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生不如死等着你

王玉花失去理智了,簡直快氣炸了,一口氣衝到林鳳娥家門外,立馬厲聲叫罵,“林鳳娥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給老孃滾出來!”

林鳳娥在家聽見這聲叫罵,揚起嘴角,得意的笑了。之後就慌慌張張的跑出來,滿臉擔憂道,“玉花姐!你…你這是咋了?”

“誰是你姐!”王玉花氣恨的呸了她一口,咬牙問她,“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上姚滿屯,要搶了去!?我看你一個人帶着兒子,被婆家趕出來,被孃家嫌棄欺辱,好心幫你,處處維護你,讓你掙錢,還白白的教你兒子唸書,你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卻要搶我男人!”

“我沒有啊,玉花姐!我只是…只是……”林鳳娥頓時眼眶發紅,眼淚往下掉,卻故意不說出只是啥。

“你只是啥?”王玉花怒瞪着眼喝問。

“我真的沒有,玉花姐你相信!我跟姐夫真的啥都沒有,只是一塊上山砍砍柴,別的都沒有啊!”林鳳娥故意引導王玉花誤會。

王玉花想到許氏剛纔說倆人一塊上山砍柴,早睡一塊了,又林鳳娥說這話,頓時氣的兩眼發黑,“你們已經睡了是不是?你不要臉的往我家湊,就是爲了搶我男人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沒有啊!我和滿屯是清白的,雖然他…雖然以前說好…可他去你家入贅,我就再沒想法了啊!”林鳳娥哭着回話,一邊搖着頭,看着王玉花極盡狂怒的架勢,眼底滿是得意的冷笑。王玉花你終於嚐到背叛,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兒了吧!這才只是剛剛開始,我會讓你看着我奪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你…你們以前就…”王玉花簡直氣的喘不上氣來了,兩眼怒瞪着,噴火了一樣死死盯着林鳳娥。

林鳳娥家離村裡不遠,這邊一鬧起來,那邊看熱鬧的就急忙跑過來。

林鳳娥看着眼跑來的衆人,眸光一狠,突然小聲道,“王玉花!我本跟滿屯情投意合,是你這個賤人插足招走了滿屯。現在你佔的男人家產都該是屬於我的。你要是不老實,我就讓滿屯休了你,我不做那個低賤的妾,我要把屬於我的都搶回來!”

“你個不要臉,浪逼的賤人!膽敢搶老孃的男人,今兒個我就打死你個賤貨!”王玉花狂怒,兩眼瞪的大大,滿是憤恨怒火,擡手衝上來抓住林鳳娥頭髮就要打她。

林鳳娥冷哼一聲,悽慘的尖叫一聲,哭喊着,“我真的沒有!我沒有啊!”

王玉花卻沒有立馬動手,死死勒着她的頭髮,“你個賤人!你個賤人!你個賤騷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認你當妹子,幫你罵架,給你撐腰,幫你蓋房子,教你掙錢。讓你兒子唸書。你個該死的賤人!”

悔恨,狂怒,又加上極度的害怕恐懼,王玉花呼不上氣,只覺得腦袋嗡嗡的,疼的她鑽心。

林鳳娥見她還不出手,而看熱鬧的人快到了,小聲再激怒王玉花,“你不敢打我!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滿屯他會休了你!他喜歡的是我!”

王玉花這會根本不知道咋反應了,聽她這話,暴怒的吼叫着,“他不會喜歡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該死的賤人剋死男人,沒人會喜歡你!沒人會喜歡你這個賤騷逼!”

打人王玉花是會,可遠遠比不上姚滿屯不喜歡她,而喜歡這個她極盡幫助的林鳳娥。

林鳳娥暗自着急,看了眼姚滿屯遠遠的從家門出來,她一急,先出手從隱蔽的地方給了王玉花一拳。

她本來是想激怒引誘王玉花打她,形成自己弱勢,結果這一拳打過去,王玉花叫了一聲,噗的吐了一大口血,噴了她一臉,昏死了過去。

林鳳娥一驚,頓時嚇的面色發白。

姚滿屯先前就要衝出來,被姚若溪攔了一下,沒想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頓時嚇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娘——”姚若霞驚叫一聲,拔腿就衝過來。

姚若溪眸光一沉,抓緊柺杖,快步跟上。

跑過來看熱鬧的人也都驚叫一聲,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停了步子。

姚滿屯驚慌的衝過來,一下撲上王玉花,“玉花!玉花!你醒醒啊,玉花!”

