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傳染病(含有獎競猜)
米豆豆溫和一笑,想要上去問好,卻覺得蕭冀陌拉着她的手緊了緊。米豆豆皺眉,對蕭冀陌認真道:“他是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幾天不見,歐陽茗修彷彿瞬間老了十歲,原本稱得上是英俊的臉,透出一股滄桑來。
蕭冀陌皺眉看了她一會兒,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放開手。卻仍是防備地盯着歐陽茗修。
歐陽茗修看着蕭冀陌防備的眼神,淡淡一笑,不無豔羨地說:“你們感情倒好。”
米豆豆聽着他格外沙啞的聲音皺起眉頭,拍了拍蕭冀陌的手對歐陽茗修問道:“你怎麼樣,看起來不好,他們爲難你了?”
歐陽銘修連上浮現出一抹壓抑不住的苦澀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你都聽說了?”
米豆豆挑眉,一時好奇想要再問,卻見歐陽明修滿臉痛苦的樣。只是嘆了口氣,對着他大聲道:“好歹是諸葛先生的徒弟。打起精神來,此次醫者選拔大賽爭取拿個第二!”
歐陽明修聽她這麼說臉上的痛苦淡去不少,他哈哈一笑:“第二?那第一是誰,姑娘,小小年紀你倒是比本公還狂妄。”
米豆豆見他打氣精神,也不跟他客氣,脣角勾了勾:“咱們賽場上見真章。”
“呵,一個婦道人家,一個和下濫的妓女不清不楚的敗類,也敢來這醫者大賽爭什麼第一。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一個嘲弄的聲音傳來,米豆豆打量着一幫正朝他們走來的公哥。這些人穿得流裡流氣,明顯一副紈絝弟的樣。
聳了聳肩,根本不想和他們計較,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咬回去吧,她又不喜歡吃狗肉。
誰料那些人彷彿不挑起事來不罷休般,接着就道:“牝雞司晨,婦道人家在牀上伺候相公就好,出來拋頭露面就算了,竟然還敢肖想醫者大賽,簡直不知羞恥爲何物。”
米豆豆厭惡地皺起秀眉,對蕭冀陌投來的眼神搖了搖頭。她淡笑着轉身,此時她身着一身水藍色連衣毛裙,修剪合身的衣服凸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細膩如羊脂玉的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眨了眨。水潤的脣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只看着那羣人,不說話。
那領頭的紈絝弟原本對她爲不屑,見米豆豆一個轉身,卻覺得這人雖還沒有長開,卻也是個好的美人坯。他嚥了口口水,故作不屑:“哼,小小女,也敢來參加這醫者大會,趕緊回家做飯生孩吧。”說完本以爲米豆豆會露出難堪至少是委屈的表情,誰料她還是淡淡地看着他笑,不說話。
歐陽茗修作爲歐陽家的大公,又是諸葛先生的徒弟。向來只有他揚着下巴看人,怎麼忍的了別人這般羞辱。立刻誇張地扇着鼻,皺眉嫌棄道:“哎呦,是誰在放屁啊真臭。”
那紈絝弟聽歐陽茗修這般戲弄立刻氣的面紅耳赤。卻礙於歐陽世家的勢力並不想跟他起大沖突。誰料他背後一個跟班卻沉不住氣了。“哼,堂堂歐陽家的嫡出公,將來要繼承家業前途無量。卻偏偏自甘墮落和一個妓女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怎麼,被那麼多人用過的東西就這麼稱你的心嗎?”
聽了這話米豆豆擔憂地看着歐陽茗修,只見後者突然發了瘋似的朝那說話的人撲了過去,他剛被放出來不久,又被歐陽世家處以了刑罰,身體還很虛弱。可是撲過去打人的架勢讓米豆豆一陣心驚。
米豆豆只見他腳步踉蹌了一下,雙腿虛弱的很,卻偏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猛跳起來,電光火石之間將出言不遜的那人撞翻在地,掄起拳頭拼盡全力似的把那人打的口吐白沫。
衆人一時都被驚呆了,竟也沒有人上前阻止。歐陽茗修邊打邊罵:“你纔是妓女,你纔是,你全家都是妓女。”
米豆豆聽着他難掩淒厲的聲音,心中一陣堵得慌。她剛想偏過頭去問蕭冀陌,已在耳邊感受到一陣灼熱的氣息。
蕭冀陌勾起嘴角,沉沉的聲音在她臉頰邊落下耳語:“那女叫柳芸香,的確是妓女無異。”
詫異地挑眉,偏過頭和蕭冀陌對視一眼,卻見那邊已經鬧了起來。“拉住他,敢打本公的人,非廢了他不可。”
歐陽茗修被幾個人拉扯着,寡不敵衆,眼看着就要吃虧。
米豆豆忙掐了一把蕭冀陌的腰,低聲道:“相公,快幫忙。”
蕭冀陌抿着脣般不願,拉住米豆豆的手道:“豆豆,我們回去吧。”
米豆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自嘲似的一笑,撒嬌道:“相公,他是我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蕭冀陌擰眉:“我沒有朋友。”
米豆豆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能沒有朋友呢。”說着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相公,你救了他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蕭冀陌墨色的劍眉幾不可見地一挑,垂下剛毅的俊顏對上米豆豆滿是希冀的臉,深邃的眸細緻地掃過她臉上的肌膚。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深邃的墨眸裡幽光乍現,然後他形狀優美的薄脣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彷彿一隻對獵物志在必得的猛獸。
米豆豆被他看得有點發毛,她縮了縮脖,臉上撒嬌似的笑容已變成了訕笑。鬱悶地抽了抽嘴角,她怎麼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蕭冀陌看着她的表情怎麼這麼讓人心裡發虛呢。
蕭冀陌從胸腔裡發出沉沉的低笑,彷彿對米豆豆目光飄忽不敢和他對視的表情很滿意。他把頭又低下了一些,薄脣靠在米豆豆耳邊:“豆豆,我救了他,你怎麼謝我。”
米豆豆嚥了口口水,濃烈的男性氣息就這麼充斥在她的周圍,倒讓她心底生出幾分旖旎的心思來。她嘿嘿一笑,眨巴眨巴充滿靈氣的大眼,聲音柔得彷彿要滴出水來:“都說了,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松鼠活魚行不行?”
