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四娘拜送子觀音?樑大郎忍不住可笑的挑眉。她是準備給那燕麟帶個綠帽子,還是想着改嫁?
想到先前燕麟突然昏倒,卻是說他幾天沒睡好,喝酒太猛,樑大郎抿着嘴笑。京城中不少人都知道,這位權傾朝野的燕都督什麼都不好,就只好酒。又怎麼可能會喝上幾杯酒就昏倒!?要不是她給燕麟下了暗手,就只有他們真的有個啥協議,隕石警示的事情敗露,不得不先假成親!?
樑大郎覺的,這裡面肯定有事!就算那燕麟長的俊美妖冶,一個太監,坊間私下都議論他是皇上的寵人,要不然,隕石警示的事,也不會反而變成了潘家的臨門之禍。
他要儘量多留些日子,一定要把這事查清楚了!
燕麟正在幸福竇清幽拜了送子觀音的事,眼神始終追隨着竇清幽,見她實在喜歡這些桃花,低聲哄她,“我們剪些桃花枝回去吧!插在臥房裡!”
“這些桃花在枝頭開的正好,而且多數都要凋謝了,剪枝可惜了!”竇清幽暗瞪他。宴息處就不能插?一天到晚想着臥房想着牀!
接收到她眼神中的意思,燕麟笑着湊近她,“我現在就想回去!”他的乖寶真是好乖!讓她去拜,就真的拜了送子觀音!
竇清幽黑了黑臉,不理會他,過去跟樊氏和梁氏說話。
午飯就在山上吃的素齋,下午一行人又山上賞玩了半天,這才下山。
趕到城內,日落西斜,又到了酒樓吃了飯,又商量定明兒個去哪,定好時辰,各自回家。
進了屋,燕麟直接彎腰抱了她起來,踢開淨房的門,直接到溫泉房。
看他鷹眸閃着暗光,竇清幽摟着他的脖子卻身子縮了又縮,“明天后天都還要出門呢!”
看她要撒嬌,又怕更加激着他,燕麟低頭在小嘴上啄了啄,“我知道!泡會溫泉,歇歇乏!”
每次泡溫泉他都不老實。
抱着她下了溫泉池,燕麟的大手又靈活起來,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耳側和脖頸。
“燕麟…燕麟……”竇清幽抓住他作亂的手。
“乖寶!求子光拜菩薩可是不行的。”燕麟曖昧的噙住她粉白玲瓏的耳垂。
竇清幽抓着他的手不放。
燕麟在耳邊低聲哄道,“乖寶!再過兩天就趕你小日子了,這幾天正好適宜受孕。”
“聽誰胡說的?”竇清幽擡頭。
“嗯?”燕麟疑問。
竇清幽紅着臉解釋,“哪個說的小日子前後容易懷上的?兩個小日子中間那幾天才容易懷上呢!”
“又是哪個說的?”燕麟看着她。
見他還不信,竇清幽拉上他的手,“科學醫學證明的!中間那幾天纔會容易懷上!”
燕麟看了她一會,目光漸漸幽怨,“難道就因爲日子不對,就不讓我抱你了?”
“這兩天不…不好!明天后天還有帶姥姥出去呢!”竇清幽抱起他的胳膊說着嬌聲起來。
燕麟不滿意的看着她,“繼續!”
看他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竇清幽笑着環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脣。
燕麟立馬反擊,席捲着她口中所有甜蜜,親個夠本,這才放開她。
次一天,兩人早早起來,直接過來帶了樊氏和梁氏一行到外面京城有名的早茶店用了早膳。連着三天,圍着京城內外,附近的名勝古蹟和景色都看了個遍,各處美食也都吃了個遍。
竇清幽來了小日子,窩在家裡不想動了。
燕麟就窩在家裡陪着她,做了滋補的湯水,小吃食。
他在廚房裡做,搬個椅子讓她坐在旁邊看着,一邊吃着。
莊媽媽在一旁幫着燒火。
“我吃不下了!”竇清幽晃悠着兩條腿,打飽嗝。
“一樣吃一口,其餘的扔出去!”燕麟擡頭,衝她一笑。
竇清幽擺擺手,紅綢進來把其他多出來的端走,幾個人瓜分吃掉。
新出鍋的,燕麟看了看,洗了手吩咐,“包了送去竇府!給夫人和老太太她們嚐嚐!”
莊媽媽應聲,拿了裝進食盒,讓轉運送去竇府。
梁氏一吃,就說是燕麟做的。
樊氏有些驚詫,“之前就聽說,燕麟在外面擺攤,都擺的昏倒,還是四娘不讓再擺的!?”
“是四娘跟他慪氣,說要吃螞蟻心蠍子肝的,小燕就出去擺攤,鬧了那麼一出!不過這廚藝倒是練出來了!”梁氏說着笑起來,有哪個男人能像小燕一樣,還下廚給四娘做吃的!?
樊氏看她滿臉笑,很是滿意的樣子,微微嘆口氣,“看他會給四娘做吃的,還能想到這邊,倒是着實不錯的!”長的俊美,也有權勢,只可惜是個太監!四娘要是跟着他,一輩子活活守着寡啊!
梁氏是越看燕麟這女婿越滿意,身份不好聽,比閨女大些,也處處寵着閨女。要找個這樣的男人,實在不容易!最讓她滿意的,沒有公婆妯娌小姑子小叔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小吃食讓樑媛樑娜趕上,也一塊吃了。
馬氏一直留意打聽,很快就知道,“越是鬧的張揚,越是想掩飾,越是假!”