“不是的,不是的。我啥都沒做!”林鳳娥萬萬沒想到,她不過就輕輕打了一拳,爲了激怒王玉花對自己動手的,卻把王玉花打吐血昏倒了。

姚滿屯擡頭看她,眼裡洶涌着怒火,猛地站起來,一個巴掌狠狠甩到林鳳娥臉上,“賤人!”

“啊…”林鳳娥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姚滿屯。

衆人也都瞪大了眼看着,姚滿屯向來溫聲和氣的,竟然出手打林鳳娥!?

“玉花哪點對不住你,你要這樣害她!?連親姐妹她都沒有那麼掏心掏肺,你一次次的拿沒有兒子打擊她,現在又對她下手。你的心思,竟然這麼歹毒!你不配當她一句妹子!”姚滿屯滿臉惱怒,恨不得上去再給林鳳娥十個八個耳光。

姚若霞看着一嘴鮮血,昏死不省人事的娘,咬牙切齒的瞪着林鳳娥,“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搶我爹,害死我娘!我打死你個賤人!”

“大姐住手!”姚若溪忙喝了一聲,撲上來抓住她,不讓她衝動。

林鳳娥還有些愣滯的看着姚滿屯。王玉花昏死,被人叫罵,都沒有姚滿屯竟然當中甩她巴掌,指着她鼻子罵她來的衝擊大。他們明明兩情相悅的,那時候一塊砍柴,一塊割豬草,他看見自己就笑眯眯,明明那麼喜歡自己。聽到入贅的時候,天塌了一樣,那麼厭惡王玉花,憎恨王家的。爲啥現在竟然爲了王玉花如此對待她!?

姚若霞忍不住,從她知道林鳳娥對姚若溪下過手沒得逞,對王玉花又下手,她就天天都在害怕防備,這會看王玉花的樣子,她實在忍受不住,被姚若溪拉住,也伸腳踢了林鳳娥一腳。

林鳳娥吃痛,回神,看着姚若溪和憤怒姚若霞,再看姚滿屯和王玉花,她搖搖頭,掃了眼衆人,頓時大哭痛哭,“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你們爲啥要冤枉我一個寡婦!你們…你們處處對我好,卻如此冤枉我,就因爲我不答應把兒子給你們嗎?我自己的兒子,憑啥要給你們!?你們生不出兒子,爲啥要搶我的兒子!?我不同意!不同意!你們就是冤枉死我,我也不會同意把兒子給你們的!”

衆人又是一驚,搶兒子!?頓時看向姚滿屯幾人的眼神就變了。

姚滿屯驚愕的瞪大眼,簡直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她們家從來沒提過,連這個想法都沒有,連姐妹兄弟的兒子都沒想過,林鳳娥竟然說這樣的話!?

姚若溪也愣了下,頓時危險的眯起眼。好你個林鳳娥!心思果然夠狠,夠惡毒!

許氏也滿臉的驚詫,“搶兒子!?不是要納林鳳娥當妾生兒子嗎?”

姚若溪目光陰冷的看着還在兀自慘哭的林鳳娥,咬咬牙,“爹!快叫郎中來救娘!”

姚滿屯反應過來,又可怕的看了眼林鳳娥,忙抱起王玉花就往家跑。

一個花白鬍子的小老頭,拿個幡子,寫着專治疑難雜症,賣狗皮膏藥,拉住個人問,“這家咋了?鬧這麼大,都要出人命了!”

“不知道這姚滿屯家搞啥,真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那人唏噓的搖頭,小老頭聽姚滿屯,又看跟在姚滿屯後面那拄着柺杖的小女娃子,摸摸鬍子。估摸着就是這家,就是這個女娃子了。真是折騰的他老頭子半條老命都要去了!

“我是大夫,我去看看!”小老頭說着,快步跟上去。

“賣狗皮膏藥的能救啥人啊,別添亂了!”

