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來說,男人,女人,都屬於人類的範疇。但是女人和男人的思維卻截然不同,現在婠婠感受到的是浪漫,而仝大明感受到的,卻只有寒冷……他先是做足了鋪墊,講了一個發生在鐵達尼上的愛情故事,然後纔開始用他那有些跑調的嗓子唱起了“我心永恆”。
我心永恆,英文名爲MyHeartWillGoOn。
這首歌是伴隨着一部叫做“泰坦尼克號”的電影而風靡全世界的,仝大明會這首歌,是一種偶然,因爲他念書的時候,不管願意不願意,都要學習語文和英語兩門課,偏偏的是這裡面都有和這個泰坦尼克有關係的內容。
英文中,有泰坦尼克號的劇本片段,要學這個,自然少不得讓你熟悉一下“我心永恆”,而且當年恰逢聽課,所有的老師,無論是老年的,中年的,還是年輕的,都喜歡講這一課,而且第一個套路無疑就是教你唱這個“我心永恆”。在仝大明看來,這個無疑就是一種裝十三的行爲。
然而悲劇的是英語課完了語文課,接着學習這首歌,他們聽課聽了一個月,老師就講這個講了一個月,所以他不會唱,那才奇怪呢。他會唱英文版的,只是不知道中文意思,他閉着眼睛,輕輕的哼出了那一段旋律:
everynightinmydreams
iseeyou,ifeelyou
thatishowiknowyougoon.
faracrossthedistance
andspaces*betweenus
youhavecometoshowyougoon.
near,far,whereveryouare
ibelievethattheheartdoesgoon
щшш •ttk an •¢ 〇 ……
婠婠聽不懂歌詞,但是卻能夠感受到這個旋律聽起來很舒服,簡直就如同天籟一般。仝大明全心全意的演繹完一首“我心永恆”,就問:“婠婠,我剛纔唱的怎麼樣?”好吧,婠婠雖然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可也見不得某人得意,哼了一聲,說道:“一般一般,全國第三,你繼續努力吧!”
仝大明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殷勤算是白獻了。
趕緊關上了窗戶,話說大冷天的玩兒浪漫,還真不是正常人會幹的事情。仝大明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凍得有些類似於殭屍了。關上窗戶暖和了一下,趕緊拉上婠婠就回家,這個樓房也是很冷的,現在要啥沒啥,不能住人不說,還冷的夠嗆。
婠婠說道:“你說要陪我玩兒一天的。”
“是啊,咱們回去下棋。”
“我不會啊……”
仝大明道:“沒關係,咱們玩兒狼吃羊,擱鉢兒,乘三,很簡單的……”仝大明說的這個可都是土棋牌了,其中擱鉢兒更是傳統中的傳統,乘三也是,流傳了多少年不知道,但是卻很有意思,而且也很費腦筋,擱鉢兒的棋盤就是一個回字框,而乘三卻是比回字框多出了一個方框。
這個遊戲,可是勞動人民的智慧啊……
兩盤兒下來,婠婠就已經喜歡上了乘三那個遊戲了,遊戲規則很簡單,一上來就是下子,下子的地方是在每一個口的角點以及中點落子,橫豎三個成爲一列,就可以壓對方一子,最後將各個口的頂點,中點都填滿以後,被壓的子都要去掉。
可以說,這個是遊戲至關重要的一環,這裡面佈置的越好,後面的行動也就越發的順利,壓對方的子越多,佈置越好,後期對方也就越倒黴,走子是走相鄰的點,每一次走一步,走出三星連珠來,可以拿掉對方的一顆子,直到對方在棋盤上沒有了屬於自己的子爲止。
這個時候,你就已經贏了。
這倆人一殺就是一個昏天暗地,仝大明這一天什麼也沒幹,就是盡情的陪着婠婠逍遙了。畢竟婠婠的自由就只有一天,而且從明天開始,他仝大明也將會變得很被動——一個是被老孃逼着學,一個是被老孃盯着教,能高興起來纔怪呢。
“婠婠,咱們明天學習邏輯……”
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讓婠婠住丈母孃家了,還是自己家裡好。晚上黑乎乎的,但是仝大明卻能夠看到婠婠那雪白的肌膚在夜色下散發出來的微弱光暈。不得不說,那不知道應該叫什麼的法訣威力還是有一些的,至少現在,仝大明的五感可不是一般的敏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婠婠朝着仝大明這裡靠了靠……“小貓咪,睡着了嗎?”
“嗯!”
“騙人,睡着了怎麼還能和我說話?”
“真笨,我這個是說夢話。”
婠婠無語。
……
“小貓咪,怎麼今天感覺特別冷呢?”
婠婠又朝着仝大明這裡靠過來一點點,仝大明心說天氣不冷啊,怎麼就冷了?伸手朝着婠婠的額頭是一摸,有點燙。仝大明心裡頭都罵娘了,怎麼怕什麼來什麼啊?婠婠居然感冒了,怪不得很冷呢。
“婠婠你躺着,我給你弄點兒熱水!”
仝大明將自己的被子揭開,一股冷氣就吹的仝大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穿衣服就是沒穿衣服啊,家裡頭都冷的不行,仝大明將被子給婠婠蓋上,自己麻利的吧褲子上衣套上,拿着一隻碗就朝着鍋爐房去了,鍋爐房不可能沒人的,這裡二十四個小時都有人看着呢,仝大明打了一碗水,趕緊就回。
“乘熱喝——”
“燙。”
哎,這麻煩誒。
仝大明上炕,把婠婠裹的嚴嚴實實的,抱起來,吹吹熱水,自己嚐了一口,“不燙了,喝吧。今天玩兒的太瘋,着涼了,喝點兒熱水,發發汗就好了。哎,我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啊,算了算了,就這麼眯一覺吧。”
睡覺,仝大明是不敢的——他的被子已經裹婠婠身上了,他現在只能抱着婠婠這個大被子包成的團兒坐在炕頭上取暖了。
怕什麼來什麼,大冬天的,就怕感冒,可是婠婠偏偏就感冒了。仝大明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你說好好的你玩兒個狗屁的浪漫啊,還泰坦尼克,現在好了,浪漫沒來,流感倒是來了,真他媽的流感比流行還來的痛快。
仝大明有點兒自責。
迷迷糊糊的一夜,第二天也是無精打采的,丈母孃從外面進來,說道:“昨個兒一夜都亮着燈,怎麼了?”
“婠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