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也不能確定,反正多數人都說會來的,“差不多吧,到時候我怕咱們的鋪子小,人太多擠不下。”
老何頭聽了便自告奮勇要趕牛車回去再趕製幾套桌椅,免得到時候客人來了沒地方落腳那可就不好了
一吻成疾。
袁晗趕忙制止道:“不用了乾爹,就這麼吧,人多了就讓他們等着,這樣也好顯得生意紅火。”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有什麼想法就跟乾爹說。”老何頭對袁晗兒的決定基本上沒什麼意見。
何嬸兒高興道:“老何啊,我真高興,袁晗腦子果然好使啊,這要是個男子,說不定都能去考狀元呢。”
“就是啊,”老何頭也是這麼認爲的,無不自誇道:“你看我們袁晗,這通身的氣派,往那一站,就是不一樣,得把多少人比下去。”
袁晗心虛地轉過臉去,恐怕也只有他們倆覺得自己通身有氣派吧,就自己這氣派,連個酒家裡長得獐頭鼠腦的掌櫃都比不下去,人家光那身行頭就能拋自己幾條街了。
“袁晗,你站起來,讓你乾孃看看。”老何頭說的興起,硬是要袁晗站起來。
“好,好。”袁晗無奈地應聲站起來,轉了個圈,像個人偶般讓他們兩口子品評着。
何嬸兒也滿意地笑着,“確是不一樣啊。”
袁晗忍不住的想笑,自家的都說自家的好,哪怕就是個土豆你也能說成白玉,“我的爹孃喲,你們就別再自誇了。”
何嬸兒板起臉來,道:“怎麼是自誇呢。這孩子。”
“你們是覺得我怎麼看怎麼好,因爲我是你們的女兒,可是別人就不見得了。”袁晗不想他們以後被人潑冷水。
老何頭問:“這是怎麼說?”
袁晗又喝了一氣水,有氣無力道:“我今天不是去拉人氣嗎?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了家酒家,希望開張哪天能捧個場,畢竟人家是鎮上有名的嘛,來了我也有些面子。誰知道人家以爲我是收泔水的。正眼都沒看我就讓我去後門。”
這下老何頭兩口啞聲了,互相唏噓着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應該沒這麼嚴重吧。這袁晗就算是怎麼地也不可能像是收泔水的吧。
“那個掌櫃的可能是瞎了眼了,你不也說了嘛,人家都沒正眼瞧你,那就是沒看見你。”何嬸兒沉默了半天。終於說了這麼一番話。
袁晗聽了差點吐血,正眼都沒看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何嬸兒真的是疼愛自己。
他們在屋裡討論着氣派問題,而外邊,袁晗在這條小吃街上已經火了,一下午的時間。大夥兒都知道有袁晗這麼個人了。
等着晚上收攤的時候,這些多年的老夥計們都聚在一塊商量起來了。
一家賣陽春麪的老頭說:“你們說這袁晗是什麼來頭啊?我聽說她連這鎮上的幾家大酒家都請了。”
“不知道什麼來頭,突然冒出來這麼個人。而且好像對這方面還蠻精通的。”說話的是炒貨老闆,袁晗今天看出他的小門道了。
包子鋪老闆摳着指甲裡幹掉的麪粉道:“誰知道她是賣什麼的啊?”
大傢伙聽了
綜清穿之陳貴人。都搖搖頭,光說開鋪當天去,還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你就在隔壁,你還不知道啊!”
包子鋪老闆灰溜溜地摸摸鼻子,“我當時沒顧得上問!”
一個賣酒柿子的說:“人家就是一個做生意的,開個小鋪子討生活,哪裡有什麼來頭啊!”
“這你就不懂了,你不怕她搶咱們生意啊?”包子鋪的老闆最爲敏感。
賣柿子的一笑,“估計不會搶我的生意。”
“那你們說到時候去不去啊?”賣臭豆腐的問。
都不清楚,去與不去也不是這會兒能說清楚的,賣包子的害怕袁晗賣包子,賣面的害怕袁晗賣面,總之賣吃食,就是搶生意,要是她是賣棺材的什麼那就不怕了。
要是袁晗知道他們這麼想,恐怕會說給他們打五折,買一送一的話。
不一會兒,一個賣菜的也加入進來,“小道消息,我剛去給幾家酒家送菜的時候問了,人家根本不知道誰家有鋪子要開張的?”
