湊上來,就笑道,“我的武功是專注行醫治病,你們學來不合適。不過有另外的功法,你們可以練一練。”
“什麼樣的功法?我們多久能練成啊?”於清過來挽着姚若溪的胳膊,“姐!你現在是不是會飛檐走壁了?那姐夫呢?他肯定更厲害吧!怪不得他出手打的比賽沒有輸的!武功那麼厲害,那些人怎麼打得過他一個武功高手!”
於澈看姚若溪不排斥於清,默默的暗歎口氣。三弟仗着小,可以肆無忌憚的和她親近,她也把三弟當小弟看待。
姚若溪看於潤也滿眼好奇,就笑了笑,運氣起身,踩着沙發,凳子和牆,牀,打了一個來回。
三人都有練防身術,不過卻不像姚若溪,真正的古法武功,看的都很驚奇,於清最甚,“我一定要學!姐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賴着你了!”
“那我先把功法默給你們。”姚若溪先抓着於清的胳膊,看了他的骨骼。
於潤也主動站過來,讓姚若溪給他摸了骨骼。
姚若溪就把姚若陽練的武功秘法默寫了出來,“你們把這個背會了,先別練,等忙過這兩天,我再教你們怎麼練才能練得成。”
兩人如獲至寶,於清等不及先回屋抄錄一份。
於澈讓姚若溪先休息,“明天還有的折騰,等你閒了再說。”
事實上,姚若溪有些睡不着,她以爲自己會鎮靜,平和,真到了這一日,她心裡喜悅興奮,激動忐忑,彷徨不安紛雜心頭。
蕭恆墨一直睜着眼,盼了這麼久,終於到了迎娶他的小乖乖了,他心潮澎湃,難以自持。總想着小乖乖是否也像他一樣睡不着?會不會也在想他?還是正和於家的人親近熱鬧?還有那於澈,和於家的兄弟,總往小乖乖身邊湊,真是討厭!
在牀上躺了一夜,一絲睏意都沒有。
於郅夫婦一早趕回來,姚若溪已經盤好了頭,就還剩下婚紗沒有換上。
於二嬸笑着打量姚若溪,跟於太太道,“小溪怎麼就被你搶了先,成了你女兒,真是讓我嫉妒!”沒一句是誇姚若溪的,卻誇的衆人都笑起來。
教堂那邊一切都準備好了,於澈和於潤於清三兄弟全部一身白色合體西裝,明亮俊美,各有特色,齊齊站在一起,簡直晃眼。
陳昊也是拉了武館長的最上色的幾個花美男,爭取要比過於澈兄弟,不能給老大丟臉。而他自己看看選的人,再照照鏡子,沒好意思也站進隊伍,自行找了個活兒,打雜總管。
莊嚴聖潔的教堂裡,被鮮花輕紗裝扮,恍如天堂般。
賓客已經早早到了,都是於家的親戚,相交來往的。蔣昀也在,聽新娘子來了,他轉頭看向教堂門口。
姚若溪一身純白水鑽婚紗,頭上蓋着白紗,挽着於郇緩緩的走進來。
蕭恆墨等不及,對待他的小乖乖,他從來不是等的人!於是,大步走向姚若溪,牽過她的手。
於郇嘴角抽了下,“蕭恆墨!我把女兒交給你,你要愛她護她,若敢負她,我這個做父親的可不會輕饒你!”
“我愛她!勝過一切!”蕭恆墨鄭重認真。
姚若溪握着他的大手,突然的,心裡就安寧了。微微一笑,隨着他走向教父。
兩個人在聖主面前宣誓,完成誓詞,交換戒指。
姚爺爺紅了雙眼,姚奶奶眼淚直流。
“我現在正式宣佈,你們成爲合法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蕭恆墨想把面前的人兒藏起來,不過這是現代的婚禮,他答應要給小乖乖的。但每次親熱之後,小乖乖嬌美的模樣,他不想任何人看到,所以忍着情願,輕輕吻了姚若溪。
儀式結束,衆人隨後趕往酒店用席。姚若溪換下婚紗,穿了件小禮服,和蕭恆墨趕到民政局領證。
醫院裡剛剛下班,受邀的醫生大夫不少,卻不能因此不上班了,都是提前走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卻是趕不上觀禮,只能感到酒店的。
這時候消息也傳開了,姚若溪不是於澈的未婚妻,她嫁的人依舊是蕭恆墨。蕭恆墨也不是什麼姚若溪的哥哥,哥哥是人家於澈!姚若溪是於家的義女!
所有的種種讓衆人都明白過來。
領了結婚證的兩人從民政局出來,趕到酒店敬酒。
酒店裡的賓客不少人都在拍兩人的照片,這樣難得俊美女的清麗難尋的美人夫妻,不留檔存念實在可惜了!
