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澍似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看了一眼被綁起來的張小芳,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卻立馬被很好的掩蓋了起來,微風輕拂,他自然散落的長髮,隨微風浮動。
那絕美的輪廓,讓人看了竟然有些出神,就連張小芳也不例外。“我不過是路過罷了,聽到這裡有吵鬧聲,便讓我的小廝過來瞧了一眼,殊不知是有人在強搶民女。”
拾荒趙聞言,連忙擺手否認,“哎,這你就錯了,張公子,你是富貴人家,平時很少來我們這塊兒,肯定不知,我已經給張小芳下過聘禮了。”
“可誰知這個賤婢竟然嫌棄聘禮不夠多,想要悔婚,你該給我評評理啊,這樣的女人,我豈能輕易放過?”拾荒趙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什麼聘禮,張梓晴一個屁都沒看到!
“我今日不過是提前把她帶回家拜堂成親,好像沒有問題吧?”拾荒趙並不覺得張嘉澍會多管閒事,不過誰又不知道張嘉澍和張小芳是露水夫妻呢……
拾荒趙見張嘉澍好像要辯解什麼,連忙截了他的話,“張公子,你該不會這個時候想起來了你和張小芳那個賤人是一對露水夫妻,想跟我拾荒趙搶人吧?”
張梓晴微微一愣,聽了半天,才知道原來這個人就是張嘉澍!那個和張小芳有過露水情緣的人!她見這男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沒想到背地裡竟然是個無恥之徒!
張嘉澍知道此時有很多人在看熱鬧,爲了張家的顏面,他也不能衝動行事,只是……“你誤會了,我說了,我不過是路過這裡,並不是特地過來的。”
“我有幾句話要問問張小芳。”他不顧拾荒趙的阻攔,輕鬆的繞過他走到張小芳面前,“你是真的願意嫁給拾荒趙嗎?”綁着她的人見張嘉澍走過來,十分自覺地鬆開了手。
張嘉澍湊近了看才發現,張小芳不是變漂亮了一點,而是大變樣啊!這和傳聞中那個髒兮兮又邋遢還胖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他看到她的臉,着實有些反應不過來,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張梓晴見他這麼盯着自己,突然不會說話了,也不知是這幅身體的本能躲避,還是她依舊無法和男人正常說話。她結巴了好久,還是隻搖了搖頭。
“那他說你不滿聘禮,要悔婚的事情,是否屬實?”張嘉澍看了眼張小芳身後破舊的屋子和她身上破舊的衣服,便猜測她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聘禮。
張梓晴聞言,立馬就急了眼,“放屁!我……我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看到過什麼聘禮,這聘禮興許就是被李三給私吞了,卻讓我替他們埋單!”
張嘉澍見她突然這麼大聲說話,頗爲驚訝,剛剛不還是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害羞模樣嗎?他看着她點點了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拾荒趙,你也聽到了,她根本就沒有收到你的聘禮,而且人家也不想嫁給你。”
拾荒趙見張嘉澍站出來爲張小芳說話,氣急敗壞,眼看就要成的好事,難道就要這麼黃了?“我可不管那麼多!拿了就是拿了,興許是這個女人私藏了呢?”
“你今天必須跟我走!”拾荒趙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張梓晴的手腕,扭頭就要帶她走,張嘉澍見狀,右手猛地推出一掌,直接將拾荒趙推倒在地,“啊!”
他的手緊緊的拉着張梓晴,順勢將她帶了下去。張嘉澍細眉微微一挑,行動十分的靈敏快速,長手輕輕一撈,便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一把帶入懷中。
張梓晴就這樣毫無意外的撞進了張嘉澍的懷裡,衆人見狀,不由得唏噓,該說這張小芳是踩中了狗屎運呢還是怎麼的,居然能被張嘉澍抱住,這是多少姑娘渴望的事情啊!
不過還別說,這二人湊一起的時候,竟然格外的登對。可是當事人卻沒有想那麼多,張梓晴腦子瞬間都炸了,她靠在張嘉澍的胸膛上,眼前便是他雪白的衣裳。
若是輕輕一聞,便能聞到他身上那舒服的清香味,讓她心裡都不自覺得跟着安定了下來。當她擡起頭時,猝不及防的撞入一雙深邃的眸子中,那一瞬間,呼吸都好像是停止了。
正當她沉迷之時,腦袋突然一陣針扎般的疼痛,是張小芳的記憶!是他們二人之間那晚發生的曖昧之事,張梓晴痛苦的承受着那些令人不齒的回憶,只覺得腦袋都要炸裂了。
張嘉澍見她突然眉頭緊皺,眼睛都痛苦的閉起來,有些許的擔憂,“你怎麼了?”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張小芳的耳畔邊響起,頓時讓她恢復了理智。
她一把將他推開,眼底只剩下冷漠,“多謝張公子。”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以一種怎麼樣的心思接近自己,總之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她道完謝以後,心裡只想着張憶南,連忙去把他搶了過來,護在自己的懷裡。“憶南別怕,有娘在。”張憶南迴到張梓晴的懷中,感受到了溫暖,緊張的心也被安撫了下來。
拾荒趙被張嘉澍一掌打倒在地,直接倒地不起了。張嘉澍好歹是學武的,這一掌下來,可有的他受的。張嘉澍見他已經起不來了,“還不把他帶走?”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不爲所動的李三,呵斥一聲,李三魂都給嚇沒了,連忙小跑着過去要把他給扛走。“哎喲……好痛啊,好痛,張嘉澍!你竟然爲了個寡婦對我動手,我跟你沒完!”
拾荒趙一邊叫喊着一邊被人擡走,圍觀的人也隨着他的離開慢慢的消散了,所有人走了以後,張嘉澍還沒有走,張梓晴見他不走,也不願多做糾纏,轉身便帶着張憶南走了。
張嘉澍忽然看見張憶南,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卻馬上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張姑娘。”張嘉澍猶豫了片刻,還是叫了一聲,他走上前,莞爾一笑,“不知張姑娘可否願意隨我去府上?這拾荒趙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