“還是快找張三叔來吧!”

朱氏看看王玉花的方向,又看看林鳳娥,跺跺腳,上來拉林鳳娥起來,問她,“到底咋回事兒啊這是?”

“嫂子!”林鳳娥拉着朱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是不是男人死了,當了寡婦就活該被欺辱!?我是真的不能活了啊!不能活了啊!”

朱氏看她這樣,不禁皺起眉毛,扶着她回家去。

林鳳娥拉着朱氏不動,悲聲解釋,“嫂子!那王玉花莫名其妙的對我那麼好,我以爲我碰上好人了,可我不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兒。卻不想她是自己不能生養了,要搶我的顯聰啊!我不同意,她就來誣害我跟姚滿屯睡了。我…我真是沒法活了!”

她求着,誘着讓王玉花對她,現在卻被說成了莫名其妙對她好。

朱氏本跟林鳳娥一塊,還是她先接觸的王玉花,兩家因爲換宅子來往起來。聽林鳳娥說這話,又一想,王玉花的確對林鳳娥好得很,還認妹子,天天叫丁顯聰去她家教唸書,做好吃的。頓時心裡信了個七八分。

衆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吵吵嚷嚷,說啥的都有,不過顯然大多都有點相信林鳳娥的話了。畢竟王玉花不能生養了這事兒,她們聽說可是真事兒。

許氏也不知道相信誰了,她看林鳳娥的確對姚滿屯有心思的,不知道爲啥整這一齣兒,又看看議論的衆人,她忙過去看王玉花的情況。

這邊姚滿屯把王玉花抱到家裡,後面的小老頭叫住姚滿屯,“我是大夫,那個吐血快死的病人趕緊給我看看。她鬱結於心,若不疏通,怕是再晚就沒命了!”

姚滿屯一聽他說王玉花快死了,嚇的臉色更白了幾分,看他拿着幡子卻寫着狗皮膏藥,就不相信他。賣狗皮膏藥的多是江湖郎中,學了點皮毛出來騙人的。

小老頭見他不相信自己,頓時氣的鬍子都快立起來了。他奶奶的,這一路簡直看太多這種瞧不起他,認爲他是個騙子的眼神了!擡頭一看自己拿的幡子,鬱結了下,把幡子轉過來,“看到沒!專治疑難雜症!”說着撇了眼姚若溪的腿,哼了一聲。

姚滿屯還是不相信,把王玉花放在堂屋門口的竹榻上,起身去請張三叔。

姚若溪上下打量這小老頭,見身形雖然不算高大,但精神奕奕,雙目極爲有神,“你是誰?”

“老頭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畢溫良!”小老頭哼哼一聲。

姚若溪蹙起眉頭。

畢溫良也打量姚若溪,不過卻是一肚子氣,恨不得咬牙切齒。他堂堂的國醫聖手,正在京都過着享清福的日子,被蕭恆墨那個死變態折騰着打扮成賣狗皮膏藥的,不遠千里過來給個小女娃子治腿。看了一路眼色不說,這女娃子還敢瞧不起他!

“讓不讓看?再不讓看,你娘等不及郎中過來就要沒氣了。”畢溫良看這家裡,姚滿屯走了,沒有能做主的人了,就上前兩步要給王玉花看診。

“哪裡來的江湖騙子,快轟出去!”苗氏大步過來,聽王玉花再不治就要沒氣,立馬給姚滿倉使個眼色。

姚滿倉上來就抓畢溫良。

“我弟妹也是你一個江湖騙子能碰的!”毛氏看出苗氏的意思,頓時眸光幽深起來。

畢溫良差點氣的鼻子都要歪了,見姚滿倉來抓,他輕輕移動腳步,人就躲開來。

姚若溪看他明明就要被抓住了,眨眼卻遠了兩三尺,頓時一驚,“我娘快死了,奶奶卻要阻攔大夫給我娘看病是啥意思!?”

