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埃莫頓突然大叫了起來。
“埃莫頓,你明白什麼了?”切諾頓問道。
埃莫頓興奮的說道:“他們啓動聖光必須唸完贊詩,只要不讓他們把贊詩唸完,他們就無法發出聖光了!”
切諾頓等人一聽,想了想,的確如此,以往教廷的的人每次發出聖光的時候,都會念一句贊詩,以前他們還以爲是教廷的人爲了表示對上帝的尊敬才唸的,沒想到這裡面還隱藏着這樣的秘密。
霍金斯坐在高臺上看着昂德斯被布蘭頓打的狼狽不堪的樣子,氣的渾身真哆嗦,用力的一拍棋盤,大吼道:“夠了,給我停下來!”
昂德斯剛剛纔躲過布蘭頓的一記重拳,聽到霍金斯的吼聲,立刻站住了。但是,他停下了,布蘭頓可沒有停下,一個大跨步到了他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昂德斯叫都沒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布蘭頓大叫一聲,擡起腳,狠狠的一腳踩在了昂德斯的頭上,“嘭”的一聲,昂德斯的頭被踩爆了,鮮血和腦漿子濺的到處都是。
地牢裡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到了布蘭頓的身上。
片刻之後,地牢裡沸騰了,所有牢房裡的人,全都高喊起了布蘭頓的名字。
“萬歲,布蘭頓萬歲------”
聽到周圍的歡呼聲,布蘭頓神氣十足的舉起手,緩緩的在原地轉着圈,像英雄一樣朝四周牢房裡的人致意。
“布蘭頓,布蘭頓,布蘭頓-------”牢房裡的人整齊的高喊起布蘭頓的名字。
“你們這羣低賤的下等生物,統統給我把嘴閉上!”霍金斯在高臺怒吼道。
“布蘭頓,布蘭頓,布蘭頓-------”牢房裡的那些人不僅沒有聽他的,反而叫的更大聲了。
霍金斯氣得臉都綠了,對下面的除魔衛士說道:“你們,快把那個低賤的熊人抓起來,我要活着把他的熊成剝下來,給昂德斯報仇!”
牢裡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畢竟布蘭頓只有一個人,對付一個除魔衛士行,能不能對付幾十個就能難說了,大家又開始替布蘭頓擔心了。
但是,霍金斯的命令下達之後,那些除魔衛士竟然沒有一個人動,依然還那樣直挺的站着。
看到下面的除魔衛士還那麼站着沒動,霍金斯怒火中燒,大喝道:“難道你們的取朵聾了嗎?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還不快把那個低賤的熊人抓起來!”
沒動,還是沒動,那些除魔衛士就像是一根根木頭樁子,對霍金斯的話沒有一點反應。
霍金斯畢竟是經過風浪的紅衣大主教,立刻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因爲這些除魔衛士都是教廷從小培養的,除了對教皇忠誠外,對他們這些紅衣大主教也是敬愛有加,絕對不可能有不聽話的事出現。除非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讓他們身不由己,無法回答。
“弗德,哈斯林,你們去看看他們出什麼事了?”霍金斯朝站城身邊的一個弗德教主說道。
弗德和另外三個主教一起從高臺上走下來,走到那些除魔衛士的身邊檢查。
“霍金斯大人,這些衛士全都不能動了,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弗德檢查了除魔衛士之後對霍金斯說道。
霍金斯冷厲的眼光的朝牢房裡的十幾個老人看去,那十幾個老人面目平靜,沒有絲毫改變,彷彿霍金斯看的不是他們,而是空氣一樣。
霍金斯朝那十幾個老人哼了一聲後說道:“用主賜與的神聖之光幫他們把魔法驅除掉!”
弗德和那三個主教一起拿起手杖,對着那些除魔衛士念道:“仁慈的主啊,請驅散您這些忠誠修人身體裡的邪惡之術吧!”
