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12-19 9:44:38 字數:2326
駱鈞當然不理會李恪昭,哼了一聲賭氣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這是斷斷不能原諒你的,受的那些疼痛都不說了,你可知道我被人家當成是**之人了。”
“小弟真的不知,駱兄,到底怎麼回事啊?”李恪昭見駱鈞煞有介事,也不好和他玩笑了,正經了臉色問。
駱鈞一聽心中的委屈頓生,幽怨的講述起了那天的事情,只是把袁晗方便的事情自動省略了,不能毀了人家的閨譽。
李恪昭像個知心姐姐一樣聽駱鈞倒完苦水,聲情並茂的握住駱鈞的雙手,“駱兄,你受委屈了,我去替你解釋解釋吧。”
“算了,我本來是好心,不料,算了。”駱鈞欲言又止,“菊花這一跤摔的性情大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誰知道呢?不過,她竟然同意和我大哥的婚事,你說,這是不是不可思議啊。”李恪昭到現在都不明白她爲什麼那麼輕易就答應了,難道她真的不知道了?
一說起袁晗,駱鈞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神秘的往前湊了湊,“說給你聽你都不信,菊花竟然能作詩。”
“人家現在不叫菊花,叫袁晗,”李恪昭大概是受了袁晗獅吼功的影響,竟然還幫着糾正起來,“有什麼不信的,大字不識的能逼你寫罪狀,那會作詩也不稀奇了吧。”
駱鈞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小本,指着上面的兩句詩,“你看看,你看看,這胸襟,就是你我也未必能及的。”
李恪昭一看,果然驚訝不已,本以爲只是女兒家的閨閣詩,誰知竟是這般氣派的詩句,“果真如此啊,的確不是你我所能及的,太奇了,爲何只有兩句?”
“我在大樹背後聽見的,”駱鈞意猶未盡的念出聲來,“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一個女子有這般才華,恐怕玉泉村找不出第二個了。”
“什麼玉泉村,恐怕洪都也找不出兩個來,哎,我大哥真有福氣。”李恪昭感嘆了一番,有些開始羨慕自己的親兄弟了。
駱鈞只是笑了笑,腦海裡有回放了一邊兩手觸碰的場景,她真的不一般呢,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兩人一陣閒聊後,駱鈞才發現自己又敗下陣來了,無奈的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只是下次我再不和你一同幹活了。”
“下午太陽西落時,你我一同去河邊溫書。”李恪昭見駱鈞不和自己生氣了,便站起來要回去。
駱鈞點了點頭,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切的囑咐道:“恪昭,切不可將她的詩句外傳啊。”不管多豪放,畢竟出自女兒家的手筆,讓外邊的登徒子得了去,實在辱沒了她。
“你放心,我是那不謹慎的人?”李恪昭有些不滿的瞪了駱鈞一眼,纔要走,又有些不對勁的瞟了駱鈞一眼,“你不是臉疼的厲害麼?說了這麼半天的話,沒見你喊疼,怎麼回事?”
纔打算靜下心看書的駱鈞,一聽李恪昭的話,心裡又不平靜了,連他自己都覺奇怪,說了這半天話真沒覺得疼,這是爲什麼?
李恪昭像是有些了悟了似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駱鈞,“希望你不是那樣的人啊,駱兄。”
“我什麼樣的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駱鈞白了李恪昭一眼,說話不明瞭,讓人難懂。
李恪昭自嘲的一笑,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心了,他駱鈞出了學問長相比自己厲害,其他的實在不如自己啊,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得意了,“雖說你駱鈞長的比我俊俏,可是你天生就是個書呆子,腦子裡只知道讀書,量你也不懂那些。”
要知道李恪昭出了讀書之外,還喜歡研究女孩兒的心思,情啊愛啊的雖沒經歷過,可也有過心心念念某個女子的時候,也有過女子暗送秋波的時候。
駱鈞,中意他的女子自然不少,人家大着膽子給他拋媚眼,他竟一本正經的問人家是不是眼睛裡進沙子了,真是不解風情,他的心裡只有聖賢書,想到這裡,李恪昭又有些惋惜的搖搖頭,也不知道誰才能讓他開竅,上演一場**才子俏佳人的戲碼哦。
“不和你廢話了,我還要幫着我爹寫禮單呢,過不了多久就要給我哥娶媳婦兒了,肯定要忙活一陣,你到時候別偷懶,幫着我一些。”李恪昭提前打了聲招呼,也就真的往回走了。
駱鈞目送李恪昭出去了,這才坐下,手裡捧着小本子看了又看,心裡有些惋惜,那一身的才華和一身的作派也相差太遠了,怎麼也聯繫不到一起啊。
袁晗和泉水幾個整好地平,也差不多快晌午了,早上大家喝的都是稀飯,肚子早就飢腸轆轆了。
“娘,晌午吃啥。”泉水打了水洗乾淨手,弓着身子問袁嬸兒。
袁嬸兒正蹲在雞圈旁邊剁豬草,老袁頭被打傷了,也沒有人幫她幹活了,“吃吃吃,你是豬啊,才吃了飯屁大一會兒,又餓了。”
“娘,我乾的可都是體力活啊,你也是看到的,從早上到現在我可是一刻也沒閒着。”泉水意有所指對袁嬸兒說道,敢情從早到現在幹活的不是她,就不該聽這些人的話,這不是擺佈人麼?
“放你孃的屁,老孃是爲了誰啊,你個兔崽子。”袁嬸兒聽了能不來氣嗎?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他們幾個,娶媳婦不要銀子啊,忘恩負義的,還有那老不死的。
袁晗見娘兩個火光十足,趕忙清了清嗓子充當好人從中調停,“來來來,喝水喝水,消消火,這可是正宗涼茶啊,爲了吃啥飯大動肝火不合適啊,娘,你就滿足大哥吧。”要說這也是爲大家謀福利的事,能幫的上忙一定幫。
“去去去,插科打諢哪都有你。”袁嬸兒像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讓袁晗起開,有些厭煩。
“好嘞,我去也。”改善伙食的提議沒有被採納,袁晗巴不得讓自己走,像個棒槌似的杵在這,多煩啊,搞不好還要讓你幹活,還不如趁着老孃有火的時候順水推舟呢。
袁嬸兒說完又蹲了下去,抓了一把豬草嘆道:“哎,要是你們一個二個的吃草就好了,老孃就沒有這麼大的負擔了。”
“切,”袁晗有些看不上袁嬸兒,說的這是什麼話,“娘,吃草沒問題,不過,您可得作表率啊,我還沒吃過呢!”
袁嬸兒被袁晗的話氣的差點吐血,一把草擲過去,“滾的越遠越好,你個背時的。”
袁晗翻着白眼進屋去了,她小心的繞過新整的地坪,感嘆道:“真是奇了怪了,還是那麼多土,怎麼填不滿原來那個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