“你…你個死丫頭胡說八道啥!這哪是大夫,就是一個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騙子,別說治病,不害人就好了!”苗氏惱恨的咬牙。

“大夫請快給我娘看看。”姚若溪犀利的掃她一眼,上前來請畢溫良。

畢溫良瞪了眼姚滿倉,一個轉身已經到了王玉花跟前,捏起她的脈搏,卻是撇了撇嘴,“鬱結於心,怒火急攻,一口淤血壓在心口,再晚真的要出人命了!”說着拿了三根銀針,眨眼就紮在王玉花身上。

又把王玉花扶起來,手上運氣,在王玉花後背上拍了一下。

噗——

王玉花驟然噴出一口血,睜開了眼。

“娘!娘!”姚若霞喜極而泣,上來抓王玉花的手。

“等等。”畢溫良說着,又把王玉花放下,手一揮,三根銀針就收了起來。看着苗氏幾個哼了一聲,“淤血已經吐出來,撿回來一命!”

姚若溪鬆了口氣,看了眼畢溫良,心下隱隱懷疑。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她拿了手帕給王玉花擦嘴邊的血跡,讓嚇的有點發傻的姚若萍倒了水來,低聲在王玉花耳邊道,“娘!現在啥都不要說,等我們商量好對策,欺辱孃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王玉花呆呆的扭頭看姚若溪,又看苗氏幾個,心情頓時再次激憤,咬着牙咯吱咯吱響,“姚滿屯呢?”

“玉花!?”姚滿屯一頭汗的揹着張三叔過來,驚喜的看到王玉花已經醒過來,忙鬆開張三叔,衝過來,“玉花你醒了?你有沒有咋樣?”

王玉花擡手啪的一個巴掌狠狠打過去。

她下足了力氣,姚滿屯被打的頭一偏,捂着臉震驚的看着王玉花。

苗氏幾個也都震驚了。

許氏頓時就叫嚷起來,“哎呀!二嫂!你竟然敢打二哥?!這二哥可是當家的男人,女人要以夫爲天,你還打起自己丈夫來了!”

“三嬸跟我娘說的話可是真的?”姚若溪按住王玉花的肩膀,冷冷的看着許氏。

許氏翻個白眼兒,“不是真的,還能有假?”

“那我爹就該打!”姚若溪沉聲喝到。

“王玉花!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閨女,囂張的沒邊了,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苗氏氣惱的喝斥。

“三嬸已經證明,奶奶要讓我爹納林鳳娥爲妾。這事兒我們全家都不答應,我娘這個正妻不答應,我爹不答應,奶奶要非要做這事兒,我們全家倒是想問問奶奶到底是啥意思?”姚若溪抓着柺杖上前兩步。

苗氏惱恨的瞪了眼許氏,許氏卻還毫無察覺道,“啥叫你奶奶讓你爹非得納林鳳娥的。分明是林鳳娥自己天天跟着你爹去砍柴,上午的時候看見你爹的背影都臉紅氣喘,羞的跑回了家。”

“三弟妹最好別胡說!我砍柴都是跟玉花一塊,跟若霞一塊,順便撿菌子,打獵。哪跟林鳳娥一塊了!?你說話最好先過過腦子!”姚滿屯想到之前許氏說他跟林鳳娥一塊砍柴,說不定早睡了,就惱憤的。

“你…我哪是胡說了!那林鳳娥本來就是個寡婦,想男人也在所難免的!”許氏氣的臉色發黑,哼了一聲。

“那奶奶要爹納林鳳娥做妾就是真的了。妻妾攪的家中不寧都知道的事兒,奶奶爲啥非得讓我爹納林鳳娥?”姚若溪目光犀利的盯着苗氏。因爲王玉花對林鳳娥掏心掏肺,把林鳳娥當姐妹。一旦知道這樣的消息會氣死。這也是林鳳娥沒有想到,故意刺激王玉花,本想讓她出手做下錯事,王玉花卻反而吐血昏倒的原因。她只抓着納林鳳娥的字眼,故意模糊無子的事兒。

苗氏咬牙,悲痛的捶着胸口,“你以爲我想好好的找事兒嗎?你是小孩子你懂個啥?你娘一直沒生個兒子來…”

姚若溪立馬打斷她的話,“那奶奶就讓我爹納林鳳娥爲妾?她林鳳娥就能生兒子了?”