四束潔白的聖光從手杖射出,在將所有的除魔衛士全籠罩了起來。
片刻之後,弗德四人放下了手杖,走
到除魔衛士的身邊,檢查了一下,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霍金斯大人,主的光芒沒有起到作用,這些衛士還是不會動!”弗德對霍金斯說道。
霍金斯眉頭皺了一下,霍地的扭頭看着布蘭頓,厲聲說道:“低賤的下等生物,是不是你搞的鬼?”
布蘭頓聽到霍地金斯口口聲聲叫他低賤的下等生物,心裡怒不可遏,指着霍金斯大喝道:“霍金斯,你這個老混蛋,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們是低賤的下等生物。其實,我看你跟整個教廷的人,纔是最最低賤的下等生物。與你們相比,我們這些人比你們要高貴,要有智慧的多!”
“好,說的好,說的好------”布蘭頓的話又贏得牢房裡的人的叫好聲。
斯曼頓更是拍着鐵欄杆大吼道:“布蘭頓,我親愛的侄子,好樣的,你是我們熊人家族的驕傲!”
倫多索在斯曼頓旁邊說道:“不,他是我們整個獸人族的驕傲!”
斯曼頓看着倫多索,倆人一起伸出手握在了一起,隨後更是抱在一起相互拍着對方的後背。
自從進到了這個教廷地牢之後,在共同對抗教廷種種酷刑與折磨中,不管是狼人、熊人、吸血鬼、暗黑魔法師,都從最初世仇敵人,慢慢的轉變成了共同反抗的夥伴,然後又共同反抗的夥伴變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所以,在剛纔那個除摩衛士欺負艾麗婭的時候,倫多索纔會挺身相救。
布蘭頓的話徹底的激怒了霍金斯,他瞪着布蘭頓,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下等生物,竟敢對我霍金斯大人和神聖的教廷無禮,我不會放過你的。看主的憤怒之光是如何讓你痛苦哀鳴的。萬------”
霍金斯用手杖指着布蘭頓,剛唸了一個萬字,人就愣住不說話了。
下面的四個主教看到霍金斯憤怒的樣子,都等着看他大發神威的樣子。但是,沒想到霍金斯只念了一個字就停下了,全都擡頭困或的看着霍金斯,不知道他爲什麼停下。
等了將近一分鐘,霍金斯還是沒有運動靜,弗德四人覺得好生的奇怪,可又不敢去問,只能站在那裡等着。
布蘭頓冷笑着看了看不動的霍金斯,轉身走到掌管鑰匙的除魔衛士身邊,從他身上取下鑰匙,走向關押斯曼頓的的牢房。
“該死的低等生物,你要幹什麼,還不快把鑰匙放下!”弗德指着布蘭頓怒吼道。
布蘭頓理都不理弗德,走到牢門前把牢門給打開了。
“該死的!”弗德罵了一聲,趕緊朝高臺上的霍金斯喊道:“霍金斯大人,那個低賤的熊人把牢門打開了!”
霍金斯安然穩坐,似乎沒有聽見一樣,對弗德的話理都不理。
“大人------”弗德還想跟霍金斯說,突然身體一麻,渾身便像石頭一樣僵硬了,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叔叔,你自由了!”布蘭頓站在牢門前微笑着對斯曼頓說道。
斯曼頓似乎還有點害怕,眼睛朝弗德四人看了過去,布蘭頓笑了笑,說道:“叔叔,出來吧,沒事的,他們已經對你構不成威脅了!”
斯曼頓又看了弗德等人,然後緩緩的走到牢門口,看着布蘭頓,用力的將他摟在懷裡,在他背上使勁的捶了兩拳,含着淚說道:“好樣的布蘭頓,你乾的太漂亮了,你的父母在天有靈,也會爲你驕傲的!”
“斯曼頓叔叔,能看到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布蘭頓也顫抖着說道。
倆人分開之後,斯曼頓把倫多索叫了過來,對布蘭頓說道:“布蘭頓,還認識他嗎?”
布蘭頓看了一眼倫多索,淡淡的說道:“當然認識,狼人族的二首領倫多索,這次圍攻我們熊人好像就是他指揮的!”
