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將軍怎麼捨得心目中的女婿人選一個人回去呢,當即派了幾個家丁隨了齊犀回去,這才放心。
然後到薛雪的閨房裡,見她已經然換了衣服,“雪兒啊,今天可還高興?”
“還好吧,爹,女兒沒給家裡打招呼,害得爹擔心了。”薛雪心裡很過意不去的,這麼讓人擔心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
薛將軍笑了笑,道:“你沒事就好了,你怎麼還去找袁晗啊?”不管怎麼說,薛雪和陸弘一分開都是因爲袁晗的緣故,薛雪怎麼還去找她。
薛雪知道薛將軍對袁晗誤會比較深,便道:“爹,你就不要對袁晗有敵意了,我不是說過嗎,就算沒有袁晗,也會有別的女子出現,總之弘一是心裡沒有我的,這不是正合了您的意嗎?袁晗對弘一沒有那種想法,她本是和駱鈞一對兒的。”
“哦,這我倒是不知。”薛將軍聽了倒是頗爲驚訝,今天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原來是因爲袁晗啊,這個袁晗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一個兩個的優秀男兒都爲她傾倒。
薛雪又道:“袁晗的心裡一直都愛着駱鈞,因爲一些陰差陽錯的關係,以至於她和駱鈞錯過了,她卻從來都沒有去打擾過駱鈞,爹你不要討厭她。”
薛將軍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倒是對別人的事這麼上心,你也不小了,沒了陸弘一難道你就不再打算嫁人了?”
“爹說這是什麼意思啊?”薛雪聽薛將軍說這話就知道後面還有些什麼要說。
薛將軍嘆了一口氣道:“爹爲你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操心還要有個意思?爹年紀大了,總有一天照顧不了你的。”
“爹,你看着還很年輕,再說了,女兒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誰願意娶女兒。”薛雪也知道被陸弘一退婚之後她的名聲肯定有些損傷,大戶人家的小姐多的是,有幾個願意娶她的,而且又有幾個是她喜歡的。
薛將軍本來不想這麼快說這個的,但是話到了這個份上,便也不得不說了,“我看齊犀就很好。這孩子對你很上心。許多事情比你還緊張,爹也看好他,孩子。齊犀真的不錯,你不要挑挑揀揀了。”
其實薛雪早就知道薛將軍屬意齊犀了,只是現在就跟她說這個未免有些太快了吧,“爹。這也是您的感覺罷了,再說了。就算是齊犀同意,齊犀的父母會同意?”薛雪想搬出齊犀的父母打消薛將軍的那個念頭。
誰知道薛雪的話反而弄巧成拙了,薛將軍聽了,無不歡喜道:“你別說
蜜糖。不日我碰到齊犀的父親,言談了幾句,倒是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也願意和我們攀親家。”
薛雪聽了,便默不作聲了。道:“我知道爹的意思,我困了,先休息了,爹請回吧。”
等薛將軍走了以後,薛雪把丫鬟全部都支走了,這才捂在被子裡哭泣起來,她今天忍了一天了,從見道陸弘一想要強吻袁晗的那一幕起,她的心就一直刺痛着。
可是當時的人那麼多,薛雪必須笑着,她必須要表現的很無所謂,陸弘一愛袁晗就愛到那種地步了?愛到不惜用那種卑劣的手段了?
多麼可笑啊,薛雪知道她和陸弘一沒有可能了,她爲什麼還要這麼難過,大家都盼着她和齊犀好,是不是真的應該如此?
袁晗和大小碗收拾完鋪子便休息了,大家都有滿腹的心事,她們三人便睡在了一張牀上,以方便聊天。
“駱鈞真的來看我了嗎?”袁晗回想起白天的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一直以爲那是一個夢。
小碗點着頭道:“真的,當我們看到駱鈞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就被他們撞見了,幸好我們躲的快。”
袁晗撲哧一笑,“你們躲什麼呢?老鼠見了貓似的。”
“見了面還不是徒增尷尬,還不如不見的好,這往後恐怕還有諸多不便之處呢!”大碗無不擔憂,這以後和洪濤見了面可怎麼處啊,扭頭就走還是破口大罵啊!
袁晗打着哈哈寬慰她們的心,道:“放心好了,你們沒有必要躲他,這是我的地方,洪濤是我朋友,你們也是我朋友,我不會讓你們難堪的。”
大碗嘆了一口氣,問袁晗,“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和駱鈞的事情啊?”
