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當肌膚碰到玉片的時候,感到淡淡的暖意傳了出來,很是舒服,而精神好像也清爽了很多。
藥王擡手指指盒子的令牌:“以後出去走動,無論官府還是民間若需要出示身份,用這個就行,玉片不可輕易示人。”
“是,師父。”
“兩日之後是我收徒的大典,你大師兄會告訴你怎樣做。等大典結束,我會安排你的課業,一月之中出谷不可超過三次,在外逗留時間不可超過三天,而且需要在課業完成之後。三年之後,課業學完出谷不再限制次數和天數,但需要向爲師說明。出谷前不要忘了來我這裡領取解毒丹。”
說完藥王將她打發下去。
凌月乖巧地答應着,眼珠卻轉了轉道:“師父,不給徒兒個見面禮嗎?”
子墨低頭憋着笑。
藥王也有些好笑,看着凌月那賴皮的樣兒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見面禮?”
“這個也可以自己提?”凌月眼睛一亮。
“可以。”
“那師父給徒兒點迷藥吧。”
……
藥王收徒大典因爲介入了官府,所以有些繁瑣。
兩日之後,一大早,凌月跟着子墨出谷,上了藥王山,入藥門進祠堂,拜見藥門先人,以及現任的門主、長老等。
從子墨那裡瞭解到的,加上自己的腦補,凌月對藥門得出以下認識。
藥王是藥門最高的領導者,但不參與管理,相當公司的董事長,管理藥門的是門主,相當總經理人物。那些長老們自然是各個部門的經理了,併兼任股東身份。
再往大一些說,藥門是大周國的象徵,相當美國的哈弗,英國的劍橋,而藥王則是大周國精神招牌,還是活的。
對這點她很是驚異,因爲藥王的年紀!
成爲一國的精神招牌,至少應該是個白鬍子老頭才正常,可她所見到的卻是個年輕小夥,連個皺紋都沒有!
而且聽不到人們議論藥王,只要稍微提到就都帶着敬畏,避而不談了。
給她的感覺就是,藥王就是藥門卡板供起來的活祖宗!
難道藥王成精了?
……咳咳,是成仙了?
子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她也沒敢問,看來這是個禁忌的話題,不過腦補的更瘋狂了。
這絕對沒有不尊重藥王,不過是她習慣這樣理解了。
另外,藥門是對外開往的,而溫泉谷則是內部的,並且只屬於藥王,並不對外開放。
拜完了藥門大小經理,跟着子墨趕往江南城。那裡將由官府出面擺宴,慶祝她成爲藥王的親傳弟子。
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得到官方的關注,儘管知道這是沾了藥王師父的光,可還是小小滿足了下虛榮心。
宴請在江南城官府、民間共同認可的富貴酒莊,其實就是園林,不過裡面吃喝玩樂俱全。
雖然名字有些俗氣,但規格還是高大上的,場面也相當隆重,凌月很是滿意。
在開宴之前,凌月見到了傳說中的謫仙師兄,和第一美人師姐!
背襯着陽光,一男一女從兩邊的綠蔭下走來,一個像是從雲端下來的公子,一個像從彩虹飄下來的女孩,簡直美的叫人窒息!
“我是你阿君師兄。”阿君溫煦地打着招呼。
“我是你飛舞師姐。”林飛舞嬌柔的聲音透着說不出的意味。
阿君無論長得還是穿着都是那種纖塵不染的美,有些不真實。
而林飛舞今日穿了件彩虹裙,顏色亮麗的叫她整個人散發着迷醉的光彩,再加上她柔弱的氣質,更像誤入人間的小仙女,叫人生出無限的憐愛。
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啊!
凌月心裡感慨着,恭敬地對兩人施禮:“木小樹見過阿君師兄,飛舞師姐。”
藥王告訴她,對外可用木小樹的身份,爲了方便,凌月今日依然是少年裝扮,連納蘭的面具都沒落下。
如今呈現在阿君和林飛舞面前,只是個穿着簡單長衫,容貌平凡的小少年。
子墨見兩人面色猶疑,忙解釋了一番:“小師妹覺得這樣方便些,就扮成少年了,師父也同意了。”
“師父真疼小師妹啊。”阿君笑着道。
“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恨啊?阿君師兄?”凌月對阿君開着玩笑。
阿君卻沒聽出來這是玩笑,忙道:“小師妹哪裡的話,我怎麼會那樣想,你誤會了!”