樑大郎則在等着柳家的人來,等着潘家的人出獄。只有潘家那邊才能瞭解到,隕石警示到底是誰的手筆。陳天寶和竇三郎這邊是一點消息探不到,竇小郎更是鬼精鬼精的!
在鎮撫司牢獄裡的潘千羽也是急火上心了,容華已經平安出去了,容家竟然沒有半點信兒,不準備救她!?柳旭成那個蠢貨都已經全部認罪了,她也應該和容華一樣無罪釋放了的!就算給她定個知情不報,關她這麼久,也該夠了!
潘家的人都嗷嗷等待着救援。
容家管事也在外等着,見潘家毫無動靜,心裡也不耐煩了。幸虧大公子沒有娶這潘千羽,連這點心計都沒有!等了幾天不見動靜,怕柳家人押解進京後有什麼變故,只得讓人去鎮撫司牢獄送信,“務必小心謹慎!”
信很快送到潘家人手裡,只有四個字:有舍有得。
讓潘家舍了家財,換性命。
潘三不捨得,他還想着潘家在他們兄妹手中發揚光大,現在連家財都保不住,拿什麼去拼以後的榮華!?
潘老爺直接獨斷,奉上潘家家財,換取一家人性命無憂。否則那閹賊死咬着他們,現在是知情不報,再來給他們按個莫須有的罪名,潘家危矣!
信送進鎮撫司牢獄,送信的人當下就被追蹤。
潘家直接捐獻所有家財,只留祖產田地,那邊很快就得到赦免。
那邊薛堯也直接查到驍騎將軍高承奎的頭上。
燕麟聽着信兒,陰陰的勾起嘴角,“又是一員名將啊!”
“主子?”薛堯低聲詢問,是不是還用原來的辦法,現在夫人進門,還是要再隱晦點?
“先查!”燕麟笑道。
看他笑的森寒,薛堯表示明白,應聲退下去。
燕麟看着參奏他的摺子,直接扔在桌子上,起身大步朝內院去。
內室轉了一圈,沒見到人,燕麟大步出來,“夫人呢?”
甜柚忙上前回稟,“夫人去了花房,莊媽媽在一旁侍候,沒讓奴婢們跟着。”
“去了多久了?”燕麟擡腳往側門去。
“有一個多時辰了。”甜柚回了話,駐足。
莊媽媽正在菜園子裡捉蟲,看到他過來,低聲提醒,“夫人睡着了。”
燕麟輕聲走過來,就見她躺在長椅上,身上蓋着棉毯子,滿樹藍花飄落,灑滿地上,她身上也飄落了一層。
酣睡的人兒,被日頭曬的臉色微紅,嬌豔的脣瓣微微抿嘴,半散的青絲鋪開,絲絲縷縷在微風中飄蕩着,好一幅美人花下眠的景色。
燕麟俯身,握了握她的手,有些涼,彎腰把她抱起來。
竇清幽嚶嚀着醒來,“燕麟!?”伸手環住他的勁腰。
看她慵懶的貓兒一樣,燕麟笑着坐下,讓她窩在他懷裡,“怎麼在外面睡着了?手都涼了。”
“嗯……”竇清幽在他懷裡拱了拱,找個舒服的姿勢,貼着他,眼睛都沒睜,“潘家放出來了沒有?”
摩挲着她微熱的小臉,燕麟彎起嘴角,“奉上潘家所有家財進國庫,只留祖田,換他們全部無罪釋放。”
“那潘四知道玲瓏佩也進獻給皇上了嗎?”竇清幽貼着他不動。
“等她知道,看她咋辦!”燕麟低頭和她廝磨,這種被她全身心依賴着的感覺,他只想時間都停留在這一刻。
竇清幽嗯着聲,貼在他懷裡繼續睡。
看日頭西斜,涼意漸漸上來,燕麟抱起她回屋。
那邊潘家的人都被放了出來,除了潘千羽,留她等潘家所有家財盤算完整充入國庫,再釋放她出去。
潘家人一出來,立馬就先把潘家在京城的生意盤掉,交付朝廷,保寧府的和柳家被抄沒的家產一塊,潘三和潘大爺親自跑過去盤算交付。
百姓私下議論,朝廷這沒有抄沒潘家,卻讓潘家奉上所有家財才放他們出來,本就無罪之人,卻抄了家,吃相太難看。又是那個閹賊背後挑撥,烏煙朝廷。
樑大郎是天天都在外面晃悠,打聽小道消息,探聽那些人私下議論的話,讓人去打探潘家裡面的消息。
這個時候,柳家的人也都上京來了。
樑大郎一聽,連忙去打探。而柳家人對隕石警示之事,一無所知,都喊冤不止。力證案發的時候,柳旭成在哪哪,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安排策劃這樣一個大案去謀害竇家。
“底下的人可以屈打成招,那柳旭成怕不是受不住酷刑,就是被逼迫的自願認罪。這事……還是竇四娘她們做出來的!不然也不會年前就來,一直拖到年後。怕是讓燕麟去擺攤也是爲了拖延時間!”
樑大郎自以爲摸清了裡面的秘密,也抓住了竇清幽的把柄,忍不住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