姚若溪還從來沒有這麼笑過,用過酒席,衆人都離開了,只有於家的人,和外祖家的兄弟。
姚若溪換上大紅嫁衣,蒙着蓋頭,再次出發,到新房拜堂。
陳昊作爲打雜總管,忙的腳下團團轉,這傢伙又沒兄弟親人,只能事事都他來頂上了。
新娘子蒙着蓋頭,看不到裝扮的如何美豔,不過新郎官這一身大紅的喜服,絕美的笑容,映襯的蕭恆墨更加俊美絕倫,有傾倒之功。
蕭恆墨從不認蕭翀是他的父親,齊國侯夫人趁人之危,他也從未把她當成母親,連小姨都不是!所以兩人拜堂的高堂之上做的姚爺爺和姚奶奶。
拜了堂,姚若溪被送入洞房,蕭恆墨在外面陪於家的人和陳昊,蔣昀等人吃席。
來的都是自家人,鬧洞房也是嚷嚷了幾句,因爲都知道鬧不過蕭恆墨,於澈兄弟也不願意鬧騰姚若溪,就想了幾個主意爲難蕭恆墨。
蕭恆墨來了個才藝大展示,彈琴,吹笛子,劍舞,毛筆字,又有於清兄弟湊熱鬧,直鬧到很晚。
還是蕭恆墨之前就提醒過陳昊古禮成親的規矩,在子時之前要圓房。
當時陳昊嘴巴張的能塞進個大鴨蛋。倆人愛的死去活來,蕭恆墨對姚若溪的佔有慾簡直世界僅所有,又同居在一起,竟然沒有……那個!
這兩人絕逼是一輩子的真愛!別說蔣昀愛慕,於澈傾心,還有什麼什麼想插一腳的,他陳昊敢保證,沒人有那個機會!
所以,看着時間,陳昊提前收工,把衆人都送出去,麻利的把東西都收拾好,他也帶着幾個武館裡幫忙的哥們迅速撤退。
世界安靜下來,姚爺爺和姚奶奶看過姚若溪,叮囑早點休息,就回自己屋了。
房子買的大,等姚爺爺和姚奶奶回西面自己房間,設在東面的新房裡只剩下小兩口。
喝了交杯酒,蕭恆墨輕柔小心的把姚若溪頭髮散開,首飾拔掉,“累不累?”
姚若溪點頭,雖然之前的準備工作她沒有操心,但結婚真是一件累人的事兒。
蕭恆墨揉着她滿頭柔順的青絲,摩挲她的小臉,“小乖乖,我終於娶到你了!”
他的眼神太過火熱,又纏綿沉醉,有濃濃化不開的愛戀,姚若溪不捨得移開眼,又不敢一直的直視着他。
蕭恆墨抱着她的頭,喘息着親吻她,把她緊緊的攥在懷裡,大手又笨拙的解她的衣裳。
終於到了這一刻,姚若溪心如擂鼓。
紅紗帳落下,蕭恆墨擁着姚若溪,不讓她轉頭,不讓她閉眼,強勢霸道的要讓姚若溪看着他,看着她成爲他的女人!看着他成爲她的男人!
姚若溪小臉通紅,全身灼熱。
“別怕!小乖乖,別怕!一會就不疼了!”
姚若溪真怕了,蕭恆墨太激動了,無論怎樣安撫,擁抱他,他都像瘋了一樣,入魔了一般。
“墨…墨……”
喧囂的城市沒有雞鳴聲,屋裡的隔音效果很好。
姚爺爺黑着臉在新房門口站了三趟了,眼看都中午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個混蛋!昨夜把小孫女欺負到什麼時候!?
蕭恆墨早聽到外面的爺奶的動靜,他一直沒有睡,就那麼癡癡的看着懷裡累極酣睡的嬌人兒。心疼撫了撫她的頭髮,昨夜他像走火入魔了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發瘋的要她,肯定嚇到她了。
人生第一次,蕭恆墨體會到那極樂的享受,他像打開一扇新的大門,那是一個失控的世界,瘋狂的世界。只要想想心愛的人兒在身下紅着眼睛哭泣求饒,嬌魅承寵,蕭恆墨就心兒發顫,全身血脈暴漲。
他昨夜流了好多鼻血。
小乖乖她,好疼,可是美絕倫比。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卻還是把持不住,剋制不了。
姚若溪實在累極了,幸虧她的武功撿起來了些,否則真的承受不住他的龐然大物和瘋狂達伐。即便如此,她最後也昏睡過去了。還沒有睜開眼,她就趕緊全身散架了一樣痠疼沉痛,不像她自己的身子。
“小乖乖!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先喝口水?”蕭恆墨聲音沙啞慵懶,愜意中帶着心滿意足。他說着已經輕輕的攬着姚若溪靠在自己懷裡,伸手端了杯水過來喂她。
姚若溪身上又痛又沉,皺着眉頭悶吭。
蕭恆墨又心疼又愧疚,輕吻她的額頭。他已經給小乖乖抹了藥,難道那藥不管用?