蕭冀陌搖了搖頭,看着米豆豆但笑不語。
米豆豆僵硬地抽了抽嘴角,側身和他拉開了些距離。是錯覺嗎?她怎麼覺得自己老實憨厚的相公此刻的笑容,有那麼一股,呃,惡劣。
看着那邊歐陽茗修已經被人抓住按在地上,米豆豆有些着急:“那你想吃什麼?”
蕭冀陌躬下腰,優美的薄脣和米豆豆的粉脣靠的近,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秀氣的鼻前,氣息交融。米豆豆聽到蕭冀陌說的個字時,只覺得渾身都是一僵,這呆,什麼時候會了油嘴滑舌。
蕭冀陌垂下頭,說了:“你。”
米豆豆嚥了口口水,乾笑一聲:“相公,別鬧了。”說來,好像是有些陣沒喂他了,可是……米豆豆額角滑下黑線。想起那幾日他拿生娃的事誑她,把她累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樣。猛地伸出胳膊橫插在蕭冀陌和自己中間。還是算了吧,過幾日就要參加醫者選拔大賽了。她可不希望坊間傳出大賽裡唯一的女大夫死了,怎麼死的?縱慾過……
對自己的想法打了個寒顫,那邊歐陽茗修已經生生捱了幾拳。突然她眼睛一轉,看着蕭冀陌的眼神生出了幾分挑釁。
“住手,你們 ...
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米豆豆叉着腰,向前跨出一步,如英雄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一幫紈絝弟面前。米豆豆覺得此情此景還應配上花齊放,鞭炮齊鳴,才能襯托出自己牛叉哄哄的英雄形象。
哼,就不信她出面了,蕭冀陌真的能做事不管。還敢給她提條件,這個呆能有她聰明嗎?
米豆豆一聲嘲諷的聲音,立刻把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領頭的紈絝公擦了一把臉上的灰就瞪着眼睛兇狠地走了過來。
“臭婆娘你他媽少多管閒事,真以爲自己天仙下凡呢,趕在大爺面前嚷嚷。”說是這麼說,可是那紈絝公的目光卻止不住地朝米豆豆那胸前的高聳瞄去。
米豆豆突然有一種被人意淫的感覺,這讓她非常不舒服嗎,甚至要噁心的作嘔,因此說話也毫不客氣:“呵呵,沒有強大的主人,別以爲你是狗就可以亂咬人。”
那紈絝公聽米豆豆這麼說,臉色立刻黑了一半:“臭娘們,你敢罵我?還愣着幹什麼,把她抓起來。”
一幫流裡流氣的男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眼看着離米豆豆越來越近,她卻悠然一笑,連防身的藥粉都沒有摸。
靈動的大眼一閉,果然就聽見耳邊響起殺豬似的慘叫。“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哎呦,手要斷了,饒命啊!”
蕭冀陌兩手分別制住兩個人的手腕,輕輕一個用力,就把那二人疼的身體都扭曲起來。一隻腳踩在另一個人的背上,並沒有其他動作,只冷冷地盯着那領頭的紈絝弟。
天生的王者氣息讓那人嚇得瑟瑟發抖嗎,險些尿了褲。
米豆豆計謀得逞似的一笑,哼,就說嘛,她有危險,就不信蕭冀陌忍心不管。她雙臂抱胸,繞着被蕭冀陌制服的人悠然地轉悠,然後如女王一般下達命令:“給我好好教訓他們。”
誰料蕭冀陌反而鬆了手,目不斜視地看着那面成菜色的紈絝公,沉聲道:“你說誰是臭娘們。”
沉沉的聲音不怒自威,那紈絝公立刻就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道:“兄臺,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在這給您賠禮了。”
蕭冀陌冷眼掃過那拱手作揖的紈絝公,然後看着米豆豆道:“不是向我,是向我娘。”
米豆豆看着那紈絝公滿臉不甘卻又忍氣吞聲的樣,掩脣一笑,這個呆,當真是捨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正當米豆豆以爲事情就這麼被解決了的時候,卻聽蕭冀陌道:“做你們的事吧,只要不傷害道到我娘,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說着,收了手腳,竟然放開了受他鉗制的那人。
米豆豆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忍不住大聲呵斥:“蕭冀陌。”該死,這個王八蛋,仗着她不會武功就這樣她!