“林鳳娥至少生過兒子,又跟你娘是好姐妹,自然不會有啥事兒的。”苗氏差點噎死。

姚若溪輕哼,“是好姐妹還打的我娘吐血昏倒?她一天到晚的往我家裡湊,就打着我爹的注意呢!我娘有這樣的好姐妹嗎!?再說她一個剋死男人的寡婦,奶奶給我爹娶她,難道是想把我爹剋死不成!?”

苗氏還不待說話反駁,姚若溪又道,“她算計不成,就裝可憐說我娘要搶她兒子,她那兒子生下就剋死了親爹,我爹孃兄弟姐妹都有兒子,要是實在生不出,抱養哪家的不行,冒着被剋死的危險,被口水咒罵的下場,偏偏去抱養一個非親非故的寡婦的兒子!?簡直可笑!”

圍着一堆看熱鬧的人,頓時面面相覷。就是啊!那林鳳娥自己剋死男人,她兒子估計也是命硬的,克父的人,誰家會放着兄弟姐妹家的外甥不抱養,去抱養別人的兒子!?

苗氏幾個都說不出話來。

姚若溪冷眼掃視衆人一圈,落在苗氏幾人身上,“我娘非但身子沒事兒,也一定會生出兒子來,且不止一個!”

“你說能兒子就能生啊!”許氏不服氣的撇嘴。

“因爲我娘旺夫!不僅旺夫,旺家,還旺親戚朋友!”姚若溪高聲喝喊,擲地有聲。

衆人聽得震驚,旺夫,旺家,旺親戚朋友!?

王玉花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着姚若溪小小的身板,擋在她前面,說着她一項項的好。頓時熱淚盈眶。她懷第三胎的時候都說是兒子,她也滿懷期待。結果生下來還是個閨女,竟然還是個瘸子,她心裡難受絕望,對三閨女從來不待見。分家出來,都是三閨女在幫着打算,掙錢。她對次次的忍讓都覺得心裡不平,可卻還是這個閨女……

姚若溪看着很是有些人不相信,她冷哼一聲,“想說我娘以前十幾年咋沒發跡是吧?那時候我爹入贅,陰陽顛倒,本就不正常。如今我爹回來,我娘迴歸本位,家裡自然發跡了。要是不信的就看看我孃的親戚。哪一家這幾年沒有存上大把銀子,日子過好!?再看看我孃的朋友,那林鳳娥,朱二嬸子,哪一個不是這兩年攢下幾十兩銀子!”

這些功勞都是三閨女的啊!竟然都被按在了她的頭上。可恨她豬油蒙了心,聽信林鳳娥那個賤人,把她當好姐妹,她卻要搶她丈夫,搶她家產!王玉花悔恨的無以復加,痛哭不已。

姚若溪回頭,目光凝視着王玉花,“娘!你知道嗎?看着你一次次上當,我跟大姐多想掰開你的眼,讓你看看清楚。還記得去年割麥,你看到林鳳娥掉水裡那次嗎?那不是爲了嚇唬我,是爲了推我下水,淹死我。要不是我躲開,憑我一個瘸子,身邊只有連話都還不會說的小舅舅,掉水裡必死無疑!”

她今兒個要讓王玉花徹底看清,讓王玉花經歷過沉痛打擊之後脫胎換骨!否則連許氏和毛氏之流都鬥不過,連王金花她們都看不透,苗氏都沒法抵擋,何談以後家裡日子過起來,湊過來更多更加心機狡詐的人!?

衆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姚若溪,滿懷震驚。

姚若霞哭着擦擦眼淚,“因爲三妹最先看出她勾引爹,次次阻攔她接近爹。攔着娘犯傻幫她。她纔要對三妹殺人滅口。”

王玉花簡直被衝擊的坐都坐不穩了,慘白着臉。

“要不是娘突然出現,喊了一聲,嚇着了她,我就算躲也躲不開。”姚若溪說着在王玉花跟前坐下。

王玉花伸出手,顫抖的摸向姚若溪的頭,小臉,想到當時的情景,頓時心裡一陣後怕,抱住姚若溪哇哇大哭。

姚滿屯也忍不住淚流滿面的,同時愧疚如煙一般升起,把他整個人渾身籠罩,填的他心裡滿滿的。怪不得!怪不得以前他砍柴總能碰見林鳳娥,聽她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怪不得之後砍柴割草,不是玉花就是大閨女跟着他一塊,遇過幾次林鳳娥就不見她了。原來她的接近就是抱着目的的!可悲的是他竟然覺得對方孤兒寡母可憐,能伸手幫襯就幫襯。

而今天本該是他爲妻子出頭,卻眼睜睜看閨女比他做的好一百倍。閨女對他失望是應該的啊!他連是敵是友都看不清,何來的幫着玉花抵擋!?那點點的關心,又有何用!?