他哪裡明白,現代的那些藥又怎比大內秘製的傷藥!
好一會,姚若溪才緩過來,就着他遞來的水漱了口,喝了一杯熱牛奶。
“什麼時辰了?”牛奶喝完,姚若溪才覺得身上回了點力氣。
蕭恆墨眼神閃了下,“午時剛過。”
姚若溪小臉黑了下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忙撐着起來。
蕭恆墨扶着她的肩膀,“今兒個不用敬茶,不用上班,你躺着吧!我去給你做吃的!”
姚若溪不理他,執意要起來。
蕭恆墨只得到浴室放了熱水,抱她過去洗澡。
把他趕出去,姚若溪從軟凳上起來,立即感到有濃稠的東西順着她的腿流下來。瞬間,姚若溪全身紅了個透。暗啐一口,到浴缸裡洗乾淨。
蕭恆墨正拿着一塊白綾滿目亮光,小心的收藏起來。看着凌亂的牀,他昨夜已經換過一次,看來還要再換。
把牀上重新再換過一遍,蕭恆墨等在浴室門口,怕姚若溪身體不支,摔倒在裡面。
耳邊傳來撩起的水聲,蕭恆墨想到她嬌花一樣,被自己這樣那樣的蹂躪撒野,他才明白什麼叫嬌花綻放,牡丹滴露。 wωω. tt kan. ¢ ○
不行!不能再想了!他昨夜傷了小乖乖,要容她歇息個三天……兩天一天的。
姚奶奶也是從爲媳婦過來的,小孫女幸福得來不容易,看姚爺爺還黑着一張老臉,連瞪了他幾次,把一早燉的補湯端上桌。
吃了飯,姚若溪想活動走走都艱難,只得回屋躺着。
躺着躺着又睡着了。
於澈打電話,秦翱已經在醫院等着了。
蕭恆墨實在不想去,不過他心情極好,換了衣裳跟爺奶招呼一聲,就去了醫院幫秦翱鍼灸。
秦翱看他一身風華,滿臉光彩,神清氣爽的樣子,鷹眸暗了暗。
於澈早就做好了準備,壓下心裡的苦澀,淡笑着看蕭恆墨,等着他跟自己打招呼。
蕭恆墨黑了下臉,不過還是叫了一聲兄長。
於澈笑着應聲,讓他準備好回門禮。
蕭恆墨給秦翱鍼灸完,直接回了家。
家裡的桌子上擺了一架琴,是臨溪。
姚爺爺和姚奶奶都有些奇怪,這琴不是還給賀藺了,怎麼又回來了?
蕭恆墨問了賀藺沒有出現,就是一個快遞小哥把臨溪琴送了過來,這才哼了一聲。
“小墨啊!這琴是還回去,還是留着啊?”姚奶奶看他臉色,就問他。
蕭恆墨想了下,“留着吧!”這本來就是小乖乖的,如果賀藺不再出現,把琴送來,他也睜一眼閉一眼了。
晚上一家四口坐在一塊吃飯,真正融洽的一家了。
蕭恆墨也沒敢再碰姚若溪,剋制着親了親她,就放過她了。
姚若溪連休息了兩三天才好起來。
回門應是回孃家,因爲爺奶和他們一起住,所以回門是回於家。
於二嬸和於潤於清還沒有走,倆人都惦記着學武功,姚若溪和蕭恆墨一來,瞅着空閒,就拉姚若溪進屋說話。
姚若溪就教給兩人如何修煉,如何運氣。
於清好奇,“那現今社會,是不是也有不少隱士高人?”見姚若溪點頭,又問,“那怎麼都找不見他們?以前的武功傳承到現代,竟然都不見了。”
不僅不見了,像賀藺練的武功,也好像沒有掌握對方法似的,姚若溪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這修煉武功一事,也看個人緣法吧!”
