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門聲,令七朵一家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來。
雨這樣大,是誰會在這時來敲門呢?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你們在屋裡,我去瞧瞧。”譚德金沉聲道。
然後他起身去拿傘。
“爹,我跟您一起去。”七朵也站起來,不放心讓老爹一人去。
因她有些奇怪,若是有陌生人來的話,狗應該會叫的。
可眼下並未聽到狗吠聲。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來人是熟人,狗才會不叫,二就是有惡賊前來,極可能傷了狗,纔會未聽見狗吠聲。
但不管是何種可能,七朵還是不放心老爹一人出門,陪着他一起前去纔會安心。
徐氏她們見此,也要跟着出來,被七朵與譚德金二人同聲拒絕了,只讓她們將門從裡面插上,不要輕易開了門出來。
七朵與譚德金二人手撐油傘,手中拿着鐵棍,出了正屋去開院門。
“誰?”譚德金對着院門外面沉聲問,一臉的緊張之色。
“大哥,是我啊。”門外傳來譚德寶的聲音,令譚德金與七朵二人提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譚德金趕緊將院門打開。
但門外的情形又讓七朵與老爹嚇了一跳。
只見譚德寶打橫抱着一個人,只因這個人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一時之間辯不出男女。
但看身形,可以判斷,要麼是半大的孩子。要麼是姑娘,因體型偏小。
“德寶。這是怎麼回事?”譚德金忙指着譚德寶懷中的人問。
“大哥,進去說。”譚德寶渾身都被雨淋透了,身上的衣服正滴答答的往下滴水,嘴脣有些發白。
七朵也滿腹的疑惑,在想着四叔懷中的人是誰。
譚德寶進了院子。七朵忙將院門閂好,然後幾人進了正屋。
見到譚德寶抱了個人回來,徐氏與二霞、六桔三人也嚇了一跳,忙迎上前問是原因。
“大嫂,原因等會兒我再說,麻煩你和二霞她們幾人將這位姑娘換身乾淨的衣裳,這衣服全被雨給淋溼了。”譚德寶忙道。
原來是位姑娘啊!
七朵一家人在心裡如是想着。
徐氏忙點頭應了,吩咐二霞上樓去拿乾淨的衣服。六桔與七朵去燒熱水。
“朵,你說四叔抱回來的姑娘是誰啊?”六桔十分好奇的問七朵。
“我也很想知道呢,我們快將水燒好,等會兒不就知道啦。”七朵搖搖頭,她比六桔更想知道那位未還沒看到臉的姑娘是何人,爲何會被四叔給帶了回來。
而且看那樣姑娘一動不動的任由着四叔抱着,要不他們關係很熟愁,要麼那姑娘就是不省人事。
姐妹二人忙將水燒好。滿懷着八卦之心,拎着桶拿着盆去了客房。
客房內,徐氏與二霞已經替那姑娘換上了乾淨的衣裳。二霞正用乾布用那姑娘拭頭髮上的雨水。
換下來的溼衣服放在一旁。
七朵注意到,那衣裳十分髒污,有着泥巴,而且看衣裳的顏色和麪料,可以判斷這位姑娘應該也是鄉里人。
“娘,熱巾。”七朵將用熱水浸過的面巾遞向徐氏。並趁機看向牀上的姑娘。
是位面生的年輕姑娘,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雙目緊閉,氣息微弱,面色如紙,白中透着黃,雙脣更是無絲毫血色。
不僅如此,她那透明如紙的額頭上有傷,露在外面的手背上也有些傷痕,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擦傷了。
“姑娘的腿好像也受了傷呢。”徐氏見七朵看姑娘手背上的傷,補充着。
“四叔可說她是誰了?”七朵問。
“還沒來得及說呢,四叔也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我讓他先去換衣服了。”徐氏道。
“哦,這姑娘的腿重不重,咱們還是請個郎中來瞧瞧吧。”六桔建議。
“這事,我們還是先去問了四叔再做決定吧。”七朵道。
眼下還未弄清姑娘的身份,不好冒然的去請郎中的。
徐氏點點頭,“朵,你去問下四叔,我和你大姐照顧這位姑娘,桔,你去煮些薑湯,給四叔喝,這天冷得很,可不要染了風寒纔好。”
“好,我們這就去。“七朵和六桔二人點點頭,出了客房。
六桔去廚房煮薑湯,七朵去正屋找譚德寶。
正屋內,譚德寶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裳,正不時的往屋外張望着,面有焦急之色。
見到七朵進來,他忙問,“七朵,那位姑娘如何了?”
“四叔,她的衣裳已經全都換上了,我娘特意拿了厚被子爲她蓋上,不過她腿和身上有些傷,如今依然暈迷不醒,我就是想來問四叔您一聲,要不要去請郎中來給她看看。她到底是何人?”七朵道。
譚德寶眉頭微蹙了下,抿了抿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何人,只是在半路上遇見她輕生……我就將她給救了回來。”
“啊……這樣啊……”七朵驚了下,弄了半天,原來是個來歷不明的人呢。
這可怎麼辦呢?