畢溫良嘖嘖不已。好厲害的小丫頭!他這是趕上了,纔看了一出這樣的好戲啊!不過這小女娃才九歲還是十歲,真是伶牙俐齒!怪不得能說的蕭恆墨那個變態非逼着他,一路賣狗皮膏藥跑過來,只爲了給這小娃子治個腿。

衆人看着抱頭痛哭的娘幾個,都不出聲了。

苗氏簡直也氣的快吐血了,現在這樣是啥事兒都沒辦成!

張三叔卻看了看旁邊自動自發坐着喝水的畢溫良,看他那幡子上寫的賣狗皮膏藥,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勸王玉花別哭,“你是怒火攻心了,不可再傷心過度。我給你把把脈。”

姚若霞給王玉花順了順氣,姚滿屯忙回神,搬了個凳子給張三叔坐。

把完脈,張三叔又看了眼地上噴的一塊血跡,倒是點了頭,“鬱結心頭的淤血已經吐出來,沒有大礙了。你肝火過往,切記以後不可輕易動怒。我先開一帖藥給你吃。”

姚滿屯連忙道謝,也看了看旁邊的畢溫良。

張三叔寫了方子,讓姚滿屯跟着去抓藥。

姚滿屯拿上錢,看向苗氏幾個,抿了嘴,“娘!家裡現在亂糟糟的,你還是回去吧!”

苗氏想說幾句關心的表示一下,那邊姚若霞已經和姚若萍扶着王玉花起來進了堂屋,她憋着一口氣,只得點了頭,轉身回家。

看熱鬧的衆人也都面面相覷的出來,湊在一堆小聲的議論。

畢竟上次林鳳娥都喊着要掙貞節牌坊,又是撞頭尋死的,所以不少人還是相信林鳳娥說的。

然後另一撥人就反駁。說王玉花也爲人也不錯,然後列舉了幾個王玉花對老宅的好,啥豆瓣醬,養兔子,農忙幫着幹活,有吃的就不忘送老宅。林鳳娥是看王玉花日子越來越好過,眼紅嫉妒了。

就這樣一邊議論一邊說道,說着說着還有吵起來的。

這些話丁顯聰是一句都不信,一口氣跑到家,他跑的滿頭汗,看着兩眼紅腫,淚流滿面林鳳娥,頓住腳步,“娘!她們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都不是真的,是不是?”

“顯聰!娘不會把你送人的!娘就是揹負再多罵名,也不會把你送給別人的!”林鳳娥哭着上來抱丁顯聰。

丁顯聰後退兩步,“外面人說你搶別人的爹,是不是真的?”

“顯聰!”林鳳娥臉色一白。

丁顯聰轉身就跑。他不相信那些話!他娘怎麼會搶若溪的爹?怎麼會!?玉花姨也一直不太喜歡的,又怎麼會要搶走他!?這些話他一個都不信。

“顯聰!顯聰你上哪去?你快回來!你回來啊!”林鳳娥嚇着了,也不管旁的,急急忙忙出來追他。

丁顯聰卻是一口氣跑到姚若溪家裡,愣愣的看着姚若溪跪坐在地上,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跡,他臉色更白,愣愣的走上前。

小四看見他,頓時哭着上來推他,“你是個壞人!你要搶我爹!你娘是壞人,要搶我爹!快滾!快滾!”

丁顯聰站不穩,被她推的一個趔趄,看往日乖巧,總是拉着他叫哥哥的小四,這會一臉憤怒的罵他,頓時心裡一痛。他只有自己,一直把小四當親妹妹對待。又忙看向姚若溪。她目光冷淡,泛着晶瑩的水光,彷彿訴說着對他的恨意。恨意,他猛的一驚,白着小臉後退一步,張張嘴,找回聲音,“若溪…我,我沒有搶你爹!”