於潤點頭,他們兄弟若沒有緣法,也不可能認識姚若溪,認了她爲於家女兒,成了他們的姐姐,教給他們武功。
兩人學的很認真,蕭恆墨卻很窩火。
秦柔美更是滿腔妒火被一紙新聞澆滅,又再次激起。姚若溪那個賤人,竟然是於澈的妹妹!竟然是於家認的女兒!她明明要嫁給蕭恆墨,卻還勾引把持着於澈!害的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於家嫁女,女婿是世界武術比賽冠軍蕭恆墨的新聞在醫政兩界都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如此一來,於家雖然沒有找強勁的姻親聯姻,但一個姚若溪醫術奇特,簡直妙手回春。一個蕭恆墨在國際上次次掀起浪潮,於家如虎添翼,更遭人眼紅嫉妒。
於潤把工作調了過來,於清也提前畢業了,於潤工作還算輕鬆,工作之餘就勤快練武。
於清如魚入大海般,不是混在武館裡,就是狂練武功,要麼就學編程代碼。
姚若溪把她的內功心法也傳給於澈。
外界把於家的變動看在眼裡,猜測不出於家這是準備做什麼。
過年的時候,於潤和於清的外祖家不滿於家對兩個外孫的放縱,提醒女兒女婿不聽,就暗語警示於老爺子和於老太太。
於二嬸拉着母親勸話,說於郅有安排,現在不好說,勸住了她。
兒子學武功的事兒她是知道,丈夫和她都支持,這是好事兒,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她沒敢透露給孃家知道。
等家宴過後,別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家人,兄弟三個小小的露了一手。
幾個人看於潤和於清接着樓梯飛上飛下,於澈隔空一掌,沙發直接退了兩個位,都十分高興。
於老爺子沉聲發話,“雖然認小溪做義女有留她在醫院的原因,但小溪那丫頭是個好的,值得真心對待!以後她就是我們於家子孫,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
於郇和於郅兄弟對視一眼,於太太和於二嬸也都點頭。老爺子說這話是要把姚若溪當親孫女了,他們也是喜歡那丫頭,自然當親人一樣了!
於老太太覺得這於家之前醫治了萬千病人積福才讓他們和姚若溪成了親人,讓於澈兄弟好好對待姚若溪。
於澈不同囑咐,他自然會好好愛護這個妹妹。
過了新年,姚爺爺和姚奶奶也在城裡住習慣了,實在不想和小孫女分開,乾脆回老家一趟,把家裡打點好,從此和小孫女都住在一起。
蕭恆墨像開啓了新模式一樣,結婚一年,還彷彿身上有太陽光芒一樣,除了涉及他很厭惡的,變的好說了,笑容也多了。
讓陳昊和武館的一衆學生說,就是有了教練夫人之後,教練開啓了性福生活模式,腰不酸腿不疼,整個人都更加年輕,更加俊美絕倫了!如果有幾天他臉色不好看,甭猜,肯定是教練夫人來例假了!
蕭恆墨正想着拿到這次比賽的獎金,就帶媳婦兒出去玩一段時間。她從進了醫院上班,除了後來有星期天,都沒有歇息過。
結果卻發現媳婦兒每次都提前兩天的月事,推後了兩天還沒來。他心念一動,一檢查,果然有了,雙活胎。
姚爺爺和姚奶奶很興奮,於家的人也都很高興,開始讓姚若溪進補,減少病人,即便有病人,也不派那麼多疑難病症,讓姚若溪放鬆些。
於澈經過一年的修煉,內功也大有所長,現在他已經能靈活運用內功到醫治上。姚若溪那邊的病人,不太嚴重的,就轉到他這邊來,減輕姚若溪的工作量。
十月之後,雙胞胎兄弟降生,兩人除了一雙鳳眼,都像極了蕭恆墨。
姚爺爺和姚奶奶抱着兩個白胖胖的大外孫,每天都樂的不行,最怕的就是於家來人,要接兩兄弟過去‘住幾天’。
而所謂的‘住幾天’不住十天半月絕對不讓回來。誰讓於澈一直不結婚,沒對象,醉心武功和醫術研究,於潤雖然也二十好幾,可也沒準備早早結婚,於清剛剛二十出頭,更別想了。家裡兩個活寶自然都爭相搶着要抱抱。
兩個兒子越長越大,蕭恆墨越來越發愁,搞個什麼允許不允許生二胎的,他把二胎準生證辦下來了,就等着生個和小乖乖一樣的小女兒,可是姚若溪卻一直沒再有孕。
難道他還不夠努力?
晚上回家多來幾次,早上的更好,反正明兒個媳婦兒不上班。
蕭恆墨丟下武館對打的正熱鬧的學生們,直接回了家。
陳昊嘴角狠狠抽了抽,噙着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他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這個傢伙一點不體諒他,說撂挑子就撂挑子!這都太陽還出着,他又緊着跑回家了!三天兩頭這樣,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很多錢啊!?
對蕭恆墨來說,求女之路是必行滴!
他看見兩個長得和他一樣的兒子,成天沒事兒和他搶媳婦兒,就討厭!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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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完了,吊着的這口氣也徹底放下了。雖然不捨得,還是畫上句號了。
感謝一路有親愛的們相伴,真的很愛你們~(╯3╰)(╯3╰)~
另吼一聲,新文《田園小嬌妻》快要上架了,甜寵愛情篇。已經長肥了,親愛的們可以跳坑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