“什麼?”這下大家又驚訝了,不是說去請了嗎?本來還想着看那幾家大酒家說話呢,他們要是去,這些人也就跟着,可是人家根本不知道,恐怕這袁晗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也就不怕得罪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去了。”買陽春麪的當場表態不會去,又不是什麼人物,去了還得耽擱自己的生意,沒必要啊。
賣面的一表態,多數人都表示不去了,反正誰也不會爲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耽擱自己的生意。
炒貨老闆沒說話,去不去他還沒決定,不去吧,萬一袁晗記仇,把他的門路說出來以後也沒得生意可做了,這要說去吧,是再也不想去。
剩下的一部分人表示要去,其中有賣柿子的。
“你們爲什麼要去啊?你們去捧場,到時候人家的鋪子生意好了,倒黴的可是我們自己。”包子鋪的老闆反應最強烈,也難怪,他離袁晗最近,要是影響生意,第一個就是影響他的。
其中的一個人笑道:“你懂什麼?我們爲什麼不去啊?我們一定要去,免費吃上一頓不說,還讓她記個我們的人情。”
“哼,人情抵得過你自己的生意,給她捧場就等於是在絕自己的後路。”陽春麪的老闆也堅持反對。
賣柿子的哼了一聲,“你們是做大生意的,我們這些可都是小本生意,什麼覺自己的後路啊,我還可以把柿子背到她的鋪子口去賣呢,反正平時也是走街串巷的,沒什麼區別。”
“你。”陽春麪的老闆氣的不行,和這些小家子氣的人就是說不到一起。
不過賣柿子的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人各有志,不去的不去,去的也可以去。
反正只要有人去那就是給鋪子幫了忙,包子鋪老闆最後沒辦法,也說要去,怎麼說,隔壁啊,不去實在不好看,再說了,不管她買什麼,自己去了以後都說不好吃,看誰還去她的鋪子。
“那這樣,願意去的就去,不願意去的就不去,我有個提議,害怕她搶咱們生意的,統一一下口徑,吃過以後都說不好吃,知道嗎?”
“這個主意好
仙門臥底,不好當!。”陽春麪的高興了,就是要讓她的鋪子開不下去。
老何頭把這裡該收拾的弄好了,早早地吃過飯,就跟着牛車往回走了。
駱鈞這一天都過得沒滋沒味的,袁晗們今天走的早,他也來不及見上一面,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駱鈞,你怎麼了?袁晗才走一天,你不至於吧。”李恪昭和駱鈞背靠着背坐着,感覺到一聲嘆息。
駱鈞搖搖頭,“我就是擔心她的鋪子是否順利,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應該不會吧,能有什麼麻煩?”李恪昭想了想,就是賣點吃的,不至於吧。
“那你說,她的鋪子開張,我們是不是得送點什麼啊?”駱鈞覺得袁晗得鋪子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李恪昭點點頭,“說的是啊,不能空手去,我回去就跟娘說,讓她抓一隻雞帶上,袁晗身體剛好,吃點兒好的。”
“你不覺得她走了以後我們很無趣嗎?”駱鈞腦子裡全都是袁晗,哪怕是她罵自己豬頭的時候。
不說還好,一說李恪昭就哀嚎起來:“你不提還好,你一提,還真是不得勁兒啊,難怪一天都不舒服。”
“嘿,兩個小子,我回來了。”老何頭趕着牛車才進村頭,就看到駱鈞和李恪昭坐在河邊的樹底下。
駱鈞站起來叫了聲叔,“纔回來啊,怎麼樣了?”
老何頭指了指牛車道:“你們上來,咱們邊走邊說吧。”
“鋪子都差不多了,後天就能開張了。”老何頭報了喜。
“還挺利索的,我們還擔心你們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呢!”李恪昭大感意外,着事情也太順利了。
老何頭嘿嘿一笑,“袁晗那丫頭做事雷厲風行的,找了許多店鋪的掌櫃,估計開張當天熱鬧非常啊。”
“看,我說吧,駱鈞一個勁兒的擔心,多此一舉。”李恪昭找終於可以打趣駱鈞了。
老何頭哦~了一聲,探究地看着駱鈞,“駱鈞還是個熱心腸的人,你說,袁晗這種被休了的丫頭還能找到好人家嗎?”
駱鈞臉上泛出一絲紅暈,結巴起來,“袁晗,挺好的,以後一定會,會......”
“叔,袁晗以後肯定會有好日子的,我和駱鈞都會幫助她。”李恪昭可不想駱鈞下不了臺,萬一被察覺到什麼就不好了。
“哦,好,”老何頭一笑,把這件事情繞了過去,“等會兒,你們兩個陪我去家一趟,我把豬圈裡那頭豬給殺了。”
三個人回去給牛餵了一把草料,又餵了一些水,一同往老何頭家裡去了。
駱鈞看着老何頭的背影,心裡五味陳雜,連老何頭夫婦都爲袁晗付出了這麼多,反觀自己呢,永遠都躲在背後,在袁晗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永遠都不能站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