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怎麼了?”杜惜寒看着那杜沉含時頓時微微一愣,看對方那神情,眼下對方顯然是很失落。
“是惜寒啊,惜寒你過來坐吧,”聽到這話杜惜寒走過去坐下,那杜沉含給對方倒酒。
二人喝了幾杯,杜惜寒看了看杜沉含,“小叔叔是不是在爲小嬸嬸的事情難過,如果是爲小嬸嬸的事情,那小叔叔可以去找回來,那錢家不過是一介商家,”
杜惜寒看着自己的小叔叔,這些年來,對方去找過那木碗,跟那杜縈蕎,只可惜那二人對於杜家的人,都有着厭惡。
眼下的杜縈蕎十幾歲的孩子了,早已經懂了很多事情,自然很清楚當年小叔叔的所作所爲,聽到這話那杜沉含笑了笑。
“你說去找回來,不了……”杜沉含笑了笑道,“她嫁人就嫁吧,眼下我虧欠了她很多,眼下她幸福就好,”
這話雖然如此說,可杜惜寒卻看出來了,自己的小叔叔那神色是不高興,還有着濃濃的不捨,將近十年的夫妻感情,不是說斷就可以斷的。
可就算斷不了,可眼下早已經沒辦法迴旋了,因爲……眼下那小嬸嬸要出嫁了。
木家這一邊,木母給女兒梳頭,眼下二十六七的木碗,模樣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那臉上揚起了那幸福的笑容,一旁的木母欣慰着。
“後天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你怎麼還出門,來娘給你梳頭,”木母拉着女兒的手道,那木碗嘴角含着笑意。
“娘我又不是第一次嫁了,更何況我都一把年紀了,不在是小女孩,”木碗撇了撇嘴,覺得娘太當自己孩子了。
“傻丫頭你在孃親的心目中,永遠都是孩子,更何況你以前的事情……”本來要說杜沉含的,可眼下她卻沒有在繼續了。
因爲她怕刺激到女兒,對於那杜沉含眼下的木母是千萬給不喜歡,當年做出那等混賬事情來,她都恨不得殺了對方,雖然後面對方來悔過了。
可木母哪裡會讓對方悔過就接木碗回去,當年的事情發生了,更何況眼下女兒忘記了,她就更加不可能讓女兒回到那傷心的地方去想起那傷心的事情。
“碗兒啊……你出嫁後,很多事情都多擋着點,那恆兒小你三歲,你處處讓着他,”聽到這話木碗點了點頭,心中卻想着。
那錢恆還真不需要自己去讓着,錢恆是木碗在很久前就認識的,那時候她經商對方還是一個孩子,十二歲的年紀,也跟着自己的父親跑。
那時候對方會站在自己身後叫自己木姐姐,靦腆又可愛,可中間自己失憶了,就沒有那錢恆的記憶,不過三年前……
自己醒過來後,在經商的時候在看到錢恆,當年的小屁孩長成了彬彬有禮的俊公子,而且在相處中,對方說要娶自己。
那時候她雖然失憶了,可也知道自己有一個孩子,便沒有答應,可那人追的緊張,這一拖就三年,三年來日日獻殷勤,說要娶自己,這也是前些日子才定下。
對於這夫君,木碗沒有多大牴觸,如果說愛?她知道肯定沒有,可喜歡……應該有着一點點,因爲她覺得跟對方在一起時,雖然沒有怦然心動,卻也有着那細水長流的溫暖。
離開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很快就是木碗出嫁的日子,夏歡歡作爲女方的家人,眼下也跟了去,夏歡歡站在那送嫁隊伍中,遠遠的敲着那錢恆來迎親。
錢恆模樣說真的,他比不上杜沉含那謫仙一般的男子,就算眼下杜沉含三十好幾了,那也是十七八的姑娘多的說不清,一個個前仆後繼的想嫁。
可眼下這夏歡歡卻覺得眼前這男人不錯,在那迎親的時候,在外面被木碗那一衆哥哥刁難,他都是很欣然的點了點頭,無論是各種各樣的爲難他都笑着接受。
等接到那新娘子的時候,那欣然與鎮定的面上,多了那細微的緊張,有點像毛頭小子一樣,不敢靠近卻又想靠近。
看到那一幕的夏歡歡忍不住微微一愣,眼前這男人應該是很愛那木碗,揹着那木碗上了花轎,一路上那頭是不是往回看,讓那送親的人笑着道。
“新郎官這新娘子都是你的人了,你這一步三回頭,莫不是怕新娘子跑了,”一句話惹的所有人都大笑,錢恆臉上也羞澀了起來。
看了看那掀開那花轎窗簾的新娘子,錢恆臉頰的笑容更加柔和了,他自然是怕新娘子跑了,眼下這杜沉含萬一來搶了,他可要看好。
一路上那夏歡歡是看出來了,雖然那錢恆一直笑,可身體卻緊繃着,那如臨大敵的模樣,讓夏歡歡忍不住微微一愣。
尤其是看到那杜沉含在不遠處出現時,那錢浩的目光帶着微微的慌張,在看到新娘子並沒有掀開花轎往外看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夏歡歡覺得這男人太小心翼翼了,等拜堂成親後,那錢恆拉着新娘子進洞房,事後就要敬酒了,錢恆被那木碗的一衆哥哥一個個的灌下酒。
而夏歡歡則是在房間陪着那木碗,木碗眼下的紅妝很美,嬌豔的美讓夏歡歡有些感慨了起來,當年的木碗看上去溫柔似水,就跟那水做的女人。
可那水卻又顯得太過沉悶了,眼下的木碗就跟那花一般,越發的嬌豔,夏歡歡知道她是找到了自己的想法。
“木姐姐恭喜你了,”夏歡歡看了看木碗道。
“妹妹這還要多謝你,當年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眼下我……”木碗對於當年的事情不記得,可她卻知道自己大病,若不是眼前這女子,她恐怕一命嗚呼了。
“妹妹大恩不言謝,日後你有什麼事情,一定找我,我會幫忙的,”木碗看着夏歡歡道,她眼下也經商,很清楚的知道,那夏家養生館跟你家發生的衝突。
“那一定的,姐姐我先出去了,”夏歡歡點了點頭,看到木碗那神情,夏歡歡知道她很滿意眼下的婚禮,她也就安心了不少。
可纔出那新房,就看到不遠處站着的人,頓時微微一愣,神色有着不喜了起來,“杜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