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娶妻的心思了。
他一個男的,既要山上打獵貼補家用,還要看着孩子,周氏看不過去了,直接給他定了一門親事。
對方是個勤儉持家的姑娘,池航想着豆沙也需要人照顧。
爲了讓那個姑娘不會反感他和孩子,在定親之後,他也去了那戶人家,送了些野味過去。
他以前打獵賺的錢,全都交給了周氏,除了野味就沒別的能拿出手的了。
那個姑娘,他見過幾眼,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看起來不錯。
只是陰差陽錯的,他娶了小姨子,他一開始真的想要放她走的。
“你......睡了嗎?”
耳邊忽然間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擾亂了池航的思緒。
“沒有。”池航聲音低沉着說道,臉色有些僵硬,雙手不安放在身體的兩側。
擡眸看着黑漆漆的牀幃,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忽然間有個軟軟的東西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們兩個人平時睡覺雖然都是一張牀,但卻是一個人蓋一牀被子。
“我那邊冷,我在你這邊睡。”林穀雨說完,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麼爛藉口。
池航偏頭望着林穀雨,看着那張很近的臉,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來。
“把我那牀被子蓋在上面,這天實在是太冷了。”林穀雨縮在被窩裡面,看也不看身邊的男人。
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能夠讓她去相信,那就是眼前這個人。
池航撐起身子,將自己的被子往林穀雨那邊遞了一點,幸好被子足夠的大,將兩個人全都包裹在裡面,順手將原來林穀雨蓋得被子放在兩個人的身上。
池航的身子躺下身子,隱隱約約的看着林穀雨的臉,伸手捧起林穀雨的頭。
林穀雨全身緊縮,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池航,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就被直接堵住了嘴。
他的手緊緊的扣着她的頭,讓她無處可逃,只能面對。
他的脣緊緊的堵着她的脣,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林穀雨怯弱弱的伸手抱住池航,只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些激動。
林穀雨閉上雙眼,微微張脣,輕輕的含·住。
池航猛地張開雙眼,詫異的望着林穀雨,在感覺到脣上溼漉漉的感覺,整個人變得更加的興奮。
他的舌·頭追隨着她,在她的口中肆意翻滾,靈巧的不像話。
林穀雨迷迷糊糊的只能接受他的動作,直到被吻得頭暈腦脹的,池航這才鬆開她。
一隻手伸進她的睡衣裡,在她的背後摩挲着。
林穀雨忙經拉住池航的手,臉紅的要命,氣喘吁吁的說道,“別,明天還要去醫館。”
池航硬生生的將手拉回來,臉上是失落的神色,手緊緊的抱住林穀雨的身子,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正是因爲心裡很滿足,池航整個人格外的興奮,身上的熱度一直推不下去。
林穀雨被他抱得格外的緊,忍不住的伸手推了一下池航。
“你這樣抱着我,我睡不着。”林穀雨很認真的開口說道,“快鬆開我。”
她平時都是平躺着睡,現在側着,怎麼都睡不着。
尤其是下面頂在她腿上的東西,林穀雨的長得通紅,太陽穴猛烈的跳動。
池航猶豫了一下,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林穀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林穀雨就看到男人雙眼含笑的望着自己。
“早。”林穀雨的臉有些通紅,低着頭,緩緩的坐起身子,想要穿衣服。
池航長臂一伸,直接將林穀雨圈在懷裡,湊到她的額頭邊上,不帶一絲情慾的吻了一下,彆扭的說道,“起來吧。”
林穀雨被池航弄得一愣一愣的,伸手將衣服拿過來,正穿着衣服的時候,只覺得身邊有道奇怪的目光,順着目光望去,就看到池航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就像是狗狗見到骨頭一樣的盯着她,視線格外的熾熱,似乎要將她烤熟了一樣。
重重的黑眼圈在他的眼下面,林穀雨的眉頭輕皺着,不敢對上他的眼睛,接着穿衣服,隨口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這個?”
林穀雨偏頭看向池航,疑惑的問道,“難道很早就醒了?”
“沒。”
“剛醒啊。”林穀雨感慨的說道,或許是因爲池航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所以纔有黑眼圈。
“不是。”池航被問的有些緊張。
林穀雨穿着衣服的動作一頓,疑惑的看向池航。
“那你什麼時候醒的?”林穀雨好奇的問道。
“我沒睡。”
林穀雨聽着池航這麼說,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莫名的覺得心裡很開心。
穿好上衣,林穀雨一回頭,直接湊到池航的脣邊,毫不猶豫的印下一吻,壞心的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
池航望着林穀雨的眼睛像只餓狼。
“我要去醫館。”林穀雨一本正經的說道,“對了,你就在家裡看着家,今天什麼都不用做,睡覺看着孩子就好了。”
“我送你。”
“不用!”