雖然來歷不明,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不管她是何人,起碼先救醒了再說吧。
“不管怎樣,咱們先救人要緊。”譚德金立馬道,態度十分的堅決,眸中的神色比任何時候都堅決。
七朵不由看了眼老爹。
奇怪,老爹幾時性格變得這樣爽快了。
要是平時,他不是該好好考慮一下再做決定的嗎?
譚德寶也道,“嗯,大哥,我也是這樣想的。等將這位姑娘救醒後,我們再問清她的來歷。然後再送她回去。”
幾人的想法一致,譚德金就準備去請郎中。
“大哥,還是我去吧。”譚德寶忙道。
只是這話剛出口,就掩嘴打了個噴嚏。
“老四,還是我去。你趕緊多穿幾件衣裳,方纔淋了雨定傷了身子,等會兒郎中來,正好讓他開幾副藥給你,可不要染了風寒纔好。”譚德金擺擺手。
“沒事,我身體結實着呢,我去吧,你在家裡。萬一有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譚德寶堅持。
正好六桔端了薑湯進來。
“四叔,先將薑湯喝了吧。”六桔道。
譚德寶也不推辭,將碗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了。
然後不顧譚德金的阻攔,拿着馬鞭就出了正屋。
他的脾氣太倔,一旦決定的事,任何人也無法改變。
見此。譚德金只得無奈的搖搖頭,只得叮囑七朵她們幾人看好那姑娘。
時辰也不早了,徐氏帶着六桔去做飯。換成是七朵和二霞看守姑娘。
“唉,多標緻的姑娘呢,有何事想不開,竟然會想到輕生,父母親會有多難受呢?”二霞看着姑娘,十分心疼的搖頭低語。
想當初被譚德銀夫婦算計着與林家定了親。她都沒想過要輕生。
只因她知道,自己輕生是可以解脫,可父母親依然要面對林家的親事,這讓他們該怎麼辦?難道忍心見他們在喪女之痛的同時,還要焦頭爛額的去與林家周旋嗎?
幸好,有位好妹妹,將她從林家的火坑裡拉了出來,纔有了後來圓滿的親事。
想到這,二霞又看七朵,拉了她的手,柔聲道,“朵,大姐有你,真是三生有幸。”
“呃,大姐,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七朵正在想這姑娘爲何輕生,二霞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不由愣了愣。
“朵,要不是你,我與林家的親事又怎能逃脫?要不是你,我們家又如何能分家,又哪兒有今日這般好的日子?要不是你,我們家眼下還不知是何境況呢。”二霞柔聲道,美麗的眸子裡有淚光。
“傻姐姐,又說這話,咱們是一家人呀,我們所有人都過得好,那纔是真的好呢。往後這樣的話可不許再說喲,不然,我會生氣的。”七朵挽了二霞的胳膊,頭往她肩上親暱的一靠,嬌嗔着。
“好,不說不說。”二霞笑得溫柔。
姐妹二人相視一笑,話題又回到這姑娘身上,在想着她爲何要輕生。
只可惜,世上輕生的理由有千萬種,因對姑娘的身世一無所知,所以無法判斷她是爲何而輕生。
譚德寶很快將郎中請了過來。
郎中放下藥箱,也不多話,坐下先爲姑娘把脈。
把脈之後又問了姑娘的傷在哪兒。
幸好她的傷只是在腿問和額上,並沒其他隱秘之地。
看過她的傷之後,郎中輕輕頷首,說她可能是頭問受到比較嚴重的撞擊,以致於暈迷,但性命無憂。
腿上的傷沒事,用些藥就行。
郎中的話,讓大家都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要是這姑娘有個三長兩短的,到時不光譚德寶一人,就連七朵一家人也難脫得干係呢。
郎中開了藥方,說按藥方給姑娘服下,明日應該可以醒。
若明日還不醒的話,那就建議去鎮上或縣裡找郎中來看了。
看完了姑娘之後,在七朵的堅持下,譚德寶只得也看了郎中,並讓郎中開了幾副禦寒的藥。
譚德寶送郎中回去,七朵她們去熬藥。
等他回來後,一家人吃了飯,然後決定幾人分班輪流照顧姑娘。
因考慮到譚德寶也淋了雨,就讓他和七朵二人先開始。
徐氏的屋內還亮着燈,她與譚德金並排躺在那兒,聽他說譚德寶救姑娘一事。
“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徐氏幽幽的嘆了口氣。
譚德金也點頭,“是啊,還真是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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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既然穿越成下堂的福晉,咱就得認命,管教渣男這種高難度又費心神的活,還是讓給別的有志向的清穿女吧。
養養乖女,種種花來下下田,有空閒時間探聽下京城的八卦,那絕對是件溫馨的事情哪,畢竟磕着瓜子看大戲,絕對是咱前世一直追求的事情。
“報,鈕祜祿家族的十二格格和十五格格大打出手……”
“哦,再探……”
“報,四爺府上的李格格和九爺在京城搶起了鋪位……”
“哦,再探……”
“報,鈕祜祿格格生下一子,四福晉打算留子去母……”
“呃,乖女,再回京城探探你堂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