被布蘭頓一說,倫多索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布蘭頓,我爲狼人族以前
對你們的傷害,感到抱歉。不過,請你相信我,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保證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布蘭頓冷笑道:“說的真好聽,你們狼人族一千多年來,對我們熊人族所做過的傷害,是一句抱歉就能化解的嗎?如果不是你們突然來圍攻我們,我的父母和那些族人會死嗎?我的叔叔嬸嬸和兄弟們,他們在這裡受苦嗎?告訴你,熊人和狼人之間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我會把一千多年來,狼人對我們熊人造成的傷害,加倍的奉還給你們的。等着吧,你們的末日就要到了!”
隨着布蘭頓的話音落下,一股陰冷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了,令周圍的人頓時感到了一陣恐懼。
聽了布蘭頓的話,倫多索心裡一陣恐懼,他剛纔已經親自見到了布蘭頓的厲害,不僅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名除魔衛士長,還讓教廷有紅衣大主教,主教,修士,除魔衛士全都無法動彈,這是多麼恐怖的實力。如果,布蘭頓真的要找狼人族報仇的話,那狼人族將面臨一場空前的大災難。
倫多索越想越覺得害怕,臉色也由紅轉成了白色。
斯曼頓輕輕的拍了拍布蘭頓的肩膀,說道:“布蘭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以前,熊人,狼人、吸血族,暗黑魔法師,總是相互之間鬥來鬥去的,誰見誰了都希望殺死對方。可是,自從進了這死亡的教廷地牢,我們才深切的體會到,咱們這些人在外面的拼殺是多麼的愚蠢。咱們都是生存在這個世界的特殊人羣,本來是應該共同扶助的,可爲什麼要自相殘殺呢?咱們越是相互仇視,教廷就越是高興。咱們爲什麼要去做教廷高興的事呢?布蘭頓,忘了仇恨吧,不要讓千多年來的悲劇再繼續下去了?”
“可是叔叔,他們殺了我的父母,這個仇我不能不報啊?”布蘭頓激動的說道。
斯曼頓搖了搖頭,說道:“布蘭頓,殺死你父母的其實不是狼人,而是這段仇恨。千多年來,就是因爲這段莫明其妙的仇恨,有多少無辜的熊人,狼人死去。不光是你的父母,還有我的父母,也有倫多索的父母,當年他的父母就是死在熊人手上的。如果人人都要報仇的話,那狼人與熊人之間的仇恨將永遠也解不開了。所以,必須有人先放下仇恨,才能化解掉這斷長達千年的糊塗仇恨!”
布蘭頓沉默了一會,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叔叔,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但是,做起來卻很難了,以現在的心境,還做不到如此的豁達。畢竟,他們讓我失去我最敬愛的父母!”
“布蘭頓!”埃莫頓、紐斯頓、切諾頓三人走了過來。
看了看倫多索,埃莫頓說道:“布蘭頓,你知道嗎?就在幾周前,我們三個差點被教廷這幫混蛋給折磨死了,是倫多索挺出來站出來說,願意替我接受他們的折磨,我們三個才活到了今天,如果沒有他挺身出來救我們,我們早就死。爲此,倫多索被那幫混蛋折磨了三天三夜,差點死掉了。我親愛的哥哥,如果說因爲我們的父母死狼人手裡,讓你無法放下這段仇恨,那麼你是不是可以爲了狼人救了你三個弟弟,而願意結束這段世仇呢?”
布蘭頓看着埃莫頓疑問道:“他真的救了你們?”
“這裡所有的人都看見了,不信你可以問他們!”埃莫頓用手指了地牢裡所有被關押的人。
布蘭頓看了看那些人,從他們的眼睛裡,他知道了這件事是真的。
“布蘭頓,這件事是真的。倫多索不僅救災了埃莫頓他們,剛纔他還救了我!”艾麗婭也抱着霍斯頓走了過來。
看到自己的弟弟、叔叔、嬸嬸都勸自己放下仇恨,布蘭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方面他仍然放不下父母的仇恨,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叔叔他們說的有理,狼人、熊人已經相互殘殺近千年了,的確是該到了結的時候了。這兩種思想在他腦中相互糾纏,他的腦子混亂了。
(本章完)