“那阿君師兄可要給我個好一點的見面禮,不然我就跟師父打小報告!”凌月說着伸出了小手討要。
阿君一怔,只見凌月對他眨眨眼睛,這才明白凌月是在跟他開玩笑,也不覺莞爾,從懷裡取出事先準備好的翠玉環放在她手上。
“小師妹,這是大楚最有名的天晴翡翠,希望你能喜歡。”
凌月心下有些失望,其實她並不怎麼喜歡首飾的,人家給的又不能賣,帶着還礙事,還不如給點錢呢。
自然那是不可能的。她本以爲大楚多劍客,身爲大楚的阿君會給她把劍什麼的,就算匕首也比這個好。
當然這個天晴翡翠玉環真很漂亮,一看就不是凡品,凌月表示非常喜歡,高興地謝過阿君,轉頭看向林飛舞:“飛舞師姐沒有見面禮嗎?”
林飛舞從看到凌月那一刻,心情就再沒有平靜過,就連那一聲招呼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納蘭那句“既非青梅也非竹馬”,像根刺一樣深深地紮在了她的心上,這也叫林木橋說的那番話時刻響在耳邊,使她越來越恨凌月,簡直恨之入骨!
既然在紙上呆了十二年的未婚妻,爲什麼不繼續呆下去,爲什麼要從紙上下來,來搶她的納蘭哥哥!
爲什麼!
當凌月對她說話時,她手指尖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身後跟隨的小青和小紅見了忙上前一左一右攙扶住。
凌月心裡很奇怪,她能感到林飛舞對她的敵視,可她這是第一次見到林飛舞,林飛舞又是比她早十年拜藥王爲師,仇怨和嫉妒都不成立,實在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看來事後還是問問子墨吧。
“飛舞師姐,你不舒服嗎?”林飛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林飛舞強壓下心中的恨意,柔柔地笑道:“沒什麼,老毛病罷了。”
凌月聽了感覺有點怪異,這不是林妹妹的臺詞嗎,再看看一邊的阿君,難道這是寶哥哥?這兩人倒是很般配的。
“小師妹,我準備的倉促,給你訂做了一套衣裙,希望你能喜歡。”林飛舞說着從丫頭手裡接過一個包裹給凌月。
林妹妹送的衣裙應該很漂亮吧!凌月說着就要解開包裹,林飛舞卻攔住。
“小師妹,你戴着面具呢吧?這樣,距離開席還有一會,你換上我給你買的衣裙讓我看看,我很想知道見到小師妹長得什麼樣呢。”林飛舞說的很溫柔。
凌月有些不解,想看她長什麼樣,直接摘了面具不就看到了嗎,何必還要這樣麻煩。
而這時阿君說道:“小師妹,快去換吧,我也想看看呢。”
凌月忽然就覺得有種陰謀的味道,本來不想換的,但很是好奇自己換了會發生什麼事,小說裡各種女主被坑的情景浮現出來,不知道自己會遇上哪種坑。
“好,還請阿君師兄、飛舞師姐稍等。大師兄,你幫我看着人啊。”說着凌月抱着包袱往不遠處的小竹樓走去。
林飛舞看着凌月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快意,既然你要從紙上走下來搶我的納蘭哥哥,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納蘭哥哥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凌月一邊走一邊想,會不會在自己換衣服的時候一個男人衝進來非禮啊,還是說如果出現那樣的狗血情況,她該怎麼辦呢?是閹了他呢還是……
還沒等想好,剛進了屋把門關上,就被一個人抱住了。
嚇得凌月一呆,我靠,陰謀這就開始了!
正要掙扎,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是我,小丫頭。”
額……
凌月擡頭瞪向對方,陰影下的人笑的很欠扁。
“噓。”林木橋做個噤聲的手勢,放開她,示意叫她跟上。
跟着林木橋從後窗翻出去,七走八走,拐了無數彎,來到一個高高的樓頂平臺上,這裡有個半封閉的小亭,亭子周圍還栽種着一些花花草草,坐在這裡可以看到樓下週圍的情況,又不會被看到,還對着樓梯口,是個交談秘密的好去處。
凌月趕緊將地形記下,將來也許用得着。
“這地方好隱秘啊,你不會要把我滅口當花土吧?”凌月四下瞧了瞧隨口開着玩笑。
“小丫頭就胡說!”林木橋屈指彈了她一下,“我不是說過嗎,我會跟你聯繫,爲了找這麼個地方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嗎?”
“安全嗎?”凌月靠着涼亭,將自己置身在陰影裡,一臉嚴肅地問。
她怎麼有種地下黨接頭的感腳,要不要說句天王蓋地虎呢?
林木橋見凌月眼睛很亮,眨眨眼:“我才發現你應該挺喜歡做密探的。”
凌月翻個白眼給他。
“放心,短時間內這裡不會來人,你說吧。”林木橋收起玩笑。
凌月點點頭,說起了在溫泉谷的所見所聞。
“就這些。”
林木橋凝眉沉思,心裡卻很是驚駭,皇上竟然在溫泉谷,身邊只有一個衛典,這是要幹什麼,其他人呢?
“皇上在溫泉谷做什麼?”林木橋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