“我對你不好嗎?還是我們家對你和你娘不好?我…開始挺喜歡你的,從現在起,我不想再看見你。”姚若溪說着垂下眼。她承認自己卑鄙,對無辜的丁顯聰一再利用。可今兒個的事情沒有照她的預想發展,林鳳娥在村裡的形象也很好。她能說出她們家要搶她兒子的話,還不知道要幹出啥事兒,她不能心軟。

丁顯聰的小臉一瞬間煞白煞白的,身子也抖起來。喜歡他,喜歡他!可是現在再也不想看見他,被她厭惡了!

“你是個壞人!快滾!再也不要來我家!”小四一把把人推到。

丁顯聰撲通摔倒在地上,又呆呆的爬起來,看姚若溪眼淚順着臉頰落在地上,他覺得心被揪着的疼。若溪她…從來都是很厲害的,沒有那麼傷心過,他也沒有見她哭過。前些天她就不高興,在發愁,看他的眼神也總有些不對,難道那時候她就已經……他不敢相信,被她厭惡,以後再也不見的事實。

渾渾噩噩的跑出來,正碰上林鳳娥。

“顯聰!你到她家幹啥去了?她們要搶走你,娘都說過了…”林鳳娥上來要抱住他。

丁顯聰一把推開她,哭喊質問,“你爲啥要搶別人的爹!?爲啥搶別人的爹!我爹已經死了,我不要別人的爹!你是不是看上人有錢才搶別人爹!?”

林鳳娥驚愕,繼而一股鑽心之痛襲來。原來就是這樣嗎?這就是姚若溪那小賤人勾搭她兒子的目的!要讓她唯一僅有的兒子也厭棄惱恨她這個娘!?

“都是你!你要搶別人的爹!你貪慕富貴,眼饞別人丈夫。若溪對咱那麼好,娘爲啥要搶別人的爹!我恨你!”丁顯聰哭喊吼叫出來,拔腿就往山上跑。他那麼渴望的,卻被她厭惡了!被恨了。她再也不會輕聲教他念書,不會手把手教他寫字,溫柔的吹樹葉給他聽,教他打獵,做好吃的。再也不會了!

林鳳娥喉間一股腥甜衝上來,只覺得兩眼發黑。她被自己兒子罵貪慕富貴,眼饞別人的男人,叫喊着恨她。恨她!?她做這一切又都是爲了誰!?心頭怒恨不可抑制的衝出來,她幾乎咬碎一口牙。擡頭看姚若溪家的門口,就見她斜倚着門框,目光冰冷又嘲諷的看着她。更是恨的不行。可看丁顯聰跑上山,還是忙追上去。

姚若溪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姚若萍。

姚若萍只覺得被她看一眼,就渾身發冷了。

“找你玩得好的人,去告訴趙癩子。林鳳娥一個人跑山上追兒子去了。被人問起,就說看爹抓藥,跟爹走岔了路。”姚若溪說着,拄着柺杖回屋。林鳳娥不是厭惡趙癩子,不是癡心妄想要搶走王玉花的一切嗎?她就林鳳娥眼睜睜的看着,這個生不如死的結果,她認還是不認!

藉口都給她找好了。姚若萍嚥了下口水,那趙癩子長得又老又醜,人還特賤,小三竟然讓趙癩子去追林鳳娥。不過想到她讓人發寒的目光,還是老實的出去傳了話兒。

而姚若萍剛走,姚滿屯就拿着藥回來了。

姚若溪沒讓立馬煎藥,而是拿藥包給了畢溫良。

畢溫良隨手接過藥包,一扒拉里面的藥,直接挑出裡面的兩味藥扔了,“看着強壯,虛不受補。又鬱結盤根,心病不輕。這樣別說再生,就是小命也折騰不了幾年了。”