“我送送你就回來。”
“不用!”林穀雨說着,直接從穿上爬起來,穿好衣服直接從牀上爬下來,直接燒水準備洗漱。
她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的,這天這麼冷,有沒有什麼護膚品,林穀雨能做的就是平時好好的保護皮膚。
等着她收拾完開始做飯,池航已經給豆沙穿好衣服了。
“今天早上吃麪條。”林穀雨將煮熟的麪條撈出來,三個人一人一碗。
豆沙依舊不會用筷子,小手抓着勺子,將麪條纏在勺子上,一圈一圈的,等覺得差不多了,這纔將麪條放到嘴邊開始吃了。
等着池航吃完了,林穀雨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在家休息!”
“我不困的。”池航今天穿着林穀雨昨晚熬夜趕出來的衣服,只覺得由內暖到外。
豆沙偏頭看了一眼林穀雨,又納悶的望了一眼池航,隨即笑着抱住了林穀雨的大·腿。
“娘!”豆沙一臉高興的望着林穀雨。
“豆沙想跟着你去醫館!”池航一本正經的拿着豆沙做幌子,“我將你們兩個人送過去,我就回來休息。”
休息?
他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一點都不困的。
林穀雨無奈的只能應下。
池航抱着豆沙,身上穿着新衣服,覺察不到衣服的重量,但是卻格外的暖和。
“穀雨?”池航將豆沙往上面拖了拖,這纔開口說道,“天都這麼冷了,要不下個月別去了?”
聽着池航這麼說,林穀雨很認真的思索起來。
“到時候我和他們說說,”林穀雨思索了一下,接着開口說道,“那幾位大夫全都是住在鎮上,他們去醫館不過就是半柱香的時間。”
池航聽着林穀雨這麼說,生怕林穀雨誤以爲他不讓她去醫館,慌亂的解釋,“我只是覺得過段時間更冷了,你就別去了,等着天暖和起來的時候,我在送你過去?”
“我知道你是好意,我沒有曲解你的意思。”林穀雨笑着望向池航,接着開口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也要和他們商量一下,是吧。”
池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在林穀雨的身後。
“看你滿頭大汗的。”林穀雨拿着巾帕,擡手將池航額前沁出來的汗水拭去,“不用着急趕路。”
等着池航將林穀雨送到了醫館裡面的時候,在林穀雨的再三催促下,依依不捨的離開回去了。
今天醫館裡面進來一批新的藥材,林穀雨幫忙記錄曬藥材。
一上午忙來忙去的,等到了中午吃完飯,林穀雨忍不住的打起了哈欠。
昨天晚上實在是睡得太晚了。
陸子煜瞧着林穀雨的臉色有些不大好,走到她的面前,“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去隔壁的房間休息一下。”
“沒事。”林穀雨擺擺手,還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困得眼淚都出來了,“我一會就好了。”
林穀雨從彎腰檢查了一下藥材,見沒有什麼問題,這才讓旁邊的藥童進賬弄進去。
“裝模作樣!”杜大夫從林穀雨的身後走過,冷哼了一聲。
林穀雨的身子一僵,偏頭看向杜大夫,眉頭輕皺着。
“林大夫,您不要搭理杜大夫,”小四看着杜大夫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您不知道,杜大夫的娘就是因爲天花死的,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任由着......”
說道這,小四的眉頭皺的更緊,“您還是不要跟他說話的好,杜大夫就是那個脾氣。”
“我知道了。”不知道爲什麼,林穀雨覺得杜大夫的背影似乎變得蒼涼,笑着看向身邊的小四,“謝謝了。”
“客氣啥呢!”小四說着,拿着紙筆將藥材端進來,稱了一下,這才說道,“林大夫,您看看這些藥材有什麼問題嗎?”
林穀雨將那些藥材一一檢查了之後,這才說道,“沒問題。”
總算是將這些藥材全都統計好了,林穀雨的目光對着陸子煜的身影轉來轉去的,她想跟陸子煜說天冷不來這裡的問題。
看着陸子煜總算是停下來了,林穀雨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