蕭冀陌見她雙眸冒火氣呼呼的樣,只覺得又愛又疼。但是好久了,自從那幾天稍微盡興之後,最近自己真的都快憋出病來了。垂下眼,蕭冀陌彷彿下定決心似的一把摟住米豆豆的腰:“快走吧,再遲點就趕不上醫者大賽的報名了。”
“蕭冀陌!”米豆豆氣呼呼地瞪大雙眼,聲音也因詫異而稍顯尖銳。可是男人強悍有力的胳膊緊緊地鉗制住她,幾乎是強制性地就把她往前面帶。如此明顯的弱勢讓她突然爲不舒服,前世總是有人保護,所以基本沒什麼功夫也沒有大礙。可是在這裡,武力值低真的是硬傷啊!
米豆豆想,總是這麼依靠蕭冀陌也不是辦法,還是得自己真的變強,教訓那些個無賴才顯得痛快!
那紈絝公一看蕭冀陌真的不管,立刻和他那一幫手下恢復了不可一世的態。狠狠抓住歐陽茗修的頭髮把他的頭拽起來,具侮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臉,輕蔑地笑道:“歐陽家的大公是不是?哼,和妓女勾搭在一起,很快你就要從族譜上除名了!”
畢竟是有點交情,米豆豆見歐陽茗修被人般羞辱的樣,實在是看不過去。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還是歐陽茗修這個向來都是用下巴看人心高氣傲的公哥。
米豆豆眼見着他受到這麼大的侮辱還死咬着牙不出聲,瞪了蕭冀陌一眼卻見後者一臉無辜。眼看着那幫人的拳頭就要落下去。米豆豆低咒了一聲,又急又怒地說:“蕭冀陌,我答應你,你快救人。”
蕭冀陌悠然地挑眉,一雙深邃的眸已經眯起來,眼底燃起一簇簇火焰,卻彷彿壓抑着什麼似的沙啞地問:“你答應我什麼?”
米豆豆羞怒地瞪着他已經在咬牙切齒,該死,本想先誑他救人,然後說自己只答應了給他做飯,可是這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看着那邊歐陽茗修死咬着牙不吭聲的樣,嘆了口氣,小聲地咕噥道:“我答應你布魯布魯……”
蕭冀陌好笑地挑眉,不問清楚不罷休似的又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米豆豆瞪着他咬牙,一口銀牙被她磨得擦擦作響。最後猛舒了一口氣,小腳踩上他的大腳,猙獰道:“我隨你處置還不行嗎?”
終於得到保證,蕭冀陌優美的薄脣勾起愉悅的弧,身形如電,瞬間就踢翻壓着歐陽茗修在那施暴的一幫紈絝弟。
米豆豆看着蕭冀陌矯健的身手,越發覺得自己過柔弱,這種現狀,必須改變!正想上前查看歐陽茗修的傷,便聽見一個淡淡的,卻具威嚴的聲音。
來者是歐陽世家的大長老,歐陽乾:“放肆,我歐陽家的繼承人,也是你能動的!”此話一出,他身後的衆多家僕連忙上前扶起來滿身是灰的歐陽茗修。
那紈絝弟見形勢逆轉,卻絲毫不見害怕,他上前作揖行禮,笑道:“歐陽伯伯有禮。”
歐陽乾冷哼一聲:“沈南霜,我歐陽家和你爹關係甚密不假,老夫也念在你是縣爺的兒讓你幾分,只是你這般羞辱我歐陽家未來的接班人恐怕不妥吧。”
沈南霜聽着歐陽乾訓斥的語氣臉色有些難看,到底是逢場作戲慣了的,立刻又恢復了笑臉上前道:“歐陽伯伯息怒,是小侄冒失。小侄也是聽說歐陽世兄和妓女有染,有辱歐陽家的家風,一時氣不過纔想着幫忙教訓。”
米豆豆看着沈南霜有頭無腦的樣,縣爺的兒,能教出這等貨色,那縣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放肆!”歐陽乾果然大怒:“我歐陽家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過問,這筆賬,老夫以後跟你慢慢算。帶上少爺,走!”
歐陽茗修臨走前朝米豆豆點了點頭道謝,米豆豆習慣性地還禮。一轉身卻只想扶額,只見蕭冀陌的臉已經黑了一半。天,她這個相公,醋勁兒敢不敢不這麼大!
眼看着時辰不早,終於輪到了米豆豆上前報名,縣爺正坐在主位,他身邊的師爺坐在側位正拿着毛筆記着什麼。
那師爺摸了摸嘴邊的兩撇小胡,對蕭冀陌道:“兄臺尊姓大名?”
縣爺皺着眉朝身邊的師爺一瞪,這師爺是瘋了麼?那人除了相貌出衆,體格健壯外並沒有什麼特別。這些來報名的醫者想要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