王玉花脾氣不是很暴躁,但心火卻不小。雖然火氣往往來得快去得快。但沒有兒子這件事兒就是她最大的一塊心病,長期鬱結在心裡,每次爆發都會對身體帶來不小的損害。

“老爺爺,還請你幫我娘好好調理一番。”姚若溪已經,這個小老頭非同一般。光那三根銀針使的都近乎出神入化了。

“老!?我老嗎!?你看我哪點老了!?”畢溫良頓時吹鬍子瞪眼。

姚若溪愣了下,看着他搖頭,張張嘴,“大帥哥……”

畢溫良嘴角狠狠抽了抽,門外王金花敲門,他擡眼看有人來,哼了一聲,扭過去脖子。

王金花哭着進來,正打算哭喊一番。

“大姨還是別吭聲了,我娘剛睡下。”姚若溪冷眼看着,剛纔鬧那麼狠都沒見她出面,這會過來,不是來勸慰,怕是來加火。

王金花一口氣噎住,擦擦眼淚,“你娘睡着了?真是可憐我的妹妹!錯把賤人當好人,結果別人矇騙害的吐血昏倒。”然後又看向姚滿屯,滿臉不悅的質問他,“納妾是咋回事兒?我三妹還對你不夠好,你要給三妹氣成這樣!”

“大姐!我沒那麼意思。我也不會納妾的!”姚滿屯忙解釋。

“沒那意思?你沒那意思你娘有那意思,話都傳遍了,你娘要給你納林鳳娥做妾。你說三妹哪點對不住你,我王家又哪點對不住你們家了?!莊稼人有誰家納妾的?說我妹妹沒有兒子,兩口子都年輕,以後要多少不能生!?”王金花義憤填膺的指着姚滿屯責怪。

姚滿屯只能點頭應是,並保證不會納妾,不會對不起王玉花。

王金花數落一番,又去屋裡看了,見王玉花真的睡着,又叮囑姚若霞一番,這才離開。

“我餓死了,快去做飯。”畢溫良不滿的催促姚若溪。都是因爲這小妮子,讓他一個老頭子跋山涉水的過來,就不會自己過去嗎!真是的!

“你誰啊你?”姚若萍回來,不僅疑惑的看着敢驅使姚若溪的小老頭。

“我餓。”畢溫良只回了倆字。

姚若溪點頭,看水滾了,先泡了一碗蜂蜜花果茶給他,又和姚若霞去做飯。讓姚滿屯去殺兔子。

姚滿屯看看畢溫良,知道剛纔是他出手救醒了王玉花,感激的拱手行禮,忙去抓了一隻兔子,殺了。

昨天釣的兩條魚也用豆瓣醬燒了。

飯做好,畢溫良也不客氣,坐下大快朵頤吃了飯。

姚若溪的藥也煎好了,姚滿屯把王玉花叫醒,喂她喝了藥,又端了米粥給她吃了。

畢溫良招手叫姚若溪,“小女娃子,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姚若溪眸光一閃,走上前,伸出手。

畢溫良左右手都把過脈象,皺起了每天。開始在院子裡轉悠,讓姚滿屯給他找個地方住。

姚滿屯看他嫌棄的把寫着狗皮膏藥的幡子扔一邊,而另一邊是專治疑難雜症,忍不住看向姚若溪的腿,隱隱激動,“老先生!你能治我閨女的腿嗎?”

畢溫良撇了眼姚若溪,使喚姚滿屯去給他弄個住個地方。

姚滿屯看了看,只得忙把挪到西院的棚子屋打掃出來,用木板隔一間屋,把竹牀擺進去。

而此事時山上追丁顯聰的林鳳娥,失足跌倒,滾了兩圈頭碰在樹上,昏了過去。

趙癩子聽到林鳳娥的失魂落魄跑上山的消息,急忙跑了過來,找了一大圈,又不敢叫,怕把林鳳娥嚇的躲起來。着實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昏過去的林鳳娥。

他眼神一亮,幾乎垂涎的伸出舌頭舔了下嘴,抱起林鳳娥輕喚幾聲,見她沒有醒過來,連親了好幾口。這下這個女人再也跑不掉了!還想嫁給姚滿屯?人家根本不要你!還是怪怪的跟老子回家去吧!

他心裡歡喜,藉着天色暗沉下來,鬼鬼祟祟的揹着她,徑直弄到自己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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