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大明感覺自己的這個制度特別的有創意,就好像是春秋戰國時候的人給成年的男子佩劍一般。
武士刀,可以視作是一種精神。
匕首,可以當成是冒險。
槍,是守衛。
一個人從兒童的時期就應該有堅忍不拔的品質,所以仝大明用武士刀作爲孩子們以後人生的起點,但是堅忍不拔不是一切,他們還需要學會去冒險,在危險中尋找機會,所以他們會得到匕首。
但是,一個人還應該守衛自己應該守護的東西。比如說家庭,比如說愛情,比如說自己所在的這一片土地……所以,他們需要槍。
以後的時間裡,仝大明也就沒有太多的機會去關注槍支的製造,研發這個了。他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在孩子們這裡。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仝大明在將婠婠帶出師之前,一般都是婦唱夫隨的。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四月份,天氣也逐漸的熱了起來。就在仝大明這裡無所事事,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發展的時候,遠在山外的赤陽縣外卻出現了一個老道。那個老道的面色蠟黃,就好像是吃多了香灰一般。
老道站在赤陽縣外,掐指推算:
……
一武官模樣的人問道:“天師,這裡可有什麼發現?”
天師道:“算不出啊……”
堂堂的天師,竟然算不出來。不過也是,要是能算出來纔是奇怪呢,那武官心中駭然,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是有什麼樣的妖魔鬼怪,問道:“天師,這裡可是有什麼古怪?就是您老,難道也沒有辦法嗎?”
“阿彌陀佛……”
遙遙一聲佛號,接着一穿着質樸,渾身肥肉,卻並不給人肥胖噁心的大和尚卻朝着這裡走了過來。那和尚看起來走的很慢,但是卻很快就到了兩人的跟前,和尚說道:“道士沒有辦法,和尚也沒有辦法,來處來,去處去,何必惹塵埃?”
那天師楞了一下,隨即啞然道:“竟然是慧能大師?”
不錯,這個和尚正是慧能。
這個慧能做騙子那是老本行兒了。而經過了仝大明的拉攏腐蝕以後,現在更加墮落了,以騙子爲己任,想要拯救天下蒼生,所以這些日子也算是混出了一些本錢。雖然沒有人朝着山裡頭去,但是和尚的名聲卻打出去了。
他和這個天師見過面,是在客棧當中,當時他就感覺這個老道不一般,而那個武將……慧能根本就不把南朝官員放在眼裡。
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發現原來仝大明那個傢伙還真的是一個好人,南朝的官員簡直就好像是狗屎一樣,即便是自詡爲清流的官員,也是那麼的噁心。但是和尚卻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現在也沒有人去山裡頭,他自己都感覺臉上燒得慌。
丟人啊……
慧能一臉風輕雲淡:“正是貧僧!”
你說這個老道是誰呢?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天師教的掌門人,人家世世代代姓張,家裡有秘法傳承,即便是到了現代社會,也都是家大業大的那種人家。這樣的一股勢力,誰人能夠小看?誰,又敢小看?實際上慧能並不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遇到張天師。
因爲慧能根本就是一路跟蹤過來的——
他記得仝大明童鞋說過的話,這種有能力的人,那是一定不能夠放過的,所以他就乾脆的跟過來裝神弄鬼了。俗話說好奇心會害死貓,但是同樣的,好奇心也可以將這個倒是給拐賣了,怪誰?自己好奇罷了。
張天師道:“大師怎麼會來到此處?”
慧能腹誹,心說當然不是跟你搶道姑了,咋說咱在山裡也找到相好的了,跟你來,就是過來忽悠你的。不過嘴上呢,他卻不能這麼說,很裝逼的說了一句:“貧僧坐定之時,感覺這裡留有一縷浩然氣,心中好奇,過來看看!”
行走江湖的規矩,和尚和道士雖然不怎麼對路,但是卻絕對會非常默契的不在官家面前相互拆臺。而現在武將就在跟前,慧能也只能和張天師用暗語交流了。這句話的意思實際上很簡單,就是你道士爲啥來的,我和尚也是爲啥來的,至於說什麼心生感應,純粹就是扯淡,他們誰不知道誰的底?
張天師道:“趙侍衛,你可否暫避一下?”
“這個……”
皇帝是讓他過來保護天師的,也是監督天師的,自己怎麼好離開。不過看到張天師臉色不渝,也不敢有啥表示了。慧能則是酸溜溜的來了一句:“看來天師的話也不好用啊,天師既然這裡有事,那我就先過去看看了。”
張天師哼了一聲,道:“腿長在貧道身上,誰人敢欄?”
張天師很生氣,皇帝怎麼就派了這麼一個棒槌來伺候自己,連一點兒的面子都不給人留呢?看都不看那個趙侍衛一眼,這一僧一道就朝着那城池的廢墟走了過去。趙侍衛隨後跟上,慧能的眼中晦澀的閃了一下——是憐憫。
一進山,這個侍衛必定要倒黴的。
在赤陽縣的縣城裡勘察了一週,張天師道:“真是詭異,天雷居然是直接轟擊的四方城門,而城裡的人卻乾乾淨淨,不知所蹤。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問題不成?”張天師的眉毛都皺成了疙瘩,練法的人實際上自己並不相信這個,因爲他們知道法術背後的秘密。什麼鬼叫門什麼的,不過就是小手段罷了。
“古怪……”
慧能也是裝模作樣的搖頭。
就這樣,兩個人漫無目的的滿城走,在那個趙侍衛的眼前還拿出羅盤來晃悠了幾下,這個羅盤是真的有用,中間的那個小磁針感覺也異常的敏銳——其實羅盤的作用,就是感應磁場的細微變化的。
慧能道:“阿彌陀佛,這裡的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