“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好亂啊,本來以爲我們這輩子沒有什麼可能了,誰知道突然就傳來他了取消訂婚的消息,也不知道那位嬌小姐怎麼樣了,一定傷心透了吧。”袁晗的心情難以形容,說高興吧,又好像不完全是,但是她明白被拋棄的滋味,有些許同情那個小姐。
小碗推了推袁晗,不滿道:“你還有心思管人家的死活,你當初傷心的時候人家可沒有管你?”
“哎,你們說,我和駱鈞還有沒有可能呢?”袁晗悠長地嘆了一口氣,前路漫漫啊。
大碗想了想道:“只要你心裡還有他願意和他在一起,你們就有可能。”
袁晗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水,“你們不知道,這段感情裡,我是主動的,我們費了好多精力才走到一起,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心裡也亂了。”
“要我說啊,你可別輕易原諒他,越容易到手的感情他們越不珍惜,你想想你這麼久受的苦,最起碼你也要讓他煎熬煎熬啊。”這是小碗的領悟,就像她們姐妹兩個傾心於洪濤,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所以洪濤纔對她們棄之如敝履,不知道珍惜。
袁晗翻了個身,自己把自己抱緊,“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們,其實之前我曾偷偷去看過他,你們不知道他那個頹廢樣,我看着多心疼,可是我又不能去找他,怕破壞他的美好生活。”
“你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你的
[綜]多麼神奇的悅來客棧!。”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心靈相通之處吧,兩個人冥冥之中總會重逢。
袁晗愣了愣,道:“其實我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原諒他了,我知道他是一個長情的人,但是同時他也是個孝順的人,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我和他,而是他的娘。”
駱鈞一定是爲了駱嬸兒才答應訂親的,不過那是在駱鈞以爲袁晗已經不在了的時候,現在駱鈞知道袁晗還活着了,駱嬸兒的願望落了空,不把這筆賬算到袁晗的頭上。
“是啊,到底駱鈞的父母不點頭你們的事情也不算圓滿。”小碗應聲道,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一樣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忽然大碗挺起了身子側耳聆聽,然後道:“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啊?”
袁晗聽了聽沒有,“你的幻覺吧。”
大家安靜了下來又聽了聽,當真有人敲門,小碗有些害怕,“大半夜的,誰來敲門啊?”
大碗猜想會不會是駱鈞,白天駱鈞被老何頭夫婦給趕走了,所以晚上又來找袁晗啊,“會不會是駱鈞啊?”
袁晗聽了,覺得以駱鈞的脾氣還真是有可能,本來她是想要坐視不理的,可是內心又有些小小的衝動,想要見上一見,便道:“怎麼可能啊?看小碗給嚇的,我去看看。”
這樣一來,袁晗即保全了臉面,也遂了心願,便點了燈去開門,可是門一開,卻大失所望,根本不是什麼駱鈞,而是陸弘一那廝。
“怎麼是你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敲門幹什麼?”袁晗心裡有些失望,不禁有些上火。
陸弘一在油燈的光下面顯的有些落寞,聽到袁晗說他,他不禁冷笑起來,“怎麼,看到我很失望啊,你以爲是誰啊?”當他聽說駱鈞來看她之後他的心裡有多煎熬,他真的很怕他跟駱鈞和好如初了,那麼袁晗的心裡就更加沒有他的位置了。
袁晗想不通陸弘一之前那麼瀟灑的態度在哪去了,不去挽回薛雪,反倒一天來纏着她,“你還有心思在我這裡糾纏啊,你以爲你是誰?爲什麼要告訴你。”
“後天我要走了。”陸弘一呆愣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或許袁晗會拍手叫好吧,總算可以擺脫他了。
袁晗聽說陸弘一要走,問:“幹什麼去?”
“這個還不好說,以後再告訴你,”陸弘一沒告訴袁晗他要去做什麼,“我回來的時候你是袁晗還是說你是駱夫人啊?”
袁晗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如果是,我就不走了。”陸弘一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這樣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明顯的刺痛了。
袁晗是開始討厭陸弘一了,但是不表示一點不關心他,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朋友,看他的樣子,好像這次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你放心的去吧,最起碼,你回來的時候我還是袁晗。”
“我可以相信你嗎?”陸弘一始終有些懷疑,她以爲陸弘一不知道麼?她曾經到宮門口偷偷去看過駱鈞,她們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薛雪的馬車他是再熟悉不過的,即使她們躲的再隱蔽呢,陸弘一隻到鋪子裡問了一下就一切瞭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